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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不記仇的小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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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朱允熥看來他自己就是個謙謙君子,因為他的為人處事都可以滿足君子的四個特徵包括:言行一致、寬厚待人、修身齊家、淡泊名利。

他一向說到做到,說送你一家人團聚,絕不會漏掉一個人。

他從不記仇,心胸寬廣,今天早上惹得他,晚上還沒弄回去,就算他的失職。

他從小到大就一直修煉身體,在家裡努力端平一碗水。

他這人從不喜歡什麼名利的,他都不知道名利有什麼值得世人追求的。

在朱允熥發完資訊後,整個聊天群像是一窩被激怒的馬蜂瞬間就炸了。所有人都在出謀劃策,激進派的說直接舉兵勤王,百萬雄師過大江,翻身做老大。而保守派認為激進派太保守了,應該直接到處開花炸,讓所有的軍隊都行動起來。現在就奪門進宮,明天早上就宣告皇帝朱元璋自認自己不堪大任,故傳位給福王朱允熥。群裡雙方吵的熱火朝天,不可開交的。朱允熥默默窺屏,看著手下在爭吵。看了半天,眼看保守派就要成功說服激進派了。朱允熥直接一錘定音“既然你們都有自己的想法,那就這樣雙管齊下。即刻調遣海外琉球島的軍隊乘船沿長江一路向上,收服長江沿岸的各大城市。命應天府衛、皇宮禁衛的弟兄們今晚行動,我們的人左臂帶紅布。以後是吃山珍海味還是吃糠咽菜,就看今晚弟兄們的努力了。今夜的行動以東宮的烈火為訊號,只要東宮一起火,就動手。

哈哈哈哈,整個應天府也才41衛所,一個衛所5600人。15個衛所主將的是我的人,5個衛所主將是舅舅家的人,10個衛所主將是舅姥爺的人。17萬對6萬,這你讓我怎麼輸?就算是17萬頭豬,讓他殺都可以累死他。”

時間往前推,回到昨天晚上,等了許久的沒有等到他一直期待的那個訊息傳來,他知道自己敗了,敗得徹底,徹底完蛋啦。其實動手前,他也知道自己成功的機率很小。但是他就是要賭一把,就像戲文裡講的那樣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人這一輩子,本來就是一次次賭,賭贏了出人頭地,賭輸了碌碌無為。有時候不賭一把,都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到達另外一個層面。

雖然知道他這個弟弟不是個省油的燈,背後的勢力也強大無比但是他不得不賭一回,不賭的話照他和母親之前做的事情:母親暗中推波助瀾,“添藥加毒”可以說間接害死了大娘和大哥,又在當家時剋扣他的月例和物資供應。而自己也曾貼臉開大:“哈哈,你媽沒咯!”,帶人搞霸凌,打他的貼身侍女,惹禍了栽贓陷害他,把他養的貓貓都當著他的面提前送到西天極樂世界等等。可以說朱允熥被他從小欺負到大,一直生活在他的陰影之下。也可以怎麼說朱允熥痛苦的童年,全是由朱允炆母子造成。所以朱允炆母子能夠安度餘生,都是朱允熥寬容大度啦,沒脾氣了。

那就可以自諷一句“嘿嘿,欺負我,你算是捏到軟柿子了。”

為了活下去,沒有得選,朱允炆只有鋌而走險,先下手為強,不敢去賭一個皇帝的仁慈之心。

話歸正題,畫面一轉,原本應該夜深人靜的時候整個城池裡到處都是打著“報仇雪恨,勇奪帝國”旗號,由朱允熥帶領的正義之師。星星之火亦有燎原之勢,原本零星的火光,一瞬間串聯起來組成一條通天的火龍。它散發著明亮的火光,驅散著黑夜帶來的不便,照亮有志之士的前進之路。熊熊烈焰,點燃了大明帝國的日月征程,造就了“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為明土”的帝國。同時也開啟了“日月山河永在,大明永垂不朽。",這也為後來明帝國真正意義上成為了這個星球的主人打下了牢固的基礎。

