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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butter-fly！（3e考試）（1）
月亮趴在星空上，視窗下的路明非呆呆看著，坐在雙層床上的他盤腿，托腮，思緒不知道飄飛到哪裡，今天白天發生的一切現在想想都像夢一樣。
這是一間雙人宿舍，學生宿舍的1區303，是路明非進卡塞爾學院後被安排入住，而室友意外的是芬格爾，那個原本以為掛掉，可最後又活過來的乞丐師兄。
弗麗嘉子彈，一種神奇的麻醉鍊金武器，在擊中人時會迅速粉碎汽化，釋放出麻醉效果讓人昏迷過去，比起電擊飛鏢的電擊昏迷效果更強，但又不會傷害到人，只會留下血一般的痕跡。在自由一日這一天，芬格爾，古德里安教授和那名日本人就是受到這種子彈的攻擊，看似都死了，但後來的事實證明，他們活的簡直不要太好，還比平時多吃幾碗飯。
床架劇烈地晃動，上鋪的芬格爾不知道在折騰什麼東西，他一個大漢子忙得熱汗淋漓。
“師兄，你在上面到底在搞什麼東西，我很懷疑你在打一種飛在天空的東東。”路明非被床架給晃醒，上面抖動得太厲害了，十分影響他發呆。
芬格爾從上鋪把腦袋探了下來，嘿嘿一笑，“師弟，你是不知道你在自由一日的傳奇事蹟在學院裡有多轟動，點選人數創歷史新高，還被推上了校內新聞網，標題如狼似虎，每雙眼睛看到都要瞎了。”
筆記本被抱下來給了路明非。
“以一敵百，自由一日橫空出世的s級新生，凱撒，楚子航不敵其手。”
帖子下密密麻麻的回帖，都是戰敗者的回帖，一層層堆了近百樓。
路明非一個個帖子看了過去，發現全是神經病，明明是戰敗，可說的好像很榮耀一樣。
第一個帖子。
“我當時是怎麼死的？被s級召喚的活靈一爪子給拍死，地板都塌陷好幾塊，後面的人就沒我這種死法，他們全都被撞死，死的毫無個性。”
第二個帖子。
“樓上盡瞎說，你能我死的有個性？s級召喚的活靈，一屁股將我坐死，我說啥了。”
第三個帖子。
“我是被撞死的那一個，可我得澄清一下，s級召喚的活靈在撞死我的前一刻和我貼身擁抱了，我能感受那是兩隻強有力的臂膀，就像是猩猩臂捆殺，全身上下的骨頭都差點錯位散架，在接下來的撞飛之前，我就掛掉失去意識了。”
第四個帖子。
“你們都是些什麼普通的死法，有見過頭被活靈吞進去，脖子差點斷掉的嗎？哈哈，鄙人有幸得到了這種死法，當時我頭都被吞進去，脖子快喘不過氣來差點窒息才死了。”
第五個帖子。
……
一路看下去，路明非捂臉，差點要叉掉帖子了，卡塞爾學院一定是神經病學院，沒有一個學生是正常的。
“哈哈，師弟，再看一個帖子。”芬格爾倒立著，從上鋪伸長了大半個身，又伸長了一條手臂點中了論壇中的另一個熱度帖子。
“s級新生詳細資料。”
下面是路明非的大幅照片，還有身高，生日，愛好，星座等個人極為隱私的資訊，在最後一條還親切地標明：單身！
路明非又捂臉，“是哪個王八蛋把我的個人資訊洩露，還整的這麼像徵婚啟事。”
他一看帖子下面，又是妖魔亂舞，竟然有一大堆如飢似渴的師姐在公然求愛。
“我要和s級生猴子，誰也不要阻攔我。”名為霸王花的師姐回覆，還發了一個霸王龍咆哮的微表情。
“s級看著好清純好想綁起來好好疼愛一下。”名為加把鎖的師姐回覆。
“s級好強，活靈也好強，可是不知道s級和活靈哪個更強，想都體驗一下。”名為六塊腹肌的薇薇公主回覆。
“這都是些什麼貪吃蛇師姐，一個個搶著要把我吃了嗎？”路明非被那些帖子回覆嚇到了，他還沒出社會，校園裡也能遇到這麼可怕的人？
“哈哈哈，師弟，習慣就好，在卡塞爾學院你除了正常人外什麼變態都可能遇到。”芬格爾拋來了一個沉重的打擊。
“我後悔來卡塞爾學院了，我要退學，明天就回去。”這麼危險的地方，路明非是一刻都不敢呆了。
