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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燥動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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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洞中的巴蛇聞出了白又雪的氣味,生怕白又雪將她凍死在洞內,連忙從洞中竄出來,又變回瞎眼的紫重霜的模樣。白裙美女和紫裙美女在空中爭鬥起來,二女衣袂飄飄,各展神通飄在空中,在空中你來我往,爭鬥不已,一時沒有分出勝負。只見白又雪,面如敷粉,豔若桃花,梳著少婦的雲髻,左手持流光冰鼎,右手持降魔杵,頭頂紅雲,足踩冰連;瞎眼紫重霜,頭束金冠,手持龍虎玉如意大戰白又雪,直打得雲霧繚亂、天地震動,流雲飛霧,氣象萬千,四周山民,見天空之中,隱約飄動的仙袂,和金玉碰撞之音,有如仙樂悠悠。白又雪飛旋的降魔杵將瞎眼紫重霜的金冠擊落,披頭散髮的瞎眼紫重霜反而越戰越勇,一時之間白又雪處於被動之中。此時一白一紫,爭奇鬥豔,煞是好看,引得下邊鄉民紛紛圍觀,有人喊道:“仙姑爭鬥,萬世難尋!”於是散落四周鄉民,齊呼:“快去望仙谷觀望神仙鬥法!”從此望仙谷替代原名紅葉川,名噪一時。

白又雪見自己久戰不下蛇魔,於是作起法來,降魔杵撞擊冰鼎,迸出火花,在地上的凡人聽聞,疑似秋雷,紛紛避走。在一陣電閃雷鳴之後,瞎眼紫重霜,聽聞白又雪施了法術,自己也不甘人後,揮動龍虎玉如意,舒展起龍捲風的法術來,一時之間,紅葉川中狂風怒吼,飛砂走石,天昏地暗起來。白又雪繼續施法,朔風陣陣,紅葉川飄起雪花來,紅葉川內氣溫驟降,滴水成冰。瞎眼紫重霜被凍得無法施展法術,於是偃旗息鼓,急欲遁走之時,白又雪手中的降魔杵化為一道流光洞穿瞎眼紫重霜的咽喉,瞎眼紫重霜蛻化為一條巨蟒,死在紅葉川涓涓水旁。白又雪走上前去,取了巴蛇的魔晶,帶領一行人,走出了紅葉川。

眼見水桶粗細,長約十餘丈的巨蟒,死在涓涓水旁,有膽大的莊民,走上前來,踢了一腳死蟒蛇,見它已死透,就更加膽大起來,用手板起蟒蛇的鱗片來,眾人見狀,紛紛圍觀起來,嘖嘖稱奇。這時,上來幾個本地大漢,拿來工具,將蟒蛇皮剝下,晾乾用來做鼓皮,蛇肉被眾人分搶,這樣一條巨蟒被十里八鄉趕來望仙谷的人分得一乾二淨,不題。

經過連日作戰和行軍,雷雨感覺有點疲乏和不清爽,想到觀山鎮東南邊不遠三四里地的清潭。正欲尋找僻靜之地,清潭是一處好去處。那裡不但偏僻而且景色也不錯,還有瀑布可以洗漱。正所謂:“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纓;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吾足。”一念及此,就迫不急待地來到清潭旁的小石洞,見四下無人,卸去玄鱗甲,把它收進儲物袋中,來到瀑布下,瀑布的水從高處衝涮而下,急流抽打著雷雨的頭和肌膚,溼頭髮緊貼著頭部,衝涮身上的風塵和血汙。擦拭洗滌之後,換上乾爽的衣物,神清氣爽,舒坦至極。

來到小洞,翻看起《青元劍訣》,青元劍訣,總共三式:

第一式,疾劍術,雷雨經過實戰的打磨,已經將疾劍術練成,可以達到一擊九劍,九劍合一,已經達到大成!他用忘月冰魄劍演練一遍九劍合一的疾劍術,靈器極的冰魄劍舞出來的效果與普通凡品紫微劍效果不可同日而語。冰魄劍舞出了森然的殺氣和徹骨的寒氣來,單憑此點上的氣勢來,就足以讓對手膽寒心驚,失去鬥志。

第二式,御劍術,初學後,便可操縱法器飛劍殺人於十步之外,大成之後更是可以百步之外取人首級。自己已是氣旋境初級修為,而且在氣旋境初級修為有一段時間的停留,氣旋已經非常殷實,如果不是袁掌門讓自己壓制修為,這會兒恐怕已經是氣旋境後期修為。既然暫時不能提高修為境界,修習這御劍術就比較適合現在提升實力了,而且自己氣旋殷實,也可以勉強供給源氣,不至於太過吃力。於是,雷雨調動丹田中的源氣,按照書中所載,操控起冰魄劍來,初時,冰魄劍紋絲不動,後來重新把源氣貫入冰魄劍,試著與劍內的源氣溝通,隱約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源氣與靈器冰魄劍內源氣有某種聯絡,若有若無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手中掐訣,用意念催動體內的源氣,冰魄劍略微動了一下,雷雨心中有了感覺,信心大增,更加勤奮地演練起來。

不知練了幾個時辰,雷雨感覺自己的頭腦發脹,眼冒金星,有點天旋地轉的感覺,而且隨著練習時間越長,自己越感覺心寒體虛起來,有了虛脫的感覺。知道自己太耗心神的結果,這也是冰魄劍的特徵,特別消耗持劍之人的陽剛之氣,於是,雷雨平心靜氣,自己調息了一會兒。

