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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嗎？小懶蟲。”
一夜深深淺淺的浮動著。
做完了夢。
又是一天晴朗。
入畫的少女，勾了勾他惺忪的睡顏。
“嗯？”
少年揉了揉眼睛。
那個貼在他心口的女孩，欣然一笑。
然後退了出去。
只留下一臉茫然的他。
回望了一下四周。
還是那個帳篷沒有變。
不過派蒙去哪了？
那傢伙不是昨天晚上還揉著我頭髮，做窩嗎？
“咦！還流口水了……”
凌雲失落的拿起了手帕，嫌棄的將頭上水漬抹去。
這傢伙，真的太不講衛生了……
找機會一定要整治一下。
那縷呆毛，也立了起來。
似乎預感到不安。
不過現在是早餐，又不是後半夜。
沒人睡得深沉，又會有什麼危險呢？
凌雲掀開帳篷的捲簾。
那兩隻螭。
哦不，凌晨和凌夜頂著跟黑眼圈，像兩隻珍貴的大熊貓。
不同的是，他們就算睡覺，還窩在半空中的樹枝上，眯著眼。
餘光如果遇見危險，還能用力一瞥。
警戒工作做得很到位。
“熒，你在做什麼？”凌雲瞧見圍在爐火旁的少女。
慢慢走過去。
拍了拍她的肩。
“沒什麼～”熒轉頭將災難現場跺了幾下。
這下好了，沒人知道我烤糊的事了。
反正都碎成渣渣了～
“嗯？是不是偷偷藏著好吃呢！”凌雲繞過她。
卻只看見一地狼藉。
除了一片木屑和那已經碎成渣的模糊不明物。
依稀能聞到味。
令人作嘔。
看來，因為自己。
把熒養廢了。
不過自家熒有什麼錯呢？
只是想給她心愛的人做一份愛心早餐罷了。
雖然不知道會不會是一份關於愛的毒藥。
“唔，我把你留下的雞肉毀掉了。”
“你該不會怪我吧？”熒吐了吐舌頭，挽著他的胳膊，調皮的說。
“怎麼會呢？我……”凌雲剛想哄哄愛心的少女，頭卻快要爆開，齒輪轉動的聲音從記憶深處響起，接下來，一點一點侵蝕著他的腦海。
“你還有時間改變這一切。”
“哦對了，你還有11個夜晚。”
“阿哈！”
一個歡臉面具浮現在他的面前。
只有他能看見。
“你是阿哈？”
“阿哈被猜出來了呢！阿哈真沒面子！”
“那你為什麼要幫我？”
“這算是幫嗎？阿哈只是覺得你很有樂子，想讓這一切變得更有樂子而已。”
“你說什麼？”
“阿哈只能說這麼多了。”
“畢竟樂子本身如果知道了劇本，阿哈可就看不到這麼精彩的表演了！”
“好了，凌雲，希望下次見你，你的樂子會比現在更大。”
“喂！你回來！”
沒有回應。
隨著時間消逝，慢慢的，祂只留下一聲笑聲，就化成粉末。
就在快要把線索斷了的時候。
那疼痛感止住了。
“熒，今天是幾號？”凌雲抱著頭的雙手放下了，拉著她的手，焦急的詢問道。
“你忘了，今天是四號啊！”
“我們今天才來須彌嗎？”熒看著凌雲激動的模樣，還以為是出了什麼大事呢？
結果只是問日期嗎？
自家這位究竟是有多忘事啊！
“不，今天是五號。”凌雲搖了搖頭。
今天明明就是五號，他們昨天才到須彌的。
怎麼可能是今天呢？
而且昨天才是四號啊！
難道時間被更改了？
那我們之前的記憶呢？
“你沒事吧？這才今天發生的事，你怎麼就忘了？”熒卻深以為憂。
難道他失憶了嗎？
不可能啊，如果是失憶為什麼之前沒有發現呢？
“那你仔細想想昨天發生的事？”凌雲換了一個問題，想讓熒捋捋思路。
“昨天……”
她想了很久，絞盡腦汁。
但也沒有說出口。
看著她的樣子。
凌雲已經知道了答案。
“我明白了，第12夜不只是一個輪迴。”
“其實度過的每一個夜都是一個輪迴，而凌晨12點即是今天和明天的分別，也是輪迴的開始，所以我們不會保留之前的記憶。”
“可為什麼，我還能記得？”
“你卻忘了呢？”凌雲百思不得其解，他們都是他鄉的異客。
須彌的輪迴好像只對他一人無效。
他現在有點好奇，須彌城的情況了。
“你在說什麼？什麼輪迴，什麼今天和明天的分別。”
“我們明明今天才到須彌啊？”
“難不成雨林對你有奇怪的影響？”
“停，你看看那帳篷就知道了，那可是我昨天親手搭的！”凌雲打斷了熒的疑問。
拉走她背過身，卻只看到一片空空如也的草地。
至於他說的帳篷什麼的……
好像還真沒有。
“你什麼時候搭過帳篷了？”
“你睡一覺睡傻了嗎？”熒擔憂看著他，眼神裡帶有一絲難過。
自己的達令好像病的不輕……
我是不是應該找個醫生給他治治？
“不，我沒病，一定是有人改變了現實。”
“一定是……”
凌雲冷靜了一會，然後仔細想了想。
