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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遇見頑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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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關斷殘骸,北境多狼煙,關中朱門猶歌女,不知黎庶多苦悲。

離開琅琊閣,不知為何烏鴉便想去北城看看。

胡族與皇朝征戰已經三年有餘,其間北境與西關烽火最為濃烈。

北境雖沒有西關慘烈的重大戰役,但常年征戰,烽火不斷,使得北境人家盡是殘牆敗垣,百姓流離失所,民不聊生。

烏鴉走在城外小路,本是一地民村,此刻卻不見百姓談論家常,土地更是荒作無人耕耘。

唯見幾少男女,膝下孩兒瘦骨面蠟,而不遠處竟有一孩兒餓斷氣,其母懷抱其中,掩面痛哭。

烏鴉無奈悲嘆,兩國戰爭並非他一人可以插手,而當今朝廷內被奸臣蠶食,外有國戰,武康皇帝又是年歲已高,分身乏術。更因胡族生在草原,自小便與天地作對,生性勇猛,而自家官家將軍好樂喜色,對於軍隊疏於管理,遇見胡軍,還未戰,先聲氣勢便被敵軍嚇退三分。

烏鴉環視一番,心中感到壓抑,無奈不願再留,便準備離開,而在這時,遠處駿馬幾匹馳騁而來,上面是為幾數孩童駕馬奔來。孩童頑劣,駕馬不顧車道百姓,只顧加鞭馳騁快馬,嘴中更是大喊“快快散開,小爺我馬快皮貴,擦到了你們可賠不起”

烏鴉聽後不由皺眉,此子竟然如此頑劣,騎馬不顧百姓安危,反而強調自己馬皮金貴,若是撞到百姓,反而還叫他人賠他馬錢。

一旁一位老者看到此行不由感慨“世風日下,盡是如此”

領頭孩童像是聽到老者言語,便是駕馬停落在老人身前。

“御~”孩童停下馬匹,坐在馬上朝老者問去“哎,老頭,你莫不是對小爺我有所不滿?”

老者望向孩童,人雖年少,但卻是一身錦衣華服,一眼便看出達官貴人家之子,自知不可招惹,便想開口哄勸。

可老人還未開口,跟在老者身邊的孩子卻已經回答“你這娃娃,騎馬不顧行人,反而還叫他人賠你馬匹,年紀輕輕就如此無賴,又有何說不得?”

馬匹上的孩童望向馬下孩子,此人劍眉星目,一張紅唇薄豔鮮紅,遇見自己,看出華貴,卻也不卑不亢,雖為流浪孩童,但卻氣度不凡,就連一旁的烏鴉望去也忍不住多看兩眼,心中暗道“為何剛剛看沒有看見這小娃娃”

馬匹上孩子心中同樣暗驚,朝人問去“歪,小娃娃,你叫什麼名字?”

孩童有些不滿“你我看起年歲相差不多,憑何叫我娃娃,說不定,我年歲比你還大,你不定要叫我哥哥呢”

一旁的烏鴉聽後不由暗笑“此子雖小,但卻牙尖口利”

馬上孩童恥笑“小娃娃好大口氣,你可知道我是誰,我便是那朝廷新派鎮北大將軍楊雲飛之子,楊驍,還想讓我叫你哥哥,也不看看你這黃毛小兒配不配”

遠處烏鴉聽後心中更是暗驚,這楊雲飛楊將軍他與其是老相識,為人俠義善良,忠義無雙,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將軍,又怎會教出如此頑劣的孩子。

男娃聽後反問其上“鎮北將軍我可沒聽過,若真有能耐,又怎會讓這北境百姓流離失所,飢不飽腹?”

“你你”楊驍大怒“不許你說我爹爹”

而男孩像是沒有聽見接著發問“你可知我是誰?”

