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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初露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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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他花了一萬晶幣買走了我二萬晶幣的東西。” 那個六旬攤主找上門來指著矇眼的雷雨說道。

“呀~嗬~,一個死瞎子,一個臭力巴,從燒箕山礦廠逃出來的礦奴,還敢在這裡大搖大擺地閒逛,現在官府正到處抓你們這些逃奴,你還敢在這裡逍遙,真不知死字怎麼寫。”六旬老者後面跟著一位穿得體面的青年,青年見著矇眼的雷雨囂張地叫道。

“拿來,快把剛從這位攤主騙來的兩套袖箭交出來,並補補交攤主一萬元晶幣。”青年一副打抱不平,替天行道的架式。

“憑什麼?這是我花晶幣買的。”雷雨自然不會理會這個蠻橫的青年。

聽見有人爭吵,很快,周圍就聚攏一圈的人來,指指點點、說三道四,說什麼的都有。

這個矇眼少年是礦上的逃奴,買兩套袖箭,當做暗器使用,瞎子都會聽風辨位。這個攤主是個奸商,見瞎子看上了袖箭,就想訛詐這個礦上逃奴,這位是戰統領家的大公子,一個標準的紈絝,是這條街道上的混混,專門欺負往來客商。今天這位瞎子少年惹上這兩位瘟神,還能有個好?

從旁人的議論聲中,雷雨聽出兩人的大概來歷。見自己隨便拿出萬元晶幣,豈有不來敲詐一筆的道理。

雷雨知道今天不能善了,連忙從儲物袋中取出紫薇劍,斜橫在胸前。

那戰公子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把大刀,刀寬背厚的,一看就是一把重兵,雷雨從異聞錄得知,這把刀叫斬天刀,刀大力沉的,不是一般人可以揮舞得動的。

戰家是八大家族之二的存在,戰公子自然不簡單。雷雨知道自己今天碰到硬茬!看來得拿出命來拼,還不見得拼得過。

“既然好話好說,你不肯拿出袖箭來,那我先斬了你這個逃奴,再從你身上來取!”說完,揮刀就朝雷雨頭頂上砍下來。

雷雨見他來勢洶洶,他一個蹦步閃了開去,避開他的鋒芒。那戰公子見刀砍空,雙手一揮刀身,來一招橫掃千軍,斬天刀向雷雨掃過來。雷雨見避無可避,就揮劍抵住刀勢,兩人一時相持不下。雷雨突然飛起一腳,踢在戰公子肚子上,戰公子向後退出數步,穩住身形,刀口朝上,刀背朝下,就向雷雨衝來,同時雙手一發力,拿刀往上一挑,就要從下往上將雷雨一分二。雷雨見他來勢太快,百忙之中從儲物戒中取出青鋒寶劍把紫微劍放入戒中,用三尺青鋒劍壓住刀勢。兩人鬥在一處,一時難分伯仲。打了將近六十回合。戰公子有些驕躁起來,原本可以輕鬆斬殺的一個逃奴,竟然讓自己一個八大家族子弟力戰多個回合都不能拿下,要是讓家族的人知道此事,自己不就把戰家的臉面丟光了嗎?戰公子見光憑蠻力不能一下子扭轉長期對戰的結局,就手一橫,將自己的源力貫注斬天刀身中,突然來一個御刀術,斬天刀飛在空中,快速旋轉向雷雨斬來,所到之處,撞到即死,觸到即亡,所向披靡,刀光之下無完物。雷雨一見,看到戰公子御空遠端控刀,向自己畜勢斬來。連忙後退數步,將腳底星辰之力貫入青鋒寶劍之內,寶劍發出銀色光芒,尖聲地顫鳴,雷雨試著用劍格擋飛馳而來的刀勢。竟然讓自己生生擋住了飛旋的刀式。登時火花飛濺!

