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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同歸於盡流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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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易莫無繞著山腳走了一轉, 撿了些靈草藥植。常憶玦用棋盤當桌面,寫了幾張符。

“有點不安。”常憶玦看著手上的那張廢符,嘆了口氣。自從那一直響徹整個秘境的樂聲停下之後,不知為何,不安感就愈發的強烈了起來。

“我用玉碟試著聯絡了一下他們,只有姬師姐回應了我,可是也沒有人出局啊。”易莫無干脆拿出丹爐,準備煉幾顆回靈丹打發時間。“大師兄,有火符嗎?”

常憶玦給他遞了張符:“說起來,你雖是丹修,卻是木靈根啊。”

易莫無拿出研缽開始搗起靈草,聳了聳肩。“所以我不是用符就得用法器,要不就是姬師姐偶爾會幫我,玄葳的業火劍也挺好用的,你的藥就是用那把劍的火熬的……”他抬頭數了數,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又看向面前的常憶玦。“對了對了,怎麼樣?我開的方子是不是特別靈?”

“靈,我都懷疑你會不會本來就是藥修了。”

“啊哈,說不定呢!”

南硯看著觀海鏡無語,他坐在樹林中,四周是打鬥過的痕跡。他看到安藥藥被撫之發現後立刻馬不停蹄的穿越了半個秘境趕過來,結果還是晚了一步,開啟觀海鏡一看,清心觀的弟子都和春遊似的玩的可開心了;調到神霄宗,直接變成武打節目;再換到長盛門,主打一個“爸爸在哪兒”;風嵐閣的人則分做兩隊,一隊找旗一隊採靈草。最後翻到若歸宗,還是一片歲月靜好,打坐的打坐,尋寶的尋寶,烤魚的烤魚,除了安藥藥的畫面十分暗,幾乎看不清什麼,再看另一邊,他的兩個師兄老大爺似的坐樹下聊天。

宗門不幸啊!!!

他當即把黑色斗篷一套,準備去匿名謾罵。

易莫無控火的方式和其他丹修不一樣。他是透過木元素牽引業火調整火溫的,這導致他比其他丹修花費的時間更多,但因此獲得的丹藥品質也更好。

常憶玦本在閉目調息,此時則微微抬眼,眉頭微蹙,低下頭看向指尖。

他散在兩人周圍的五色線被觸動了,傳來的振幅很好判斷,並不是動物也不是風。他立刻意識到,似乎有人在朝著他們的方向趕來。

但是眼見易莫無一爐丹藥將要制好,他也不捨得就這樣打斷他,只能提高警惕,放出神識,希望這人來的慢一些。

突然,一個烏黑的身影一閃,常憶玦立刻收腕蜷指,五色線一緊,勒住了來人的腳踝。

南硯心下一驚,腳腕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縛住,一抬頭就看到一張符紙朝著自己飛來。

他即刻側身躲過,動指掐訣,五色線立刻悉數斷落。

常憶玦手上控線的力度一鬆,卻立刻確認了他的方向,指間拎符,眯眸瞄準他。

緊接著就看到那黑袍人毫無再掩蔽的意思,手裡拿著一面鏡子,朝著兩人的方向一閃,比出一個停止的手勢。

觀海鏡?

身在秘境中,卻有這種那麼作弊的東西。如果是來要求合作的……有什麼必要嗎,和若歸宗合作,包攬倒一倒二嗎。

加上那一身黑色斗篷,也不知道是哪個宗派的,倒是有點像……

那天砸了飛舟那個人。

“喔!三百年!”易莫無突然出聲,嚇了常憶玦一跳。

“你的丹煉好了嗎?”

“嗯,已經止火了。”他點點頭,應著常憶玦,目光停留在那個小心翼翼靠近的黑衣人身上,朗聲開口。“又是你啊,沒想到你也是參賽的。”

南硯啞然。話說,三百年是什麼……

“三百年是什麼?”常憶玦先開口發問了。

“哎呀,那天他不是砸了咱的飛舟嗎,本來洛長老只欠了將近一千七百年的債嘛,結果加上他那一份,剛好湊個兩千年,那他就是三百年了唄。”

易莫無煞有介事的認認真真開口說道,甚至有條不紊的把這筆賬算了一遍。

南硯聞言腳步一頓,本來打算端的架子都弱了幾分。

別罵了別罵了,真不是故意的。

他深吸口氣,調整好狀態,一步步朝他們走去,刻意壓低嗓音,一副故弄玄虛的模樣。

“咳,和你們同門的安藥藥如今生死未卜,你們居然還有空在這裡……煉丹。”他強撐起一副“不知從何而來但應該很厲害的世外高人”的氣質,將容貌隱沒在烏黑的斗篷之下,聲音帶著嚴肅。

“小師妹怎麼了?”易莫無站起身,常憶玦卻狐疑的看著來人。

南硯也不囉嗦,抬手拿出了觀海鏡。漂浮的鏡面只閃過一瞬的畫面,安藥藥似乎在一片漆黑中行走,但四周無光,不知身處何地。

他給兩人看完,就迅速的收起了鏡子。

“她在森林裡遭到了撫之的襲擊,如今身處何地……唉,凶多吉少。”南硯低下頭,似乎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

“真是有勞您了。那又何必不遠千里告訴我們此事,於您有什麼好處呢?”常憶玦警覺的看著面前的人,語氣顯出幾分不善。

“某一向……樂善好施,為人善良。”南硯嘗試組織語言失敗,但是看到兩人都一改先前的懶散,也知道自己報信的目的達到了,轉身又要走。悄悄提醒一下他們也不算濫用私權吧,嗯對。

“喂,等等,三百年。”易莫無喊的很熟練,南硯聽的腳步一頓。

就這樣喊上了嗎?!

