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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瓦爾登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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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被遠方環繞的旗幟。

我預感到風,目睹即將到來的一切,而繼續這樣的生活,仍未被攪動——

股價高昂,依舊溫順,週四午後,尚未到來;金子澆築折線,像永恆的高地攀爬;我將自己擲身於萬物,並孑然一身到這場暴雨當中。

“感謝你們小隊能前來幫助。”

維爾汀在街邊與趕來的基金會小隊會合並確認訊息。

這一次的行動大概能進入會場的有八名成員,而其他沒有資格進入會場的成員,則會在出入口蟄伏著。

根據關於瓦爾登湖的情報,在這個酒館之中,將在今晚舉行勇者決鬥觀賞賽。

參賽者能獲得100萬美金的持有券,其餘跟注者也能獲得5到10倍的翻倍利率。

“他們瘋了吧?”

對於這場勇者決鬥觀賞賽,維爾汀只覺得這些人太過瘋狂。

“司辰,您拿上這個吧,這是科研中心的最新產品。”

行動小隊長嘆了一口氣,將來自於科研中心的天堂使徒34:7遞給了維爾汀。

“將它的翅膀開啟,它將會在15秒後釋放一陣衝擊波。”

一邊介紹著該產品的作用,行動隊長還不忘對維爾汀叮囑道。

“它只能對單一方向產生衝擊,使用時請注意站位。”

“明白了,我們現在去瓦爾登湖吧,你跟在apple後面,切記不要引人耳目。”

維爾汀的學習能力非常強大,在短短50秒的介紹時間內,就將這來自科研中心的最新高階產品給瞭解了個明明白白。

在一陣熱烈的掌聲之中,優雅低沉緩慢的男音緩緩傳遍會場。

“歡迎,歡迎各位……”

在瓦爾登湖酒吧,勿忘我站在整個酒吧的最中心,正如往常的一樣,衣表堂堂宛如一個十分正直的人。

“所有的新移民、神秘學家、道德的人與不道德的人、反酒館聯盟與民主改革派、自由思想者與上教堂的人”

勿忘我一邊訴說著來客的身份,一邊鼓著掌,似乎十分歡迎這些複雜群體來到這金碧輝煌的酒吧。

“歡迎你們來到你們永恆的家,瓦爾登湖。”

勿忘我停頓了一下,看著下方眾人那狂熱的神情,似乎十分有興致的訴說起了上一場所發生的一幕。

“如何?大家看起來對上一場的烈酒舞女與蟒蛇共舞的表演相當滿意!”

陰鬱的眼神掃過在場的人,為麼要魔藥蠶食理智的人,並沒有察覺到這有些異樣的目光。

“既然如此,那麼我再送全場賓客一輪新調製的“蟒蛇甜水”,保證每一位喜歡“丫丫波旁“的芝加哥人都不敢忘記它的味道。”

一邊介紹著瓦爾登湖酒吧最具盛名的酒液,勿忘我還不忘提醒那群盯著股市行情走勢圖的資本家們。

“噢,噢,眼珠子都快掉進行情走勢圖裡了,沒必要這樣,朋友讓我們把期望放在下一場決鬥觀賞賽上。”

伴隨著勿忘我的話,還有那彷彿融入背景之中的鋼琴彈奏聲,宛如那樣神聖,那樣閒庭信步,彷彿一切皆在勿忘我的掌控之中。

“聽我的,你會收到高得嚇人的回報。”

勿忘我的演講,並沒有結束,他反倒越來越融入這背景,優雅而緩慢的曲調,猶如想用溫水煮青瓜的廚師一樣,不驚動獵物,慢慢將獵物蠶食捕殺。

“唔,好擠!差點把apple某心愛的領結給擠掉了。”

鮮豔的紅蘋果,套著一件白色的領結,戴著黑色的蝴蝶結,在這人山人海的酒館中顯然格外惹眼。

“這個地下酒館怎麼這麼熱鬧?看起來可一點都不像是個非法場所。”

