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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無名道碎影往事,臨別傳飛霜絕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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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一露盯著下方的黑衣人,面色沉重,此人竟早就發現了他們的存在,另外便是他的武功路數——來自碎影閣!

鍾一露轉過頭,低聲對葉清弦說道:“此人武功極高且有極大可能是碎影閣人士,小心行事,要是情況不對,我掩護你倆撤離!”

葉清弦和陳念之一聽到“碎影閣”三個字,頓時緊張起來,葉清弦如今傷勢未愈,若是真的對上如此高手,三人可能凶多吉少。

此時,地上的黑衣人抬了抬眉毛:“怎麼?還不下來?非得讓我把你們請下來?”

聞言,鍾一露等人不敢耽擱,只能硬著頭皮從牆角上跳下,警惕地看著黑衣人。鍾一露手中的暗器已經悄悄從衣袖中抽出,藏在指縫中。

黑衣人看著眼前的兩名女子和一名略顯狼狽的富家公子,驚訝地說道:“哦?居然還是兩名女娃子!哈哈哈,真是沒想到啊!讓月明城如此興師動眾,還殺掉了龍蠍的人居然是兩個如此年輕的女流之輩!不錯不錯。”

看著黑衣人些許挑逗的眼神,鍾一露和葉清弦此時都顯得頗為不自在,似乎自己在對方眼中就是小娃娃一般,根本沒有引起對方的重視。

黑衣人又看了看一旁的陳念之:“想必這位就是那些傢伙的目標了吧。哼,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嘛。”

陳念之沒有說話,只是警惕地看著黑衣人,豆大的汗水從額頭不斷滴落。

鍾一露見黑衣人沒有明顯的敵意,開口問道:“你是什麼人?你怎麼認識我們?”

黑衣人笑了笑,雙手環抱:“我?我就是一個普通的江湖劍客罷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很正常吧?另外,你們幾位最近的鬧出來的名堂,我想不知道都難啊你說是吧?”

鍾一露看著對方雙手甚至脫離了武器,心中稍微緩和一些,但仍保持著警惕。

“普通劍客?恐怕不是吧!你剛剛所用的劍法我如果沒有看錯的話,是碎影閣的影滅劍法吧?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說著,鍾一露直接亮出手中匕首,同時示意葉清弦拉起弓弦。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陳念之不自覺地退了幾步,往村民那邊靠去,他明白他就算跟鍾一露一起上,也只不過是一個累贅罷了。

黑衣人見鍾一露如此咄咄逼人,趕忙擺手,咧開嘴笑道:“喲喲!小姑娘脾氣還挺急啊,別緊張別緊張,把武器放下,嚇著村民們了。”

隨後黑衣人主動後退五步,然後左手叉著腰,右手拍拍胸脯:“不錯,本大爺就是碎影閣的人!但是!你先聽我說完啊,我和追殺你們的那群崽子不一樣,我來自碎影閣內另外的一個派系,我可不亂殺人嗷!”

“另一個派系?我怎麼沒聽說過?”鍾一露疑惑地問道,手中的武器也稍稍放下了一些。

黑衣人見狀,搖了搖手指:“你當然不知道了!這個組織只有我們派系自己人才知道,而且啊,如果我告訴你,這個派系的建立人就是你師父冷飛霜你又作何感想呢?哈哈哈哈哈!”

說到這,黑衣人乾脆直接靠在一旁的牆壁上,豪爽地大笑起來。鍾一露和葉清弦卻是直接呆住了,特別是鍾一露,連左手中的暗器都沒兜住,哐哐掉在地上。

黑衣人笑著搖了搖頭:“沒想到啊沒想到,居然還能遇到冷妹子的傳人,天下可真小啊!”

陳念之此時對於黑衣人的話也是將信將疑,他鬥著膽子問道:“你說你是碎影閣的人,但是碎影閣中應該都是窮兇極惡之徒!你告訴我其中有個不亂殺人的派系,你叫我怎麼相信你!”

不等黑衣人回話,陳念之一旁的村民卻直接打住了陳念之,隨後笑著說道。

“小兄弟啊,一看你就不是這附近的人,這位大俠我們都認識,他確確實實是碎影閣的人,但是他也確確實實是個不折不扣的好人啊!”

“是啊小兄弟,這位大俠在這一片可有名了!專殺貪官和山賊,讓附近多少個村子都躲過了一場又一場的災難啊!”

“這個叔叔是真大俠!孃親說了,一個人怎麼樣不是由他的出身決定的,而是由他所作所為決定的,他就是個來自碎影閣的大俠!”