“你不是善良嗎,再做個順水人情唄,咱們一起找小師妹呀。”

他笑眯眯的就去扯南硯,被人不著痕跡的躲開了。

“你們宗門的事情,與某何干。”

“哎呀乾的乾的,你看,你很善良,我們也很善良,大家都是……好人啊!”易莫無嬉皮笑臉的又要去扯他,這場面就和地痞流氓騷擾小姑娘一樣,和好人沾不了一點。

常憶玦也低頭思索,既然這人能夠輕易打斷五色線,實力應該在金丹之上。而又三番兩次的幫他們,雖然原因不明,但是說明……

可以利用啊!

南硯看著兩個人一副撿到錢的表情,心中一陣不好的預感。

“是啊,三百道友。雖然不知道你想從我們身上得到什麼,但秘境裡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常憶玦緩緩起身,撫去衣襬的塵土,笑的溫潤。

等等,就這樣給我取名了嗎?還有,這話是不是有點威脅的意思?

南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可以吐槽的地方太多,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說起了。但當務之急是趕緊擺脫這兩人,他畢竟已經是個bug了,要是再讓身份暴露,那之前做的就全都功虧一簣了。

“實在抱歉,你們就當沒見過某可好……”

“若歸宗的?!”

他話音未落,只聽一聲尖銳的女聲,破空而來。幾人齊齊的看去,鄭桃帶著一眾長盛門弟子,氣勢洶洶的朝著幾人的方向走來。

南硯差點沒喘過氣,本來就是怕被發現才這樣行動的,怎麼人還更多了!!!

易莫無似乎看出他的難處,默不作聲的往他手裡塞了一顆丹藥。

“易容丹。”

南硯欲言又止。這個東西雖然不是禁術,但是單一使用最多隻能維持半個時辰不到,且只是容貌改變,瞞不過這些修道者的靈識。如果真的想要達成瞞天過海的目的,是需要消耗命力注入丹藥中的,也就是說還需要一張……

“納命符。”

常憶玦很及時的給他另一隻手裡塞了一張紙符。

南硯:……

你們真的是……很善良很熱心啊!

南硯默不作聲的把那兩個東西塞回給他們。他還不想讓自己美好的神修前程就這樣離他遠去。身上這件斗篷畢竟也是上品法器,倒還不至於被認出來,只是會讓人懷疑怎麼秘境裡多了個莫名其妙的黑衣人。

……那也很不妙啊!

南硯還沒想好怎麼解釋,只見易莫無往前一步,擋住身後的兩人。

“大師兄,我來拖延時間,你快帶姬師姐走!”他抬手一揮,一副大義凜然、捨身救人、準備犧牲的模樣。

南硯差點一口血。姬師姐?誰?我嗎?

遠在冰原的姬柔煙打了個噴嚏。啊,冰原好冷,但總感覺冷的不止有冰原。

“噗哈哈哈——真是太感人了,我都要掉眼淚了。”鄭桃大笑出聲,看樣子易莫無是想拖延時間,保住隊裡的主力。“別以為我猜不到你的心思,這次你們誰都別想逃!”

她轉手扔出幾顆紅色的珠子,爆炸聲連天響起。南硯還在猶豫要不要出手,只見面前晶藍色的護陣陡然升起,不知何時佈下的護符陣將三人保護在內,常念南抬手掐訣控符,靈氣散溢,那爆炸聲被完全阻隔在外,沒有傷及三人分毫。

什麼嘛,還挺靠譜的。南硯鬆了口氣。

緊接著就看到常憶玦咳了口血,捂著胸口蹲了下來。

南硯:……

不要剛誇完一句就打我臉啊!

易莫無趕緊去給他餵了幾顆回靈丹,常憶玦急忙擦去嘴角的血跡站起身,煙塵散盡,長盛門的一行人只看見他們完好無損的站在原地。

“就這點能耐嗎?哎呀真是嚇到我了。那珠子真厲害啊,再來幾顆?”易莫無雙手叉腰,學著鄭桃的語氣出聲嘲諷,顯然把對面的人氣的不輕。

“你!切……”鄭桃柳眉倒豎,半晌沒有說出一句話。

她能怎麼辦!厲害的法器都在神霄宗那兒了,煩死了,不是說來山腳匯合嗎,怎麼還不到!