也許這一切的疑點。
就是從夢醒到出帳篷那個時間。
可能這就是一切的開始。
而我只是一直之前做夢？
可為什麼這麼真實。
這解釋不清楚的……
“晨，夜。”
“熒還有派蒙。”
“收拾東西，出發！”
凌雲頭也不回，向著化城郭跑去了。
四人盯著他遠去的背影。
不知道他到底在急些什麼？
但，還是跟上了上去。
“提納裡，提納裡！”凌雲敲了敲毛絨小狐狸的家。
裡面無人應答。
一頭綠髮的見習巡林員。
柯萊。
可來了。
賽諾：不好笑嗎？
須彌城。
一處咖啡館。
教令院的大風紀官和化城郭的巡林官見面了。
準確來說，是一次私會。
“提納裡，你要聽笑話嗎？”
桌上的平靜率先被賽諾打破。
嗯，都說老友見面，話題應該很多的。
陷入尷尬了嗎？不知道從何說起了嗎？
我是不是應該活躍一下氣氛？
“原來，我們的大風紀官還會講笑話嗎？可真想不到啊！”
提納裡笑了笑。
拿起桌上的咖啡在嘴角抿了抿。
“我知道你一定會來這個咖啡館的，所以知到。”
“？”
提納裡差點被賽諾這句話給嗆死，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太冷了吧？
好吧，我倒是想不到這是個什麼好笑的點。
“不好笑嗎？”
回到化城郭。
“你是柯萊吧？”
“對，我是化城郭的見習巡林員柯萊，請問你們剛剛敲我師傅的門，是有什麼事嗎？”
“如果有事的話，可以轉達給我，師傅他出遠門了，恐怕要今天晚一些時候才能回來。”柯萊在一旁解釋道。
“不必了，我已經到了。”提納裡走了過來。
“師傅！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柯萊有些好奇，明明師傅也就出去了一會，怎麼這麼急匆匆的就趕回來了。
“就處理了一些事，見了一個人，不過他的冷笑話確實沒多大意思，我就回來了。”
“嗯，這幾位新朋友是？”提納裡將目光投向這幾個外來客。
兩個長著龍角的少年。
一個金髮少年。
還有一個？
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
“這位朋友，你好像看起來很熟悉。”
“我想我應該見過你，就算沒有見過，應該也瞭解過。”
“提納裡先生，說笑了。”
“我不過是一普通的旅行者，哪能這麼有辨識度。”凌雲裝了裝樣子，並沒有直接告訴他自己的真實名字。
說實話，也好奇他是從哪裡見過我的？
“嗯，準確來說，不是見過。”
“是看到過，你叫凌雲是吧？”
“我在報紙上看過你，知道你的故事。”
“蒙德的榮譽騎士，璃月的大英雄嘛！”
提納裡摸了摸下巴，毫不猶豫的揭穿了他的偽裝。
“沒想到能在這裡見過你，我是化城郭的巡林官提納裡，很高興認識你，凌雲先生。”
“不要這麼拘謹嘛，提納裡，雖然我老凌是個人物，不過還是不要給我敬稱好了”
“顯得我多大臉似的，低調點。”
凌雲直言不諱。
“哈哈，好，看來你是個風趣的人，以後的相處應該會很有意思。”
阿哈：阿哈也是這麼想的。
一段閒聊過後。
彼此都知曉了底線。
凌雲也開門見山。
詢問了提納裡有沒有辦法解決他當前的這個問題。
提納裡聽了凌雲的描述過後，遲疑了幾秒。
並表示如果從醫學方面說的話，可能是他得了失憶症。
但他仔細回想，好像確實今天頭沉重了一些。
“提納裡，你也戴著虛空終端？”
“嗯，但是你為什麼說也？”提納裡敏銳的找到了一絲細節。
他好像知道些什麼。
“沒有，只是好像看見了未來。”
虛空終端這東西，有好處，也有壞處。
好嘛，可以獲取知識。
至於不好，恐怕也沒人敢說，畢竟這先進的技術，質疑的人應該只能是教令院的大賢者。
等等？
我剛剛是不是說過了一個名字。
還是下意識說的。
不過，終端或許是監視人的一種工具吧。
誰知道呢？
教令院。
一個蒼老的學者。
站在樹城的最頂端。
看著一望無際的綠土。
語重心長的說。
“賢明的故神已經遠走，世界樹最純潔的枝芽是接不下偉大的事業。”
“須彌人需要一個新的神明。”
“大賢者大人，凌雲已經進入須彌境內。”一個傳信者俯身稟告。
“知道了，下去吧。”大賢者揮了揮手，傳信者離開了高臺。
只留他一人沉醉。
“不管結果如何，為了須彌的未來。”
“我都要賭上一把。”
大賢者喃喃自語。
聲音會被遮蔽。
歡樂會被打斷。
對神的眷戀嗎？
我絕不容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