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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的。”
溫可可有些慌亂的點了點頭,顧不上敬酒了,立刻去了停車場。
可她在車子裡翻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一件西裝,神色不由地茫然起來。
找了一圈,沒找到,她給顧時宴發訊息,“顧總,我沒有找到別的衣服。”
過了片刻後,顧時宴的電話打了過來,“在那裡等著我。”
溫可可站在停車庫裡,不過一會的功夫,就看到顧時宴冷著一張臉出現。
她下意識地問了一句:“秦總他們走了嗎?”
顧時宴眸光沉凝,冷著臉大步往外走。
溫可可愣了愣,連忙加快腳步追了上去,一路跟著他回到車上。
“顧總,我們要走了嗎?”
顧時宴沒說話。
車內的氣氛沉悶得有些壓抑。
溫可可抿了抿唇,也不吭聲,縮在車子的後座。
顧總是因為自己剛剛不小心撒了酒,搞砸了他的應酬嗎?
想了想,車子開在半路的時候,溫可可還是主動解釋到。
“顧總,剛剛抱歉,是我笨手笨腳的。”
顧時宴偏過頭看著她,一雙眸子如同深夜翻滾的墨色。
“我說過,讓你離秦宇遠一點,他不是你能接觸的。”
這話一出,溫可可一楞。
顧總是在告訴她,認清自己的身份,秦宇這樣有背景的人不是她能配得上的?
就如同那天林婉婉對她的警告一樣。
也是,她這樣的人,在他們的眼中,應該連朋友都不是。
是她僭越了,剛剛還以為能跟秦總稱為朋友。
莫名的,溫可可內心有些酸澀。
可是,顧時宴說的是實話……
她沒什麼資格的。
想到這裡,溫可可收起眼中的沮喪,乖乖的點了點頭。
“顧總請放心,我沒有過這樣的想法,我會記住自己的本分,不會逾越的。”
顧時宴看著她黑白分明的眼睛,語調仍然是讓人捉摸不透的冷意。
“記住,你說的話。”
此後的行程,一路無話。
隔天一大早,溫可可照舊做好了早餐,然後輕手輕腳的出門。
只要顧時宴不提前打招呼,她都會自己坐公交車去上班。
工作到下午三點,小組長李安娜過來分配任務。
她算是老員工了,進來顧氏有三年了,直接將一個藍色資料夾甩在溫可可的面前,
“溫可可是吧!聽說你很有能力,完成了以前楊經理都沒能完成的專案呢!既然你這麼有能耐,那去北區建築丈量尺寸的任務就交給你了。明天上班之前,記得給我資料。”
這話一出,一些老員工紛紛側目。
誰都知道,這是個為難人的專案。
因為北區地處偏僻,距離市中心的公司有六七十公里,就算打車一來一回也要一個多小時。
更別提現在已經下午了,一個來回,忙完已經半夜了。
但確實是工作範圍內的任務,溫可可沒有理由拒絕。
點了點頭,開始收拾東西。
王南見李安娜走了,到底是有些不忍心,走過來善意的提醒道。
“那個李組長以前是楊經理的手下,為她忙前忙後的辦事。
本來是最有可能升職的一位,現在楊經理去海外了,她希望落空。
估計覺得跟你有關,所以把怨氣撒在你身上!你辛苦點吧。”
“沒關係的,我會完成好任務,王哥,不讓她挑出錯來。”
溫可可不是容易受挫的型別,她很快調整好心態,坐上公交車前往了目的地,花了半天的時間做完了丈量的任務。
忙完出了一身汗,外面的天色徹底的暗了下來。
溫可可抿了抿唇,去公交站牌那裡等公交車。
等了半天,公交車沒有來,雨點子卻噼裡啪啦的落了下來。
且雨勢越變越大,還沒有停止的現象。
即便是有避雨的地方,可溫可可還是澆了個透心涼。
這種天氣,氣溫驟降,她凍得嘴唇發白,瑟瑟發抖的時候,才終於等來了最後一班公交車。
上了車,有些熱的暖氣襲來,頓時讓她打了個哆嗦。
一路上她的大腦都有些昏昏沉沉的,好不容易到了市中心。
她咬了咬牙,打了個車回了別墅。
洗了個熱水澡後,吃了點感冒藥,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
顧時宴談完一單生意回來,已經是晚上九點半。
屋子裡的燈是黑的,他猜測已經睡下,也就沒有打擾,去書房處理了剩下的公務。
一直處理到了下半夜。
他揉了疲憊的眉心起身,回房休息時路過溫可可的房間,卻忽然聽到了一陣細微的嗚咽聲。
“嗚嗚……不要,不要……”
宛若是小獸瀕臨死亡時候的嗚咽。
做噩夢了?
顧時宴察覺出不太對,進去後開了燈。
而溫可可躺在床上,雙目緊閉,睫毛上卻沾著晶瑩的水珠,看起來好不可憐。
顧時宴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臉袋。
異於常人的溫度,讓他的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
發燒了?大夏天的也能把自己弄感冒。
顧時宴微微皺眉,起身去倒了杯溫水,拿了藥,扶著她的身體靠在自己身上。
輕拍她的臉頰,聲音是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溫柔,“張嘴吃藥。”
藥片被遞到嘴邊,溫可可迷迷糊糊地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苦得她皺緊眉頭,“不……”
如果是平時,她絕對做不出這種類似於撒嬌般任性的舉動。
但現在她的大腦都快燒成漿糊了,哪裡還搞得清狀況。
“乖,嚥下去,病就好了。”
溫可可就是緊閉著嘴巴,將腦袋埋在他胸腔,死活不肯。
滾燙的溫度彷彿能隔著衣服彷彿能燒穿他的胸口,令他心悸不已。
顧時宴深深地皺起眉頭,思忖片刻後,他將藥喂到自己嘴裡,然後喝了口水,抬起她的下巴,唇貼著唇,強勢地撬開她的貝齒,全部渡進她的嘴裡。
“唔……”
溢位來的水順著下巴滑落,沾溼了她胸前的衣襟。
但好在藥片被餵了進去。
溫可可嚥下苦藥,在夢裡委屈得邊掉眼淚邊控訴,“我都這樣了,你還要欺負我,你怎麼這麼壞……嗚嗚嗚……”
“別哭了。”顧時宴有嘆了口氣,替她擦拭著眼淚,哄了半天她總算安靜了下來。
看著她胸前沾溼的睡衣,他又起身翻箱倒櫃,找到了一條新的睡衣,哄著她脫下來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