“師弟，你要是現在選擇退學，在你簽署的合同上就有一項規定要生效，要派遣專人監督你返回中國後生活的一舉一動，到時候還是這些變態師兄師姐。”芬格爾說。
“我靠，合同上有這一項嗎？不是隻說清除記憶嗎？”路明非記得很清楚，古德里安教授當時是如此說。
“哦哦，是這樣沒錯，但那是針對一些沒有威脅性的學生，以師弟你今天出盡風頭的活靈和s級血統，你很難不被當成潛在的危險處理，你不是今天在車廂裡聽古德里安教授說過，我們的血統越是高階，就越有機會越過那一條界限，成為不可控制的存在嗎？”芬格爾說，“像我們這樣正常的混血種，龍血都是不超過50%的龍之血統，但一旦超過50%，就會朝著龍轉化，成為不可控制的死侍。”
死侍這個名詞，是今天經由古德里安教授講解才被路明非理解，那是一群血統超過s級的存在，潛力非凡，但是會不可抑制追隨純血龍類，成為混血種的敵人。
“你的s級血統已經相當臨近這條線。”芬格爾說，“所以卡塞爾學院不可能放任你像普通人一樣生活，誰知道什麼時候你就可能變成死侍。”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問題是，他路明非是混進來，沒有s級血統，現在的言靈表現，全都是他的滾球獸冒充的，這也能關他的事？
“頭大，他們不會對我做什麼吧。”路明非無法解釋這件事，抱著頭難以接受，自己怎麼就惹來了這麼多事，好可怕好可怕。
“安心安心，他們也就在網上聊聊騷，現實中他們可不敢對你做什麼，要知道你那活靈，今天表現得相當兇殘，還能無視言靈戒律，他們又不趕著送菜，怎麼會敢對你不利。”芬格爾說。
“希望如此。”路明非被芬格爾提醒，他還有滾球獸，在這場自由一日收集到的勇氣量，可以讓他的滾球獸進化成亞古獸不下十次，要是真有不長眼的，就讓亞古獸教訓他們一頓吧。
“說了這麼多，怪累的，師弟，你今晚要不要嚐嚐我們卡塞爾學院的夜宵？”芬格爾擠眉弄眼的，向路明非搓搓手。
這副姿態讓路明非相當熟悉，因為在芝加哥的候車大廳裡芬格爾點飲料時就是這個樣子，乞討師兄的專門動作。
“怎麼點？”今晚知道了論壇上那麼多變態師兄師姐，芬格爾這個學院嚮導還可以，路明非覺得不能太吝嗇，“一百塊額度，不要怕我沒錢，痛快刷。”
芬格爾差點沒從上鋪掉下來，他一個一米九的漢子哭著一張臉，很沒形象地蹲在地上抱著路明非的腿。
“行行好啊大爺，刷個三百塊。”
“吃個夜宵要三百塊，師兄，你這是在搶錢嗎？”
“那兩百五，一言為定。”
“兩百五太傻了，一百二十。”
最終在一陣討價還價之中，這頓夜宵以兩百的價格成交。
“兩份松露麵包，兩份澆檸檬汁的煎鵝肝，一瓶香檳……對，要冰桶和檸檬皮，再來一隻烤鵝吧，我們是有點餓了，兩份配起司的鯡魚卷。”點餐用的是芬格爾的學生號碼，因為路明非是新生，學生卡還沒送來，所以芬格爾先用了自己的號碼點上。
“芬格爾，你額度告欠了，無法提供點餐服務。”點餐電話那邊的食堂人員冷淡說。
“喂喂喂，這些可是s級要吃的東西，還用證明什麼，他就和我同一個宿舍。”芬格爾給路明非遞過來電話，“兄弟，吼他們幾句，告訴他們，你是整個學院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那個s級新生王路明非。”
路明非怎麼會這樣說話，他接過電話很有禮貌，“是我，我是路明非，我的學生卡還沒到，所以能不能先預支一下點餐費。”
“沒問題，沒問題，十分鐘內立馬送到。”食堂人員熱情了起來，和對待芬格爾一個天一個地。
十分鐘後，一頓超級豪華的餐食鋪在了雪白的布上，下面整了一張大圓桌子。
“這頓飯只要兩百塊。”路明非難以置信，拿起了純銀叉子和刀子，在十幾個碟子上面轉悠了半天，不知道盛放的精美食物叫什麼，也不知道怎麼下手。
“是的，s級，這些只需要消費兩百額度，而且不是從你的卡上扣，是從芬格爾卡里扣。”白衣侍者微笑著親手給路明非開了一瓶冰桶裡的香檳，96年產的，味道成熟悅美。
