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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白朝四周看了一圈,遺憾地發現什麼有用的工具都沒有。
“唉——”貌美體弱的Omega無奈地嘆口氣,朝後退了兩步。
“爬牆真的很累的。”墨白一邊抱怨,一邊曲抬右膝,以一個輕靈到幾乎沒有重量的姿勢飄向了牆頭。
墨家莊園的圍牆差不多有兩層樓的高度,墨白像一隻蝴蝶那樣落在牆頭上。
他並沒有在此多做停留,只用足尖一點,便越過高牆飄悠悠落在了圍牆之外。
墨白選擇的翻牆地點是墨家莊園的後面,這裡不是街道,而是一小片景觀綠葉林。
穿過綠林,往左走是星都2號避難所,往右走是去往城郊的路線。
墨白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往右走。
說是走,不如說是飄更合適。
不同於恐怖電影中阿飄的飄,墨白的飄更像是古地球時期武俠劇當中的輕功高手。
他的姿勢優雅輕盈,說是在起舞也不為過。
在古地球時代,如果大街上突然飄出來一個人,只怕要被大張旗鼓地認定成靈異事件。
然而在如今的星際時代,像墨白這樣的,不過是異能者的個人技罷了。
古地球滅亡,人類轉至藍星星域生活,似乎是為了適應殘酷的生存環境,不少人都進化出了異能。
這部分有異能的人理所當然承擔起了保護者的責任。
他們一方面不斷在戰鬥中提升自己的武力值,一方面藉助星際時代的各種武器、營養劑升級自己的異能。
說簡單點,就是在打怪的過程中不斷升級。
大部分異能者都是alpha,他們的異變技能大多都是攻擊型的。
也有一部分beta異能者,這群人大部分處於自保防禦型異變。
omega是異能者最少的群體,即便他們難得地異變成功,最終展現出來的能力也是為了alpha而服務的。
比如醫療,比如撫慰精神領域的暴動。
從異能者出現至今,只有墨白一個omega直接變異成了超強攻擊型,武力評級一路飆升到了星際唯一的sss+級別,將所有的alpha都踩到了腳下。
這個唯一,如今在世人的眼中已經隕落了。
尤其是星際醫療聯盟將他的診斷報道公之於眾以後。
差不多所有人都認定了墨白這位極富傳奇色彩的omega,再也擔不起戰神之名了。
只除了一個人。
那位偏執又幼稚的alpha,自始至終都不信墨白成了廢物。
於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試探前omega戰神的底線。
一想到那個人,墨白就越發想嘆氣了……
墨白此時的感官已經放大了數倍。
這種程度還沒有到達他的極限,但探測附近百米的動靜是沒有問題的。
在感應到一隊人馬進入探測範圍之內時,墨白隱去聲息,躍到一處樹立在高樓牆體外的巨大廣告牌後面,躲了起來。
不過短短數十秒,幾駕幽靈戰車就在墨白剛剛站立過的街道上飛速駛過。
墨白半闔著眼睛,捕捉到了某輛戰車駕駛座上的一道熟悉身影。
是沅沢泗。
“咻——”即將駛出街道的銀白戰車忽然掉頭了回來,穩穩地停在了墨白藏身的廣告牌下。
墨白緩慢地用嘴型比出了個“C-A-O”。
沅沢泗從戰車上下來,一雙深邃的黑眸凌厲地凝視著廣告牌位置。
“少將!”又有一輛戰車追了過來,下車的是個身高差不多有兩米的巨大alpha,“有什麼問題嗎?”
沅沢泗沒有從廣告牌上移開視線:“……在這兒等著。”
話都沒說完,他就已經橫踩著高樓的建築牆體,如履平地般噔噔噔往廣告牌奔了上去。
沒有人。
閃爍著七彩霓虹燈的廣告牌後面有一道不寬的空餘,有沒有人藏身簡直一目瞭然。
“少將?”底下的巨人上來不了,只能在樓下揮舞手臂,“什麼情況?”
沅沢泗吸了吸鼻子,再度掃視了一圈廣告牌附近,終於捨得躍回樓底:“無事,繼續趕路。”
幽靈戰車引擎發動幾乎沒有任何聲音,車子離開時只有因速度帶起來的一點風聲。
等風聲過後,車子便早已不見蹤影了。
依舊是那塊巨大的廣告牌後面,突兀地,無形的空間中倏然伸出了一雙細白的手。
那手像攀著門框那樣,將空間撕裂開一道口子。
隨之,手的主人也白著一張臉重新出現了。
強行開啟空間領域需要極高的消耗,墨白一回來,就是好一陣的天旋地轉。
他雙腿發軟,好不容易才扶著廣告牌堪堪站立,結果還是沒忍住,捂著嘴巴咳出了一口血。
“哈——”墨白靠在廣告牌燈箱上,仰面喘著粗氣,“真是見鬼的傢伙,竟然能把我逼成這樣……”
還在自嘲加抱怨期間,城市半空的呼號警笛聲再度響了起來。
這一趟,除了警笛鳴叫以外,還有一道甜美的女聲同時出現:
【各位星都市民,以下播報一則緊急通知:我市於夜間八點遭遇變異蟲雕攻擊,市南空中防線瀕臨崩潰,請各位市民就近前往地下避難所,我們的英雄必定會誓死保衛大家的安全。再重複一遍……】
變異蟲雕,ss級怪物,居住在北境死亡谷,與星都距離遙遠。
上一次主動攻擊還是在三十年前。
“蟲雕啊,”墨白輕咬著這怪物的名字,忽然笑了起來,“你這是在歡迎我嗎?”
三十年前,蟲雕攻進星都,一夜之間沖毀了大半個城市,星都軍民死傷慘重。
當時,擔任星都最高行政長官的蘇軍長被控訴指揮不當,尸位素餐。
眾多勢力聯合暴起,將蘇家圍了個水洩不通。
為保妻女,蘇軍長自裁於家門之外,血水浸滿臺階……
蘇軍長是星都人口中的恥辱,卻也是墨白那不多的能與母親同榻的夜裡,她口中最為英勇的父親。
沒錯,蘇軍長是墨白的外祖父。
這個秘密,如今大概只有墨白一人知道了。
“我這便去會會你。”墨白站直身體,原本空無一物的手中,已然出現了一柄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