一邊躲開周圍來襲的人群,Apple還不忘吐槽到瓦爾登湖這糟糕的酒館環境。

“這裡是全美唯一一家從未被搜查過的酒館,據說老闆勿忘我親手研製的魔藥飲料,只有在進入口腔後才會轉化成酒精。”

行動隊長站在人群中,一邊幫Apple躲避來襲的人群,一邊對他解釋道。

“從原料的購買、拿到醫藥店執照、蒸餾運輸及銷售、與幫派聯手確保安全,都沒有留下把柄。”

行動隊長根據自己腦海中的情報一一對apple講述現況。

“酒館願意接納所有邊緣人,提供各種救贖性崗位的資訊,僅憑這點就奠定了瓦爾登湖在芝加哥地下酒館中的地位。”

美國政府幹了一件他們最不願意看到的壞事。

原本美國政府的初衷是想透過禁酒來提高人口普遍素質和降低犯罪率。

但沒成想好心辦壞事,就和俄羅斯不可能敬酒一樣,美國的酒鬼早就爛大街了,對於這些酒鬼來說,沒有酒相當於沒有生命。

他們寧願賣房子,賣掉自己的妻子兒女,也要喝上一杯酒,而現在,美國政府在一個錯誤的時機做出了一個錯誤的政策。

禁酒令在全美開始實施起來時,就已經遭到巨大的阻礙,人們採用各種各樣的方法抵制政府的禁酒令,包括但不限於遊行示威,暴動以及刺殺等。

但這些行動最終都是以美國政府的鎮壓而結束,但很快,有人發現了一個契機。

雖然說酒精不可能進行販賣,那麼,將原材料做成只要一被消化,就會變成酒精的飲料不就行了嗎?

於是魔藥複方酒吧瓦爾登湖由此而生。

在全美禁酒令實施的剛開始,瓦爾登湖就以常人而不可及的速度飛快進行各種證件的處理和辦理。

透過全美日益增加的酒精市場,瓦爾登湖可以說是在人力,物力和其他方面都有充足的保障。

在得到魔藥複方酒精的配方之後,瓦爾登湖更是飛速發展起來,成為遠近聞名的芝加哥地下酒吧。

而在這背後,黑暗的反面自然是不可能存在,在陽光之下,其背後存在的陰暗勢力不知有多少。

“有查到他已重塑之手的關係嗎?”

雖然已經大致猜到這個酒吧不簡單,但維爾汀還是要確認一番,畢竟超越時代常理的人不可能是正常的。

能在全美禁酒令剛頒發的時候就研製出這樣的酒精飲料,勿忘我此人,如果不是神秘學家,就是跟基金會一樣,在暴雨中穿梭的人。

“沒有,儘管他過去的資訊被人為修改了,但我們能確定他是這個時代的人。”

行動隊長將所查到的資料遞給了維爾汀。

“不過我們發現,他與來自華盛頓的政治人物接觸的時期,與國內金融市場異常繁榮的起步期是相近的。”

行動隊長又補充了幾個有些關聯的資料。

“從那以後,瓦爾登湖就與各類神秘學股票金融的交易緊緊結合在了一起。”

在行動隊長的話,剛剛落下的時候,低沉的男音驟然高漲起來。

“好了,朋友們——”

在一陣被特意拉長的嗓音中。

整個會場的燈光驟然熄滅。

在燈光熄滅的一瞬間,會場就開始騷亂起來。

“噓——”

勿忘我用食指在嘴前比了一個噓的手勢,會場的騷亂很快就被壓制了下來。

整個會場開始安靜下來,就連一枚硬幣掉落的聲音也落針可聞。

“我們即將品嚐到今晚的——餐前甜品。”

剎那間,在舞臺上,一束聚光燈驟然亮起。

黑色的外套,紅色的羽裙,右手握著鮮紅色的制式手槍,名叫斯奈德的少女站在舞臺的正中央。

“來,歡迎我們去年的決鬥之王——!以一人之力連續擊倒十位神秘學家與人類挑戰者,獲得了不敗榮譽的衛冕者!”

