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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最後一次,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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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母后,求求你了,最後一次。”朱允炆趴在地上拖著太子妃呂氏的裙襬,低聲哀求著。雖然他一身龍袍,穿金戴銀貴氣逼人但他整個人看著卻像一個賭上最後錢財,企圖一次逆風翻盤的賭徒,狼狽不堪。

“炆兒,你為什麼非要針對朱允熥?現在你就是皇太孫,而他早早就已封王並前往封地了。可以說現在你就是整個大明你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 而他朱允熥只是一個早已被放棄的棋子,你別看他現在娶了軍方第二勢力首領湯和的閨女。他背後的勢力壯大,麾下兵強馬壯。但陛下有言:“各地藩王無詔,不得進京,離開封地。”再加上皇帝自己製作的家訓家規,他的一切都是你的。可以說他就是你手上的一把利刃,既可以為你守住祖宗基業,又可以開拓疆土。”

朱允炆紅著眼,咬牙切齒地說“沒有為什麼,母后我就是看不慣他過得好。母后,你看皇爺爺給我選了什麼妻子——光祿少卿馬全之女。明明他都被趕到福州去了,可為什麼給他選的妻子是信國公之女?明明已經被踹出去了,為什麼還要遞給他一個回來的梯子。給我選的是普通人家,憑什麼給他選的是大家閨秀?我不服啊!”

呂姝妘聽完癱軟在地上的朱允文的心理自述,沉思片刻“炆兒,你要母后怎麼幫你?只要能做到母后必將竭盡全力幫你。”

“啊,我要外公交給你的密探。”朱允炆聞言高興的說。

呂姝妘聽到朱允炆的要求後,表示後面會讓自己貼身侍女翠果給他送令牌。說完隨即就讓朱允炆回去,讓他自己仔細想想三思而後行,做到不透露一絲痕跡。

朱允炆聽到大喜,連忙高呼“謝謝母后,謝謝母后。兒臣,這就回去準備一個萬無一失的計劃。”

在朱允炆走後,呂姝妘吩咐自己的貼身侍女翠果“翠果,你負責給允炆善後。他畢竟還年輕,做事難免有紕漏。別讓人發現是咱們做的,如果真有解決不了的破綻就把他引向其他人。”

原本默默站在一旁,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翠果,連忙上前答道。“奴婢,明白。”

來的時候垂頭喪氣的朱允炆,在回去的時候邁起了愉快的步伐。

“彭”朱允炆到了自己的院子後,徑直走向書房,用力把門關上。

朱允炆靠在椅子上,腳搭在桌子上,放聲大笑“哈哈哈哈,朱允熥,這回我要讓你喜事變喪事。你不是高興嗎?到時候我讓你在大喜之日,撤紅帷,掛白幡。”

申時三刻,翠果就來送令牌了。

“殿下,這是娘娘讓我交給你的令牌。”說完翠果就將一枚整體呈現玄黑色,金邊勾勒。正面有一蝙蝠形狀,正下方書寫著影衛。交給朱允炆後,看到朱允炆沒有什麼吩咐。翠果就退下原路返回壽春宮。

拿到令牌後,朱允炆一刻不停的將令牌交給自己的心腹手下奔波霸,讓他拿著令牌安排人去百越、嶺南、烏蒙等地尋找劇毒之物。

一個月後,奔波霸給朱允文匯報說他們的人在嶺南、百越、烏蒙等地找到了數種劇毒之物有鉤吻、烏頭、雷公藤、 雪上一枝蒿、靈脂蘭。

朱允炆聽後不由得哈哈大笑“天助我也,朱允熥,我看你這回怎麼辦?我要讓你看著你剛過門的妻子,死在你的懷裡。桀桀桀桀”

“奔波霸,尾巴收拾乾淨了嗎?”

“殿下,您放心。底下的兄弟在這方面都是專業的。所有的帶路人都留著了哪。”

“好,你辦事我放心。你等下拿著令牌去找城中有這個蝙蝠標記的地方,到了之後從下往上數第二十三塊磚的左邊的第七塊磚。等你進去之後,見到人了要先對口令‘莫欺少年窮,死者為大’然後就拿令牌給他看,他問你幹什麼你就說找影子,就會有人帶你去。等見到影子之後,你就把你找到劇毒之物交給他。並告訴他給湯靈溪下毒,最好在朱允熥大婚之時毒發身亡。至於誰是影子,我記不說了。反正他可以和黑夜融為一體,到時候你一看到就能認出影子了。記住我不管過程,我只要結果。”

