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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還不夠格呢！長得不好看又沒身材，哪個客人喜歡呀，她頂多在裡面給人洗腳、打掃衛生或者跑跑腿罷了。”
“之前你和你那個小姐妹幫她嘛不是，我勸你啊還是別和她走這麼近！”馬大全一臉語重心長的模樣，就差說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了。
“怎麼說？她人品很不好麼？”李麗麗還是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企圖從眼前這個一臉傻兮兮的人嘴裡套出點話來。
馬大全自信一笑，“憑我的直覺！”
李麗麗聽完當即一個白眼，還以為有什麼不得了的八卦可聽。
“不是你這啥表情，我看人可準了！她雖然表面上可憐兮兮的，但我就是覺得她不簡單，不然能專挑沒監控的地方推我妹妹？”馬大全又壓低了聲音，“而且，洗腳城是什麼地方？那裡面什麼樣的人都有，能在那裡幹長久的人能有多單純！”
李麗麗覺得他最後一句話說得有點道理，於是繼續套話，“你之前不是堵她麼，現在你知道她在哪，為什麼不去找她？”
“哎喲我的祖宗！那地方可以去，可以出來，但找事鬧可就不行了，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找人家的員工鬧，怎麼都不佔優勢，鬧大了還沒法兒報警，那可不憋屈嗎！”
“上次見你不是挺厲害嗎，還帶一群小弟”
馬大全聽了一臉委屈，“那再怎麼著我們都是學生，那洗腳城那麼大，還存在著黑色產業鏈，還能開這麼久，我們當然惹不起！去酒吧一條街那玩的人我們可能惹得起，但那裡幕後的老闆我們是絕對惹不起的！”
“警察不管嗎？”
“這就不知道了，也許是管不了，還有可能就是......咳咳，你意會就好。”
李麗麗震驚了，她沒少去酒吧一條街，起先她以為是位置隱蔽，白天那裡的店不開門才能開得如此長久，沒想到這背後比她想的複雜得多。
她又想到當時在巷子裡幫她們解圍的那個警察，看起來就溫文爾雅，難道他背地裡也並非表面那樣嗎？
馬大全接著又說：“而且上次你們報警那天晚上，我發現我車胎被紮了，害得老子出了車禍，在病床上躺了半個月，我懷疑就是馮留乾的，出車禍第二天就找人揍了她一頓。”
“所以我們走後她還去紮了你的車胎。”
“那人不會說話似的，不管怎麼揍她，她都不說一句話，但我猜多半是她。”
李麗麗沒想到馮留背地裡竟是這樣的人。
也對，自從上次在小區門口，馮留挑釁陷害她的時候，她就知道馮留背地裡也絕不是什麼好人。
她接近張琳的目的是否單純呢？李麗麗警覺起來。
“那馮留是每天晚上下了課都要去那工作嗎？”
“應該是吧，據說她要工作到十二點然後住在員工宿舍裡，放假的時候要整天在那工作。”
“喲，瞭解的挺清楚，沒少去吧！”李麗麗一副吃瓜的表情，笑著看他。
“什麼呀！我那是之前為了堵她，找人打聽了一下，我可從來不去那種地方！”馬大全連忙擺手解釋。
“阿丁和他的朋友看著沒少去那裡，你也認識他，你沒去過？不信。”李麗麗喝了口奶茶，面不改色繼續打趣他。
“那能一樣麼，我和阿丁也不是很熟，再說了，他是社會青年，我怎麼說都還是學生呢，我平時頂多就喝酒抽菸！”
“嘖嘖嘖，走了，我該回去了，今天謝謝你。”外面天色已晚，李麗麗起身準備走了。
“我送你吧。”馬大全也跟著起身。
“不用了，我騎腳踏車回去，你也早點回家吧。”
馬大全愣了愣，“我家沒人，我經常在網咖過夜。”
李麗麗想到其實她也不用急著回去，自從不去張琳家睡覺後，家裡都是她一個人，父母經常都在外地出差，但想了想還是要回家，“我也是，不過外面哪有家裡睡著舒服呀，回去吧。”
“嗯”
馬大全看著窗外李麗麗騎腳踏車離去的背影，獨自把剩下的奶茶喝完才離開。
*
王昭月把剩菜放進冰箱，準備洗碗。看見冰箱裡的剩飯陷入了沉思。
“琳琳，怎麼最近麗麗都沒過來呀？我記得婷婷和她老公還沒回來呀。”
張琳正要回房間寫作業，聽媽媽這麼一問半晌才回答:“哦，乾媽好像最近對她的學習挺上心的，每天很早就回去學習了。”
“是嗎？”
“嗯”
王昭月奇怪劉婷以前也對孩子的成績不在意啊，不是說孩子開心就好，主打放養式教育嗎？
張琳感覺臉燙燙的，自己好像說了謊，她明白李麗麗是不會放學就回家學習的人，她很久沒來家裡歸根結底是她們之間的隔閡。
*
楊芯才下班，天已經很黑了，她今天沒帶手機，巷子裡也沒有路燈。
後面傳來窸窸窣窣腳步聲，楊芯緊張地手心冒汗。
不知道阿丁最近在忙什麼，總是無法來接她下班，楊芯再次懊惱沒帶手機或者手電筒了。
“叮鈴~叮鈴~”一束光伴隨著車鈴聲照亮了小巷。
車鈴聲響過後，戴著鴨舌帽的男人快速從左側拐出巷子。
“你也是住這裡的嗎？”
楊芯轉過頭，是一個笑眼彎彎的女孩子在和她說話，終於鬆了一口氣。
她好像在哪見過這個女孩子，楊芯想自己每天要做那麼多杯奶茶，也有可能是在學校裡遇見過，不過她人看起來挺好的。
“嗯嗯”
“你每天都這麼晚回家嗎？我好像沒怎麼碰到過你。”那女孩從腳踏車上下來，與楊芯並排走。
“嗯，我在做兼職，現在才下班”
“巧了，我 剛找了個兼職，也是這麼晚下班”
“啊，那我們以後可以一起回家嗎？”楊芯感到驚喜，以後自己回家阿丁也不會擔心了。
“當然可以，認識一下吧，我叫李麗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