冰桶裡還有其他的五瓶，分別是90~96產年的香檳，白衣侍者是在溫和地詢問路明非想喝哪一瓶之後，才開了96那一瓶。
“烤鵝的味道不錯。”芬格爾已經吃的滿嘴都是油，還不斷叉肉往嘴裡塞，生怕慢了一步，就被別人看出他不是在吃烤鵝，而是在吃日本的一道十分珍貴的美食——和牛肉。
和牛肉是世界上最貴的牛肉，肉質鮮美，營養豐富，飼養的牛每天都要喝優質的紅葡萄酒，國際市場一杯就要16美元。
“鵝肝吃起來也不錯。”路明非叉的就是一塊正宗的鵝肝，產地法國，它不是那種幾元一斤的鵝肝，而是每公斤售賣到幾百的鵝肥肝，當然這一塊鵝肥肝看成色還不止如此，有頂級貨的嫌疑。
可惜路明非從來沒吃過這麼好的東西，他只覺得鵝肝比平常吃的要大，味道也好了一點，就沒有什麼其他的體會了。
餐桌上類似這樣的昂貴美食比比皆是，路明非這一頓雖然不知道吃的是什麼，可吃的酒足飯飽，“哇塞！果真是頂級學校！要是我真準備好退學，就衝吃過的這一桌，就要猶豫了好幾天，又忍不住吃好幾頓了。”
飯後還有音樂，白衣侍者們為路明非演奏了小提琴，一個小團隊配合，音樂是數碼暴龍。
因為路明非看滾球獸什麼也不吃，就為它特意點的，而小東西聽起配樂，竟然有了共鳴，兩隻長耳朵隨著擺舞，很滿意的樣子。
敲敲敲~
有人來敲門，打擾了一片寧靜，但路明非伸手一招，無需動身，就有小提琴演奏團裡自動分出了一個白衣侍者去開門，剩下的白衣侍者繼續演奏。
古德里安教授沒有被面前的景象驚呆，他喜氣洋洋來到了路明非的身邊，遞給他一張學生卡。
“明非，你的學生卡製作好了，有了這張卡你就可以在全校範圍內享受s級的特權了，阿哦，搞錯了，你的名字已經傳遍了整個校園，你已經被所有人認識，沒有這張卡片，你也會享有s級的特權，我真為你驕傲。”
小提琴演奏團的免費啟用是s級的特權，古德里安教授覺得太所當然了，s級就應該是這樣的待遇。
“還有，明天就是3e考試的日子了，明非你準備好了沒有，哦不，那對你來說太小意思了，你不用準備也可以輕輕鬆鬆地透過。”古德里安教授是真把路明非當成s級，3e考試這件小事輕輕就拉過。
原本舒適享樂的路明非卻像被踩了尾巴一樣立了起來，他完全忘了白天在火車廂裡提到的這件事，3e考試還是懸在他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如果不能透過，那他將不能留在這所學院裡。
“要考什麼？是標準化考試麼？只有選擇題和對錯題是麼？”路明非像極了考試前一天臨時抱佛腳的學生，他手忙腳亂地在床上到處翻翻，但最後發現，這個3e考試是連本書都沒有，直接突襲過來。
也就是他連準備都沒辦法準備。
“明非，你的認真讓我刮目相看。”古德里安教授又豎起了一個大拇指，他現在怎麼看路明非都是看著絕世寶貝一樣，連路明非的窘態都錯認成了認真，只是輕描淡寫地說，“就只是龍文而已，龍類的語言文字，對你來說太容易了，都不值一提。”
那真是的不值一提，他之後什麼也沒說，就只跟路明非說了明天考試的時間和地點，走出了房間。
路明非瞪大雙眼，又看向了芬格爾，但芬格爾吃飽了癱在床上，快要睡過去了。
“醒來醒來，3e考試考的是什麼，我要怎麼準備。”路明非搖醒芬格爾，救命啊。
“兄弟，別鬧了， 3e考試對你來說再簡單不過，你明天去一趟就知道了，你能發揮言靈，3e考試就像是走個過場。”說完這句話，芬格爾就睡了過去，打鼾聲像豬。
“靠，明天的3e考試怎麼辦，我壓根沒有言靈的啊。”路明非一臉衰樣，他在想會不會是今天得意太過頭，就開始走下坡路了，可是鵝肝真好吃，小提琴音樂也著實不錯，滾球獸也很開心的樣子，那麼，那麼為什麼不繼續小提琴演奏呢。
於是，自暴自棄的衰仔放棄了掙扎，開始‘痛苦’地享受那未聽完的音樂，不得不說，音樂是真的不錯。
“再來一首，butter-fly！”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