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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見過的人都說好福氣
外頭師傅幹活利索，很快一陣輸入提示音後，防盜門就被關上了，之後房內再無動靜，陳璐寧下了床，從抽屜裡拿出一瓶血紅色的濃液，滴了幾滴在床單上，就去隔壁的陽臺曬太陽。
等金殷大汗淋漓的跑回來時，就發現了床上的血漬，他攥著塑膠袋的手一緊，別過頭去，“陳路寧？”
“嗯！”有氣無力的答應聲起，金殷趕忙跑了過去，眼中是越加濃重的愧疚，“你、你在這裡吃，我去拿個小凳擺。”
他搬過凳子，將小籠包放平，“今天喝甜豆漿吧，新鮮的很。”
“我喜歡喝鹹的。”
“你得補補血。”
陳路寧：……果不其然，金銀花又被踹倒在了地上。
好在他反應快，避過了長凳，也避免了白跑一趟。
“咳、你吃吧，我去洗被單。”金殷利落的翻滾，而後起身都不敢拍打身上的灰塵，聲音也越來越小。
“不用了，我留個念想。”陳路寧有一搭沒一搭的勺著豆漿，明顯不想喝。
“喝吧，明天我再給你買鹹的。”
“明天？你準備以後做老媽子？”陳路寧懶懶的抬眼，好似真的在昨夜抵抗累了，渾身都透著要無精打采的死氣，當然，除了在打自已的時候。
金殷不知所措的搓搓褲腿，等待受害者的指示，“都行，你說吧。”
陳路寧瞧著金殷的態度，撣指將手中的塑膠勺子給丟進了甜豆漿裡，勺子轉了圈便沉了下去，“你說的負責，就是給我當牛做馬？”
瞧著陳路寧又在爆發的邊緣，金殷氣短的補充道：“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我還有點存款……”
“所以……你為什麼會對我下手？”
陳路寧問得很認真，而這問題不止是陳路寧費解，連金殷也理不清楚動機。
“我、我不知道、”
“那你想想吧。”
“嗯，你放心，我待會兒就去醫院看看，我指定是有點精神病。”
陳路寧詫異看他，沒想到他會想到那方面去，一時無語凝噎，“那你好好看看吧，找找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那我現在就得去了，看完病我還得去拳館上課。”
“嗯！”
見陳路寧答應的痛快，金殷不放心的叮囑起來，“你少動動，被單我回來換，去完醫院我給你帶晚飯，晚上、晚上我能來守夜嗎？我怕你突然那啥，要去醫院。”
絮絮叨叨的一大堆，卻得了陳路寧一句，“你就對自已的尺寸這麼自信？金針菇能戳死誰？”
金殷：……
他抿了抿唇，不是他有自信，是看到的兄弟們都說他以後媳婦好福氣。
他不由檢討，難道是太相信兄弟們的恭維了？
但既然是金針菇，想來陳路寧傷的就不算重，他不由心安了些，去廚房拿了湯勺來換走了全溼掉的塑膠勺子後才走。
他出門的第一件事就是直接打了王文偉的電話，此時的他哪兒還有戰戰兢兢的畏縮，覆在腦門上的青筋，蹭蹭的狂跳著，要爆不爆的處在崩潰邊緣。
電話接起，是陌生的聲音。
金殷的怒氣有一瞬間的凝滯，“王文偉呢？”
“英雄哥？”那頭的聲音陰陽怪氣的，絕對不是好話。
這似曾相識的口吻，剛從陰陽怪氣的祖宗家出來，這人又算是怎麼回事？
“你誰？讓王文偉接電話，立刻馬上。”
金殷的聲音控制在怒罵的邊緣，只要對方再拒絕一次，他就要直接開罵了。
“他還睡著，你晚點打吧！”
“你是找罵是不是？把人弄醒，我要他現在就開口說話！”
“不可能！”
不可能？輕飄飄的不可能，讓金殷都懵了，就一晚上的時間，怎麼正常交流個人都這麼難了？
到底是他有神經病，還是電話那頭的人不正常？
他都想問問那人，要不要一起去神經病院掛個號看看，別耽誤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