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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變化的不止是他們,還有我……
小梅用盡全力朝我這邊看過來,笑了。
她的笑容好美好美:“雪,原來這才是你以前的樣子嗎?和哥哥一樣,是黑色的頭髮呢……
“還有你的眼睛,裡面像有一朵花,看起來好溫柔的樣子呢!”
能夠以這副面貌出現在好朋友的面前,我也感到很開心。
“小梅,”我對她道,“好好表現,我們還是有機會變成人的。不要放棄,加油啊小梅。”
“嗚嗚嗚!我受不了了!”小梅嗚嗚咽咽地哭了出來。
像個受了莫大委屈的小朋友。
太郎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自家妹妹,對我道:“放心吧雪,我會好好監督她的。若能轉世成人,希望我們三個還會是好朋友。”
“嗯,一定會!還有童磨……”
“童磨嗎?”太郎搖著頭,“想讓他死,不容易啊!與其等他,倒不如先等等玉壺和半天狗……”
我:“……”
我可不想見到他們啊!
我和他們不熟……
……
然而,我還是見到了他們。
玉壺生而為鬼的時候就長得十分抽象,沒想到變回人樣後也不是什麼帥哥。
他讓我想起了故事書裡的“蜥蜴人”。
至於半天狗,看起來像極了躲在遊女屋外面的猥瑣老頭,賊眉鼠眼的,不知道在想什麼壞心思。
來到地獄受刑,玉壺本來很不服。但是他看我每天有空閒時間,我又告訴他響凱在利用這碎片時間寫小說,玉壺便立刻閉了嘴,乖乖受起了刑罰。
他現在已經給自己爭取到了每天三分鐘的時間。用這寶貴的三分鐘,他打算做壺。
只是,不知道他做完一個壺要到猴年馬月。
好不容易日積月累的,他終於做出來了一個壺。但他連顏色都還沒來得及上,居然就被半天狗給偷走拿去賄賂獄卒了。
玉壺快氣炸了。他恨不得把半天狗殺了,但是現在在地獄,他根本沒了血鬼術,只能不停地對著半天狗口吐芬芳。
半天狗蹲在地上縮成一團,渾身抖成了篩糠:“嗚嗚嗚,不要欺負老年人……我沒有偷你的壺,是這雙手去拿的,不關我的事啊!”
玉壺氣得牙齦都齜了出來:“你這個廁所裡的蛆,做錯了事還不承認,還在這邊倚老賣老!這手難道不是長在你自己身上嗎?氣死我了居然玷汙我的藝術品!”
好在那位光頭獄卒並沒有接受半天狗的賄賂,而是把壺還給了玉壺。美鬚髯獄卒也過來“吃瓜”,他問我:“雪,你怎麼看?”
我怎麼看?我看美鬚髯是真的很無聊,竟然問一個罪犯的意見。
但我可不敢把心裡話說出來:“半天狗已經很老了,我覺得,還是要尊老愛幼的。”
“嗯……”美鬚髯滿意地撫了撫鬍鬚。
我接著補充道:“依我看,還是賜死吧。”
美鬚髯:“……”
光頭獄卒表示同意:“嗯,那就給他的懲罰加大加倍吧!你也加大加倍,你不是想要多受點苦嗎?”
苦難的量是恆定的,受得越多那結束的時間也就越早。
我欣然同意,對他們感激地鞠了好幾個躬。
而他們也欣賞地望著我,對我十分滿意。
……
小梅和太郎在地獄表現很不錯,他們每天獲得了兩分鐘的空餘時間。剛好我每天也有兩分鐘,於是我們便在休息的時候聚在一起聊天。
“什麼,居然是墊底的音柱嗎?還有三個乳臭未乾的孩子……”
能夠打敗他們,我想鬼殺隊一定派出了兩三名柱,但卻沒想到實打實的柱卻只有一位,而且還是墊底的。
至於那三個孩子,他們正是伊之助和那兩個好朋友。
堂堂上弦,死得也太草率了 吧!
小梅紅著臉辯解:“不是的!他們根本不正常,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哥哥,你說呢?!”
太郎一想到當時的場景,也是一副心有不甘模樣:“我不是氣憤我死了,我是氣那個時候輸得太突然了!那個炭治郎根本不正常!根本就是扮豬吃虎!”
