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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五天，李今安都跟在那群老外後面吃灰。
在這五天的時間裡，老外還是漫無目的的在羅布泊閒逛，沒有明確的目的地。
物資消耗完了以後，他們就會去到某個地方，早已有物資等在那裡。
應該是他們的同夥放置的，不過李今安依舊沒見過除這群人以外的其他人。
而他身上的吃的喝的也已消耗一空，這還是他節省後的結果。
趁著又一個夜晚，他也要去補充一點物資了。
提前跟方羽他們約好了時間地點。
等到老外喝著洋酒嗨到凌晨睡下之後，李今安獨自踏著星光在沙海中趕路。
約定的地點在五公里外的一片凹地，這個距離不算遠不算近，能有效避免被發現。
到地方的時候，一輛迷彩色的越野車橫亙在荒原之上。
車上的人見李今安出現後，按照約定閃了三下近光燈。
“快快快，拿吃的。”方羽招呼道。
諶鴻瑄和唐堂連忙下車，支起桌凳，擺上一口冒著熱氣的鍋。
肉香味很足，看來燉夠了火候。
方羽迎上走來的李今安，“餓壞了吧，先吃飯，後備箱裡拉了一大桶溫水，待會好好洗洗，換洗衣服也帶來了。”
“好。”李今安輕輕點頭，而後伸出雙手。
方羽秒懂，凝聚出一團水流給他洗手。
李今安洗完手坐到凳子上，徑直伸手進鍋，撈出一大塊牛肉。
他不怎麼餓，但是饞了。
半斤重的肉塊被他三下五除二吞入腹中，嘴上沾著油漬閃閃發亮。
方羽有些心疼他，但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唐堂幫李今安倒了一大杯能量飲料，又從鍋裡撈了幾大塊牛肉出來晾著。
諶鴻瑄看著李今安嚥了嚥唾沫。
李今安停止進食，看著他問道：“餓了？”
“沒沒，我吃飽了來的，是看著少校你吃的太香了，饞的，我這人嘴饞，嘿嘿，你快吃吧。”諶鴻瑄小臉紅撲撲的解釋。
李今安繼續進食，一連吃了六塊牛肉，三斤左右的量，這才停止。
唐堂連忙抽出一張溼巾遞給他擦手。
李今安一邊擦手一邊說道：“這些人應該也是在等待某個契機，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可能跟下元節有關。”
“不然他們不會在無人區這麼兜圈子，時間拖的越長他們被發現的機率就越大。”
“下元節？”
方羽用手指掐算了一下時間，“這不快到了嘛，還有十來天。那天道門要開壇做法超度亡魂，連藏地的喇嘛都來了。”
“那倒是熱鬧了。”李今安神色平靜。
他沒有忘記爺爺遞來的紙條，局面越亂越容易達成目的。
隨即又跟方羽他們互換了一些資訊，才走到車後面脫掉上衣。
溫熱的水自頭頂傾瀉而下，幫他洗去一身疲憊和泥沙。
這時，凌雨洛發來一條訊息。
他沒空打字，乾脆調了一下手機位置，播了影片過去。
“任務結束了？”凌雨洛接通影片後詫異地問道。
她知道木頭正在執行任務，所以沒怎麼打擾。
隨即便被影片那邊傳輸來的畫面震住了。
璀璨星河下，一張即便疲憊也難掩俊逸的臉側對著她。
凸起的喉結，肩膀寬廣而勻稱。
晶瑩透徹的水珠從堅實卻又不浮誇的肌肉線條上面流淌而下，帶給她一種直擊靈魂的誘惑。
咕咚…
凌雨洛嚥了咽口水，呆呆地看著手機，“木…木頭…你在幹嘛呢…”
聲音有些發顫。
“洗澡。”李今安言簡意賅的回答。
“洛洛，你看什麼呢，都流口水了，是不是偷看小電影呢，快給我們看看。”凌雨洛宿舍裡傳來其他女生調侃的聲音。
你們想得美！
凌雨洛護著手機噔噔噔跑到宿舍外面，對著手機挑了挑下巴，“膽肥了是不，竟然敢誘惑我。”
“沒，不方便回資訊。”李今安說著又從桶裡舀了一瓢水。
“哼哼，你等著，我下次要睡你。”凌雨洛磨牙道。
儘管她跟李今安有過幾次親密接觸，但從未想到他衣服下的身材居然這麼有料。
回頭一定好好打扮打扮他。
李今安愣了愣，沒想到她說出了這麼露骨的話，心裡的火一閃而逝。
“木頭，你往下面調調攝像頭唄，給我康康。”凌雨洛笑的眉眼彎彎。
“看什麼啊，不是，你怎麼這麼澀澀。”李今安沒好氣的說道。
凌雨洛瞪他，“你竟然敢兇我！對你澀澀還不行？我就要澀澀，勞資蜀道山，麻溜把攝像頭往下挪！”
“行，”李今安捏住手機，緩緩向下。
凌雨洛胸腔裡的小鹿隨著畫面的移動越跳越快，俏臉也浮上一層緋色。
當畫面定格的時候，她又呆住了。
“搞什麼嘛！木頭你洗澡竟然穿著褲子。”
空歡喜一場，凌雨洛真想從螢幕裡面鑽出來，給他兩腳。
“這裡是沙漠。”李今安解釋。
“沙漠怎麼了，沙漠就可以洗澡穿著褲子嘛，浪費水！我強烈譴責你！”
李今安笑了笑，把手機放回水桶上面，繼續洗澡。
一邊沖水，一邊聽著凌雨洛嘰嘰喳喳，這些天積攢下來的疲憊漸漸消失。
“不跟你貧了，我查了一部分關於羽人的資料，說什麼的都有，但比較統一的是都提到了不死這兩個字。”凌雨洛一本正經地說道。
“《楚辭·遠遊》中提到，仍羽人於丹丘兮，留不死之舊鄉。”
“《山海經》提到，有羽人之國，不死之民。或曰，人得道，身生毛羽也。”
“又或者跟那些修煉得道長生不死的人有關。”
“我們可以推測一下，假設古樓蘭的女王知曉了墟冢的存在，為了長生不死，開啟了墟冢，放出了封印物，從而導致的樓蘭覆滅。”
“也可能是這裡多個民族自立為蕃，相互戰爭，樓蘭又處於軍事要衝，有人故意把魘靈引到這裡，所導致的城滅。”
“其實我自己想了一下，你說會不會跟那個翼天使有關。”
“假設，我們還是繼續做假設。假設所謂的翼天使是長了翅膀的人，那有沒有一種可能是那個翅膀是靈骨，或者陣眼、鎮器的一種。”
“其他人為了搶奪，所以爆發了戰爭，最終導致樓蘭覆滅。”
“一件靈骨或許沒有那麼大的誘惑，除非…”
李今安看著神神叨叨的凌雨洛，笑著問道：“除非什麼？”
“除非它能控制魘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