聽著村民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評價,陳念之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好像把這個黑衣人當成壞人的他才是有罪之人。

鍾一露和葉清弦也在聽到這些正面評價後收起了武器,好奇地看著眼前的黑衣人。

黑衣人見大家如此熱情,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隨後說道:“好了好了,你們也別抬舉我了,我也不是什麼大俠!我就是個江湖劍客罷了,至於碎影閣這件事,也不怪小兄弟你們,畢竟那裡面確實人渣比較多。”

村民們漸漸安靜了下來,隨後村長親自帶人扶起了剛剛險些遭殃的女子,隨後對著黑衣人和鍾一露等人行禮:“感謝諸位相助!諸位若是不嫌棄的話可以到舍下一聚,你們也方便好好談談,我也得安排些人打掃一下這附近了。”

村長看了看地上滿地的瓷器碎片和士兵們的屍體,無奈地搖了搖頭:“都是自作孽啊!”

隨後,幾人在村長的邀請下一同前往了村長家,整個千稻村又迴歸到夜晚的沉靜中。

......

村長家中,此時已經在院子內的石桌上擺上了些許美酒和小菜,村長和夫人識趣地待在了房間內,只留下四人在院中交談。

“對了,這位大俠,還未請教你的大名?”鍾一露在經歷剛剛一系列事件後,也對這位黑衣人放下了戒備,恭敬地問道。

“哈哈!江湖上的兄弟稱我為“無名”,至於我本身的名字,早在加入碎影閣的那一刻起,就不重要了。“說到這,無名的眼睛看著遠方,似乎在回憶那已經模糊的過去。

那一年他滿是絕望地加入了碎影閣...那一年他親手殺死了他最好的兄弟...那一年那個女人為他指明瞭活下去的意義...

雖然葉清弦和陳念之對這個名字沒有什麼印象,但鍾一露此時卻是滿臉驚奇和興奮:“您就是無名前輩!師父曾經跟我講過您的故事!”

“哦?飛霜還跟你提起過我?哈哈哈,看來我還是對她蠻重要的嘛!”說到這,無名臉上洋溢起一絲得意的笑容。

鍾一露尷尬地清了清嗓子:“額,其實師父她老人家說的是......‘無名那個傢伙,一身劍法這麼厲害,卻天天不務正業,吃喝玩樂調戲姑娘,真是白瞎了一身好武藝!’”

說到這,鍾一露故意模仿起當時師父那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引得眾人大笑。

無名尷尬地抹了一把臉,睜大眼睛無奈地說道:“果然還是那個嘴上不饒人的飛霜啊......不過,你模仿的還真挺像她的啊!”

鍾一露整理了一下情態,隨後又認真地問道:“無名前輩,你之前說是我師父創立了那個派系,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無名聞言,給自己倒滿一杯酒,隨後舉起酒杯,盯著那酒水中月亮的倒影:“確實如此,那晚的月亮和今天很像......”

“那晚,飛霜秘密的召集了我們幾個經常一起執行任務,但卻又對刺殺那些天下好人的任務感到不齒的兄弟。飛霜說這個碎影閣不應該是這樣的,我們要做的應該是刺殺那些別人不敢動的貪官惡霸,而不是隻為金錢賣命。”

“飛霜準備在碎影閣中秘密招攬同樣心中還存有正義的人士,發動一場叛亂,掌控碎影閣!”

聽到這裡,眾人都是一驚!沒想到,飛霜前輩竟然還在碎影閣中謀反過!

“可惜......飛霜她......信錯了人......”

“那晚,碎影閣宗師殺手全部突襲了我們的秘密營地,刀光劍影,血肉飛濺......”

“大家,一切,都沒了......”

“我從鮮血中撈出了飛霜,卻沒能再多救一人,眼睜睜看著他們沉入血海......我們拼上性命逃出了碎影閣...”

“在那之後,飛霜便變得沉默寡言,後來不辭而別。而我則是遊走在各個大陸之間,遇到碎影閣的人或者看不過去的貪官就殺,殺著殺著就到了這裡。”

“我也累了,懶得跑了,就在這附近做些為民除害的事,一晃就是十年有餘了!”

說到這裡,無名搖了搖頭,看了看自己的佩劍,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

鍾一露她們此時也低著腦袋,她不敢想象師父在那一晚有多麼絕望,不敢想象那些追隨師父的人有多麼悽慘,不敢想象師父在那之後有多麼自責。難怪師父不曾提起自己的往事。

或許,師父去刺殺宰相,就是為了給那些倒在那天的絕望中的同僚一個交代吧......

鍾一露不禁溼潤了眼眶,同時不知何時,已經將匕首抽出,緊緊握在手中。

無名側過臉去,看到了鍾一露此時的神情,不知怎的,似乎又見到了那個要強且孤高的身影。

無名忽的笑了,喃喃道:“或許,這就是宿命吧......”,隨後猛地站起身來,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拔出長劍,在月光下猛喝一聲。

“來!讓我看看你這後生學到了飛霜多少功力!若是你能傷到我或者在我手下撐過五十招,我便將飛霜曾發誓不再使用的絕學教給你!”

