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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先斬後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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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如今之際,怎麼辦?”監察都督汪興安問,他本來都不咋贊成張君陽的這步險棋,好在加藤信然關鍵時刻,選擇以自爆的方式,保全了他們。

但是,眼前的危機,並沒有真正解除,黎同方這個定時炸彈,隨時會被引爆。

“反正他們只知道是忍者刺殺,並沒有直接證據,就是我們指示的,記住,主要他們沒有關鍵性證據,只有黎同方這個證人,還是難不倒你的。”

張君陽仔細的分析了一番,最後得出了這個結論。

事實上,張君陽說的是對的,在慶陽王朝裡,監察都督是和州牧大人同級別的官員,基本上也算是一員封疆大吏了,只是單純的人證,就想搞倒如此高官,有些異想天開了。

他說的,汪興安都知道,但是,他唯一不確定的就是,黎同方嘴裡,會給他們爆出何等勁爆的黑料來,到時候,如果他拿出關鍵性的證據來,恐怕自已死的非常難看。

“再去搜,把黎同方可能出過的地方,都搜查一遍,還是那句話,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手中可能存在的證據,給搜出來。”

張君陽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這招最可靠。

對方固然有黎同方這個證人,但只是證人指證,恐怕難以讓人信服,最後只能是不了了之。

如果有關鍵物證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如果和叛國有關的罪名,州牧大人甚至可以先斬後奏,甚至於斬而不奏,這就是慶陽王朝的不成文的規定。

畢竟,這也是皇室為考慮自身政權穩定,特地設下的規定,但必須是證據確鑿,沒有誣告冤枉嫌疑。

結果,張君陽和黎同方還是一無所獲,整個監察都督府邸,都被搜了一遍,就是沒有黎同方可能存放的證據。

就在張君陽他們熱火朝天的尋找證據時,李星辰這邊,也沒有閒著。

州牧大人田陽武正在觀看黎同方的認罪書,基本上把能幹的壞事,都幹過了。

田陽武有些不相信,他一直以為,自已治理下的望江州,就算不是歌舞昇平,一片祥和,也算是治安穩定,百姓安居樂業吧!

結果呢,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不僅有國家的戰亂造成的禍害,更加有監察都督汪興安這個毒瘤在。

可以說,汪興安作為首輔張家的忠誠走狗,張家的命令,可謂是不折不扣的執行,就光這條靠著監察都督的名義,往國內輸送鴉片和煙土,每年就高達數千公斤。

可笑的是,自已竟然渾然不知,席師爺早就把這一切都過濾了,對自已向來是報喜不報憂。

難怪當時羅正浩來上任總督武將的時候,差點給自已翻臉,說自已治理無方,虧當一個父母官。

如今看來,羅正浩所言不虛。

在田陽武的前面,坐著一排人,分別是公主姜千葉,總督武將羅正浩,還有一個李星辰,他之所以來到這裡,完全是田陽武極力邀請的。

“這個黎同方,真是該死。”田陽武惡狠狠的咒罵了一聲。

“大人,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他背後的汪興安。”姜千葉提醒。

“單靠這份口供證據,恐怕無法定他的罪。”羅正浩接話說。

“就是,監察都督和州牧,總督武將的官階一樣,也算是一員封疆大吏,負責整個州府的監察彈劾事宜,除非有過硬的證據,否則,我們很難動他。”

田陽武精通政事兒,當然知道其中關係,他提醒在座的大家說。

“我記得,本朝在開國之初,就有過不成文的規定,如果官員通敵叛國,查證屬實的,地方長官有權先斬後奏,甚至於斬而不奏。”

李星辰提醒說,他這樣說,自然有他的打算。

“確實有這樣的規定,不過,這必須是查證屬實,沒有誣告冤枉的案件,才能這樣做,當今聖上,為了避免濫用此規定,早已經廢止了這個規定。”

田陽武回應,他知道李星辰的打算,一下子就堵死了這條道路。

“明文廢除的嗎?”李星辰又問。

“這個倒不是,主要是,本朝還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再說,誰會跳出來,主動承認,自已有通敵叛國的行為呢?”

羅正浩接話說,他接著說,“可惜了這群倭國忍者,如果不死的話,讓他們出來指證這件事,恐怕會有一絲轉機。”

“誰說死人就不能指證了?”李星辰問。

“死人怎麼指證?”姜千葉問。

“很簡單,讓活人來指證,這些個死人,就是汪興安他們的同黨,不就行了?”李星辰回覆。

“哪裡來的活人?”田陽武問。

李星辰笑而不語,只是簡單的賣了個關子,說明天堂審,自已會讓人來指證的。

眾人見李星辰不願意明說,也不好再次追問,只能耐著性子,繼續討論下去。

第二天,當李星辰見到夜白著急忙慌的回來時,就知道事情已經辦成了,朝他一笑,讓他安心休息一下。

很快,到了堂審的時候,望江州的所有達官貴人,基本上都到齊了。

首先是大堂正中間,州牧大人田陽武正襟危坐,一副威嚴的面孔,渾身上下充滿肅殺之氣。

右手邊端坐著公主姜千葉,姜千葉的後面站著李星辰,旁邊坐的是總督武將羅正浩,而田陽武左手邊端坐的是監察都督汪興安,汪興安旁邊坐的是張君陽。

其餘的人,都是望江州的一些達官貴人,商界巨賈。

田陽武貫徹了一直以來爽朗的風格,直接提犯人黎同方上堂庭審,黎同方此刻早已經沒有賬房先生的風光時刻,頭髮凌亂不堪,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惡臭味。

“犯人黎同方,所犯何罪,從實招來!”

田陽武一聲呵斥,就算是開始了審問。

黎同方早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傲氣,和之前一樣,都是竹筒倒豆子,把自已所知道的事情,全都倒了出來,讓在場所有的人都大開了眼界。

諸如像開設賭場、強搶民女的事情,在這裡都不入法眼,最讓人可恨的是,他和汪興安竟然在望江州的河東郡,豢養倭寇,飼養忍者武士,不僅販賣鴉片煙土,更是他們完成見不得光的一把利器。

這些罪名在圍觀群眾看來,簡直是天方夜譚一般,不敢相信。

田陽武呵斥一聲,“汪大人,這些事情,你有什麼話說?”

“大人,此子雖然在我府邸當差辦事,但因為我對其要求過於嚴格,早就對我心生怨恨,純屬誣陷之舉,大人不會相信了這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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