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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cue的墨白一臉懵逼：“司弟弟，你說的好戲莫非是我？”
“別這樣叫我。”即便隔著面具，都能聽出來司擇淵的咬牙切齒，“誰是你弟弟！”
墨白抬起雙手作投降狀：“行，司大帥哥，請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司擇淵向後仰靠，姿態愜意得很：“從你跟著沅沢泗進新城的第一天起，這些傢伙就盯上你了。”
墨白越聽越糊塗：“如果我的眼睛沒出問題，這些傢伙，都是人類吧？”
言下之意是，人類為什麼要盯上他這樣一個被星盟蓋章為“廢物”的omega。
司擇淵看向墨白的眼神十分耐人尋味：“你接著聽吧。”
墨白：“我褲子都脫了你就給我看這個？”
司擇淵當作沒聽到。
舞臺上的紅魔如願以償聽見了臺下此起彼伏的質疑聲，留足了懸念後才開口：
“各位，荒漠之主得了神的指示，人類的前戰神莫名，曾經是神座下的一名侍童，因為殺戮太重被神遺棄，如若各位能得到他的靈魂珍饈，再配合著聖物，必定能離神之殿堂更進一步。”
“是真的嗎？那名omega還有這大用處吶？”
“當然是真的，”紅魔對著後臺方向打了個響指，“說了這麼多，大家一定餓了，先上菜吧。”
“今天這麼早開飯嗎？我們的前菜呢？”
“各位稍安勿躁，感謝荒漠之主的慷慨，我們今天有新菜色供給大家品嚐。”
……
這一堆單獨聽來都是人話，組合在一起，卻半點也沒法聽明白。
墨白撞了撞司擇淵的腿側：“這傻叉在講什麼？”
司擇淵看得出來的心情不錯：“他說，你是神的棄子。”
“所以，他們的神又是什麼東西？”
司擇淵深深地望了墨白一眼：“死境之戰後你再也不過問荒星邊域，連最近發生了什麼都一概不知。”
墨白莫名地從司擇淵的眼神裡面看出來一絲委屈。
“既然決定要退，那當然得乾脆利落，”墨白難得心軟，解釋了兩句，“要不然某些傢伙可要嚇得睡不著覺。”
司擇淵眉頭皺緊，直到今天，他都不知道死境一戰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一向謹慎的墨白，會衝動到不進行二次確認就衝向怪物老巢。
“荒漠之主是布萊恩4號星上新出現的精神汙染型怪物，能力不詳，異能不明，短短時間內，已經收下了許多的人類信徒，據我猜測，它的實力估計能達到傳說級。”
眾所周知的分級之中，獸類變異怪物最高階別是sss+，相對應的精神汙染型怪物序列就是紅—sss+。
而在這些等級之外，還有幾個只在最高軍事內部才流傳的序列：傳說級，史詩級，神級。
這三個等級是由目前藍星上最強的腦力進化者根據實力推演而出的。
用他的原話來說就是：“我們該慶幸以上序列還沒有在藍星上出現，以我的演算，但凡出現一隻傳說級，我們將面臨的都是滅世的災難。”
那位人類的智者在發表這段演說時，墨白就躲在屋頂的橫樑上。
他可以清晰地看見智者臉上的憂愁。
就像科學家所說的，許多事物的發展都是有跡可循，是可以透過玄妙的演算推演出來的。
智者作為藍星上腦閾值最高的人類，透過科學的演算預言了未來。
能夠參加那場絕密會議的人都不簡單，自然也發現了智者的憂愁。
他們同時間認定了一個事實，智者所說的三個序列，將會在不知多久以後的未來真實降臨。
“但是，我們不能放棄希望。”
智者在一片愁雲慘淡中堅定地開口：“當神級降世，人類才有明天。”
“當神級降世，人類才有明天……”墨白輕聲嘟囔著，眼前再度閃過智者那雙好似洞悉一切的眼睛。
“在自言自語說什麼呢。”司擇淵抓過墨白的手，一下一下地把玩他細長的手指。
墨白好似沒察覺司擇淵的動作：“你既然猜測它是傳說級，肯定有事實依據吧？”
司擇淵手指一僵：“我跟它碰上過一次。”
這下輪到墨白瞪大了雙眼：“你們正面對上的？你能跟它過上幾招？”
“沒有過招。”
司擇淵把墨白不自覺攥緊的手又給強勢地一根一根給捋開。
“師傅留下的護身玉在它離我五十米時，化作了齏粉。”
墨白徹底傻眼了。
他和司擇淵共同的師傅，生平最喜歡從荒星撿小孩，別的不說，本事肯定是有的。
師傅的臨終精神力依附在兩枚護身玉上，他跟司擇淵一人一塊。
這精神力幾乎可以暴打sss+級別的怪物，卻在遇到荒漠之主時化作了齏粉。
難怪司擇淵會猜測對方的等級已經達到了傳說級。
傳說級已經出現了，史詩級還會遠嗎？
那麼神級呢？又是個什麼東西？
墨白猛然又想起還未找到的《滅世箴言》——
“唉，真是難搞。”墨白嘆息。
司擇淵看了擰著眉頭繃著臉墨白，破天荒地安慰道：“人都廢了還操那些心幹嘛。”
——雖然這安慰著實不動聽，墨白也勉為其難地收了下來：“那荒漠之主是怎麼做到拉攏人類的？”
“肉。”
“啊？？”墨白忍不住掐他一把，“別裝逼，把話說清楚。”
司擇淵大手一包，將墨白的手包進了掌心：“你馬上就會明白了——看，就是那個。”
司擇淵指了指那些被穿著兔女郎服飾的omega端在手裡的碟子。
在場的所有來客都分到了一例，墨白這邊自然也有。
“這是什麼玩意兒？”墨白望著瓷白精緻的碗碟中那一塊冒著腥氣的鮮紅色肉塊，喉底又是發癢又是作嘔。
用不著司擇淵及開口，舞臺上的紅魔已經開始了新一輪的說辭：
“諸位，今天請大家品嚐的是二階肉，吃後再搭配上莫名戰神的靈魂珍饈，大家今夜就可以與荒漠之主一起去夢中參拜神境。”
此話一出。臺下又是一片騷動。
“你說的倒輕鬆，我們上哪裡去找莫名戰神？”
“誒，我好像聽說那人作為德安學院的安撫omega，跟著他未婚夫的軍隊來新城了！”
“真的嗎？已經進來了嗎？我這幾天就沒離開過這裡，什麼訊息都能得到。”
“是又怎樣？你還能去軍隊綁人不成？”
紅魔拍了拍話筒，一陣震盪的聲波攻擊將聊得起勁的人群全都壓制住。
“誰說我們要去軍隊裡綁人？”紅魔已經不再遮掩不斷朝墨白方向飄過去的視線，“我們親愛的前戰神，今天可正好在現場呢。”
話音未落，一抹聚光燈在頭頂天花板上驟然亮起，整個光束都打在了身穿紅紗的墨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