鍾一露眉頭一皺,師父竟然還有發誓不再用的絕學!

此刻的鐘一露心中還帶著些許憤怒,或是因為對師父他們的悲慘遭遇,或是因為她曾經詢問師父痛處的悔恨,亦或者......她也說不清。

鍾一露立馬亮出暗器和匕首,冷聲說道:“無名前輩,請賜教!”

話音剛落,鍾一露便使出了“黃雀歸”,她也知道眼前這個男子實力遠高於她,只有傾盡全力才能有一絲獲勝的可能。

無名面無表情,輕鬆地用劍挑起地上的石頭,完美地彈開了飛鏢和銀針,隨著石頭飛起的還有地上的塵土,塵土向著鍾一露飛去,阻擋了鍾一露的視野。

鍾一露一驚,沒有想到自己的招式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被破了,正打算變招,只見塵土後的無名突然消失了!

“別分心啊!”突然,無名從鍾一露右方殺出,劍鋒直指鍾一露。

鍾一露立馬使出獨門絕技“天地紗”從衣袖中抖出無數細小的粉末,遮蔽住自己的行蹤。

無名嘴角勾起,自語道:“終於用上飛霜的技巧了啊,但是,還不夠!”

無名右手忽的用力一振,長劍隨之搖擺,一道極為凌冽的劍氣頓時衝散了眼前的粉末,並將其逼退道十米以外。

“哦?速度挺快啊!”只見剛剛鍾一露站的位置此時什麼也沒有,無名自然地回身一揮劍,打落鍾一露偷襲的暗器,隨後用劍尖指著右後方:“別躲了!換位置的動靜太大了!”

一道劍氣直接衝向那個位置,鍾一露狼狽地跳開,心中滿是震驚。

在剛剛短短的幾秒內,她在不同位置用不同的招式偷襲或騷擾著無名,但無名卻能精準的打落能夠對他造成傷害的暗器,其他的幌子看都沒看一眼,並準確的指出了鍾一露的藏身處。

此等魄力,只有萬分熟悉她的招式才能做到。不愧是和師父一個等級的人物。

鍾一露此刻已不再保留,她用出了擊敗婁夜瑤的絕技——奪魂絲!只不過這一次,她在其中混入了暗器手法“千足蝕魂針”,每一根帶著奪魂絲的暗器都變得更加虛幻,更加難以防備。

“哦?好久沒看到這稀奇玩意了,真是懷念啊!”無名看著向自己飛來的奪魂絲,不禁感嘆道。

只見他持劍旋轉一週,利用劍氣擾亂暗器的走向,隨後盯準一枚暗器,猛地出劍。

劍尖剛好觸碰到那枚銀針的針尖,一股強大的力量頓時震碎了銀針,同時順著奪魂絲傳向鍾一露。

鍾一露只感覺一股巨力襲來,左手手臂就像被鐵鑄棍子狠狠敲了一下,頓時鬆開了所有的奪魂絲,吐出一口鮮血,向右後方倒飛出去。

“記住了!這奪魂絲對敵人致命,但若是敵人運用得當,也可以成為重創你的媒介!”無名看著半跪在地上捂著左手臂的鐘一露,神色嚴肅地說道。

鍾一露此時心裡已亂作一團,奪魂絲沒有起到作用不說,還導致自己的左手被震傷,短時間內出不了招。

看著狼狽的鐘一露,無名搖了搖頭:“還是太年輕了啊,你還沒有準備好學習那一招。”

隨後,無名提劍衝向鍾一露,強大的劍壓壓得鍾一露此刻居然直不起身來。

忽然,在無名離她只有不到五步的距離時,鍾一露將手中匕首射向旁邊的大樹,似乎已是放棄了。無名卻眉頭一皺,立馬停住身子,用全身的力氣再身邊形成一道劍氣組成的屏障。

“嘩嘩譁”暗器掉在地上的聲音不絕於耳,無數的暗器此刻正從樹上不同位置發射出來,目標正是無名站的地方,也就是鍾一露所在。

終於,隨著最後一根暗器被斬落,無名黑著臉,冷冰冰地念出這一招的名字:“絕命陣......你,想死嗎?”

無名冰冷地轉過身,盯著地上的鐘一露,心中滿是憤怒與震驚。

絕命針,是冷飛霜創下的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此招以自身為餌,引誘敵人近身後,將提前佈置好的暗器射向自己,從而擊殺自己周圍的敵人。但亂飛的暗器必然會對使用者也造成不小的傷害,若非陷入絕境,飛霜絕不會用!

