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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刺耳，但也是事實。
平安大廈終究只是一座大廈，如果掌控它的人沒有足夠的實力，那平安大廈也不會有任何作用。
“你已經拿到了平安大廈的龍頭杖，那麼，也有了和我們談判的資本。”
劉靈許眉毛一挑，反問道：
“我是有了資本，那你們的資本是什麼？”
李天卞在心中暗暗佩服。
這小妮子確實可以，居然在與這種級別的言語交鋒中佔得了先機。
莫有山一怔。
在他心中，從未將同代人放入眼中。
畢竟他的師父郭少蘇，乃當代無敵。
身為郭少蘇的徒弟，莫有山強大是一方面，他也有著一股傲氣。
他的標準，才是標準。
聽見劉靈許這麼說，莫有山顯然不悅。
只准他質疑別人，不準別人質疑他。
“我就是資本。”
莫有山攤開雙手。
“是麼？還是請莫有山先生，拿出一點實際的利益，否則我們不會談判。”
劉靈許輕描淡寫地威脅道。
郭少蘇確實強，但並不代表莫有山就強。
都是掌握一個完整的厲鬼，難不成還有誰比誰低一頭的道理麼？
李天卞也做好了隨時開戰的準備。
莫有山感受到強大的殺氣，這兩人稍有不慎，就要置自己於死地。
怎麼，他們不怕我嗎？
非但不怕，劉靈許和李天卞甚至根本沒把他當回事。
莫有山自問，倘若去其他地方，當地的鎮邪師必然畢恭畢敬，生怕怠慢三分。
畢竟郭少蘇的名頭，光是聽著就令人震耳發聵。
唯獨在這兩人面前，似乎不起作用。
“利益，就是我師父的承諾，夠嗎？”
“承諾？太虛了。況且，莫有山先生，你拿什麼能代表你師父的承諾？”
劉靈許一語中的。
談判之中，承諾是最為沒用的東西。
利益至上，沒有人會拿承諾當談判的籌碼，畢竟剛承諾的東西，轉眼就可以背棄，不用揹負任何代價。
見劉靈許這麼說，莫有山有些憤怒。
他握緊雙拳，就要起身。
莫有山出生於鎮邪世家——莫家。
莫家是比較強大的鎮邪世家，這一脈在歷史上出過不少天師。
當初郭少蘇來到莫家，看見剛出生的莫有山，於是說道：
“他以後，必成天師。”
莫家人聽說是郭少蘇，十分高興，於是將莫有山交給郭少蘇培養。
在莫有山心中，自己也許無法超越郭少蘇，但至少在同代，他是無敵的。
李天卞冷哼一聲。
旁人不知道他的真實實力，劉老將他的檔案隱藏起來，對外宣稱只是一個黃師。
獨自鎮壓厲鬼鬼符，以絕對強勢的姿態力壓鬼鏡和鬼骰，手握燈魅和鬼鍾兩大厲鬼，被劉蒼生指定下一任話事人。
他自然不懼莫有山。
雙方劍拔弩張。
最終，還是劉靈許先開口。
“罷了，啞巴哥。”
劉靈許不清楚李天卞的真實實力，所以先讓他停手。
她以為李天卞就一個完整的燈魅，對拼起來，就算不敗，那也是損失慘重。
“莫先生，要談，我們歡迎；要打，我們也不懼。如果你想繼續坐在談判桌上，麻煩拿點實際的東西出來。”
劉靈許不卑不亢，頗有分寸。
“好好好，但你們要明白，是你們有求於我們。”
莫有山威脅道。
“該拿出誠意的，是你們。”
“東瀛入侵，你們沒有任何贏的可能。如果不找我們，東瀛對你們，可是單方面的碾壓。”
“到時候，你們成為鬼奴，也就沒資格坐在這裡和我談所謂誠意。”
莫有山說的也是事實。
東瀛有著天師以上的戰力，平安大廈在失去劉老後，確實顯得更加孤軍無援。
“抵抗東瀛，那不是你該做的麼？莫非，你體內流淌著的不是中原人的血？”
李天卞質問道。
莫有山一臉不屑，說道：
“誰在乎這狗屁中原血脈，東瀛人殺中原人關我什麼事？”
這句話，觸碰到李天卞的逆鱗。
“你的意思是，無論東瀛馭鬼者如何屠殺中原，你身為鎮邪師，都不會插手？”
“要我插手，可以。”
莫有山看了看周圍。
“我看上了這座大廈，它該騰出位置了。”
這一次，劉靈許沒有阻止李天卞。
李天卞的鬼域，瞬間釋放。
莫有山笑了笑，將師兄的告誡拋至腦後。
不過一個小小的黃師，難不成有鬼域？
還真有鬼域。
莫有山發現，自己體內的靈異力量被壓制，居然無法施展鬼域。
“還有比我更強的鬼域？”
他看向劉靈許。
是她出的手？
但劉靈許只是微笑看著他，並沒有一絲靈異波動。
難道，真是他？
莫有山驚恐地看向李天卞。
而此時的李天卞，已然消失不見。
在鬼域中，釋放者可以隨時出現在鬼域的任何地方。
這點莫有山自然清楚。
但這也可以確認，李天卞就是鬼域的釋放者。
而能壓制住自己的鬼域，那該是什麼怪物？
“你他媽騙我，你是黃師？”
怎麼可能是黃師。要真是黃師，自己被一個小黃師壓制，以後在靈異圈可以不用混了。
“我當然是黃師。莫先生，你懷疑我的身份嗎？”
李天卞突兀出現在莫有山身邊，摟著他的肩。
這把莫有山驚出一身冷汗。
因為李天卞能在這裡出現，也代表著，他能在這裡對莫有山下手。
這也是李天卞對莫有山的威脅。
“我們只想告訴你，你所謂的實力，什麼身份，在我們面前，一文不值。”
莫有山雖然憤怒，但也無可奈何。
李天卞徹底擊潰了他的驕傲。
隨後，李天卞收回了鬼域。
畢竟，李天卞也不想徹底和郭少蘇的勢力撕破臉。
在東瀛大敵面前，儲存中原的靈異力量才是最為明智的選擇。
看著憑空出現的李天卞，劉靈許悄悄問道：
“啞巴哥，你用燈魅了？”
李天卞點頭。
其實他還動用了鬼鐘的力量。
兩大厲鬼的力量相疊加，才壓制住了莫有山。
但凡少一個，自己都沒有把握對抗莫有山。
鬼域散去，莫有山驚魂未定。
他看向面前的兩個人。
兩人雖年輕，但已經有了足夠的實力。
這也代表著，從此刻開始，平安大廈真正迴歸到屬於它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