兩人越鬥越狠,刀來劍往,叮叮噹噹碰撞之聲不絕於耳,把四周圍觀的人看得目瞪口呆,都蹲下,縮成一團,生怕自己被空中飛舞的刀劍傷著自己。雷雨打著打著,見圍觀的越來越多,自己畢竟從礦廠得到了許多好處,要是讓人發現自己從礦廠得到了好處,豈有自己的好,萬一兵丁趕來,將自己包圍,自己將插翅難飛。現在趁兵丁還未趕來之際,儘快脫身。想至此,賣了一個破綻,收了寶劍,轉身就跑。戰公子求勝心切,也收了斬天刀,急忙追來。雷雨將剛買來的袖箭,輸入源氣,按剛才操控青鋒寶劍的心法,操縱袖箭,向追來的戰公子飛去。戰公子見袖箭簇飛來,用刀將飛射而來的箭簇斬落。箭簇被斬落於地上,雷雨頭被錘擊,一口鮮血吐出,他調動命宮之中的月華,靈魂受到滋補,生生將湧出的暈眩感瞬間恢復清明,他靜下心來,試著用神識繼續操控箭簇,突然箭簇又飛起,從戰公子後背穿心而過。戰公子突然站立不動,高高舉起斬天刀,極其不情願地直直地倒下。雷雨收了袖箭簇,飛也似的跑了。

雷雨急匆匆地跑回水潭邊的小石洞,見張耿、李小天還在水潭的洞裡等著自己,連忙對他們說:“快收拾東西,我們趕緊離開這裡。”

“小哥,我們現在去那裡?”

“別廢話,先離開這裡再說。”雷雨不由分說,就往洞外走。張耿拿起一個鐵鎬跟了上來,李小天看見昨天晚上做飯的鍋,背起來就走。邊走還邊問道:“小哥,今天怎麼不見那隻黑貓?”

“你喜歡養貓?”雷雨反問道。

“不怎麼喜歡,我自己都養不活,還有錢養貓?我想抓它,可以賣給有錢人家,用來換錢。”李小天如實說道。

“那你就不要惦記她了,快走吧,先回雲山雷家村去。路過石牛鎮時,你倆給我買一口棺材,抬到雷家莊來。”說完雷雨給了倆人買棺材的銀兩。

戰公子戰死的訊息不脛而走,比丘國各個關隘之處都有矇眼小子的畫像。兵丁挨家挨戶搜查抓捕矇眼的少年。

雷雨摘下矇眼的黑布,張、李二人驚訝地看著雷雨,心說:這小子不瞎,幹什麼把自己的眼睛蒙上,仔細一看,原來雷雨是紅色的眼瞳,而且看上去特別讓人滲人,不敢久視。

雷雨和張李二人,連夜來到雷家莊,果然家園荒蕪,院落破敗,蛛網密佈。張李二人將石牛鎮買來的一副棺材放在破敗的院中。

雷雨看著自己的家,如此破敗不堪,物是人非,不勝唏噓。點燃礦蠟,破敗的院落有了人間煙火味,不似先前那樣陰森恐怖。

三人將庭院和屋舍收拾一番,吃罷晚飯。

已是亥時,雷雨來到自己原先住的房間,說道:“好了,我要閉關修煉,你們不準打擾。”

雷雨看著時辰差不多,到了該修煉時辰。

“好!好!小哥,你修煉,我們出去了,有事叫我們。”牛小天連忙道,拉著張耿到原先傭人住的房間去了。

“以後不要再叫我小哥,叫我少莊主。”雷雨吩附道。

“知道啦,少莊主。”李小天遠遠地答道。

雷雨見他們走了,從貯物袋拿出三塊魔晶,用力一握,將三塊魔晶握裂,將其中一塊,叫聲“小月!”,黑貓小月從靈魂空間躍出:“咪~妙~”尖細嗓音回了聲。雷雨循聲把這塊握裂的魔晶丟去,黑貓小月跳起來,接過魔晶,叼在嘴裡,學著人的模樣坐在一旁,一對前爪握住魔晶,靜靜地坐著,入定了。雷雨把另外兩塊黃階低品魔晶握在手中,依照《吞天訣》的心法口訣,吸收魔晶的能量,運轉周身經脈,轉化成自己的真氣貯存在丹田之中。他感覺丹田之中比以前充實多了,能量波動也強烈了許多。按照《吞天訣》的法門,煉化手中兩塊黃階下品魔晶之後,他又翻看了會《異聞錄》,想著明天給這兩小子安排點事做,倦了就和衣而睡。

次日,天未亮,雷雨來到莊子邊的山巔,對著東方,迎著黎明的太陽,把《不滅》中的三體《天罡九要》煉了一遍。黎明的朝霞霞光融進了他頭頂的天會穴中。黎明的太陽之氣沒有那樣暴烈,和熙了許多,身體暖洋洋的,舒服之極,自己感覺心裡亮敞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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