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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天運拎著黑包，滿眼驚喜。
末世前的這包東西總價值可能也就一百來塊，丟地上他都不屑去看，但是經歷了這幾天的飢餓後，他明白了食物的珍貴。
“本來還以為想弄到食物要花些心思，沒想到他這麼輕鬆就給我了！”楊天運將黑包放入空間，心中有些雀躍。
末世前他是父母手底下的學習機器，每天的任務只有看書和背書。
唯一的休息就是跟著父母去參加各種比賽。
可以說末世到來後的這兩天雖然讓他餓的不輕，卻也是他自童年之後最輕鬆的時間。
臨走，顧凡看了一眼家徒四壁的空房還是再問了一句：“有什麼需要收拾麼？”
楊天運搖搖頭，他測試能力的時候，將家裡的大部分能搬的東西都收進了空間中，現在還沒測試出空間的極限，自然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收拾。
再次出門，顧凡先帶著楊天運上43樓將半個屋子的物資全部裝走，然後重新回到了32樓，中間樓層的物資沒什麼特殊的，收集也費時間，乾脆不要了。
只不過楊天運因為末世前沒怎麼鍛鍊過，再加上餓了兩天，這一通爬樓累的夠嗆，受限於他的體力，所以幾人的行動就稍微慢了下來。
下午五點左右，按照前兩天的經驗，再過一個小時天就該暗了。
四個人已經清理到了28層。
“今天把這層清理完，就找個乾淨點的屋子休息一下吧。”顧凡看了眼腳步虛浮，走路已經開始扶牆的楊天運道。
後者聽了頓時臉上笑開了花。
這一路走來，楊天運的能力一刻不停，將所有掃蕩的戰利品存入空間。
雖然他每次開關空間消耗都不大，但一來他本身氣的量就不高，二來使用次數那麼多，可以說他現在還能走路已經是意志堅定了。
“凡哥哥！那個喪屍不見了。”
楠楠突然扯住顧凡，趁著楊天運和周闖不在的當兒輕聲說到：“那個快遞員喪屍！”
顧凡腳步一頓，瞬間回想起來，35樓樓梯間的具屍首分離的喪屍。
如果是普通喪屍顧凡也不會記得那麼清楚，但這具喪屍，可是楊天運的父親。
“被其他變異生物吃掉了？還是說……它還能自己把脖子拼起來跑掉了？”顧凡摸著下巴新長出來的胡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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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闖上前敲門，屋內沒有回應，於是開始老一套的暴力開鎖模式。
防盜門剛推開一道縫，還沒進門就有一股熟悉的腐臭味道從房間中傳了出來。
推開門一看，果然是兩隻喪屍腦洞大開地正倒在地上。
“凡哥，這有人來過！”周闖驚喜道。
這麼多天活人沒見兩個，周闖總有種若有若無的孤獨感，今天連著發現兩撥活人的蹤跡，他是打心眼裡開心。
顧凡仔細看了眼兩隻喪屍。
都是腦袋被劈砍至死，微微腐敗的暗黃色腦漿流了一地，現場沒有遺留下什麼東西。
顧凡看著傷口，短而開闊，像是斧子劈的。
房間內也是翻箱倒櫃的，好像被土匪洗劫了一樣。
顧凡感知了一下喪屍體內的氣，已經消散了，估計是前兩天殺的。
“看看其他房間。”
顧凡扛著天旭率先走出門，按照周闖的方式開啟了下一扇門，屋內同樣也是一具喪屍倒在地上，腦袋被開了個豁口。
“奇了怪了，這鎖怎麼沒壞呢？”楊天運摸著被顧凡推壞的門鎖，奇怪先進房間的那個人是怎麼辦到的。
“各種各樣的能力千奇百怪，你隔這空想能想出來才怪了！”
周闖好像炫耀得說道。
“昨天凡哥殺了一隻貓，你知道它的能力是什麼嗎？”周闖頓了頓，等楊天運接茬。
誰知楊天運只是靜靜看著他，根本沒有問得意思。
周闖憋了口氣，看著同樣一副好奇寶寶得楠楠，伸手摸了摸她得腦袋，將頭髮弄得一團糟才繼續說道。
“控骨！那隻黑貓能控制自己的身體長出骨刺！如果那個人有類似得能力，將骨頭插進鎖孔，無傷開門不過小意思。”
楊天運點點頭，看著走在最前面扛著大刀的顧凡若有所思。
不出所料，這一層所有房間已經被清理過，留下了一些食品包裝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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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中了這套沒有喪屍的空房間，顧凡帶著眾人住了進來。
