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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萬安，娘娘客氣了。”
裴玉傾很快面色冷漠地收回目光，按著禮數，往後退一步，朝聖嫵行禮。
對於聖嫵剛才的話顯然只是當客套話而已，陰戾眼底藏著一抹淡淡的厭惡。
他深邃立體的五官越發顯得優越，肌膚白皙得沒有血色，劍眉英立，眉宇間多了幾分陰柔。眼眸似鑲嵌了墨黑寶石般，星輝熠熠，一身蟒紋錦袍，通身矜貴狠厲氣派。
這便是原劇情裡的超級大反派，西廠廠公，裴玉傾。
他是先皇用來抗衡朝臣的重要一環，先皇指哪打哪兒，明裡是先皇昏庸，提拔重用宦官，忽視朝臣，實則暗裡不過是幫先皇處理朝臣的一個幌子。
至於這麼一個還算手段了得的先皇，會去娶自己兒子的婚約太子妃，大概是人老了，總喜歡抓住不屬於自己的，最好的東西吧。
當然了，能夠和文武百官作對，裴玉傾還好好活到現在，自然也不是什麼良善角色，他權勢滔天，手段狠辣，殺人如麻，不然也不會是最後阻攔男女主的一關了。
只是現下新皇登基，在男主還是太子時，兩人就不對付。如今老皇帝突然暴斃，自然，兩人之間的權勢矛盾就凸顯出來了。
但新皇剛即位，剛大刀闊斧剷除了一些異己，實在是不易再動重要支脈，這才相安無事了下來
聖嫵站在他身前，瞥見他後退半步的動作，唇角一勾。
“裴督主離哀家如此遠作何，怎麼，怕哀家吃了你不成。”
說著，聖嫵再次往前一步，裙襬盪漾出花紋，瀲灩的美眸徑直闖入裴玉傾的視線裡。
鼻尖傳來淡淡的芙蓉馨香，不濃郁，很是好聞，但裴玉傾幾分陰柔冷冽的臉龐浸寒，陰鷙眸色微沉，不動聲色地站著頷首。
低沉的嗓音帶著幾分陰柔，卻又不過分女氣，倒像是戲班子的角兒。
“太后娘娘多慮，只是微臣身份卑微，太后娘娘金尊玉體，不敢冒犯了娘娘。”
聖嫵對於他不動聲色拒絕的冰冷模樣，絲毫不懼，狹長勾人的眸子似笑非笑。
忽的，
“皇上，你怎麼來了！”
裴玉傾臉色微變，轉首順著她看向門口的方向望去。
這邊，聖嫵立刻抬手，纖纖玉指直接附上裴玉傾的心口位置，摸了摸。
妖媚柔聲，“裴督主不必妄自菲薄，哀家可是很看好你的呢。”
嘖，身材還挺好。
裴玉傾不似其他宦官那般身姿纖細瘦弱，而是高達頎長，寬肩窄腰，胸膛緊貼著布料微微起伏，一看就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內斂身材。
裴玉傾望去門口，空無一人，直覺上當！
他回身一看，便見聖嫵已經將手碰到了自己，還一副恬不知恥的享受模樣。
“滾開！”一聲殺氣怒斥。
在裴玉傾動怒之前，聖嫵又迅速將手鬆開，後退幾步。
“劃啦！”
果然，下一秒刀刃出鞘的響動。
只見聖嫵剛才停留的地方是刀刃劃過的痕跡，若是她剛才晚一步挪開手，只怕現在地上就要多一截斷指了。
這也不影響裴玉傾本就陰柔冷厲的臉龐，變得陰沉恐怖，狹長陰戾的銳眸似毒針般攫著她。
“太后若是想去陪先皇了，微臣可以送您一程。”
陰沉淬毒的目光絲毫不掩飾殺意和厭惡。
與此同時，聖嫵腦海中響起黑糰子的驚聲尖叫。
【好感度―100！！！】
聖嫵細不可察蹙了蹙眉，直接遮蔽掉它的鬼哭狼嚎。
隨即抬手捂嘴輕笑，笑得花枝亂顫，不像個正常人。笑得眼角都泛出淚花了，在裴玉傾快要失去耐心前恰當開口。
“裴督主真是不禁開玩笑，陪先皇……”
語氣一頓，輕蔑譏諷著。
“就先皇那把老骨頭，一個糟老頭子，哀家自己動都嫌累贅，還不如陪裴督主這般謫仙之姿的人呢。”
聖嫵媚眼如絲地盯著眼前之人，絲毫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多麼大逆不道。
