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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董猛被李今安救回來後，長吸了一口氣，快把肺憋炸的時候才呼了出來。
心有餘悸地說道：“我這輩子都不想再體驗窒息的感覺了。”
李今安笑道：“那你想體驗什麼可以提前跟我說，我嘗試一下。”
“我想體驗…我想體驗個屁啊，那還不是我的能力一直甦醒不了嘛。”董猛欲哭無淚。
“太晚了，今天就到這裡吧，明天再繼續。”
“行，安子你拉我一把，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李今安伸手去拉董猛，同時一塊磨得閃閃發亮的刀片從他袖口滑出。
刀片在空中迴旋了幾下後，悄然掠過董猛的喉間。
“呃…”董猛捂著脖子，一臉茫然地看著他。
不是說今天到此為止了嗎。
殷紅的血液自破碎的大動脈裡噴射而出，有一部分流進氣管裡，窒息感再次洶湧而來。
也有一部分血液順著他的手掌滲出來，沒一會就變成一個血人了。
“反正你不是要我幫你嘛，剛好拿你練練手也不算過分。”李今安笑眯眯地說道。
董猛用最後的力氣豎起大拇指，還是您會玩。
訓練場所發生的一切都被董天良透過監控畫面看到了，他那顆一直提著的心差點從嘴巴里跳出來。
這樣下去，自己早晚得瘋。
不看了不看了，再看下去兒子沒事，老子反而要心肌梗塞了。
董天良重新點燃一根菸，默默從監控畫面移開了視線。
他知道兒子得邁過這道坎，不然心理上肯定承受不了打擊。
一個見過真正世界的人，是不可能甘心活在平凡世界裡的。
路，終究得他自己走。
……
由於董猛失血過多，李今安只好把他扛回宿舍。
命是保住了，但血真是沒少流，人看上去足足瘦了兩圈。
“好傢伙，猛子咋成血娃了。”梁寬震驚道。
“我噶的。”李今安把董猛放進浴室，開啟花灑開衝。
張浩猜出來董猛的打算了，心情有些沉重，“猛子也真是夠拼的。”
“不瘋魔不成活，換我我也不甘心。”梁寬有些沮喪，他們好像什麼都幫不上。
“你們倆…”李今安欲言又止。
“怎麼了？”
“你們倆明天也試一下…試一下殺人的感覺吧。”
“嘔…”張浩又吐了。
梁寬擺了擺手，“別鬧了…還沒緩過勁呢。”
“我是認真的，剛好有靶子。好像是無法避免的，只能去適應。”李今安認真道。
“明個兒再說吧，睡了睡了。”
哥倆選擇暫時逃避這個話題。
李今安也沒再說什麼，把董猛衝乾淨後扔回床上，剩下的就不管了。
這對董猛來說也是一種鍛鍊。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著。
李今安早上早起，繼續教凌雨洛八極的小架。
無論如何底子是要打牢的，不然徒有其形而無其神。
白天訓練，晚上看醫書，順便血虐一下董猛，日子過的很充實。
時間來到第七天，可以幫五爺拆紗布了。
李今安的心情既緊張又期待，驗證經方的成敗就在此一舉了。
凌雨洛還特地去叫了董天良過來看，目的是要透過董天良把訊息散出去，吸引來足夠分量的人。
五爺這幾天的氣色愈發憔悴，狀態很不好。
不能吧，李今安心裡一咯噔，難道藥出問題了？
“小大夫啊，你知道我這一週是怎麼熬過來的嗎？”五爺幽怨地看著他。
“啊，是有哪裡不舒服嗎？”李今安忐忑地問道。
五爺用力拍了下大腿。
“快別提了，我真想拿刀砍了我這條胳膊，癢死了，要不是你，我都以為有人給我下毒要折磨死我。”
“咳…”李今安摸了摸鼻子，“長肉嘛，有點癢是正常的，說明傷口在恢復。”
五爺點了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不然我也熬不到現在，也就是你這娃娃了，換個人我說什麼都不會治的。”
“那我現在幫您拆了紗布吧。”
“拆吧拆吧，趁現在不癢。”
呼啦啦…
周圍的人全都圍了過來，不管是醫護人員還是受傷的戰士，都想親眼見證一個奇蹟。
“哎哎，我還沒給你止血呢。”小紅捏著止血鉗追在一名戰士後面。
“不礙事不礙事，流點血又死不了。勞駕借個光，讓我瞅一眼。”
小紅：“…”
那我也看一眼吧。
包紮五爺傷口的紗布不知道是因為什麼緣故，在李今安揭開一層的時候突然化成了齏粉。
就像是花瓣乾枯後成了花粉。
“既然這樣，那就不麻煩了。”五爺站起身，運足力道，用力一震。
啪…
左臂上的紗布寸寸崩碎，化作齏粉。
與此同時，一條白到發光的胳膊出現在眾人眼底。
“好了？真好了！”
“這哪裡像受過傷的樣子，太好了，五爺以後就徹底擺脫疼痛折磨了。”
“娃娃，這真是我…我的胳膊？”五爺激動的語無倫次，眼中有淚花閃動。
多少年了，他第一次感覺到左臂恢復了力量。
“小大夫簡直太厲害啦！”凌雨洛笑容燦爛，打心底為五爺高興。
“哈哈哈…就是這胳膊怎麼娘們唧唧的。”五爺舉著明顯比右臂嬌嫩很多的左臂大笑道。
“您練兩天就能恢復了。”李今安笑著解釋。
他現在心情特別好，驗證了經方的可行性。
這樣他就可以更好的隱藏岐伯骨了。
而在旁邊觀看的董天良正拿著手機錄製，見證奇蹟後，順手把錄製的影片上傳到論壇裡，還起了一個顯眼的標題。
《杏林聖手！生死人肉白骨！》
“謝謝娃娃，謝謝小大夫，你讓我怎麼感謝你呢。”五爺說著就要下跪。
“使不得，”李今安連忙跪地托住五爺。
“說不上謝，我也是拿您當小白鼠，試驗藥膏的藥性的。”
“實在要謝的話，回頭下象棋的時候讓我一車一馬，不然我真下不過您。”
五爺愣了一下，“好好好，沒想到我這老頭子還有恢復的一天。聽說最近小鬼子很不老實，我也該磨磨我的大刀了。”
“我也要跟著五爺一起打鬼子！”
生在新時代的孩子們不能體會老一輩遭受的苦難。
但也知道這是用無數鮮血和白骨換來的。
即便生逢盛世，也不會忘記歷史，還要肩扛重擔勇往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