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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踏車一會兒就停在了洗腳城門口。
張琳看見旁邊就是酒吧一條街，不禁蹙眉。
“怎麼又來這個地方了，不是說好不來了嗎？”
“你放心吧，不去酒吧，是來這個洗腳城。”
“洗腳城？”
“對呀，這裡還挺出名的呢！據說這裡的洗腳師傅按摩特別棒，今天我請你。”
張琳站在門口遲遲不動，“這裡很貴吧？”
“不貴的，放心吧，是朋友推薦我來的。”
李麗麗上前拉著張琳的手進去。
再一次走進這個地方，是完全不一樣的心境。
李麗麗強壓著腦海中的回憶，硬著頭皮往裡走。
“有什麼事？”
前臺的美女小姐姐顯然很不耐煩。
“洗腳，普通套餐帶按摩的，兩個人。”
她們選了一個大廳旁的包間，鏤空式的窗戶雕花讓她們能看清外面的一舉一動。
“您好，我是您的按摩師小朵。”一個年紀不大的女孩說完就在李麗麗面前蹲下，為她按摩。
“您好，我是您的按摩師小馮。”張琳眼前這人聲音是那麼熟悉，樣貌也是那麼相似。
張琳看得出了神，以為是巧合，直到眼前這人抬起頭。
“小姐，麻煩把您的腳放上來。”
張琳才確定，這就是馮留，她居然在這裡工作，還在給自己洗腳！
張琳有些發愣，讓她給自己按摩腳好像不太好，不讓她按摩，被旁邊的同事看見了也不好。
馮留卻是一臉沒關係，對視的時候還衝她笑了笑，應該一進門就認出自己了。
看著她們這樣僵持，李麗麗先開了口：
“馮留你怎麼在這？”
李麗麗滿臉都寫著驚訝、我不知情，馮留微笑著回答：
“我在這裡工作。”
旁人只覺得馮留大大方方展示自己的工作，只有李麗麗感覺到她眼神中的警告意味。
李麗麗只當作沒看到，無事發生般躺在沙發上享受起來。
這畢竟是人家的工作，張琳微笑回應馮留，把腳放在特定的腳凳上，任由馮留按摩。
只是她做不到李麗麗那般享受，甚至有些煎熬。
“你這個賤人，我已經報警了，你等著吧！”
“媽，我求你了，別報警，我求你了”
一個衣衫不整的少女拉著一箇中年婦女的手臂，一邊哭，嘴裡還在不斷哀求。
婦女的手上牢牢抓著一個年輕男子，男子臉上泛紅，應該被打了一巴掌。
“我不是你媽，我和你爸在外面打工就是為了養出你這麼個東西？還有臉認我和你爸嗎？”
婦女說著也聲淚俱下，渾身都在顫抖，看來氣得不輕。
大廳一下子熱鬧起來，旁邊幾個工作人員想上前勸說，可看婦人這架勢，又無一人敢上前。
“等下警察來了你就說他強姦你，聽到沒？”
“不...你不要...他沒有......”女孩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還在苦苦哀求。
“啪”一巴掌落在女孩臉上，她被打得有一瞬間的懵。
“你是想氣死我！”
“哼，老太婆你別得寸進尺，剛剛是楊芯求我我才沒動手打你的。”
阿丁想掙脫婦女的束縛，奈何她抓得實在太緊了，指甲都快要陷進肉裡。
“你別...阿丁，她是我媽，求你別動手。”
楊芯又過來擋住阿丁蠢蠢欲動的手。
楊芯擋在中間，不管她哭得有多絕望，都無法消除兩人互相想要對方去死的想法。
婦女大概也是被氣得極了，面色漲紅，氣急攻心，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突然一口血噴出來，在場的人都嚇壞了。
就連趴在木質鏤空窗上看熱鬧的李麗麗也被嚇了一跳。
“媽你怎麼了，你別嚇我！”
楊芯放聲大哭，扶住婦女倒下的身體。
阿丁就在一旁冷眼看著，嘴角還露出一絲得意的笑。
婦女艱難地張開嘴想要說話，楊芯把耳朵湊上前去聽，眼淚滑落在婦女的鼻尖。
“一定要給警察說她強姦你，不然我不會原諒你。”
婦女說得很艱難，直到警車停到門口才說完。
“記住沒？”
婦女憤怒的抓緊楊芯的手，眼中帶著不甘，憤怒和哀求，眼角的淚緩緩滑下。
楊芯看不得她這樣，本來身體舊疾復發，回來休養，她現在只一心想把婦女送去醫院。
“聽到沒？”
婦女又問了一句，這次眼中全是哀求。
“嗯”，楊芯也艱難地點頭，她現在沒辦法拒絕媽媽。
看著女兒點頭，婦女放心的閉上眼。
“快叫救護車！”楊芯急忙對走到面前的警察喊。
阿丁和楊芯都被警察帶走了，阿丁戴上了手銬。
他還是很不屑，回頭看見正在雕花窗後的李麗麗。
李麗麗正在對他微笑，阿丁覺得這個時候看見她很膈應，但是氣勢不能輸，用同樣不屑的眼神瞪回去。
畢竟，楊芯怎麼可能真的告他強姦呢。
張琳看見那是阿丁在往這邊看，也看見李麗麗一來就盯著窗外發呆。
還有那個女生好眼熟，和李麗麗最近走得很近那個女孩好像。
她想她應該知道李麗麗為什麼要先來這邊洗腳了。
“果然，這裡面什麼樣的人都有啊。”目送他們離開後，李麗麗感嘆到。
“怎麼樣，這裡服務不錯吧！”李麗麗騎上車，拍了拍後座，示意張琳上車。
“嗯，該回去學習了。”
“好好好，學習了。”
李麗麗心裡盤算著什麼時候得把馬大全交出來打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