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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飛行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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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之後,謝林正和達芙妮一路說說笑笑地到大禮堂準備吃午餐,卻瞥見走廊另一側似乎三三兩兩正圍了幾個人,而透過人群縫隙之中,恰好被他瞅見,圍在牆邊的人,正是梅瑞狄斯。她此時正被潘西和另外幾個斯萊特林的女生圍住了。

達芙妮也看到了被圍住的梅瑞狄斯,她看起來似乎有點擔心,她小聲嘀咕著:“天吶……她一定會被帕金森那群人收拾得很慘的。”

謝林有些不解,“梅瑞狄斯是沙菲克家族的吧,那不是神聖28純血家族之一嗎?”

“我說謝林,你對魔法很有天賦,但你也太不瞭解巫師家族的現況了吧?神聖28純血家族是由坎坦克盧斯·諾特在三十年代編寫的,在之後的六十多年裡,經歷了第二次巫師戰爭還有不少巫師家族間的相互傾扎,不少純血家族都日漸沒落,日落西山了——沙菲克家族就是其中之一。昔日龐大無比、分支繁多的整個沙菲克家族,如今也只剩下她一根獨苗了。”說到這裡,達芙妮語氣也有些低落。

“據我所知,克勞奇家族也差不多,自從小巴蒂·克勞奇被判入獄之後,老巴蒂的妻子也傷心過度而重病去世,等老巴蒂也去世後,估計克勞奇家族消逝的日子也不遠了;高爾家族和克拉布家族也是勢力大退,所以現在不就成了你們馬爾福家的附庸家族,試圖在馬爾福家族的羽翼下獲得庇護,苟延殘喘地延續家族血脈與榮光……”

謝林回答道:“原來是這樣。據我所知,赫奇帕奇的漢娜·艾博就是一名混血巫師,也許她所屬的艾博家族,就如你所說的一樣被現實所迫,不得不退出純血家族之列,但怎麼說也還不至於落到梅瑞狄斯那個地步……”

知道了梅瑞狄斯的窘況,謝林嘆了口氣,還是走了上去,雖然不想出什麼風頭,但是這麼多人欺負一個,謝林也有些看不過去。

達芙妮也緊緊跟在了謝林身後,兩個人走向潘西一群人,只聽到潘西的聲音傳來,“沙菲克家的大小姐?天吶?真是看不出來!”她尖著嗓子把梅瑞狄斯堵在了潮溼的石牆邊上,誇張地喊道:“可你看看你製作的魔藥!你真是完全、沒有、任何、天賦!害得我也要被斯內普教授責罵!”

等到謝林和達芙妮走近時,潘西已經幾乎要把臉貼到梅瑞狄斯的臉上了,她冷笑著嘲諷道:“哇,瞧瞧你這目中無人的模樣,沙菲克小姐!哈哈,現在是唯一的沙菲克了!”

謝林在人群中能夠看到,梅瑞狄斯漲紅了臉,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被羞辱,看得出來她正竭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一雙拳頭捏的死死的,指尖已經因為充血而發腫了。但她還是仰著頭,維持著她那獨特而奇怪的高傲。

謝林的聲音不大,但卻清晰地傳入所有人耳朵裡:“嘿,潘西,大家都是斯萊特林,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小姑娘有意思嗎?與其在這裡怪罪別人,還不如花時間把魔藥學好了,替我們學院爭取分數和榮耀,讓其他學院的人知道我們的厲害,你說我說的對嗎?”

潘西見到是謝林救場,她不願意和家世同樣顯貴、魔法天賦驚人的謝林起任何衝突,也只能冷哼一聲,帶著幾女轉身離去。

當潘西一夥離開後,整個走廊就只剩他們三人,氣氛一下子沉默了下來。

梅瑞狄斯已經準備好忍受潘西等人的羞辱了,因為她在學院中沒有一個朋友,她知道沒人會幫她的。

當沙菲克只剩下她一個獨苗時,她還記得父母臨死前對於她的期望,整個家族的榮譽似乎都壓在她一個人身上,在那之後雖然她曾經也想要和同齡人一起闖禍玩鬧,但是維護家族榮譽的沉重責任就像一條枷鎖羈絆著她,久而久之,她就變成了形單影隻的一個人,也慢慢失去了與人交流的能力。

當謝林和達芙妮擋在她身前的時候,淚水是來得那麼洶湧,即使接到母親去世的訊息時,她都沒有如此的想哭過,但她咬緊了牙關,拼了命地不讓眼淚流出來,依舊昂著頭,保持著一直以來的驕傲姿態,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不想讓這兩個人看到她哭的樣子。

“呃……你要不要一起吃個晚飯?”謝林撓了撓頭,輕聲朝梅瑞狄斯問道,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看著一個11歲的小女孩一副快要哭了的模樣,搞得謝林也有些尷尬,不知道說什麼好。達芙妮同樣有些期待地看著這個曾經的兒時玩伴,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真誠的微笑。

梅瑞狄斯的臉比剛才更紅了,她仰著頭根本不去看謝林和達芙妮,雙手仍然攥的緊緊的,彷彿有什麼寶貝需要死死捏著才行。

她身體有些顫抖,哆哆嗦嗦的,但明顯在極力剋制著,只見她張開嘴,聲調有些奇怪,好像是想要使勁遮掩住自己的哭腔似的,“你、你們……真是……多管閒事!”

