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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靠自己很難做一些事情。
我找遍各種線索，監控錄影看了千萬遍，又在網上搜尋了大量拐賣人口的資料。
我沒有其他親人，如果妹妹也找不到了，我實在不知道努力工作的意義，也不明白在這個小鎮還有什麼值得我留念的。
一死了之太過草率，萬一還有機會能找到她呢？
於是我做了個可能讓別人看起來不可思議的決定。
我每天晚上很晚一個人回家，終於在一天晚上，惡魔之爪伸向我。
很像的一輛灰色麵包車，沒有車牌號，我不能確定，但是我感覺自己的生命又有意義了。
所以我來到了這裡。”
“你故意讓自己被拐賣到這裡，是為了找妹妹？”
張琳感到不可思議，真的有人會為了除自己以外的人做到這個地步？
“嗯，睡吧。”
一夜的勞累奔波讓人很累了。
房間裡依舊很嘈雜，有人在小聲哭，也有人還在訴說自己的經歷。
劉玉已經熟睡了，能多活一天，就又有找到妹妹的希望。
張琳失眠了，明明那麼久沒有休息了，閉上眼睛還是忍不住想起劉玉的遭遇。
*
已經第三天了，還是沒找到人，警局那邊也沒來訊息。
只從監控裡看到，張琳晚上坐電梯下樓，離開了小區，具體去哪裡，見了什麼人都不清楚。
王昭月又給警官打了電話，得到的卻只有安慰，叫她不要著急。
怎麼可能不急？
李麗麗昨天剛考完英語就幫著張琳父母找人。
張琳那麼看重學習，高考不可能無故缺席，只可能是出事了。
她還在縣城裡嗎？如果在，這地方那麼大，該去哪裡找？
如果不在這裡了，又該怎麼辦？
張琳和沈鳴兵分兩路，卻是漫無目的地找。
王昭月整日以淚洗面，已經暈過去兩次了，張啟行一邊要出去找人，一邊又擔心王昭月一個人在家。
這人是越找越沒信心，尤其警方那邊也沒線索，他們就像無頭蒼蠅。
李麗麗一大早就出門了。
昨天晚上張啟行給她打電話，強行叫她回去，他們是怕了，不敢再讓其他人晚上在外亂走了。
李麗麗坐在街道邊上胡思亂想。
這種無力感太讓人窒息了，不管是對張琳，對尋找她的人，還是對其他丟失親人朋友的人來說，都是這樣，越在尋找中越絕望。
“張琳前段時間和馮留那麼要好，現在出了事，她卻是人影都見不著，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李麗麗埋怨地想到馮留。
等等，馮留？！！
沒準她知道點什麼，特別想到馮留上一個好朋友也是離奇失蹤，李麗麗渾身毛骨悚然。
她瘋掉一般打車趕去洗腳城。
“您好，請問需要......”
“馮留在哪？”
前臺話還沒說完就被李麗麗急促地打斷。
“不知道呢，她好像昨天剛辭職。”
“辭職？為什麼？”李麗麗心裡更加懷疑。
“她之前好像就提過高考結束，要去外地打工呢，我們也不知道具體去哪了。不過這位女士，我要招待其他客人了，您能讓一讓嗎？不消費的話建議您出門左拐，在那個公共木椅上坐呢。”
前臺工作人員明顯很不耐煩，還光明正大的白了她一眼！
李麗麗越想越氣，可限於這裡的勢力，她不好發作。
李麗麗將心中的疑慮講給沈鳴聽。
“她人已經走了，我們也不知道在哪，給警察......”
“應該是沒用。”
沈鳴聽說過一點洗腳城的事，李麗麗也說一點，他也明白其中一些了。
“不管怎樣，試一試吧。”
“嗯。”
他們都清楚，單憑自己也沒辦法的。
下午，李麗麗和沈鳴跟著王昭月、張啟行一起去了警局。
“警官，還是沒有線索嗎？”
“你彆著急，我們已經在跟進了，有線索一定會通知你的。”
“警官，我覺得有一個人很可疑。”
李麗麗被帶去做筆錄，將關於馮留的一些可疑問題說了出來。
“好的，我們瞭解了，一有線索就通知你們。”
他們又一無所獲地離開了警局。
*
“喂，小成，你最近收著點，上次失蹤那個的家屬來局裡鬧了好久，這次又失蹤一個，別給我添亂。”
萬明打完電話，環顧四周，他特意在吃午飯的時間到警局後院打電話。
還好，應該沒人聽見。
萬明離開後，在後院廁所裡的陳棋走出來，意味深長地看著他離去的方向。
*
“你怎麼來這裡了？沒去那邊兒？”
沈傳站在院子裡看提著行李下車的馮留。
“現在外面在查，老闆叫我過來幫你，順便避避風頭。”
“我都習慣了，又什麼好幫的，再說，多出來個人才更可疑吧。”
馮留連個眼神都沒遞給他，提起行李就往裡走，“就你這地方，可疑？有人來嗎！”
“呵呵，就是沒人來，我一個人忙慣了，不用別人幫。”
“老闆說的，你有什麼不滿就找他吧。”
馮留像在自己家似的，找了間空客房收拾行李，留沈傳在院子裡氣得吹鬍子瞪眼。
到了飯點，沈傳熬豬食一樣熬了一大鍋飯。
“今天你去送飯，過來了還是要做點事。”
“哦。”
馮留把兩桶稀飯和一盆饅頭放到推車上，推到地下室門口。
開啟門，推車下不了樓梯，她又一桶桶的提下去。
“我要上廁所。”
“我也要。”
看見送飯的人來，都排著隊要去上廁所。
廁所也在地下室裡，但是他們被關在籠子裡，要上廁所只能喊外面看守的人放他們去。
張琳一早上都在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