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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挾恩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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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靠得極近,呼吸灼得她臉頰很燙。

“這個你拿去,我的所有家當都放在倒座房裡了,你看中什麼,自己去取就好!”

她別過臉,從被褥底下摸出一串鑰匙遞給他,期待著瘟神快點走。黑燈瞎火的一個男人闖進她的閨房天知道會發生什麼?

男人瞥過那串鑰匙不屑地搖了搖頭,“就這就想打發我?”

他黑瞳微轉,戲謔地看著她,“我不缺錢,來點別的。”

“可我就只有這些拿得出手了。”沈採青往後瑟縮了縮,又忍不住偷偷瞄了他幾眼,又道:“那日你出手相救,我很感激你,但救我是出於你自願,你不能挾恩以報!”

“我也知道你身份尊貴,看不上我那三瓜倆棗,但我沒有別的可以給你的了。”她心神不寧,委屈巴巴。

“那我非要挾恩以報呢?”男人輕嗤一聲,伸手抬起沈採青的下巴頦,強迫她看著他。

“你……你不要不講理。”沈採青看著他黑亮深邃的眸子,她的心頭一顫一顫地怦怦亂跳。

心想,那日看他氣宇軒昂貴氣天成,怎麼也想不到是這樣的潑皮無賴,“你要什麼就直說吧!不要拐彎抹角的,只要我有的都給你!”她無奈道。

“我,要,你……”男人收回了手,他眯起眼睛,摸著下巴慢悠悠地說道。

沈採青強行打斷了他,“不行!”

她憤怒地看著他,杏眸裡充斥著怒火,她已經被觸犯到了底線。

她壓住心中的憤怒,焦急忙慌道:“我……我已經嫁為人婦了,況且……我長得又醜,你不能提這樣的要求!”

她伸手摸上自己的臉頰,倒是忘了她臉上的血斑已經沒有了,她也沒有戴面紗,月色朦朧,也不知道他看到沒有?頓時心涼了下去。

“咳,我要你去救一個人。”男人唇角輕勾,清了清嗓子,掩飾住心底地壞笑,“你這個女人想什麼呢?”

沈採青瞬間臉頰緋紅,是她想多了,然她又意識到不對勁,沒好氣地道:“你就不能一口氣說完,整的跟要斷氣似的。”深更半夜,孤男寡女,難免讓她不誤會。

“你……”他一時語塞,這才是這女人最真實的樣子,九年前見到她那會就是這樣又兇又正義凜然。

“別你你你了。”沈採青佯裝鎮定,想把剛才的事趕緊揭過去,轉移話題道:“你剛才不是讓我去救人嗎?救誰呀?上哪兒救?”

咦?不對,他們只有一面之緣,這男人是怎麼知道她會醫術的?半夜裡還能闖入她房間,難道他派人跟蹤她?

“跟我走就是了,天亮之前給你送回來。”男人作勢就要伸手去拉她,她急忙擺擺手。

“你轉過頭去,我得把衣服穿上。”她如今只穿著裡衣,她總不能這樣狼狽地去救人。

她摸著黑穿上了那件白色織花襦裙,再摸上一條面紗繫上,頭髮隨便地挽了挽,忽而想到了梅花簪還在那男人手裡,她走到男人面前,仰頭望著男人,“還我,簪子!”

