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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雷老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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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雷雨跟著雷老六來到寅時礦洞,由於雷老六礦洞裡還有十一塊源晶石,他把其中五塊給了雷雨,自己留了六塊。他們倆就沒有挖礦,就在礦洞裡聊了起來。

“小雨,現在雷家村怎麼了?你告訴我村裡的一些情況。”雷老六問道。

“我不知道雷家村的事情。我四歲那年,魔族突然殺進村子,村子被焚燬了,我父母為了掩護我逃命,都死於魔獸手中,屍骨無存。”雷雨說到傷心處流出了眼淚。

“啊,真是個可憐的孩子,從小就父母雙亡,成了孤兒。後來,你怎麼活下來的呢?”雷老六問道。

“我有個叔叔叫雷富貴,就是我叔叔把我收養了。他娶了附近牛家村的一位姑娘,牛家村離雷家村五六里地。”雷雨說道。

“牛家村我是知道的,我還有親戚在牛家村呢。你叔叔是在牛家村做上門女婿嗎?”雷老六好奇地問道,一般都是女嫁男娶,住在男方家裡。住在女方家裡,就是倒插門,也就是人們常說的贅婿,那個年代做贅婿是很丟臉的事情,會被人看不起的,當作笑話來談論。

“不是上門女婿,我二嬸是獨生女兒,家裡有些產業,二嬸人也很強勢,我二叔是搬去牛家村生活,孩子還是姓雷,沒有改姓牛,因為我二叔搬到牛家村,也因此逃過了一劫。”雷雨連忙說明原委。兩人又聊了一些別的,快下工的時候,雷雨還想著再挖一塊源晶石,省得捱打。下工的時候,雷老六也沒有等雷雨,就先行出了礦洞。

待雷雨出來的時候,只有1697在那裡等著他,1697是一位與雷雨差不多大的孩子,因為聰明伶俐,很討揚巷長歡心,揚蒼長就把他帶到自己身邊,做個小跟班,幫著揚巷長做些登記源晶石事情。

雷雨交給1697五塊源晶石。“1895:五塊源晶石”1697一如既往地高聲叫道,並作好登記。後來1697告訴雷雨,1893那個老頭被1374那個大個子搶去了一塊源晶石,所以1893也要挨十板殺威棍棒,雷老六被打十棒殺威棒,但他人老體衰,已是風燭殘年,那經得起這十棒,十棒打下來,當場,吐血暈了過去。雷雨自己也捱揍了十棒,從執法堂回到工棚時,忍痛給雷老六打了飯菜。“1893,六爺爺”雷雨走到雷老六鋪前,望著嘴角淌血昏迷著的雷老六,輕聲地喚著,眼淚止不住落了下來。若不是雷老六替自己補上八塊源晶石,自己廋弱的身體那經得起這要命的數百殺威棒,自己焉有命在。雷雨在礦區的樹林裡找了草藥,熬了,煨給雷老六喝。雷老六喝了藥湯之後,慢慢緩了過來,甦醒之後,對著雷雨說道:“孩子,我不行了,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以後的路要靠自己走下去,要好好地活下去。活著走出這黑礦。”說完,又是長時間的咳嗽,後來咳嗽停了下來,人也沒有了氣息。

“1893死了。”同棚的一個人說道,“1895,節哀吧!”拍了拍雷雨的肩頭。

有人連忙把這個訊息告訴礦上管事的,管事的人帶著人檢查了雷老六,確實已經死亡,就命人把雷老六的屍體抬出去,扔到亂葬崗。

雷雨在後邊跟著,提著自己的鐵鎬,來到亂葬崗,尋了個地方,拿著自己的鎬挖了個坑,把雷老六埋了,起了個小墳頭,豎了樹幹,上面刻寫著:雷老六之墓。

護礦兵丁在後邊遠遠地看著少年。

雷雨,跪在小墳前,用三根小樹技權當香火,心裡很難受,象壓著巨石一樣沉重。

少年心想:自己自父母雙亡之後,在叔叔家,缺吃少喝的,沒少挨打受罵,沒有一絲家的溫暖。自己一直以來,逆來順受,賠著小心。只不過稍有點反抗,嬸嬸就聯合人販子把自己賣到這慘無人道暗無天日的黑礦,當了礦奴!雷富貴,他這個親叔叔也沒有想辦法,來救他出這火坑。

還是這個幹廋老頭,認識不過二天,只因跟自己爺爺是發小,就霍出命來圍護自己周全!

念及至此,想起六爺爺說過:無論怎樣要昂起頭活下去!哪怕趴著,心氣要高高昂起!

少年擦乾眼淚,站起來,向礦區棚內走去。

要昂著頭活下去!

少年這樣對自己說,握緊拳頭,心裡說了一遍又一遍:要昂著頭活下去!

遠遠的兵丁拿著源晶銃,有的兵丁已經舉起銃對著他。

少年嘴角一歪自嘲一笑,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敵意走向兵丁方向,向礦棚走去。

心說:你們這班痞子,總有一天老子把你們全部打死丟到亂葬崗去喂野狼!

但這一切需要實力!一定要提升實力,不能再這樣任人宰割!

少年暗下決心。

晚上,雷雨又到小樹林裡,練他的《不滅》中的練天罡七步,轉完七七四十九圈,繼續練白鶴亮翅,練了四十九圈,背脊的棍棒淤青全部練掉,保持血脈通暢,直到不留暗傷為止。

這時,一雙綠色的眼睛出現在小樹林石頭後邊,一個長著一對貓耳,貓耳裡還有兩耳長長的黑毛伸出來,象極了冬天戴著毛絨絨的護耳,五六歲少女蘿莉長長的頭髮,還有點自然捲,一雙大大而明亮的眼睛,格外惹人愛憐,全身穿著黑色的短裙,裙邊嵌著金色的花邊,蘿莉模樣的虛影躲在石頭後注視著少年。“終於找到他了。”蘿莉藍色的眼睛彎成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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