剛剛這一下,若不是他傾盡全力擊落所有暗器,就算他不受傷,鍾一露也會被自己的暗器擊中,有喪命的可能。

鍾一露只是無奈地笑了笑:“這便是我最後的一招了,我知道我打不過你,只能用這招賭一下......對了,算上這最後一招,剛好五十。”

無名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女子,忽然覺得既熟悉又陌生。這種為達目的不惜一切的手段......碎影閣......

無名沒有說話,只是收起劍,靜靜地望著夜空中的明月,心亂如麻。

他恨碎影閣,但他明白只有碎影閣中人才能完全發揮冷飛霜那一招的威力。他今天其實本來就沒打算傳給鍾一露那一招,只想著測試一下這個小輩的實力。

但鍾一露的所作所為卻像極了以前還在碎影閣中的冷飛霜,也是那麼的...決絕。

良久,無名長嘆一口氣:“罷了罷了,或許,這就是宿命吧......天命不可違啊!飛霜,希望你不要怪我今晚這個決定吧!只是你的徒弟......太像你了!或許,她能夠完成我們都沒有完成的事情吧!”

隨即,無名扶起地上的鐘一露,用憐愛的語氣說道:“孩子,你可想好到底要不要接受這個傳承。我只能告訴你,這份傳承......擔子很重,一旦接受了,就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

鍾一露思索片刻,然後重重地點了點頭。

她必須要全方位地瞭解自己的師父,這樣才能明白師父所追求的到底是什麼。既然師父不願提起,便只有成為曾經的師父,才能夠找到真相。

無名苦笑著搖了搖頭:“你們倆,真的太像了......像的我都有些害怕......”

無名從隨身的行囊中取出一節竹筒,隨後鄭重地交在了鍾一露手裡。

“這裡面便是你師父冷飛霜在決定建立反叛分支後立誓不再使用的功法,也是她曾經幾遍在碎影閣中也令人聞風喪膽的原因之一。你......自己抉擇吧。”

無名說到這,已經不願再談此事,轉身拿起桌上的酒壺,喝了起來。

鍾一露看著手中的竹筒,感覺有萬斤重。她還是沒有立刻開啟那個竹筒,只是將它收了起來,或許在之後的某一天,她會下定決心開啟它吧!但在那之前,她必須先完成其他重要的事情:護送陳念之以及等小師妹徹底成長為獨當一面的女俠。

在那之後,她便可以專心地探尋師父未走完的那條路了......

一夜無眠,鍾一露早早地叫醒了葉清弦和陳念之,準備即刻出發繼續前往天南城。

臨行前,無名又恢復了之前大大咧咧江湖浪子的模樣,將一個令牌一樣的東西交到鍾一露手中,然後指了指遠處的一個山頭:“嘿嘿!你們幾個最近鬧出的動靜可不小!想要走正常路線離開這裡前往天南城是不可能的事情!我這裡有一個令牌,是當時跟此地的綠林好漢們打了幾天幾夜才得到的。他們在那山頭上有個據點,你們可以透過他們的密道躲過追兵搜尋,前往天南城。”

“他們本性不壞,也是被那些貪官逼得走上這條路。到時候見面了出示這塊令牌,報我的名字就可以,他們不會為難你們的。至於我的話,我也懶得到處跑了,而且這千稻村的爛攤子還得有人來收拾,就不陪你們去了,保重!”說罷,無名叼著一根草,施展輕功離開了村長家。

“師姐,這無名前輩還真是個怪人啊......我們真的要去那個綠林據點嗎?”葉清弦看著遠去的無名,拉著鍾一露的袖子問道。

“鍾姑娘,我也覺得這條路似乎兇險了些,要不我們還是走小路,見機行事吧。”陳念之也擔憂地說道。作為一個世家公子,從小他就被告知那些綠林好漢對他們這些達官貴人有多麼的......厭惡。

鍾一露搖了搖頭:“不,我們只能去那綠林據點。且不說追兵如何,要是我們盲目地走小道,最後只會跟無頭蒼蠅一樣,說不定永遠都找不到天南城的位置。另外,與其冒著跟月明城正規軍打上一場的風險,我倒寧願去會會那些綠林好漢,別忘了,他們比我們更痛恨那些士兵!”

聞言,葉清弦與陳念之二人也明白了其中利害關係,最終決定贊成鍾一露的計劃,前往山中綠林據點。

臨離開時,昨晚那被欺負的女子和她的家人帶著一大堆食物等在村門口,並將食物贈與了鍾一露一行人以感謝昨晚她們的所作所為。看著那女子臉上的笑容,鍾一露的心也忽的觸動了一下:不知天下還有多少女子如她這般......那天下是否處處都有無名劍客呢......

......

看著遠去的鐘一露等人,無名站在一處高地,喃喃道:“希望,你能夠找到你想要的答案吧......飛霜,莫要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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