男人抿了抿唇,看向這個才到她肩膀高的女人,他神情倨傲,“不給,抵押在我這。”

這傢伙不是看不上她的東西嘛!居然要拿她的簪子做抵押,她兜著嘴很是不悅,剛想說點什麼,就被一把入懷。

“閉上眼!”他一把摟住她的腰肢,腳尖觸地從窗戶飛昇上了屋簷,一路飛簷走壁,如履平地。

沈採青緊緊地咬住下唇,她怕她忍不住尖叫出聲。

行至半空時,她才睜開眼,她腳底下是懸空的,男人抱著她在高空中盪來盪去,她的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害怕地轉過臉去,將臉緊緊地貼著男人溫暖的胸膛,耳邊傳來男人沉穩有力地心跳聲還有輕微的藥草香。

她臉頰瞬間緋紅,心臟也跟著跳動起來,就像一隻迷糊的小鹿到處亂撞,有種呼之欲出之感……

前世她活了二十三年,也不曾有過如此強烈的感覺,她都快要窒息了。

男人看了一眼懷中的人兒,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那女人此時就像只乖巧討喜的小貓,蜷縮著在他的懷裡,滿滿地都是對他的依賴。

他此時心裡也像有雙爪子在撓,撓得他心癢難耐……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終於落地,沈採青瞬間長舒了一口氣,腳踏實地的感覺讓她懸著的那顆心落下,她掩飾住剛才對他懷中溫暖的依賴,斂了斂心神。

“就是這嗎?”她望著眼前的農家小院問道。

院子四周圍著半人高的籬笆,院子門上掛著燈籠,門上有個木牌匾額,刻著“追遠”二字。

沈採青看那字蒼勁、雄渾、有力,頓筆處又暗藏著無限鋒芒,可以看得出刻著二字的主人,當時應該是隱忍著內心的苦痛刻下去的,以時刻警醒自身。

男人迎上她的目光,視線隨著她落在那匾額上,他心中剛剛的愉悅消失殆盡,漆黑深邃的眸子裡湧上一抹痛苦厲色,他握緊了雙拳極力控制難掩的情緒。

“你沒事吧?”沈採青發現了他的異常,眉頭微動,伸出五個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男人回過神來,輕輕打落女人的手,收斂情緒,“進來吧!”

院子裡面陳設簡單,不過三四間小屋,院子裡有個大木桌,一邊一個大長椅,男人推開正中間的那個屋子,屋子裡黑黢黢的沒什麼人氣。

男人掏出火摺子點燃了一盞煤油燈,她這才看清楚床上躺著一個人,那人聽到動靜,眼珠子骨碌碌地轉向他們。

“這老伯就是你要我救得人?”沈採青疑惑地看向男人,“看著也就一雙眼能動,像是中毒了。”

“有救嗎?”男人額頭微蹙,臉上有一抹鬱色。

他早就尋訪過各路名醫,得出的結論也很一致,就是探不出是什麼毒。

沈採青上前掀開老伯的被子,給他探了脈搏,又檢查了他的四肢,最後得出結論:“沒得救了。他這是中了一種叫做永生之門的奇毒,我以前在醫書上看到過,中此毒者會全身麻痺、僵硬,直至痛苦的死去。”

男人眉頭緊皺,臉上滿是慍色,森伯要不是替他擋了這支毒箭,現在躺在這裡的就是他,他眼中充滿暴戾之氣。

“喂!你怎麼了?你這種眼神,不會是因為我治不好這位老伯你就要殺了我吧?”沈採青抿了抿唇,淡淡地問道。

“放心吧!我不會殺你。”男人壓制著那股暴虐之氣,看了看躺在床上身體僵硬的森伯,道:“我已遍訪了各地名醫,心中早已有數。”

“那就好!”沈採青繼而慢條斯理道:“不過我可以盡力試試,現在還沒有嚴重到回天乏術的地步,只是四肢癱瘓,口不能言,還沒有瞎和聾,可以再拯救一下。”

她替老伯蓋好被子,找了張屋內的竹椅坐下,“有沒有筆和紙?我寫個藥方,先控制住病情再說,我回去研究研究,看能不能把毒從體內逼出來。”