由於玩不起,朱允熥直接選擇開掛。朱允熥他們即有全圖視野,也有爆兵buff。現在整個應天府,全都是他的人,個個關鍵位置都是他的人。一切都正常進行,軍隊有條不紊的佔領城門,接管城防。早在訓練時,基本上都是按照前世兔子國的軍隊建設標準來的,只是稍微改了一下,思想工作則是每天重點宣講是福王殿下發錢發糧,為了殿下而戰。儘管對手是飽經戰火歷練的精銳,但在遠超時代技術訓練計程車兵面前還不夠強。接過城防後,按計劃分兵維護城區治安,封鎖街面,避免傷及無辜百姓。包圍整個長安街,控制文武百官將他們全部堵在家裡,避免出現意外。另外一邊“飛將”呂布和趙子龍帶兵攻陷皇宮,原本羽林衛和金吾衛憑藉高大結實的皇宮牆壁,可以堅守一會兒。但在內應的幫助下,雙方才碰面,皇宮就被攻下了。剛開始宮門接被內應開啟,呂布騎著赤馬一馬當先衝進去開啟局面。一頓短兵相接後,打的對面落花流水。嚴令禁止手下不要亂動亂說亂碰後,讓他們迅速的排查隱患,接手皇宮護衛工作。

而收到訊息,全城已經被他掌控後。安排好人守護王妃和王府後,讓月見和鹿竹在王府等王妃醒來解釋後。朱允熥就帶著他的哼哈二將——典韋、許褚,在百餘騎的擁護下來到了東宮。再讓人轟開大門後,作為貼身保鏢虎痴許諸有著不同的眼力勁,還沒等朱允熥發話就帶人去抓了個“舌頭”——東宮太監。

看著眼前這個顫顫巍巍,渾身上下都是尿騷味的太監,朱允熥問道“朕,問你朱允炆母子所在何處。”

本來就怕的要死的太監磕磕絆絆的說“皇、皇、皇爺,太子妃此時應該在後院佛堂禮佛。皇太孫,在書房。”說完頭就低下沒聲音了,許諸把拖地的軟條太監提起來仔細在燭光的照耀下看了看,看到手裡的太監瞳孔放大、面色烏青泛黑,五官表情驚恐。愣了一下才說“皇爺,這人被嚇死了。”

朱允熥淡淡的說“沒事,你隨手丟到路邊。現在讓我們去找我的好二哥和小媽,好好玩玩吧。”

在侍衛的保護下,朱允熥慢慢的走向後院同時也讓人把人請到祠堂。朱允熥靜靜的坐在祠堂正中間,半邊臉影藏在黑暗中,看著門外,背靠祖宗牌位,侍衛在他周圍保護著。等了片刻後,哼哼二將“完美的理解”了朱允熥的意思,像提溜小貓小狗一樣把太子妃和皇太孫給提過來了。看著眼前狼狽不堪的母子二人,朱允熥發表勝利者的宣言“哈哈哈,沒想到吧。我親愛的姨娘,親愛的哥哥不被你們放在眼裡的我,如今卻掌握著你的性命。現在有什麼想說的嗎?”

衣服破破爛爛的、披頭散髮的,狼狽不堪的呂姝妘跪坐在地上看著高高在上光鮮亮麗的朱允熥用一種“慈愛”的眼神看著朱允熥,然後溫柔的說“允熥,長大啦。可惜的是姐姐和夫君看不到啊,還有可能雄英怎麼也想不到曾經躲在他背後的愛哭鬼,現在如此殺伐果斷,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了。下去之後,我也可以問心無愧了。姐姐、夫君,妘兒來找你們了。”