她衝身後的金啟勝使了個眼色,又對著身後的弟子吩咐道:“愣著幹嘛啊?就三個人,不敢上啊?!”

她身後的弟子一個二個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先不提常憶玦了,他們那兒還有一個一拳砸了卦眼的姬柔煙,打他們一堆丹修符修不是和打地鼠一樣嗎!

這時被當成姬柔煙的南硯後退了半步。長盛門的人幹嘛那麼警覺的朝自己一瞟一瞟的……

這時他感到有人扯了他一下,一轉頭,易莫無往下扯了扯他的袖子,聲音壓低,似乎要說什麼機密似的。

“三百年,做戲做全套嘛,你蹲一點,姬師姐沒你那麼高。”

南硯的拳頭緊了緊。

“……算了。”他手腕輕轉,似有清風繞指。現在常憶玦和易莫無都擋在自己前面,加上長盛門沒動靜了,乾脆悄悄掐個斗轉星移訣和這兩個人不靠譜的傢伙趕緊跑了算了。

結果才開口唸訣呢,只聽見背後傳來一句質問。

“若歸宗的?”

撫之和姬婉汐站在他們身後的不遠處,南硯只得將手腕一斂,靈力盡收,安詳閉眼。

得,那麼整是吧,來的太及時了,太給面子了。

但緊接著,一陣煙霧剎那從足底升起,似做掩護,籠罩住被困在中間的幾人。一張閃爍光芒的符紙破霧而出,直直往著撫之的方向迎面而去。

撫之眉毛微皺,抬劍往那符紙劈去,卻在抬腕的瞬間只覺得腳下一沉,似乎被什麼東西狠拽了一下,緊跟著整個身體便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而那張符紙也隨即被拂之揮散開來,消失在空氣中。

旋即撫之兩人所在的區域響起巨大的爆炸聲,尖銳的碎石混雜著塵土迸裂四散。

易莫無見花粉在符紙爆炸的煙霧中散開,立刻含了顆風行丹,趁亂拖著撫之閃到一處樹影后。

隨著煙霧散去,常憶玦慢慢鬆開勒住絲線的五指,狀若無事的將被勒出血痕的手指往袖中一藏。

撫之則半跪在地上,一手撐劍,面色不佳。他在最後一瞬引動劍氣護體,勉強擋住了這一擊。他本可以全身而退,但為了護住身側的姬婉汐,終於還是選擇硬抗下這致命一擊。

但這不是最重要的,那爆炸的煙霧裡面似乎摻了別的東西,讓人渾身乏力,頭暈目眩。

撫之咬牙撐著劍,緩緩站起身。而他旁邊的姬婉汐早就極其惜命的跑的遠遠的了。

“咳……你暗算我?”撫之抬起頭,眸光冷冽的看向常憶玦。然而對方並沒有搭理他的意思,指尖的符紙靈氣湧動凝聚,引動完畢破空而出,一道雷電朝他襲來。

撫之見狀,連忙側身一閃,躲過這一擊,只餘下路面上一道焦黑的痕跡。常憶玦抬腕抹去嘴角的血色,符紙就和不要錢一樣,接連引動了幾張,他一時之間應付不暇,加上不知為何四肢無力,連帶著渾身的靈氣都似乎在慢慢減弱,不得不狼狽的躲避著攻擊。

好在撫之的修為高出常憶一籌,他調轉靈力聚氣,打算強行破開局勢找回主動權。一張符紙擦肩而過,他輕身踏上旁側的樹身,借力劍刃一轉,直接朝著常憶玦刺了過去。

但面前的人卻似乎毫無閃避的意思,任由他的劍刺入肩膀。

一襲白衣剎那被噴湧而出的鮮血浸的血紅,常憶玦後退了半步,卻強行穩住身形,眸光一凜。撫之眉峰微皺,猛然想抽出劍來,但常憶的速度比他更快,另一隻手已經死死扣住了他的手腕,一張符紙貼覆而下。

“咳咳……安藥藥在哪?”

常憶玦一改面上的溫潤,目光帶上幾分森冷,浸染唇角的血色為他蒼白的面頰添上幾分詭異,肩膀上的血洞血流如注,鮮紅的液體順著劍鋒滴落而下,濺在了地上。

“我怎麼知道,被我兩招就嚇跑的敗家之犬罷了。”撫之不敢妄動,那張貼在他手腕的符紙的靈氣顫溢,大有要兩人同歸於盡的意思。“你想死嗎?放開我。”

面前的人似乎感覺不到疼似的,聽到這話,他的面頰越來越冷。

“咳……這樣啊。”常憶玦微微垂眸,符文上光芒乍現。

“你想做什麼?”撫之抬腕抽劍,卻發現手腕上不知纏著什麼東西,竟讓他無法移動半分。

“……我也不太清楚。”他微微抬首,面上笑意漸深,目光卻直直看著他,帶著幽深的寒意。

“稍微有點生氣吧。”

一聲巨響之後,兩人消失不見,被炸的七零八碎的碎石滾落滿地,徒留一片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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