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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同病相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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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自己心儀的姑娘笑了,少年雷雨也沒有剛才的緊張,自己好象開了竅,想起自己是誰來了。

指著旁邊一塊大石塊,用衣服擦拭掉石頭表面的塵土,請姑娘坐下來,見姑娘坐在大石塊上,自己也在石塊另一頭坐了下來。

“請不要叫我1895,我有名字,我叫雷雨,你可以叫我小雨。”雷雨認真地說道。

“知道了,小猛子。”白又雪狡黠一笑。

“我叫雷雨,叫小雷,叫小雨都行,怎麼叫小猛子,多難聽。”雷雨抗議道。

“打雷下雨還不猛嗎?你一人打七個宗門子弟,不猛嗎?那裡叫錯你了。”白又雪狡辯道。

“好了,我也不跟你爭辯,你只要你喜歡,小猛子,就小猛子。”雷雨說道,“礦上的那位老文書是你爺爺嗎?家裡還有什麼人?”

“在執法堂做文書的,是我的親爺爺,他是一個凡人,沒有修為。我也只有爺爺這一個親人了。”看來觸動小姑娘的傷心事,小姑娘的語氣都有些哽咽,眼中有淚光。

“白又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小心提起你的傷心事。你還有一個親爺爺,我真是一個親人都沒有,真正的孤苦無依。”雷雨用自己的事分散小姑娘的注意力。

“那就說說你的故事吧?比如你叫什麼名字,家裡有那些人之類的?怎樣來到這個礦上做苦力的?”藍靈兒果然轉移了注意力,關心起雷雨的事情來。

“我四歲那年,魔族突然來到我們莊子上來,直接衝到我家,放火殺人,我父親跟魔獸對打,母親抱著我衝出莊子,跑了三四里地,魔獸追了上來,我母親將我拋入冰冷的河水中,自己回頭跟魔獸對打。但我父母也只是一般的煉武之人,也沒有修為,只是一個凡人武者,根本不是魔族的對手,雙雙死於魔獸之手。我被河水沖走,衝出三里多地,昏死在河灘邊。被路過的牛家莊莊民看見,把我認出來,因為我那時我父親經常帶我到牛家莊找我的堂哥玩,跟牛家莊的人也認識。牛家莊民將我救上來,背到我二叔家,從此寄居在我二叔家。直到上個月,我與我二嬸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我二嬸就將我麻昏,賣到這個礦廠,做了苦力。”

“你二嬸真狠,這麼小就把你賣到這個礦上,還完不成任務,就天天挨板子。你二叔不管嗎?”白又雪眼裡滿是同情的淚光。

“沒有,我二叔不當家,在家裡說話也沒有什麼分量,再說,後來我才知道我叔叔,他與我父親是同母異父的兄弟,不是那種同父同母的親兄弟,所以我賣到礦上也沒有人過問,自生自滅罷。”雷雨說到此也有些傷心難過,孤立無援,有種求助無門的無奈。

“我們彼此彼此,同是一根藤上的苦瓜,同病相憐呀。”白又雪說道。

“我也是我四歲那年,突然有傳言說我母親是妖族公主,四大宗門宗主紛紛上門來勸說我父親把我母親休了,以證清白,我父母本是你情我愛的恩愛夫妻,怎能因為外人幾句紅口白牙的話就分開。後來,其他七大家族的家主也來了,來勸我父親休妻,他們與我父親話不投機,幾乎要當場翻臉,就要打起來,外人來說這些是非也就罷了,家族裡的人見宗門和其他七個家族極力反對我父母親在一起,也一起起來反對我父親,要剝脫我父親家主的位置。什麼白家家主,我父親本也不稀罕,就主動辭了白家家主,那幫人見自己的威壓得勢,就得寸進尺地要取我父母雙親的性命。於是,四大宗門,八大家族聯合起來,打著除魔衛道的旗號,一起來追殺我父母雙親。”白又雪說至此,眼中滿是淚水。

“他們憑什麼要要了你父母的性命?”雷雨氣憤地問道。

“他們說我母親是妖族,說什麼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什麼的鬼道理,說我父親勾結異族,不安好心,必除之而後快。在所謂四大宗門,八大家族全力圍剿之下,我父母走投無路,雙雙被害。甚至還有人說要斬草除根,也要將我殺死,但我父親還有心腹,他們對我父母的事情插不上手,也說不上話,只能聽之任之。我爺爺求我父親原來的心腹,父親的心腹動了惻隱之心,站出來說道:幾歲孩童何罪之有?況且又是個女娃,那些人才罷手的,我這才撿得一條小命。我爺爺本是一個凡人,沒有修為,我父親憑著自己努力,加上他又有慧靈根,被青城宗門看中,收入門中,成為青城派那一代天驕,他在八大家族之內,是同齡中第一人,所以白家排在八大家族之首。後來我的一位同族叔伯接了家主位置,他在八大家族中修為中上,才勉強守住八大家族第三的位置,這個礦廠的產權也就轉讓了出來。原本我爺爺原本是礦廠的會計,交出產權之後,他們見我爺爺還本分,又認識字,還是個凡人,掀不起風浪來,就讓他繼續留了下來,做了這個文書,我是我爺爺一手帶大的。”

倆人把自己不便與外人言說的苦難經歷,跟對方傾訴,倆人都倍感輕鬆,相互敞開了心扉,倆人沒有隔亥,相互傾倒留存心底的垃圾,頓感輕鬆愜意,感覺找到知己同類,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

“想不到你也這樣悲慘的經歷,難怪那天在執法堂第一次見你,就有似曾相識的感覺。”雷雨回想當時的情況,自己沒忍住自顧自地笑了起來。

這時,遠處傳來白文書的呼喚聲,“天不早了,我爺爺叫我回去,要早點回去睡覺了,我走了。以後有空再聊。你也早點睡覺,明天還要早起挖礦呢。”說完跟雷雨擺了擺手,就跑遠了。

第四周的白天,雷雨繼續沿著礦脈向下挖掘著,越挖越深,感覺挖出寶貝又強烈了七分,繼續挖出礦巢,繼續少交四塊源晶石,挨著“青城八駿”的一百五十板棍棒,晚上,雷雨繼續在林子裡練他的《不滅》,練完之後,等著白又雪的到來,倆人坐在大石頭上繼續聊天;劉強拿著從雷雨那兒拿來的源晶石,除去上交六塊之後,多餘的繼續換成金銀,與礦上的頭頭腦腦胡吃海塞,花天酒地廝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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