說完就低著頭小聲哼著誰也不知道的小曲,可能是她們自己譜的曲。然後不論問什麼都不說了。

而一旁的朱允炆在被帶過來之前就已經喝的酩酊大醉,現在都還一身酒氣。無論問他什麼問題,他都說,就是說的不太對,有點已讀亂回的感覺。

“二哥,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哈哈哈哈,成王敗寇~我輸了,沒什麼好說的。從小到大,所有人眼裡都只有大哥。無論是皇爺爺,還是父王。後來大哥的早逝後,我以為我可以站起來了,站到舞臺中央。沒想到啊,皇爺爺他第一個考慮的是你而不是我。一如既往的偏愛你們兄弟倆,可惜的是那個時候的你被放棄了。我爭從小到大的東西,都是你和大哥挑剩不要的。無論是衣食住行,還是皇位。”

朱允熥特意給朱允炆解釋了一下“二哥,我一直沒想過要去爭那個位置。我只想逍遙自在,走遍天下而已。如果不是你們逼我,我可能已經出去去海外遊玩了。”

“哈哈哈哈,原來我一直都是一個人在‘自娛自樂’啊。不過我沒想到啊,平日到處遊山玩水的你有私下裡培養了怎麼多的兵勇。所有人都看走眼了,小弟我可以說出是誰一直在背後支援我。不知可否換我兒文奎一命。”

朱允熥爽快的答應,朱允炆楞了一會“沒想到啊,你怎麼爽快。”

“文奎,他好歹也是我侄子。再說了,他現在才2歲。啥也記不住,以後就說他是我收養的義子,讓他作個富家翁,享盡世間的榮華富貴,一生無憂。”

“哈哈哈,難怪我輸了。在我背後一直支援我的是江南士紳,主要有會稽孔氏、姑蘇呂氏、長洲文氏等氏族。”

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后,朱允熥讓人給他們一個痛快後。吩咐人走前帶走屍體,說完就出去了。最後揹著火光走出了乾清門,這通天的烈焰像是在宣告著一位鐵血無情,喜愛戰火的帝王的誕生。走進文華殿後,讓自己的貼身保鏢典韋去請老爺子來這裡聊聊後面的頂樑柱的事。不等人來,朱允熥就先坐在龍椅上歇一歇。

一身素白薄衣,披著一件虎皮大襖,披頭散髮,怒氣衝衝的朱元璋跟著典韋后面(劃掉)典韋開路,朱元璋一進屋就看到一件讓他原本壓抑在心底的怒火直衝雲霄的事——他的好大孫,直接演都不帶演的直接坐在龍椅上,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無視他朱元璋的存在。可是他還活著,他才是大明真正的主人。再加上來的路上收到錦衣衛傳來的訊息“福王造反,帶兵攻城、東宮走水太孫和太子妃疑似葬身火海、文武百官困在府中無力救援。”

喘著粗氣,紅著臉,心底的火燒得朱元璋“越發精神”,朱元璋平平靜靜地看著朱允熥問道“允熥,何至於此?”

“皇爺爺,允熥沒得選啊。人都要我福王府一府人的性命了,我我只有怎麼做啦。”朱允熥攤攤手錶示無奈。

“你咋個不曉得和俺說一聲呢?你和俺說一聲不行啊!俺可以給你做主啊。”

“和你說一聲?呵呵呵呵,如果不是我前不久才結婚,你曉得我是哪個啊?從小到大,我們見過幾回。

自從我爹去世後,除了在我爹葬禮上見過一面後我就被打發到福州就藩,自此之後我就再未進過這應天了。從我就藩一直到現在,我和你除了例行公事和一年一度的公務彙報後,可有其他交流。”

朱元璋聞言,停頓片刻後又繼續開口問“那你也沒必要,斬盡殺絕啊!他允炆也是你的親兄弟。你為什麼不放他一馬,讓他度過這一生。”

“哈哈哈哈,放他一馬?斬盡殺絕?二哥是自刎的,呂氏她也是自縊的,全程我只是讓人放了把火。

如果我真要斬盡殺絕的話,那麼東宮的人無論老幼都只有一個字殺,但凡與東宮有關的都抄家,株連三族。可惜我沒有怎麼做,仁慈的我給了他們家人活下去的機會。全族流放琉球,不論男女老幼。就連我那好二哥家的大侄子奎勇,我都沒順手收拾他,只是讓人把他帶到我王府養著。”