除了門鎖被周闖損壞了外，其他設施基本沒有問題。
自來水還有，可以用來衝馬桶，天然氣也還在，用自帶的鍋碗瓢盆也不用怕髒。
天色完全暗下來的時候，周大廚已經做好了飯菜。
“哎，希望下個遇到的人是個玩火的，並且會做飯！阿彌陀佛，無上天尊保佑！”
周闖端著有些糊了的番茄炒蛋放在桌上，特意在顧凡面前唸叨著。
顧凡剛結束鍛鍊，正擦著額頭的汗水，徑直坐下開始乾飯，沒空搭理他。
周闖顧凡都不是挑剔的人，楠楠經過父母死亡後也懂事了許多，三個人都端著碗筷吃飯。
楊天運則是看了眼周闖做的飯菜，跑一旁獨自撕開了一包泡麵。
撕包裝袋的聲音極其刺耳，他訕訕抬頭迎著三人的目光：“末世前我沒怎麼吃過這個，我覺得好好吃，你們吃你們的，如果你們要吃零食隨時找我，還有好多呢！”
“沒事，飯點時候隨便吃，吃飽為止，其他時候別因為吃東西耽誤時間就好。”顧凡和藹道。
楊天運連忙乖巧的點點頭，他知道雖然物資是自己管著的，但本質上依舊屬於顧凡。
顧凡周闖低頭繼續吃飯，楠楠看著泡麵有些轉不過頭，不過她腦瓜子一轉，想起了什麼便也強迫自己開始吃了起來。
飯後，一切整理完畢，顧凡將三人召集了起來。
“啊！又要夜訓啦！我去上個大廁！”
周闖捂著肚子，想要用屎遁躲開。
楊天運疑惑地看著耍寶的周闖，不懂他這是什麼意思。
顧凡隨手一撈，拎著周闖的衣領直接給他提了回來。
現在的顧凡力量已經開始碾壓他了，哪怕他使用能力。
“訓練完再去拉！懶驢上磨屎尿多！”顧凡冷冷道，“你今天還是重複昨天的訓練的內容，有問題沒有？”
“沒有！”
被抓包的周闖默默走到了一邊牆角開始做俯臥撐。
楠楠被顧凡看了一眼後自覺跑到了周闖旁邊開始波比跳。
剩下一個楊天運頂著酒瓶底厚的眼鏡原地發呆。
顧凡站在他面前好像一座小山一樣，抬手扶住他肩膀，哪怕就只是放著，也讓楊天運的膝蓋軟了幾分。
“你是後勤人員，我不要求你有什麼戰鬥力，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拖慢我們小隊的動作，特別是戰鬥的時候，不要讓我們分心保護你。”
楊天運不由自主的點點頭。
顧凡語重心長的說：“你今天見到了那麼多喪屍，應該也能猜到整個江城有多少喪屍，如果去了野外，我們小隊可以等你，但是喪屍絕對不會等你休息夠了再跑，懂麼？”
楊天運知道自己體質不好，還想掙扎一下。
“凡哥，現在練……會不會太遲了？”
“種一棵樹最好的時間是在十年前，其次是現在。”
顧凡拍了拍他肩膀：“去楠楠旁邊學著她做波比跳，慢可以，但要堅持，實在做不動了再來找我，對了把從我房間拿的啞鈴槓鈴都放下！”
楊天運依言將空間中顧凡的鐵片片丟地上，一大堆碼一塊，隨後跑到了楠楠身邊。
看著三人一溜擱那訓練，顧凡好像回到了四年前在部隊帶新兵的時光。
啊！久違的青春，似乎又回來了。
顧凡舒展了一下身體，開始了自己的訓練。
三人察覺到顧凡的動作，不由得齊齊看過來。
只見顧凡原地俯下身子單手撐地，腳下都不帶蹬地的，直接單手支撐了起了整個身體的重量，隨後他又用一根食指將自己推離了地面。
牛大爺的棺材板這一刻彷彿被顧凡從地下掏出來然後灌上水泥沉海了一樣，萬有引力對他一丁點效果都沒有。
這還不算，顧凡又用另一隻手從地面撿起了一塊三十公斤彷彿磨盤大的啞鈴片給自己負重。
十個，二十個，三十個。
三人亞麻呆住。
感覺三人動作停滯，顧凡眉頭一皺，倒立撐不停淡淡道：“偷懶的人今天跟我一起訓練到結束。”
這話好像魔咒一樣，儘管不知道顧凡夜裡要訓練到多晚，但楊天運依舊跟緊了發條一樣，動作陡然加快。
一個兩個三個。
波比跳的動作明明很簡單，但楊天運很快就發現自己的呼吸跟不上了。
他咬牙看了眼旁邊絲毫沒有停歇的楠楠。
“小女孩都可以，我憑什麼不如她！”想到這楊天運繼續保持著節奏。
可是很快，晚上吃掉的那兩包泡麵在胃裡消化的無影無蹤。
“咕嚕嚕~”
胃壁摩擦的聲音彷彿打鼓，但其他三人卻根本沒理他。
“凡哥，我能……額！”
突然他想起了晚飯時顧凡說的那句話，他生生將後面的話又吞進了肚子。
於此同時，17棟一樓大廳內，一隻無頭喪屍抱著自己的腦袋開啟門禁，步履蹣跚地走出大門。
淋著小雨，有大量黑血從它脖子上的傷口流下。
懷中的喪屍腦袋擬人化地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將頭顱放在脖子上，喪屍腦袋旋轉180°回頭，看了眼17棟32樓後，緩緩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