勿忘我原本優柔寡斷的男高音,變得激昂起來,像奧運會中的評委解說比賽一般。

伴隨著勿忘我激昂聲音的是隨之而驟然加速的背景鋼琴音,猶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沒有束縛,驟然變得狂野起來。

“是她?!”

維爾汀看向臺上的人十分驚訝道。

此起彼伏的讚揚和歡呼聲,在臺下的各位賓客間來回傳蕩。

整個會場剎那又變得熱鬧起來,歡呼聲與掌聲不斷充斥著這龐大的酒吧大廳。

“那麼,這次獲得表演賽挑戰者殊榮的嘉賓,將會是誰呢?”

勿忘我此刻已經站在了舞臺的邊緣,灰白色的瞳牟注視著在場的眾人。

站在臺下的維爾汀總覺得勿忘我在瞟向她這邊,維爾汀如同綠寶石的眼眸,也同樣望向勿忘我。

就在這時,臺下的客人已經開始起鬨了起來。

有的說上去挨一頓揍,賺上100萬的持有券,回家躺上兩個月也值了。

而坐在雅座的客人則是哈哈大笑了幾聲,準備押注,賺上一棟漢普頓斯的別墅。

“挑戰者的命運,就由我們的聚光燈來決定——!”

勿忘我的手,緩緩抬起,在幾息之後,手緩緩落下。

在舞臺下四處掃動的聚光燈也驟然聚集在一起。

“命運落到你頭上了,戴帽子的小姐。”

勿忘我的眼神看向維爾汀,在場唯一有戴帽子的女性就只有她了。

“Damn it(粗口)……!”

這一幕發生的很快,就連頭腦轉的飛快的維爾汀也沒反應過來,不自覺的罵了一句粗口。

“被神保佑的幸運兒……!”

周圍的賓客紛紛朝維爾汀投來羨慕的眼神,100萬的持有券是什麼概念?

在上一個世紀,可以在美國華盛頓買一整棟大樓,而且還有盈餘出來的。

就算存進銀行也能靠吃利息過上高階階層的生活。

這不由得不讓人羨慕。

“快上去啊,快點!”

伴隨著極度的是一種看到殺戮與戰鬥的欣喜,人們總是這樣獵奇,在本能裡恐懼著鮮血與死亡,而在內心又渴望著看見這樣的畫面。

“現在上場的參賽者分別是去年的衛冕者,斯奈德,與來自聖洛夫基金會的司辰,維爾汀小姐。”

“該死……!我們的情報也被洩露了嗎?”

在聽到維爾汀的介紹時,行動隊長就已經坐不住了,他要握住腰間的武器,隨時準備對其進行反擊。

“我先上去了,別擔心。”

深吸了幾口氣,維爾汀壓住顫抖的內心,伸手將行動隊長握住武器的手給拿了開來。

鋼琴的聲音驟然停止,沒有了背景音樂的襯托,勿忘我的聲音,充滿著一種神聖的嚴肅感。

“那麼,決鬥——正式開始。”

“呵呵……好久不見了,政府老爺。”

少女甜膩的聲音相比周圍嘈雜的粗鄙之音,顯得格外的明顯。

斯奈德緩慢帶著少女特有的甜膩與柔情的聲音說出來的話語,卻是格外的冰冷。

“我的老爺好像很希望看見人家親手殺死你呢……還要特意創造一個這樣的機會。”

斯奈德,抬起手中那把紅豔豔的槍,食指扣動扳機。

“砰——!!”

槍響格外大,將周圍嘈雜的聲音暫時壓了下去。

看著打在維爾汀旁邊牆上的彈孔,斯奈德眼睛微閉,笑吟吟道。

“呀,打偏了。”

“真是的,你們為什麼非要來送死呢?難道是來執行你們基金會的正義嗎?”