她在停頓了半天后,突然忍不住了,最後一個詞幾乎是帶著淚水蹦出來的,說完抱著課本,用力擠開謝林和達芙妮,一路衝上了樓梯。

接下來的生活就回到沉悶而重複的上課日子。

對於學校既定的各種課程,既然已經立定自己未來的方向,謝林決定針對性的偏科,實用的魔藥課、魔咒課、變形課是他的重點關注,他決定加倍用心學習;至於天文課、奇洛教授的黑魔法防禦課、草藥課、飛行課他則是敷衍了事。

唯一例外的是魔法史課,純粹出於個人興趣,謝林決定用心學習這個科目。至於OWL和NEWT考試以及未來的就業?老子是要戰勝黑魔王的人,讓考試見鬼去吧!

成為一名學霸的好處就是老師會開放一些特權,比如不用寫作業什麼的——這讓德拉科羨慕極了。還有就是同學們的崇拜,和一個學霸打好關係是很重要的,寫作業的時侯經常可以見到有人向謝林請教各種疑惑。

謝林有時間的話也不吝於給於一些指點,但是他的作業只借給達芙妮一個人——這讓達芙妮沾沾自喜,卻讓德拉科有點不高興。

但是謝林只是哄了哥哥幾句,告訴他這是為了維護馬爾福家族的榮譽,而且也是為了讓哥哥多些磨練,可以快點變強,就把德拉科騙得歡天喜地了。

與此同時,謝林也會受到一些人的挑戰——比如說某個蓬鬆頭髮的小獅子。

赫敏好像發現了謝林是自己成為年級第一的最大障礙,所以赫敏決心要超過他,不光是在課上要更積極回答問題,課下還要觀察他是怎麼學習這麼好的。於是每當謝林坐在圖書館看書時,她總是偷偷地觀察他是如何學習的。

然而這並沒有什麼用,謝林的理論知識已經十分完善,他所缺乏的只不過是實踐的經驗,以及足以讓他釋放更強大的魔咒的魔力。而這兩者只能靠時間慢慢積累,急也急不來。

至於梅瑞狄斯,自從上次的事件之後,謝林就時不時地邀請她一起吃飯、寫作業,梅瑞狄斯似乎對此十分驚訝,她本以為上次拒絕之後,謝林和達芙妮都不會再理她了。

最終,在梅瑞狄斯“囉嗦死了,要吃飯就快點去。”的回答之後,謝林和達芙妮的小圈子,又加入了一個每天昂著脖子,冷著臉的梅瑞狄斯,變成了三人組。

梅瑞狄斯雖然每天都冷著臉,可嘴角總會不自覺的揚起來,然後她自己發現後,又強行抿平,搞得達芙妮已經不止一次偷笑她了。

星期四就要開始上飛行課了——斯萊特林的學生要和格蘭芬多的學生一起上課。

這可以說是1年級小巫師最期待的課程了。在這天來到之前,德拉科整天大談特談飛行。他大聲抱怨說1年級新生沒有資格參加學院魁地奇球隊,他還講了許多冗長的、自吹自擂的故事,最後總是以他驚險地躲過一架麻瓜的直升飛機為結束。

聽得謝林一愣一愣的,他在想德拉科見過直升飛機嗎?憑藉直升機周圍的氣壓,他沒被螺旋槳攪碎就是感謝梅林了。當然,謝林也不會閒得沒事去戳破哥哥的牛皮,畢竟你也不能指望一個11歲的少年有多穩重吧?

週四的早飯時,一隻雄壯的雕鴞飛撲到謝林的肩膀上。

“嘿,尤里西!”德拉科興致勃勃地從它腳上解開大包小包的包裹,裡面是納西莎為他兩兄弟準備的蛋糕、零食和糖果。納西莎總是擔心霍格沃茲的伙食不好,她的兩個寶貝兒子會吃不習慣,所以總是從家裡寄來各種高檔糖果和零食,連遠東國家的巫師零食也偶爾出現在包裹中,而且幾乎每週她都會寄一次,很少有例外。

謝林一邊撕下盤子裡的麵包碎餵給尤利西,一邊輕輕地搖搖頭,他總覺得納西莎有點太小題大做了,當然在心底深處,其實他對母親的心意也是感到一絲絲溫暖的。德拉科則總是迫不及待地在飯桌上把包裹全部拆開,然後得意洋洋地向旁人炫耀著。