小憩之後,感覺自己好多了,他雙手平肩地站著,集中心神,手拈法訣,口含一聲“起”,只見冰魄劍從平地上緩緩而起。升至至自己肩頭高之時,體內心氣跟不上來,叮噹一聲掉在地上。原來是心念與源氣配合不協調,心念至而源氣不足,中途無以為繼,所以劍從半空中掉了下來。

雷雨心知忘月冰魄劍自己一時還難以真正操控,源氣消耗過度,一時恢復不過來。

所以暫停御劍術修煉,拿起誅魔劍訣看了起來。

這本《誅魔四劍》,只有四式,誅魔主銳利之傷,戳魔主殺戮之咒,陷魔主虛實之幻,絕魔主無窮之變。通俗地說,就是:這誅魔劍訣,首先兵器要鋒利,忘月冰魄劍就足夠鋒利,這樣誅殺魔獸就茹毛飲血,要配合戳魔主殺戮之咒,就是心中要有刻骨的仇恨,還要使用靈魂力,使用精妙的劍招,讓魔眼花繚亂,分不清真假虛實,這樣自己才可以乘虛而入,還要取得行動的主動權,使你的對手處於被動挨打的地步。

明白這一點。雷雨眼望忘月冰魄劍,足夠鋒利,他唱起:“遙望魔原,荒煙外,許多城郭。想當年,花遮柳護,鳳樓龍閣。萬歲山前珠翠繞,蓬壺殿裡笙歌作。到而今、鐵騎滿郊畿,風塵惡。兵安在?膏鋒鍔。民安在?填溝壑。嘆江山如故,千村廖落。何日請纓提銳旅,一劍直渡清河洛。卻歸來,再續觀山遊,騎黃鶴。”唱著唱著,雷雨熱血奔湧,豪情激越,手中的冰魄劍舞動得天地變色。至於後邊兩句,就是招式變化和心劍合一的歷練功夫。這事一時,真是急不來的,這些都是經驗的累積,和戰陣的磨礪,這此都是從戰場上刀對刀劍對劍的逐對廝殺才能夠得來的。

雷雨這樣想著,他拿出一塊黃階中品魔晶,煉化魔晶,補充體內的源氣。半個時辰之後,黃階中品魔晶煉化完全,已化為齏粉。

體內源氣充盈,他又重新修煉起御劍術來。他掐劍訣的手臂繞身一週,口唸一聲“去”伸手向前一推,只見冰魄劍平地飛起,繞著雷雨飛了一週,然後向前飛去,“砰”地一聲,飛劍碰觸石壁,火花飛濺!把石壁直接轟出一個不大不小的窟窿。他又感覺體內源氣枯竭,心想這御劍之術也太費源氣。一塊黃階中品的魔晶中的源氣就這樣輕輕一揮,就消耗殆盡。

這聲聲響,卻驚動了潭水中的一位女子,只見一位長髮女子疑惑的回過頭看向聲音的來源,就瞅見了雷雨,兩人兩面相對,同時愣了片刻,“你個死雷雨,躲在這裡,不聲不響地偷看我洗澡。臭流氓。”

女子頓時臉色通紅,驚撥出聲大聲罵道,立馬轉過身去,整個身子都埋到了水裡,只露出一個紅彤彤的腦袋。刺耳的聲音頓時讓雷雨從呆滯狀態清醒過來,雙手捂住眼睛,連忙解釋道:“霜兒姑娘,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姑娘在此。”然後雷雨摸到了自己的眼罩,靈機一動,再次解釋了起來,“霜兒姑娘還請放心,雷某雙眼患有眼疾,目不能視,並沒有看到什麼!”

“你騙鬼去吧,你不能看見,那你怎麼知道我是霜兒的。你這個臭流氓,死騙子!”紫重霜繼續罵道。

原來這名長髮女子,也是多日戰陣,身癢難耐,知道這裡有個清潭,於是,她來到清潭洗澡的。只不過當她來到潭邊時,雷雨還在山石洞內看劍訣,紫重霜瞅著四下無人,就寬衣下水,洗滌了起來。

此時的女子渾身羞的通紅,剛剛站起身子洗浴,胸前的美麗風光都被眼前的男子看光了去,但是聽到剛剛雷雨的解釋,想著雷雨自欺歁人拙劣的表演,就氣不打一處來,想著自己原來跟雷雨有緣,雙方也此意願,誰知竟讓白又雪捷足先登,先一步與他成婚。自己原想既然有緣無份,就此死了此心,誰知今天卻在此不期而遇,而且自己的清白,也讓雷雨沾汙了。想至此,就氣不打一處來,想也沒想,大聲叫道:“你不許出來,我要穿衣服了!穿好衣服跟你這傢伙算賬!”

說完,女子便從水裡站了起來,快步到了水潭邊的衣服處,三下兩下的穿好了衣服。

而雷雨則是剛剛自作聰明地解釋完,聽到女子大罵自己,知道紫姑娘心中有氣,要來找自己的麻煩,心說:管她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手不自覺地放下了,手剛剛放下,就看見女子赤身出水的樣子,美麗的風光一覽無餘!

雷雨整個人都呆住了,滿臉漲紅,臉頰發熱,血脈賁張,某個不可名狀的地方也有了天下男人都會有的反應,現在雷雨已經年滿十七歲,而且還是過來人,知道男女之事,慢慢有了些懵懂的衝動和原始的慾望,這倒也是正常男人應有表現。

感覺鼻子也熱熱的,用手輕拭鼻頭,抬手一看,竟是留下了鼻血,雷雨知道自己離家日久,久無男女之事,內心燥動不安,而來人還可能是處子之身,心中大呼罪過罪過,馬上把鼻血擦拭乾淨,心裡默唸靜心咒,異動的心和燥動的身體,才慢慢得以平復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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