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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耀國的皇宮和東崖國的皇宮不盡相同,天耀國的皇宮顯得更加金碧輝煌,宮女太監各司其職,且更有人氣。
何夕隨同繼如峰在這宮內走了一段很漫長的路,觀賞了宮內許多景色,也聽了許多自己父皇當年的英勇戰績。
他的父皇名叫繼天鳴,是天耀國最輝煌的時代,天耀國的大片國土都是繼天鳴擴開的,天耀國能有今天的輝煌,繼天鳴功不可沒。
“那我爹孃現在在哪裡?”何夕問了重點。
繼如峰停步,長長嘆息,回道:“你父皇和母后,在你出生那天,死了。”
“死了?他們怎麼會死了呢?他們不是皇上皇后嗎?怎麼會死的了?”何夕露出了著急的神色,他忽然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既然是功不可沒的皇帝,又為何會忽然死了?
繼如峰嘆息道:“當年你父皇為了給你母后找一雙眼睛,得罪了鮫人族,鮫人族連同其它的妖鬼入侵了皇宮,殺了你父皇和你母后,等我趕去時,他們已經死了。”
何夕聽他這麼一說,心中有一些失落。他本以為找到了另一半玉佩,就能找到自己的爹孃。想不到,得到的是壞訊息。
但是也好,起碼他並沒有被爹孃拋棄,只是他們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將他送走了。
“人死不能復生,何夕,你想開點,至少現在,你已經回來了,你父皇母后在天有靈,一定會很開心的。”繼如峰拍了拍何夕的肩膀,兩人停在了幾座宮殿前面,繼如峰告訴他,這裡就是他的父皇母后曾經住過的地方,現在沒有住人,他讓何夕和他的朋友們暫時住在這裡。
何夕看著繼如峰和宮女離開,轉身邁步走入了父皇母后居住過的宮殿,進去把裡面看了一遍。
他從掛在牆壁上的畫像得出了父母的長相,他的父親俊朗魁梧,母親溫潤如玉,都是不可多得的美人。他不像父親,也不像母親,只是眉目之間的神色有些相似。
“人都是會死的,或早或晚而已,不必太在意。”一個聲音從半明半暗中傳來。
何夕轉過身去,只見謝默川已經坐在了屋內,凝視著不知名的方向,和他說話。
他什麼時候來的?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
“你當然不在意,你有活不到盡頭的歲月,不死不老,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在你眼裡根本就不值一提。”何夕轉身走過去反駁他,“我們凡人只有短短數十載,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失去什麼人,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死了,不會在意是不可能的。”
“你還要和我慪氣?”謝默川側目斜視何夕,語調不冷不熱,不輕不緩,卻帶著一絲嘆息。
“誰跟你慪氣,一碼歸一碼,現在說的是另一件事!”何夕站在他的面前,和他討論起人早晚會死這個話題,“你知道什麼是珍惜嗎?珍惜就是珍惜身邊的一花一草一樹木,正因為人的生命有限,在一起的記憶才尤為珍貴,我沒有與爹孃在一起時的記憶,我自然會感到傷感,這是人之常情,不是你一句或早或晚都得死可以解決的。”
“抱歉,是我說了不該說的話。”謝默川的一句抱歉,終結了他們的對話。
何夕愣了一下,也沒想到謝默川會忽然道歉。
居然沒有再反駁他?
“你,來這裡做什麼?不用陪著你的於梓賦?”何夕坐下來,一時間找不到別的話題。
“來兌現承諾。”謝默川望向何夕,冰冷的眼泊中有了一絲笑意。
“承諾?什麼承諾?”何夕茫然一下,不知道謝默川寓意何為。他們之間有什麼承諾?他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在奈何橋的時候,我去找你的七魄,我說要和你成親,你答應了,所以,我來找你先把親成了,免得夜長夢多。”謝默川往寢宮內掃了一眼,寢宮內正好掛著何夕爹孃的掛畫。雖然人已經不在世上了,但有一幅畫倒也可以代替高堂。
“什,什麼?成親?我什麼時候……?”何夕努力地回想之前的那個夢境,他在夢裡對謝默川撒潑,說了他種種不是,也道明瞭自己的心意。
難道,那個不是夢?是真的?
“沒錯,那不是你的夢,是真的。”謝默川彷彿聽到了他心裡的聲音,直接這樣回答他。
是真的?
一想到這裡,何夕感覺一股熱血衝上了腦門。他轉身就跑,門卻被謝默川揮袖自動關上。
他轉過身,謝默川的身影壓了過來。
“你,你不要過來,我那是,那是胡言亂語的,你不要當真。”何夕緊張起來,他並沒想過謝默川也會有認真的時候。他以為謝默川只是哄他玩玩。
“胡言亂語?真的?”謝默川的臉湊得更近了一些,依舊是紈絝不羈的笑容。他的呼吸落在他的耳際,令他感到一陣酥麻,“抬頭看著我的眼睛說話。”
“當然,當然是……”真的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謝默川的唇便碾壓了過來,堵住了他的嘴。他睜大雙眼看著謝默川近在咫尺的臉,心砰砰地跳著,似乎不受自己控制一般。
他想推開謝默川,身體卻不受自己控制一般定在了那裡。
一定是謝默川又對他做了什麼,一定是這樣的!
就這樣想著,他竟緩緩閉上了雙眼,等待著這個吻漸漸深入。
然而,就在他閉眼之後,謝默川緩緩移開了唇,饒有趣味地看著他。
他緩緩睜開雙眼,看到謝默川笑得好看的桃花眼。
“你好像很想要。”謝默川的小手臂撐在何夕背後的門上,他稍稍俯身,笑意不明。
何夕深吸一口氣,覺得自己又被耍了,心情從難以平復到慍怒。他雙手按在謝默川的胸膛上,將他推開。兩隻手還沒從謝默川的胸膛收回來,就又被謝默川擒住,往懷裡拉過去。
“我也想要你。”謝默川的一句話讓何夕失去了所有抵抗力,他抬頭,驚愕地看著謝默川的笑靨,心跳快得無法控制。
“你真的,要和我成親?”何夕深吸一口氣,鼓足了勇氣才問出這句話。
他們成親了,於梓賦怎麼辦?於梓賦可還在等著他們解除血印,和謝默川浪跡天涯的。
“當然是真的。”謝默川一揮衣袖,他們便換上了大紅喜袍。
何夕有些詫異,抬起衣袖看了看自己的裝扮,覺得有個鬼神在身邊,換衣服都省去不少時間。
“來,先隨便拜拜。”謝默川抓過他的手臂,推開大門就一拜天地,轉身又對著掛在牆上的畫二拜高堂,正要夫妻對拜的時候,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謝默川一揮袖,兩人的衣服恢復了原樣。
“何夕!”小骨和石沙結伴朝著這裡跑了過來,兩人邁入門檻時,謝默川和何夕正坐在桌邊,像是沒有發生過什麼似得。
“小骨?石沙?你們怎麼跑來這裡了?嚴嚴呢?”何夕起身走向小骨和石沙,這個組合不對,平時都是小骨和嚴嚴走在一起的,今天怎麼石沙和小骨湊一對了。
“嚴嚴有新發現,你們快跟我們走。”小骨牽著何夕就往屋外跑。
石沙和屋內的謝默川對視一眼,各自不爽對方的眼神,又一起尾隨了過去。
到底是什麼新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