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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導屁顛屁顛蹭到墨白身邊：“戰神啊，沒有網路，我們直播都做不了，您看看……”
“想要我幫忙？”墨白坐在藤椅上，雙腿一下一下地晃動。
“對對對，”猴導又蹲近了一點，“您要多少酬勞，儘管開口。”
猴導這傢伙還挺上道，比星都那群老古董要懂事多了。
墨白踢著鞋子上的熊貓頭：“猴導，你打算現在就開直播？這兒還有挺多傷員，不關心一下？”
“那群僱傭兵是咎由自取！”猴導惱怒道：
“我跟他們籤合約的時候就再三交代過，絕對不能惹事，這是他們先違約，我們這邊就是單純誤傷，涵曦已經治得差不多了，不礙事。”
除了涵曦這個專業的醫療官之外，節目組本身就配備了醫療隊，畢竟這可是求生類綜藝。
猴導心裡打的什麼算盤墨白哪裡會不知道。
正式開播前就出現了嘉賓失蹤事件，嫌疑人還是本身就有爭議的墨白。
再加上沅沢泗為愛發瘋，墨白反擊打響翻身仗。
都是極好的素材啊。
這要是播放出去——
猴導彷彿看到了嘩啦啦丟掉的金幣，忍不住一陣胸悶氣短。
幸好接下來墨白還要開大，找人這個噱頭也是吸引力十足。
無論如何，也得把直播開起來。
墨白給猴導寫了個數字：“成不成？”
“……成。”
八十萬，咬咬牙也就給了。
幽靈程式碼在上次的全域性汙染事件中已經透支，這次只能小範圍地侵佔。
墨白要來主控光腦，噼裡啪啦地敲打鍵盤。
跟在一旁觀摩的程式設計師看得目瞪口呆：“——您連這個也會啊。”
“嗯。”孤傲的戰神視線專注地盯著熒幕，“別說話。”
程式設計師趕緊閉嘴。
殊不知墨白除了簡單上網娛樂以外，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
他對付幽靈程式碼的方式那是相當的簡單粗暴。
墨白每敲擊一下鍵盤，就有一星點看不見的金芒融入無形的網路。
金芒在虛擬的網路世界中變成具象的碩大的野獸，咆哮著耀武揚威。
幽靈程式碼遠遠看見就迅速裝死保命，哪裡還敢靠近？
“好了。”墨白伸了個懶腰，跳下椅子。
隨著這聲宣告，此起彼伏的資訊提示音就在四周響起。
程式設計師眼睛裡面亮著崇拜的小星星：“戰神，您還缺端茶倒水的不？”
墨白指指剛把瓷盆放在桌子上的沅沢泗。
程式設計師失望地塌下肩膀：“那您缺寵物不？”
墨白：“？？”
仔細看的話，這程式設計師長得還算眉清目秀。
“我的異能是萌寵化，”程式設計師有點不好意思，“我可以變出一些可愛寵物的耳朵和尾巴。”
難怪腦海中給的提示是“異能者，萌物”。
墨白來了興趣：“可以變成柯基的愛心臀麼？然後跳電臀舞？”
“呃——這個——”程式設計師耳朵都紅了，“完全萌物化得升級到s級……”
“那你搞快點，”墨·教導主任·白拍拍程式設計師的肩，“我早就想要一隻能跳電臀舞的柯基了。”
兩人談話間，雞賊的猴導已經第一時間開啟了直播。
一部分夜貓子網友在彈幕裡聊開了：
【什麼情況？大半夜的開播？】
【“終伴”有點不對勁啊，白天又沒按原定時間，大半夜的搞突襲啊。】
【只有我好奇他們這是在什麼地方嗎？門呢？窗呢？桌子凳子怎麼東倒西歪的？】
【地上那一堆是什麼？】
【呃……看著像……人……】
【歪果仁？】
【啊！那個隊標我認識，是僱傭軍排行第五的野狼小隊！】
【那個地上躺著的大光頭是胡狼吧？？】
【誰把他弄成這樣的？他可是s級！】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
網友們輪番@節目組，要求來個人說明一下。
猴導有求必應，當即安排了一個人美聲甜的助理小姐姐，把剛才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從頭到尾複述了一遍。
【活該！墨白就算再廢物也是我們翰夏的人，哪裡輪得到歪果仁欺負？沅少將打得好！】
【竟然是沅少將揍的，我還以為是陸謾。】
【前面的，陸謾是救過你全家嗎，已經不止一次看到你踩著沅少將抬陸謾了。】
【陸部長本來就比沅沢泗厲害，要不然沅沢泗怎麼不去星盟當指揮部部長？】
【他那麼厲害還不是輸給了沅沢泗？起碼墨白現在明顯偏著沅少將。】
【呵呵，墨白早就是陸部長不要的貨色了，你們當沅沢泗撿到了什麼好貨？一雙破鞋罷了，還是隨時可能斷氣的那種。】
【點點舉報。】
【已。】
【同舉報，爭歸爭，不帶人身攻擊的。】
彈幕上差點又要吵起來，幸好現在是大半夜，線上的人不多。
言語過激的，都被投訴到禁言狀態。
【你們看墨白在幹什麼？】
【啊，鏡頭快點給個正面——雖然墨白的屁股也很可愛——不過我更好奇他要怎麼用一盆水來找人。】
沅沢泗看了幾眼手機，拎了張小馬紮過去，塞到墨白的屁股底下：“坐著。”
墨白蹲了一會兒，本來就有點累，他捶捶雙腿，朝沅沢泗笑：“謝啦，小泗。”
“你可以換個稱呼，”沅沢泗挑三揀四道，“要不然我會覺得我很矮。”
墨白仰著頭，樣子乖得很：“那我叫你阿沢，只有我一個人可以這麼叫。”
沅沢泗心底一動，摸了摸Omega柔軟的髮絲：“好。”
【好甜好萌啊，麻麻的心都要化了，我的墨寶好會撒嬌。】
【哼，狐媚子。】
只要有彈幕誇墨白，立馬就會有人跳出來反駁，沒一會兒雙方就會吵起來，搞得彈幕上一片烏煙瘴氣。
負責輿論監察的技術人員小聲向猴導請示：“導演，我們要不要設遮蔽詞？”
“沒關係，”猴導兩眼閃著金錢的光亮，“黑紅也是紅，黑流量也是錢，而且你看人家墨白，像是在意這點小事的人嗎？”
墨白恰好回過頭來，朝猴導皮笑肉不笑地抿抿唇。
技術員一哆嗦：“猴導，不會是被他聽見了吧？”
猴導縮縮脖子，又把聲音壓低了一些：“不可能的，他又不是蝙蝠，還能靠超聲波啊。”
墨白再度轉過頭，比了比耳朵，慢慢做口型：蝙——蝠——
技術員抱著電腦逃去角落，留下猴導一人直面墨白意味深長的笑。
涵曦的出現解救了尷尬的猴導。
“墨白，你不是說要找人嗎？為什麼還不開始？”
涵曦看起來像是在擔心小樹的安危。
“急什麼，”墨白晃了晃腳丫子，毛毛拖上的熊貓玩偶也跟著搖了搖，“你們不走我怎麼找？”
“我們憑什麼走？”涵曦越來越不掩飾自己對墨白的敵意，連直播間的觀眾都感覺出來了。
“那當然是怕嚇壞了你們啊。”墨白咬著手指尖，鮮紅的唇，雪白的牙，強烈的視覺衝突下，是一種叫人不寒而慄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