這時,一隻黃褐色的貓頭鷹給納威帶來一個小包裹。納威激動地開啟,拿給大家看一個大彈子那麼大的玻璃球,裡面彷彿充滿了白色的煙霧。

“這是記憶球”他解釋說,“奶奶知道我總是沒記性——它會告訴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你忘記做了。瞧,你把它緊緊握住,像這樣,如果它變紅了——哦,”他頓時拉長了臉,因為記憶球突然紅得發亮,但他卻忘記他已經忘記什麼了。

納威拼命回憶他忘記了什麼,就在這時,德拉科經過格蘭芬多院的飯桌,猛地將記憶球從他手裡奪了過去。

哈利和羅恩一躍而起。出於某種原因,他們多少有些希望跟德拉科幹上一架。可是,麥格教授總能比別的老師更敏銳地察覺到出了亂子,她一眨眼的工夫就出現了。

有麥格教授在,架肯定是打不成了。德拉科只能灰溜溜地帶著高爾和克拉布離去。

下午三點半,兩個學院的學生來到了門前的草地上,準備上他們的第一節飛行課。

飛行課的教授是霍琦女士,她有一頭短短的灰髮,兩隻眼睛是黃色的,像老鷹的眼睛一樣。在大家拿好掃帚之後,她厲聲喝道:“好了,我一吹口哨,你們就兩腿一蹬,離開地面,要用力蹬。把掃帚拿穩,上升幾英尺,然後身體微微前傾,垂直落回地面。聽我的口哨,三、二……”

然而,納威太緊張了,他生怕被留在地面上,也可能是迫切地想證明自己——於是他不等哨子碰到霍琦女士的嘴唇,就使勁一蹬,飛了上去。

“回來,孩子”霍琦女士喊道,可是納威徑直往上升,就像瓶塞從瓶子裡噴出來一樣——十二英尺——二十英尺。納威驚恐的臉望著下面飛速遠去的地面,他張著大嘴喘氣,感覺身上的力氣都消失不見了,從掃帚把一邊滑下來……

謝林及時的使用了漂浮咒,納威在將要落地時堪堪停了下來,然後哇的哭了出來。他的飛天掃帚還在越升越高,然後開始緩緩地朝禁林方向飄去。

霍琦女士彎腰俯視納威,她的臉和納威的一樣慘白。她轉身對班上其他同學說:“我送這孩子去醫院檢查一下,你們誰都不許動把飛天掃帚放回原處,不然的話,不等你們來得及說一句‘魁地奇’,就被趕出霍格沃茲大門了。還有,斯萊特林加二十分,感謝馬爾福先生的魔咒。走吧,親愛的。”

在霍琦女士和納威離去之後,德拉科在草地上撿起了納威的記憶球,他舉起記憶球,它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拿過來,馬爾福。”哈利低聲說。大家都停止了說話,注視著。

德拉科獰笑著。“我想把它放在一個什麼地方,讓隆巴頓去撿——放在一棵樹上——怎麼樣?”

“拿過來!”哈利大喊,可是德拉科已經跳上掃帚起飛了。德拉科確實飛得好——他懸浮在與一棵橡樹的樹梢平行的高度,大聲叫道:“過來拿吧,波特!”

哈利抓起他的掃帚。

“不行!”赫敏·格蘭傑喊道,“霍琦女士叫我們不要動——你會給我們大家帶來麻煩的。”

哈利沒有理她,血撞得他的耳膜轟轟直響。他騎上飛天掃帚,用力蹬了一下地面,於是他升了上去,空氣呼呼地刮過他的頭髮,長袍在身後呼啦啦地飄揚——他心頭陡然一陣狂喜,意識到自己發現了一種他可以無師自通的技能——這麼容易,這麼美妙。

就在哈利想要朝德拉科衝去的時候,一聲“納威的記憶球飛來!”響起,德拉科手中的記憶球不知怎麼的就到了謝林手裡,謝林淡淡地道:“誰是納威的室友?能不能幫我把這顆記憶球還給他?”

羅恩滿臉怒色地站出來,說道:“我就是,我和哈利都是!”

謝林輕輕把記憶球一拋,羅恩沒想到謝林這麼輕易地就把記憶球還來,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頓時手忙腳亂地才把記憶球接住。場邊頓時又響起一陣嘲笑聲,羅恩的整個臉的紅透了。

謝林沒有理會羅恩的窘狀,看向還飛在半空的兩人,淡淡地道:“你們兩個還不下來?我看到麥格教授向這裡走著過來了……”

麥格教授過來後,看見私自飛行的德拉科和哈利,對兩人各自扣了學院10分,但在聽聞謝林處理事情的經過後,卻公正地為斯萊特林加了10分。這讓一眾格蘭芬多小巫師們——尤其是守規矩的赫敏都對哈利的行為露出不高興的表情。

和原著裡不一樣,沒有人知道,哈利就這樣失去了成為霍格沃茲史上最年輕的找球手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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