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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不是這個。”時心急了,她怎麼開始胡言亂語起來了?
“那我問你,你是拜金女嗎?”白蕎用十分嚴肅的語氣問,時心腦子都沒過,直接回答:
“肯定不是。”
“我相信你。”拍拍時心的肩膀,挽著她去下一家店看衣服。
一家古色古香的旗袍店裡,白蕎被眼前的絲綢錦緞驚呆了,忍不住讚歎道:“祖宗留下的東西就是不一樣!”
美!
美!
甚美!
店裡展示了幾件旗袍,各有各的特色,粉的嬌美,藍的素雅,紅的大氣,紫的優雅,總之不是她這種炮灰能穿的。
一件五位數起步。
“香姨,時心小姐來了!”
一位滿頭白髮、身穿青灰色旗袍的幹練裁縫走出來,金絲框的眼睛這擋不住她犀利的目光。
鏡框下,宛若深海一般蔚藍的雙眸,在交到時心那一刻,亮了一下,隨即滿是憂愁。
“香姨,我找你做幾身旗袍。”
香姨點點頭,親自拿捲尺子量碼數,白蕎站在一旁,像個背景板,默默注視著眼前歲月風華的婦人。
季香,專門給時心做旗袍的旗袍店裁縫。
快五十歲了吧。
“這是你朋友?”季香幽冷的聲音一出,坑神的白蕎啊出了聲。
“不好意思,我我……太緊張了!”旗袍店,是白蕎的夢想,她從小到大,都想開一家屬於自己的旗袍店。
誰知,英年撲街,一朝穿書成了任勞任怨的系統十幾年,現在被趕出來。
她死了,傳書成系統,活沒活不知道怎麼定。
現在確確實實是活了,可看著女主一步步改變,成了她特別陌生的人,心莫名有些許傷心。
時心試了一條深海藍旗袍,粉紫色的海棠花順著腰際線往下,開了幾朵。
整個人給她就是一種南方姑娘的似水柔情,溫溫柔柔,眼神裡藏著暗光,有種怯懦感。
不對!
這味道太不對了!
重生前,時心是時家唯一的大小姐,嬌縱病怏怏,可她憑藉超級強的毅力強身健體,各種營養品補上,把自己的身體養好。
給男主虐得要死要死的!
一個優秀的虐文女主,肯定要有出彩的地方!
“時心,我總感覺差了點什麼。”眼神沒有之前的銳利,勾人,也不會跋扈!
“沒有啊,蕎蕎,我覺得很適合我。”
時心在鏡子前轉了幾圈,十分滿意自己的審美和身材。
“你今年多大了?”白蕎這麼一問,引起了時心的懷疑。
指名道姓要她來伺候的人是白蕎,她居然沒有事先調查,就對她的喜好了若指掌,就感覺自己是她的某種私有物那樣!
時心不由得防備起來,“二十七,過生日就二十八了,下個月十七號。”
二十七歲?
她……她,在這個世界沉睡了一年多才進入這副身體?
二十八,那不是快死的年紀嗎?
“沒有,就是差了點感覺,你好像很不開心!”都快死的人怎麼會有心情訂製十幾件旗袍?
太古怪了!
白蕎皺眉思索,全然不顧時心,她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直到時心叫她:“蕎蕎,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像是詢問,實則是試探,白蕎冷哼一聲,揚起下巴,高傲的頭顱彷彿不曾看見時心,微微向後仰,“是,我來自另一個時空,怎麼,你害怕我會害死你?”
鎮定自若,可破綻太多,白蕎雙腿抖個不停,手也不知擺哪裡,在空中揮舞著。
“我告訴你,老孃生來就珍貴,和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很正常,你終於認清現實了吧!”
“我告訴你,你完了!”
“回頭我就告訴程文景,你得罪了我,哼,居然還敢肖想我,特意用ufo方式拉進關係,想讓我放著戒備心,然後喜歡最後是愛上你,你想得倒是挺美。”
是金子總會發光,是女主總要被虐。
這都是命!
她安排的命格,想逃,也不看看誰才是大王!
“……”沉默是今晚的無言以為,時心在季香這裡徹底丟了面子,面紅耳赤拉著白蕎出了旗袍店。
旗袍都沒來得及換,時心踩著高跟鞋,腦海裡全是白蕎剛才的風言風語被店員和香姨聽見的窘迫。
她為什麼一直都認為自己喜歡她呢?
好自戀的女孩子!
“喂,喂,你想幹嘛?”白蕎護住胸口,雖然她穿得嚴嚴實實,但是不保準會不會有壞人就好她這口衣品。
時心進便利店買創口貼,白蕎在外面吹風,幾個混混臉色起意,對她搭訕不成就想動強。
“蕎蕎!”
一出來,人就不見了!
時心著急,她本想拽白蕎進店裡的,可她冷冷地打掉自己的手,後退兩步與自己劃分界線。
“程總,白蕎不見了!”
“合作待會談,我派人去找!”程文景罵了一句髒話,對面傳來廝打聲。
看來,計劃行得通。
白蕎對她真的一點都不設防。
也是,她用以為自己是這個世界的主,可惜,被操控久了,也是會叛逆出逃的。
時心進了公共廁所,從旗袍底下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備用機,打給綁匪。
“好好招待她,不要傷害她,錢在XX車站附近的XX公園的XX地方。”
“都是現金,你不是拿到了嗎?”
對面的人笑出聲,“時大小姐,還真爽快,這可是一百萬美金,您可真夠大方!”
時心結束通話電話,又撥通一個電話,輕輕敲擊手機螢幕,用摩斯密碼傳遞資訊。
對方知道是什麼意思,也敲擊傳遞資訊。
“好了,該去見見小女王小朋友了。”時心砸壞最新款的手機,出來拔掉手機卡直接扔垃圾桶。
根本約定好的時間,車子停在一座破破爛爛的危樓裡。
刀疤男出來看見是主家,九十度鞠躬恭敬道:“時大小姐,您放心,她好吃好喝伺候著,不會有危險。”
“按計劃行事,不要暴露我的任何行蹤,你的家人都送國外了,國外接應的人會照顧你們一家老小直到你找到穩定工作為止。”
刀疤男誠懇道謝,說盡他會的好話恭維時大小姐,戴著面具的時心擺擺手,示意他回去。
皎潔的月光照射在荒蕪的郊外,時心脫下高跟鞋,朝遠處的小木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