為體現自己的忠心,表達自己對殿下的忠誠。奔波霸在恭敬的接過令牌後,馬不停蹄的去找主子口中的影子。一路上跟著若隱若現的標記,奔波霸最終走到了怡紅院後面的院牆,按照殿下說的去數,找到了那塊從下往上數第二十三塊磚的左邊的第七塊磚,輕輕地一摁。牆面中間無聲的裂開了一道口子,看著黑乎乎的入口奔波霸堅定的走了進去。前腳剛進去,腳後跟才離開。門就自動關上了,奔波霸繼續往前走,伴隨著踏踏踏的腳步聲,前面的通道漸漸開始有了光。慢慢的往有光的地方走去,迎著光,眯著眼奔波霸進到了一個巨大的空間。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站在門口的守門人,奔波霸徑直的走到一身黑袍,戴有戌狗面具的守門人哪。先是說莫欺少年窮,然後掏出令牌,說自己找影子有事要辦。守門人回完暗號死者為大後,接過令牌看了看。在認證成功後,他揮揮手就冒出來個戴子鼠面具的黑袍人,在他的帶領下在經歷完幾次左拐右拐,子鼠面具人終於停下腳步。扣扣扣,三長兩短之後,奔波霸終於和影子見面啦。這裡面看似雖小,但卻五臟俱全。經過這一路的拐彎,奔波霸感覺自己早已離開了怡紅院所在的坊市。

“主人,讓你來找我幹什麼?是又有什麼任務了嗎?”藏在黑暗中的影子陰森森的說道,

奔波霸聽到後連忙說道“主子,想讓您毒殺了福王妃,最好是在她大婚之時。然後毒藥你可以選擇用你自己的也可以用其他人收集的,而其他人收集到的毒藥都放在了武直門胡二巷口44號大院進門右手邊第三間房的橫樑上。”

“你回去告訴主人,我一定會竭盡生命去完成這項任務的。讓他放心。”

奔波霸恭敬的說道“主子,影子大人的原話就是這樣的。”

“哈哈哈哈,這次有了母妃的幫助再加上影子親自動手,我就不信這次會不成功。縱觀歷朝歷代那些重情重義的豪傑,那個在失去心愛之人後,沒有自我頹廢自甘墮落的。一旦湯靈溪死了之後,朱允熥肯定會變成一個廢物、一個紈絝子弟。到時候為了江山的穩定和我朱家的傳承,皇爺爺就只有我一個選擇了。”朱允炆自言自語的說道。

而奔波霸不解的問道“主子,既然您都決定要動手了。那為什麼不乾脆直接把福王也一起做了。”

朱允炆一臉嫌棄的給奔波霸解釋“哈哈哈,奔波霸你個沒腦子的東西。孤問你,你說信國公會為了一個死去的女兒與孤這個天家貴胄(tiān huáng guì zhòu)拼個你死我活嗎?至於朱允熥,孤那個好弟弟。孤與他本就只能活一個,你說孤有必要在意他的感受嗎?而皇爺爺會為了一個死去的勳貴女,讓孤一命抵一命嗎?至於為什麼不直接向小老三動手,那是因為他身邊有太多皇爺爺的人,皇子保護力度很大,對他動手我們不一定能做到天衣無縫。老話說的好,柿子還是要挑軟的捏。”

在朱允炆開口的時候,奔波霸就有眼力見兒的跪下聆聽主子的解釋。當聽到朱允炆在問他,奔波霸馬上回到“怎麼可能會有人與主子您拼死拼活呢,主子您想讓誰死,那是要死那個人的榮幸。就像那年萬歲爺因為太子殿下的逝世,就在朝會上隨機抽取一位幸運兒賜死他的兒子,完了萬歲爺還說讓他感受感受失去兒子的痛苦。”

說完奔波霸感覺背後汗津津的。

朱允炆聽著正高興呢,突然奔波霸的話語停了。有些不高興的說道“奔波霸,怎麼停了?繼續啊!”

奔波霸抿了抿髮白的嘴唇,嚥了咽口水緩解口舌的乾燥。然後繼續說道“至於對福王殿下的處理還得是您殿下,就算福王殿下猜到是我們乾的明面上他也不能做什麼大的動作。至於暗地裡的攻擊,您有娘娘和呂氏的幫助就不用去擔心。

而萬歲爺絕對不會為了一個死去的孫媳婦,讓殿下您去抵命的。到時候最多就是罰祿、降爵、小懲為戒。

殿下英明神武,妙計安天下,聰明似臥龍。”

聽到奔波霸的奉承話,朱允炆臉上不自覺的掛起了得意洋洋的笑容。然後笑著說“奔波霸,孤這還有一計,你去找一些靠的住的人混進朱允熥他婚禮的後廚在吃食上動些手腳,到時候讓那些賓客“屎尿齊鳴”,讓他朱允熥的婚禮名揚天下,青史傳名。”說完朱允炆就仰天大笑哈哈哈哈。

奔波霸滿臉激動的帶著顫音說“天吶,殿下您絕對是這天底下最聰明的人。就算是被稱為“算無遺策,智謀如妖。三分天下諸葛亮,一統江山劉伯溫”的誠意伯劉伯溫也比不上您,他給您提鞋都不配。當初萬歲爺打江山時,要是有您在豈不是可以三年一統中原,五年全殲元孽。”

太子寢宮這邊,翠果在給太子妃彙報工作“娘娘,允炆殿下沒留意到的破綻,我都已經派人去彌補好了。”

慵懶躺在床上的太子妃呂姝妘對翠果的工作進行了表揚,然後表示靜待佳音,不要輕舉妄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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