少女責備似的話語充滿著厭倦,很顯然,她對自己的本職工作已經感到厭煩了。

抬起手,嫩白的食指再次扣下扳機。

“明明基金會什麼正義也沒有呀,連暴雨的存在都不敢公之於眾。”

斯奈德輕笑了幾聲。

“用可笑的謊言來回絕我的家人們,就是你們的正義嗎?”

斯奈德在提及她的家人時,顯然情緒波動更加明顯,在話音剛落時,她那平時帶著挑逗情緒的笑,變得冰冷起來。

對於一個傳統的西西里人來說,無論是親生的也好,領養的也罷,相處過的家人是最為重要的東西。

俗話說的好,龍有逆鱗觸之必死。

要麼就殺完溜人,要麼就把他們全家都殺了。

在地下世界混的都知道這個規矩,這個規矩在西西里以及北義大利地區都格外重要。

抬起手,接連扣下兩下扳機。

風帶走火藥的硝煙,也帶來了少女身上的幹菊花的香氣。

“你去過基金會?任務膠囊上的柑橘氣味……所以你才能在車庫外提前攔截人質?!”

在得到這一關鍵資訊之後,維爾汀立馬就把之前的事情串聯在一起。

任務膠囊上所攜帶的柑橘氣味,以及為何能趕在基金會之前攔截那一批人。

在少女的香味傳來的那一刻,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哈哈哈,投奔不成,當然只能繼續執行,人家老爺安排的任務啦。”

少女一邊遊走在舞臺上,一邊回答著維爾汀。

“討厭,露出破綻了——!人家認真起來了喔!”

在維爾汀聽到這資訊含量巨大的資訊時,腦子不由得宕機了一下。

戰鬥很快就打響了。

臺下觀看的眾人都發出了十分激情的歡呼,他們被這熱血澎湃的戰鬥看得目眩神迷。

而在他們沒有注意到的地方,德意志的旗幟已經悄然立起。

三人駐足在天窗上,金黃色的光,透過窗簾照射出來。

德克坐在天台邊上,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一旁的奧格拉丁則是沒大沒小的升起火堆,開始烤肉起來。

白色的炊煙緩緩從瓦爾登湖的酒館升起,與下方熱鬧的人群相比,天台顯得相對沉默許多。

“是時候了,王,歸來吧。”

陰影中一隻白色的鴿子飄飛出來。

早已恭候多時的安德爾克並沒有使用武器,相反,他只是徒手攔住了那隻朝德克飛過去的鴿子。

“我不明白。”

看著那隻白色的鴿子,德克對這個世界真正說出了他的第一個問題。

“不,王,你明白的。”

鴿子的叫聲化作語言飄散在周圍。

“從萬年前,我們一直都在等待著您,我們飄過世間,我們想盡各種辦法,都沒能尋找到您。”

“而在十多年前,我們引發了那一場暴雨,暴雨成功讓我們看到,尋找到您的希望。”

音符越來越多,彷彿在彈奏一首奏鳴曲。

鴿子靈動的眼睛直勾勾看向德克。

在月亮的照射下,德克的背影被拉的有些許長。

“不,現在不是時候,王已經脫離了那場戰爭,王現在需要我們暫時無法滿足。”

看到德克越來越沉默之後,安德爾克立馬將那隻鴿子抱離了的德克。

有些嚴肅的話語,第一次從這名優雅的雅利安男子身上傳出。

“是的,大人,王需要……時間,我們會蟄伏在黑暗中,全心全意為王服務,一切阻擋王的東西終將消散。”

狼牙形的月亮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圓滿的滿月。

小猴依舊在那平靜的湖面上玩耍,那一道身影依舊在小猴附近徘徊著。

複雜而又緊密的線開始匯聚起來,像是被高溫所腐化的金屬,從固態轉為液態,漸漸凝聚在一起,由細小變的粗糙起來。

線開始重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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