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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向婉看著小離神色越來越冷最終只留下一句∶“你真的令我失望。”
小離看著柳向婉的背影眼角不自覺得落淚。她的嘴裡喃喃∶“抱歉了。母后。”
第二日
陽光正好，但坤寧宮裡卻一陣死寂。
柳向婉看著手下的人眼裡閃過一絲寒意∶“事情可辦好了？”
底下的侍女低眉順眼∶“娘娘，一切都在監控之中。公主，不，她從昨天到到現在宮門一步未出。”
柳向婉聽到這話沒有說什麼只是搖了搖手∶“下去吧。”
溫翎被上官羨拉著一同進坤寧宮。而柳向婉看到二人倒也沒有驚訝。
三人氣氛成謎。
最終柳向婉打破場面∶“這件事想必溫姑娘早已經知道了。沒有想到我皇室竟然被蕭玄耍的團團轉。
甚至我的昭兒也枉死。在那樣吃人的地方呆怎麼多年她怎麼能受得住的。”
說完，柳向婉最終控制不住在二人面前哭了起來。
上官羨上前一步∶“姑姑，為今還是要趕緊調查蕭玄與假冒公主的她只之間到底相互傳了多少訊息。
蕭玄又掌握我酈洲多少密辛。這樣才能替娥黎報仇。”
柳向婉顧不得傷心連忙開口∶“這件事已經與皇上商量過了。他全權接手調查此事。”
上官羨點了點頭∶“姑姑心裡有數就好。那我和溫姑娘先下去了。易大夫已經將製作好的藥丸交於我了。我定會日日服用。”
柳向婉欣慰的看著他∶“羨兒，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溫翎看見二人神色緩和∶“皇后娘娘，不知我可能否見阿離一面？”
“阿離？這是她的名字嗎？”柳向婉無意識的念著這個名字。
溫翎點了點頭。柳向婉看向溫翎最終點頭答應。
鳳陽宮
阿離坐在梳妝檯前拿著木梳一下一下梳著自己的青絲。
昔日熱鬧的宮閣早已被密不透風的監視著。打掃的宮女也被派走。整個鳳陽宮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地上的落葉沒有人打掃被溫翎踩在腳下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
溫翎推門而入一眼便看到坐在梳妝檯前的女子。
溫翎上前一步拿過她手中的梳子輕柔的復刻她的動作。
阿離思緒回籠∶“溫姑娘來了。沒有想到你居然是第一個來找我的。怎麼，知道我的身份後不感到驚訝嗎？”
溫翎眼神複雜的透過鏡子看著小離的臉∶“如果我說我不驚訝呢？阿離。”
阿離神色一僵頓時情緒便激動起來∶“你們把她怎麼樣了？”
溫翎知道她想錯了但是也沒有糾正她。畢竟如果告訴阿離這是她自己做夢夢到的。那得有多麼奇怪和驚悚啊。
溫翎嘆了一口氣手上動作卻沒有停∶“那倒要看看阿離姑娘的配合了。”
最終一個完美的髮髻在溫翎的手中誕生。
二人相對而坐。
溫翎端起一杯已經涼卻的茶水最終還是放了下來∶“還是先回答你是如何混進這皇宮的吧。”
阿離輕笑一聲∶“我以為你們都已經知道了呢。但是既然你們想知道那我便告訴你們。
那年，我才討到好心人給我的銀兩準備回去。沒有想到半路便被蕭玄的人給劫走。
而那時候也是酈洲派來使臣朝拜華洲的前三個月。在那三個月裡有很多小女孩和我一起開始模仿歐陽昭的品性性格。
在一場場選拔之下。我最終留了下來。而沒有透過選拔的人全都被賜了一杯毒酒。
在朝拜的前兩日。我被藥物迷暈昏迷過去。在我醒來時卻發現我的臉早已經變了。
我當時驚魂失措的想要觸碰我的臉。但是卻被人給警告了。
那些人帶著黑麵具說∶這人皮面具格外珍貴。製作的話要花上好幾年的時間。我一個賤婢要是碰壞了可就死不足惜。
當時的我懵懵懂懂不敢反抗。在宴席開始的時候，我望著外面已經漆黑但仍舊燈火通明聽到外面四處嬉戲玩鬧的聲音。
那之後我看到了她。她的臉和我的第二張臉一模一樣。那時我便知道我的人生要改變了。
就這樣，我們見的第一面也是最後一面就那樣匆匆結束。之後我便被送上馬車和使臣一同回到酈洲。
而斂語則是與我一同參加試練的。但是因為她的武功比較我好，便把她留了下來排在我的身邊保護著我順便監視。
我們就這樣相互扶持，在這後宮裡磕磕絆絆長大如今。這樣說溫姑娘可聽明白了。”
溫翎點了點頭面不改色的問出了下一個問題∶“那你與他之間的交易是什麼？”
“交易？ 呵，明明是單方面的壓制而已。十幾年來，我幫他無意識有意識拉攏了很多朝中重臣。
我只是是他手中一把見不得光的暗刃。直到最後。他竟然想找人替代我。”阿離狠狠的說。
溫翎皺著眉頭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既然如此，那你的樣貌與婉娘為何一點兒都不像？”
“婉娘？沒有想到她竟然是婉娘。蕭玄竟然把她留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他可是真的心狠啊。”阿離喃喃
她突然又挑眉看向溫翎∶“因為長大之後，我便把關於真正歐陽昭的樣貌特點一點一點的抹去。最終留下我的臉。”
溫翎低頭輕笑一聲∶“你們真的倒是費盡心思。那替代你的人又在哪？又去哪裡了？”
阿離眼神透過溫翎眺望遠方神情帶著癲狂∶“她當然是死了。可我明明是不願的但她還是死了。”
她直勾勾的看著溫翎∶“你知道嗎？我本來就想早早坦白我的身份。哪怕我去死我都不願意再這樣頂替別人的身份活著。
可是斂語她不願，她不願意因為這而去死。斂語就便殺了她。而從那時我們二人便脫離了蕭玄。
你知道嗎？在看到那個女孩滿身是血的死在我面前時，尤其在頂著和我極為相似的臉上。我的眉頭狠狠的一跳。
我覺得死的不是她而是我。但現在我說這話過於冠冕堂皇。畢竟我還沒有死。
而斂語我知道她犯了錯。她不可原諒。但主要還是因為我，她的手裡本來可以不用沾染血腥。只要她選擇了別人只不過她的選擇是我。
你們可以放過她嗎？就當做她這人已經去世了。我會攬下一切罪責。溫姑娘算我求求你了。”
溫翎看著她∶“阿離，她已經犯錯。因果迴圈。她跑不掉的。”
頓時，阿離的臉色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