說完殿內寂靜無聲,兩人無言對視許久。朱允熥開口就是“典韋,你帶陛下回宮。”

朱元璋直接拒絕,然後轉身就走。一旁的典韋委屈巴巴的看著朱允熥,彷彿在問他現在應該做什麼?。朱允熥看出來了就讓他帶人跟著後面,不讓朱元璋與外界有聯絡。收到任務的典韋,屁顛屁顛的跟著朱元璋後面吊著。

而朱元璋獨自一人徑直走向了那早已無人的坤寧宮,推開門,朱元璋進去後熟練的走到後院的埳室(kǎn shì,放牌位的房間)。跟著屁股後面的典韋早在軍師的提醒下,不進後宮任何妃子的庭院。直接帶隊守在外面,嚴格按照要求保護皇帝陛下。

埳室裡的朱元璋十分放鬆,沒有絲毫防備的盤坐在地上,抬頭看著眼前的寫著“先室朱母馬氏閨名秀英生西之蓮位”的牌位發呆。不知過了多久,朱元璋沙啞的說著“妹子,你說說俺該怎麼做?俺們的孫兒,現在只剩一個了。標兒走了,你走了,雄英走了,都走了。你給俺出個主意吧,你看看咱們的兒孫裡有那個適合從俺手裡接過重任的。”說著說著朱元璋就哭了,哭的稀里嘩啦的,帶著倆條晶瑩剔透的黃龍。沒有人知道,這一晚朱元璋在裡面說了什麼?思考了什麼?只是第二天,朱元璋一出來就給朱允熥寫了張傳位詔書。原本還老當益壯的朱元璋瞬間就老了。明明他之前還可以一天工作14個小時的,現在頭髮全白,原本挺直腰板也坨了,整個人都不好了,散發著暮年的氣息。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在完全控制住局勢後,看著天矇矇亮了朱允熥讓人“客氣”的去請文武百官到奉天殿上朝。原本提心吊膽了一夜的眾人,當有人敲門“請”去皇宮時,原本懸著的心都安穩著地。因為他們知道動亂了一夜的應天府,已經塵埃落地了。贏家,究竟是倆位皇孫中的那位這不重要?只要到了奉天殿,看看龍椅上的人就知道誰是昨夜最大的贏家了。

看著龍椅上的朱元璋和站在最前面的朱允熥,在場的所有人的知道最終贏家是朱允熥。朱允炆一系的悲痛萬分,朱允熥一系的欣喜若狂。尤其是站在武將之首的涼國公藍玉,更是直接把大牙拿出來涼涼。

既然早已做了決定,朱元璋直接讓自己的貼身太監王大志王公公宣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老子身體不行了,年紀大了,沒有精力去管事了。但是我有個好孫子,天質聰慧,從小就愛學習,讀書得行,有本事,可以帶到大家一起發財。又沒得其他好的選擇了,所以我就傳位給他。半夜不睡覺,喜歡晚上看看星星的你找個好日子。定好日子了,我就正式的傳位給他。好了,多的就不說了。你們呢就好好輔助他,後面就讓他帶領你們做大做強,再創輝煌。”

臺下眾人高聲齊呼“萬歲爺,英明。”

後世《大明·明武秘史》記載”洪武二十九年,十月廿八,蒙元殘黨於應天府縱火造亂,糾集反賊行牟逆之事,強攻皇宮。破門而入,火燒東宮至使皇太孫朱允熥,太子妃呂氏身亡。後太祖,身形憔悴,無力掌管朝事,遂傳位與福王朱允熥。

故我大明最偉大的皇帝陛下明武帝,於十月廿九從太祖手上接過皇朝重任。從此開啟了大帝傳奇的榮耀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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