楊驍嗤笑“哼,你這小娃娃又能有什麼來歷”

“聽好了,本小爺就是那俠心仁膽,鬼手仁醫的唯一弟子,葉..平安,我和我師傅這一路救過北境百姓,要比你爹爹見過的都多,你說,你該不該記的我的姓名?”

楊驍聽到葉平安介紹自己是神醫弟子,不由朝一旁的布衣老者望去。

老者一身粗布麻衣,弓腰曲背,額頭兩眼上眉又粗又長,而那臉上兩隻眼睛卻是窄小,眼皮沉厚,細心望去卻難以看全眼珠。而老者腰身間捆著一把藥袋,一旁有位男漢手臂上敷著草藥,看模樣真是一位江湖郎醫。

楊驍禁不住大笑“就這般模樣,也好意思說是神醫,怕是那兩眼是因為識不準草藥被毒瞎了吧,哈哈哈哈”

“不許說我師傅”葉平安大怒,正身劈出一掌,直打馬上。

馬兒受了葉平安一掌,吃痛忍受不住,前腳蹬地跳起馬身,使楊驍從馬背上重重摔了下來。

楊驍摔痛,慘叫一聲,怒而起身,提掌起勢準備還回。

葉平安見狀也不兼讓,提手出拳打在楊驍掌上。

二人拳掌相碰,葉平安震退一步。

葉平安暗暗吃驚“好重的掌力”

遠處的烏鴉見到又是一驚,心中暗道“此子性格頑劣,看面相也就十一二年歲,沒想到卻已經武境二重,難怪驕縱,這等天賦,屬實難得。”

楊驍與葉平安對拳之後,手掌竟感覺震震發麻,心想自己練武以來,從未遇到對手,不由驚歎“好小子,竟然能接你楊爺爺我一掌。”

“呸,大言不慚”葉平安雖然被楊驍打退,但心裡卻是很不服氣,提掌欲想在比試一番,而一旁老者恐怕多生是非,葉平安前腳剛起便被一把揪住了衣領。

“公子莫要生氣,小徒頑劣,公子莫要見怪”

楊驍聽到心中不由得意,便繼續刁難道“哼,可這小子劈了我的愛馬,這事不能這麼算了”

“這”老者面露為難,楊驍看到老者面樣,眼珠嘀咕一轉,心裡不由想起壞主意。便對老者說“他不是說你是神醫嗎,他是你弟子,那便叫他看看我這愛馬有沒有被打出暗傷來,若是沒有大礙,那這事便過去是罷。”

“這,公子不知,老翁我向來只是醫人,可從未醫過牲口啊”

楊驍聽後溫怒,老者不知,這馬匹是楊驍從楊雲飛手中千求萬求求來的,對其照顧有佳,喜愛的很,連旁人說都不許說上一句,而老者剛剛卻把他的愛馬說是牲口,牲口是不假,但楊曉卻忍不得別人說上一句不對。

楊曉心中暗怒,語氣飽有怒怨“老東西,既然小東西看不了,那便讓你這老東西來看。”

“這”老者聽見楊曉語氣不滿,還以為是對方是因為自己不去醫治馬匹的原因,便嘆去一口氣,無奈道“好吧”

老者向前走去,此馬皮毛紅亮,馬眼炯靈,身高兩米有餘,看模樣便知是匹寶馬,可馬終究是馬,這馬兒與人不同,老者也不知如何號脈,便把隨手把手放在馬肚上。

楊驍看到老者走去,嘴角不免露出笑意,雙指塞入嘴中,對著馬匹吹響一道口哨。

馬兒聽到哨聲,轉身繞到老者身前,後腳用力一蹬,竟將老者踢飛出去。

“師傅!”葉平安大驚,而一旁楊驍看到反而捧腹大笑。“老東西,叫你嘴口不乾淨”然後看向葉平安,沒好氣的說到“小東西,看到沒,要不是有這老不死的,剛剛挨踢的就是你”。

說完,楊驍轉身喚來馬兒,隨後對身後的兩位孩童說到“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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