“對啊!”小梅氣得臉都鼓包了,“我還以為音柱是最強的柱,結果他告訴我他在柱裡面墊底,這一屆的鬼殺隊根本就是‘天賜’嘛!”
上弦的局勢已經持續百年,今年卻一下子全死光了……
我表示肯定:“確實是天賜。”
“對啊,連雪你都死掉了!”
“……”為什麼扯到我?我默默反駁,“我是自己想死的……”
“……”
後來,我們又聊到了玉壺和半天狗的死法。
本來他們兩位當事人都不肯說,許是覺得丟人吧。但美鬚髯實在八卦,他和我們都混熟了,於是將玉壺和半天狗的糗事全都告訴了我們。
“什麼?玉壺居然被一個十四歲的小屁孩單殺了,哈哈哈!這麼一想,我忽然覺得心裡平衡多了!”
小梅毫不留情地嘲笑著玉壺。
玉壺生氣也沒用。饒是肺都快氣得爆炸,有太郎在,他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小梅無情地一邊嘲笑他一邊朝他吐舌頭。
半天狗倒還正常一點,對戰的陣容和小梅他們差不多,也是一個柱加幾個普通隊員,這一點小梅無從嘲笑。
……
就這樣,我們苦中作樂,每天都在盼著那唯一的、快樂輕鬆的兩分鐘。
我的好姐妹也在天天掐著手指頭給我數日子:“上弦·陸沒了,上弦·伍沒了,上弦·肆也沒了。依我看,上弦·叄也快了!”
太郎幫忙附和:“猗窩座閣下應該快死了吧!雪,我會每天為你祈禱他快快死的。”
“嗯,謝謝你。”我感激地對他們說。
從未有哪一刻,所有地獄的十二鬼月都在盼望著猗窩座早日離世。
要是猗窩座知道了,估計得氣得把大家全部胖揍一頓。
……
我們掐著時間受刑,共同被移送到了大焦熱地獄。
來到大焦熱還沒有三日,我便聽見了魘夢的罵人聲。等好不容易到了休息時間,小梅一臉驚訝地跑來找我,把我往大焦熱地獄的門口拉。
“雪,這人穿著鬼殺隊制服,是來找你的!”
“找我?”我指著自己的鼻子,指甲都快把鼻尖掐出指甲印了,“你確定?”
“你自己看!”
順著小梅的手,只見門口赫然站著一位炯炯有神的貓頭鷹先生。他的腦袋上亮著一個白色的圈,整個人都閃著正義之光,這種光我之前在琴葉身上看到過。
煉獄杏壽郎……
他難道變天使了?
我呆若木雞:“晚……晚上好,杏壽郎先生。”
“唔姆!在地獄很有精神呢,雪少女!”他抱著臂,笑得容光煥發。
我:“……”
他莫不是在諷刺我?
他來找我,莫不是來尋我報仇的?
雖然心裡想著要保持鎮定,但是我抓著小梅的手已經有些微微發涼了。
小梅警惕地盯著杏壽郎腰間的日輪刀:“你找我家雪幹什麼?她現在已經不是鬼了,我告訴你,你要是做什麼,那就是濫用私刑,小心我舉報你!”
“哈哈哈哈!”杏壽郎爽朗大笑,“放心,我是不會隨便揍人的!雪少女,我來找你,是有事相求。如果你同意的話,他們說可以減一減你的刑罰。”
一聽減刑,小梅的眼睛頓時亮了:“有這種好事,能帶上我嗎?”
“不行呢!這件事只有雪少女才能做。”
這一聽就不是什麼輕鬆活。但是隻要能夠縮短受刑時間,我什麼都可以去做。
“那麼,是什麼事呢?”我問。
該不會是極樂淨土缺人,要讓我去給他們端茶送水吧?
可這種事情小梅也可以做啊,為什麼非得要我去呢?
只見杏壽郎堅毅的面容逐漸發沉,嘴角的笑容也斂了斂,整個人都嚴肅了起來。
他認真地看著我,語氣裡帶了一絲懇切:“我的夥伴快撐不住了,你可以把你的丈夫帶回家嗎?”
“……欸?”我的腦子裡出現了“嗡”的一聲響。
我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