可裴玉傾卻是倏然臉色一黑，一甩袖子，又是後退一步。
難得無法控制地顯露厭惡和震怒，緋色薄唇言語寒涼。
“太后慎言！先皇屍骨未寒，太后娘娘如此放蕩言語恐失皇家顏面，若是被有心人聽去了，微臣卑賤，性命無妨，只怕太后娘娘連同將軍府禍事將起！”
見他離自己遠遠的，生怕自己再發瘋連累他，一副“你要發瘋自己死，離我遠點”的模樣。
聖嫵覺得有趣極了，不過倒也沒再繼續蹦躂在裴玉傾的底線上，懶懶扶了扶鬢邊微微搖晃的步搖，姿態優雅。
語氣嬌媚嘟囔著，似嗔似罵。
“哎，若真是能連將軍府一起拖下水就好了，也省的哀家還要這般委曲求全地勾引裴督主，”
瀲灩的美眸微垂，捲翹細密的羽睫斂住了眼底深處的一絲惡毒。
將軍府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既如此。
那都別活了吧。
裴玉傾冷冽的眉梢倏然一蹙，已經被她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語氣的額角泛疼了。
“太后娘娘！慎……”
這個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後宮有多少各方的探子和暗樁，竟如此口無遮攔！
“慎言慎言嘛，哀家知道，不過這慈寧宮除了你我，再無他人，裴督主何必如此端著呢。你說不累，哀家都嫌耳朵起繭子了。”
不過他還沒說完，聖嫵就已經知道他要說什麼了，很是不耐煩地撇嘴嬌聲打斷，語言囁喏嘟囔，似平常女孩般嗔怒，眸色嫌棄。
說罷，聖嫵覺得站累了，便徑直坐到了一張軟榻上，扣著指尖的豔紅豆蔻玩。
見狀，裴玉傾已經覺得自己的怒氣快要達到頂峰了，手裡緊緊捏著腰間佩劍的手柄，生怕一個沒忍住就把人前放蕩無恥的女人給砍了。
他壓抑著怒氣，卻也沒有直接相信她的話。
“太后娘娘方才的話，可有證據。”
他自然聽出了她話中將軍府的算計。
盛京誰都知將軍府的聖嫵之前是與太子有婚約的，並且兩人情投意合。
在蕭落沉登基後，聖嫵身為太后依舊不顧禮義廉恥地去關懷，這些他暗中的探子沒少彙報。
可今天聖嫵雖然依舊張揚跋扈，卻對蕭落沉的態度完全不同，不僅挑釁無禮，用太后的身份壓著，方才還如此口出放蕩言論。
如果不是他目睹了全程，只怕，會覺得眼前的聖嫵是被人掉了包的……
“有沒有，裴督主自己去查查不就知道了。”
聖嫵這會兒卻是沒有再繼續多言，只是天生的狐狸眼微揚，抬手掩嘴，優雅的打了哈欠，輕笑著，
”時候不早了，哀家乏了，裴督主跪安吧。”
方才敢如此吼她，自己琢磨真相去吧。
說罷，遙遙甩袖往偏殿而去。
裴玉傾見她要走，手下捏緊了腰間的佩劍，臉色陰沉漆黑，黑瞳深處的厭惡和怒火壓抑，卻又不好發洩阻攔。
畢竟皇宮多少有皇帝的眼線。
聖嫵自然能感覺到身後那道似要將自己看穿滅殺的犀利眼神，也知道他顧忌什麼，於是走到門口了。
臨了回過頭，嬌媚一笑。
不怕死地，“哦，對了，裴督主要是願意陪哀家就寢，哀家也樂意留你一席之地。”
說罷，成功看到裴玉傾一臉糊了屎的臭臉模樣後，聖嫵滿意地咯咯笑著，提著漂亮裙襬離開了。
這人間的戲碼，確實比萬鬼深淵有趣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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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在現代：聽說你想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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