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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冀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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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朗月宮的失火案之後,蕪童、子虛、姜齊三人的生活又迴歸到了平靜,每天就是按時起床去書院學習,下午再到練武場進行訓練。

這天下午,蕪童、子虛、姜齊被安排到了一起上課,在練武場進行射箭的訓練。

“好久都沒有射箭了,感覺都有一點生疏了。”蕪童拿起弓箭,兩隻手指夾著箭的尾巴,用力向後拉,瞄準箭靶並射出,箭飛快地射到箭靶離中心偏了一點點的位置上。

姜齊看了看蕪童輕鬆的射箭動作,還十分乾淨利落,遊刃有餘。問道:“你什麼時候開始學的射箭啊?”

“小時候大概三、四歲的樣子吧,我們住森林的經常要去打獵,所以我們村裡的人多多少少都會箭術。”蕪童說道。

“那你射箭一定很厲害啊。”姜齊說道。

“我的箭術一般般啦,我們村長比較厲害,控弦破左的,右發催月支。那叫一個百步穿楊,矢無虛發。”蕪童一臉崇敬地說道。

“村裡的大人都說,村長的箭術在南國裡算是舉世無雙的。”蕪童繼續說道。

“啊,這我就不同意了,那是因為你們沒有看過副將軍月牙的箭術。”姜齊說道。

“月牙?副將軍?這個名字好熟啊。”蕪童疑惑道。

“月牙是冀大將軍的兒子,從小就是個天才兒童,能文能武,天資非凡。七歲熟讀四書五經,出口成章;十歲時就箭術超群,百不失一。十二歲的時候,就在王宮舉行的狩獵大會上一戰成名。”姜齊說道。

“而且...”姜齊越講越興奮,一臉小迷弟的的樣子繼續說道:“他十三歲第一次參加考試就考上了少年軍,十六歲就成為了中將,二十二歲就成為了史上最年輕的副將軍。”

“他還長得很好看,眉清目秀,顏如冠玉。”姜齊一臉豔羨地說道。

“那你的起點跟他差不多啊,你加加油說不定能打破他的記錄呢。”子虛說道。

“雖然我也很優秀,但我和他的目標不一樣,我的夢想是要成為國師的。”姜齊雙手叉腰,頭微微向上抬起,自信地說道。

“乘風破浪正當時,快馬加鞭自奮蹄。原來你的夢想是成為國師啊,不錯啊。”蕪童說道。

“那子虛你呢?”蕪童接著問道。

“我…”子虛嘴角上揚,傲嬌地說道:“當然是要成為大將軍啦。”然後拉弓上箭,瞄準靶心,射出了帥氣的一箭。

“那我豈不是認識了兩位未來南國的大人物?我是不是就可以躺平了。”蕪童笑道。

“那你以後想做什麼?”姜齊問蕪童道。

“我倒是沒什麼想法,都可以,隨緣。”蕪童想了想,說道。

“既然你沒有想法,那就來當我的軍師,以後我們就一起馳騁疆場,橫戈躍馬,守護百姓。”子虛一臉得意地看著蕪童說道。

“還有我,還有我,我們仨一起休慼合作,力挫群雄。”姜齊興奮地說道。

就在三人聊得越來越起勁時,一個身材魁梧、身姿挺拔的人走了過來。

“你們倒是相談甚歡啊。”

三人聽到突如其來的一個熟悉的聲音後都嚇了一跳,意識到了自己在上課時間開小差玩鬧,還被抓了個現行,立馬回頭,躬身行禮。

“見過冀大將軍。”三人齊聲道。

“今天的訓練時間再加一個時辰。”冀秋嚴厲地說道。

“是。”三人低下了自己的小腦袋說道。

接著,三人又開始拿起弓箭繼續練習。

“雙腳開啟與肩同寬。”冀秋一邊觀察著三人射箭的動作一邊教導著。“身端體直,用力平和,拈弓得法,架箭從容,前推後走,弓滿式成。”

冀秋走到了姜齊的身後,拍了拍他的後背說道:“腰挺直,胸開啟。”

隨後走到了子虛的旁邊說道:“凝神,靜氣,柔和開弓,平滑靠弦。”

接著又走到了蕪童的身邊。

蕪童射箭的姿勢十分標準,膝直,胸開,項正,頭端。左手持弓右手弦,兩腳開立同肩寬,左肩對向標靶位。

蕪童眯著眼睛全神貫注地瞄準箭靶後,再一次射出,離弦而去的箭帶著銳不可擋的氣勢,精準而又飛快地射中紅色的靶心,整個過程乾淨利落。

少年意氣,風華正茂。

看到蕪童乘風而行,氣勢恢弘的箭矢後,冀秋若有所思地說道:“你的箭術,跟我的一位故友很是相像。”原本嚴厲的語氣卻摻雜了些許溫和。

“你的箭術是誰教的?”冀秋沉默了一會兒問道。

“是我們村長,他也是我的師父。”蕪童說道。

“對了,我想起你是住在明陽森林裡的,對吧?”冀秋問道。

“是的。”蕪童回答道。

“那你一定遇到了一個很好的師父。”冀秋雖然還是一副冷如冰霜且不怒而威的臉,但卻看見了他那雙銳利的眼睛裡盈滿懷念,甚至多了一分不可思議的柔情。沉默又思緒萬千的模樣,再一看,表情裡卻已經浸滿了悲傷。

蕪童對於冀秋此刻露出的複雜表情有些許疑惑卻又瞬間消逝。

“村長的箭法真的很厲害,不過,小時候村長老追著我讓我練習射箭的時候,可討厭了。”蕪童笑道。

“日月如拋梭,光陰如射箭,好好珍惜你們現在的日子,說不定這會是你們人生當中最無憂無慮的日子了。”少年負壯氣,奮烈自有時,冀秋看著三人,就好像想起了年輕時候的自己。

“你們可要好好跟著衛大師學射箭。”冀秋看著遠處向這邊走來的衛夫子後,和衛夫子微笑著打了聲招呼,便轉身離開了。

蕪童看著冀秋遠去的那寬闊修長的背影,雖然始終有所向披靡的雄風以及震懾百人的氣勢,卻感覺多了一分落寞和孤獨。

接著,三人便在衛夫子的帶領下繼續練習箭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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