“好!”男人激動地將紙和筆遞過去,冷峻的眉眼裡有了一絲光亮。

沈採青將藥方遞了過去,一手簪花小楷寫的十分漂亮。

“時候不早了,送我回去吧!”沈採青站在門外,望著黑夜裡的星光,搓了搓手,都入秋了夜裡還挺冷的。

突然,一件玄色袍子披在了她的身上,她轉過頭想要拒絕,男人卻已將她打橫抱起,騰地而起。

“你放我下來。”沈採青驚叫,“喂,你聽到沒有,放我下來。”

“天就要亮了,再不回去你的名節可就不保了。”男人壞笑道。

“喂!你怎麼這個樣子,我大晚上出來還不是因為你,就會說風涼話。”沈採青恨恨地道。

……

一路上捶打抓撓,男人總算是把人送了回來,他一把將沈採青扔到柔軟的床上,身上都被汗水浸溼了,他揣著粗氣,擰著劍眉道:“你可真能折騰。”

天快亮了,他轉身就準備離開,誰知女人的聲音突然響起。

“喂,你的臭袍子。”沈採青快速得解下袍子,遞給他。

他接過袍子披上,不悅地道:“我叫齊少陵,你記住了!不要再叫餵了,難聽。”轉身就從窗戶翻了出去,消失了。

“齊少陵?這名字怎麼這麼耳熟?”沈採青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喃喃自語,不管了,她好睏啊……

早上,碧桃來喊過她幾次,她睡眼朦朧地甩甩手,表示她還要睡,怎麼就睡不夠呢。

睡到晌午,她才打著哈欠起來吃午飯,剛吃完飯,碧桃就帶著秦忠過來了。

“夫人,這會子二爺和表姑娘就在假山石湖那邊私會,您要現在趕過去準能抓著。”秦忠急急忙忙地稟報,心中十分替夫人不值。

“好!”沈採青表情平靜地淡淡道:“日子正無聊呢!是時候加點新鮮料了。”

秦忠帶著她們來到花園,他指著不遠處的假山石道:“夫人,她們就在那。”

沈採青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邊假山石林立,正好挨著一面湖,果然是個不錯的地。

她低聲吩咐道:“你們在這看著,我一個人過去。”

碧桃擔憂道:“小姐,還是我陪你去吧!”

沈採青伸出食指,置於唇邊,作出一個噓聲,示意她不要多言,轉身朝假山石湖邊走去。

她來到假山石後邊,故意大聲咳嗽了兩聲,然後朝那邊走去,躲在裡邊的人頓時如驚弓之鳥,手忙腳亂逃竄。

“有人來了,快走。”瀟凌寒催促著衣衫凌亂的傅玉瑤,傅玉瑤急得恨不得長出八隻手,邊跑邊拾掇衣衫,邊撿邊掉……

“寒郎,我兜肚掉了。”傅玉瑤急得眼淚都快飆出來了,忙回過頭去拾。

瀟凌寒在她後面,先她一步回過頭去撿,誰知,他剛撿起來,轉身就撞上了慌里慌張的傅玉瑤,“撲通”一聲,傅玉瑤落入水中。

“寒郎救我!”傅玉瑤在水中撲騰。

瀟凌寒在岸邊急得踱來踱去,他試著伸出手去拉,卻隔的太遠,眼看傅玉瑤就快要沉下去了,他也顧不得被發現的風險,在湖邊急得大喊大叫:“來人啊!有人落水了,快來人!”

沈採青在距離他們一丈遠的地方看好戲,她本來無聊想捉弄捉弄他們,沒想到竟看到了這樣一場好戲。

遠處的秦忠和碧桃看到他們夫人還好好的站在那裡,便也沒有靠近,就近藏在了樹後,只要不是他們夫人落水就好。

沈採青看著遠處,隱隱有人要過來了,她怎麼能錯過眼下這個機會。

眼下瀟凌寒的注意力全在傅玉瑤身上,沈採青到了他的身後,他竟沒有發現。

沈採青此時心中熱血沸騰,她朝著瀟凌寒的屁股就是一腳,瀟凌寒“撲騰”落水,在水中掙扎撲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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