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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的第三天晚上，停電了。
但是廚房的天然氣還沒停，做飯沒有那麼方便了。
今天的晚飯是楠楠做的，周闖打的下手。
客廳中，不大的餐桌上三個人三方落座。
末世前，這個桌子在餐廳放了一年，五戶租客都沒人用一下，沒想到末世後反而坐上了人。
桌上擺放著三個小菜，一人還有一罐六個核彈。
也不知道哪家搜出來的這玩意，顧凡嚐了一口味道還行。
飯桌上楠楠始終沉默不語，周闖則是圍在旁邊問七問八。
“哥哥，明天我可以跟你們一起出去嘛？”良久楠楠看著顧凡，再度問出了這句話。
問完她緊張地等待著顧凡的答覆。
她雖然年紀不大，但眼力見已經有了，她曉得兩個哥哥中這個沉默寡言的哥哥才是主事的。
“可以。”顧凡點點頭。
“謝謝哥哥！”
楠楠展顏一笑露出兩顆小門牙，接著跳下凳子朝著顧凡臉上跟小雞啄米似的親了一口。
“哎呦呦，謝謝哥哥、謝謝哥哥，也沒見你這麼謝過我！”
周闖在旁白看的吃醋，撇著臉看向陽臺外，嘴裡酸不溜地夾著聲音學楠楠說話。
“也謝謝你，謝謝周哥哥！”楠楠踮著腳也在周闖臉上吧唧了一口。
後者這才恢復正常。
飯後，顧凡將一大一小叫到了最大的一個房間中。
出租屋有五間房，這間原本是一個女生的屋子，雜物已經被清理乾淨，用來當作三人的訓練室。
訓練也不能一直在顧凡房間進行，畢竟一練不知道要出多少身汗，弄得房間全是臭味，顧凡也受不了。
“楠楠，你曉得現在外面什麼情況麼？”顧凡認真得問道。
“我曉得的！媽媽告訴我了，外面很危險，到處都是吃人的怪物！我們不能發出聲音，要和它們躲貓貓！”
楠楠坐在小馬紮上抿著嘴，圓潤的嬰兒肥都透著一股我不怕的氣勢。
“是的，所以你最少最少都要跑過它們，知道麼？”
“可是楠楠跑不快！我腿太短了！”
“那就練一練，你跟著我們出去可以不參加戰鬥，但一定要保護好自己，要是吃人的怪物追你，你就要跑的比怪物快！”
顧凡示意楠楠站起身，將小馬紮放在一邊。
看著楠楠站好，顧凡道：”我教給你一個動作，能夠增加你的體力，以後沒事你就練一下。”
說完顧凡趴地上做了一個俯臥撐，接著站起來原地蹦跳了一下，很簡單的組合動作。
“這個叫做波比跳，能夠強化體能，你現在開始做，要是做不動了就來找我。記住，只有做不動了才能來找我！”顧凡對楠楠叮囑道。
波比跳極其消耗體能，一個正常的成年人做二十個左右就該大喘氣，也不知道楠楠能做到少個。
但不管做多少，只要動起來就有好處。
給楠楠說完，顧凡便帶著周闖到一旁。
“你今天做俯臥撐和深蹲，俯臥撐做不動了就換深蹲，深蹲做不動就換俯臥撐，來回倒三遍，體力不夠了實在堅持不住就找我！”
顧凡將周闖的訓練內容安排完，隨後便是自己的訓練。
三千個俯臥撐，三千個倒立撐，三千個蛙跳先安排上。
時間在三人的不斷地訓練中流失。
楠楠年紀雖然小，但是很懂事。
她知道訓練是給自己練的，媽媽跟她說過要好好活下去，她必須要好好活著。
不一會就跳的渾身是汗，但因為顧凡說做不動了才能去找他，因此楠楠一直在堅持。
等到兩人體力耗盡，顧凡便給他們恢復一下。
恢復完，訓練繼續，如此迴圈。
翌日
末世的第四天，天剛矇矇亮，窗外小雨連綿，空氣中充斥著水分，但溫度卻格外的高。
顧凡站在陽臺納涼，他閉著眼感受著空氣中的氣。
哪怕身體裡都練成了金丹也沒傳說中寒暑不侵的效果，該熱還是熱，該流汗還是流汗。
他覺得應該把自己氣的變化取個名字。
“練氣、結丹？是不是有點倉促了，而且少了築基……”
顧凡摩梭著下巴想取個國風點的名字。
伸手在陽臺外接了點雨，顧凡將雨滴捧在掌心。
他能感受到這雨中也蘊含著氣，不過與自己體內的氣性質卻是不同。
雨中的氣帶有腐蝕性，不對……
顧凡感受著氣的特性琢磨用詞：“應該是狂暴混亂才對……”
如果把最小單位的氣比作針，那麼人體內的氣便是針尖一致朝向一處，而雨中得氣則是對著四面八方，誰碰扎誰的感覺。
在第一階段，體內的氣主體存在於小腹丹田中，但是實際上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膜筋肉都遍佈著穩定的氣膜。
當雨中的氣觸碰到人體，便會破壞氣膜，因此表現出來的效果就是好像有腐蝕性一樣。
而一旦到了第二階段，人可以感受到外界的氣，也能完美收束全身的氣，因此可以將氣凝聚在丹田內，成為一顆晶核。
顧凡控制著體內的氣不去接觸手中的水，這次掌心就沒有疼痛的感覺了。
但是一絲絲黑紫色的氣，卻從水中開始侵入掌心。
“額……”
顧凡無奈，只好運轉氣，將黑紫色的氣驅除掉。
痛疼感再度出現。
隨手甩開雨滴，顧凡繼續思考。
想要給氣的變化起名，他就需要先了解氣和能力的關係。
當前來看，顧凡親眼見到的能力就有四種，像周闖的體質增幅、楠楠的控物、黑貓的控骨，以及自己的修復。
由於能力的不同，顧凡猜測每個人每階段的變化都是不一樣的。
顧凡認為自己之所以第二階段變化不顯是由於自己能力導致的。
如果是周闖或者楠楠進階到第二階段，他們的變化相信要比自己的直觀的多，比如周闖可能是體質增幅的倍數更多，楠楠或許就是控物的能力增強。
“或許我的變化就是能夠使用別人的能力？”顧凡敏銳的覺察到了這一點。
黑貓的晶核雖然融進了手中，顧凡卻覺得這並不是吸收或者融合。
因為黑貓晶核中的氣並沒有直接進入到顧凡的晶核中。
相反如果顧凡覺得自己願意的話，他還能將右臂中融合進入骨骼的氣給盡數逼出來。
也就是說，顧凡的骨頭還是自己的骨頭，之所以能出現變化是由於有黑貓的控骨能力，如果將之驅除，顧凡的骨頭依舊會恢復正常。
“有點像是模組載入的感覺，這才是我的能力麼？還是所有人到了第二階段都可以？”顧凡抓了抓腦袋，有些疑惑。
還是見識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