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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二房的姑娘我要,那葉婉我也要,到時候,她們兩人,一個妻一個妾,少爺我也享享齊人之福。”王林笑到,一臉淫光。
“好的,王少爺放心,杜家一定幫你得到你想要的。”
說著,兩人心領神會,相視而笑。
第二日,杜含玥因為昨夜受了風寒,起不來床,林氏去照看她,給老夫人請安就去得遲了。
林氏到老夫人門外,聽見大夫人白氏和杜含煙正在與老夫人說笑。聽著老夫人笑得開懷,林氏鬆了口氣。
不料,她一踏進門,老夫人就冷下臉來。
三人就那麼看著她,白氏直接開口諷到:
“二房的規矩如今越發好了,這都日上三竿了弟妹才姍姍來遲,兩位姑娘卻不見蹤影。”
林氏心頭“咯噔”一跳,急忙解釋到:
“娘,昨夜玥兒受了風寒,今早上我照看她吃了藥,這才來得晚了。玥兒她起不來床,玉兒還在那邊照顧她。”
老夫人不語。
大夫人接著諷到:
“二小姐幾歲了,吃個藥還要你這個做孃的去哄。再說了,以前煙兒生病的時候也沒落下一天請安。”
“大小姐那次只是咳了幾聲,可是玥兒她昨夜發了高燒……”
“夠了!”
老夫人一聲怒喝。
“林氏你這是什麼心腸,你的孩子生病就是生病,別人的孩子生病就不叫生病了!”
林氏臉白了白:
“娘,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是什麼意思,二房這兩個姑娘都被你教壞了,如今什麼規矩都不會了。”
林氏腳下一顫:
“娘……”
“你別叫我娘,我當不起。”
“娘這是什麼意思,我嫁來杜家二十幾年,如今兒女都大了,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娘說當不起是什麼意思。”
杜老夫人揚手,一巴掌就扇在林氏臉上,林氏一個踉蹌,嘴角就留下一絲血來。
“你還敢說你嫁來杜家二十幾年,若不是你這個妖婦,我兒怎麼會一連一個妾都沒有!”
林氏眼淚溢滿眼眶,覺得無限委屈:
“娘,二爺他納妾,不收通房,那都是他自己的意思,和我無關啊。”
“無關,你這個做妻子的都不想著為他打點,難道你要他一個男人去做這些事。”
“娘……”
杜老夫人煩躁的揮手:
“罷了罷了,你走吧,不要在我這裡哭哭啼啼。哭的我心煩!”
林氏強忍委屈,唯唯諾諾的道:
“是,兒媳告退。”
“等等,明天阿婉要來,讓二丫頭好好招待。”
“可是玥兒還病著!”
“不就是和風寒嗎,撐撐就過去了,就你這麼慣著她,她能好嗎!”
林氏心裡發苦,諾諾的道了聲是,就出去了。
一出門,忍了半天的眼淚就再也忍不住了,不由分說的落下來。
林氏只覺得心鈍鈍的痛,痛得麻木了,也不顧路邊竊竊私語的下人,就這樣一路走回了二房的院子。
看著林氏紅腫了臉回來,杜含玥姐妹嚇了一跳。
“娘,你怎麼了?”
林氏搖頭不語,不是她不想說,而是她怕一開口就哭出來。
“是被祖母打的嗎?一定是了,祖母霸道,平日裡對我們都沒有好臉色,今日我們沒去請安,她肯定拿你撒氣了。”
說著,杜含玉粉拳緊握:
“太過分了,我去找她說理去!”
“玉兒,不要去。”林氏開口,聲音沙啞,並沒有什麼威嚴。
杜含玉不管不顧。
“站住。”還是病床上的杜含玥一聲怒喝,才讓杜含玉停住了腳步。
“祖母若是講理的人,那娘就不會被欺負了。”杜含玥說完,咳嗽不止。
杜含玉急忙給她順氣。
“那我們怎麼辦,二姐。難道娘就這麼白被欺負了嗎?”杜含玉到底年紀小,三兩下沒了主意,聲音便帶了哭腔。
“我們被欺負的還少嗎?為今之計,只有等爹爹回來再做定奪。”
“可是爹爹回來了,也只會讓我們忍,忍忍忍,我們忍得還少嗎?可是我們的忍讓也沒能讓她們善待咱們。”
幾人一時語塞。
林氏心酸不已,攬過杜含玉相擁著哭起來。
就在這時,杜二爺跨了進來:
“剛才是誰在唸叨你們的爹爹呢?”
一看屋裡的情況,嚇了一跳。
“薔兒,你怎麼了?”
林氏不語。
杜含玉從林氏懷裡揚起臉:
“昨夜二姐姐的染了風寒,今日我和娘照看著她吃藥,娘就去給祖母請安去得晚了,祖母一生氣,就打了娘。”
杜二爺一噎:
“一定是你大伯母在旁邊挑唆!”
“明明是祖母偏心!”
杜含玉毫不留情的捅破事情的真相。
杜二爺臉色發白。
“夠了,不要說了。”杜含玥罵道。
“我要說,我就要說。祖母喜歡大房,不喜歡娘也不喜歡我們。”
“玉兒。”
杜含玥輕呼。
“二姐姐,你還要忍到什麼時候,明明畫是你作的,詩是你寫的,可是大姐姐憑什麼拿去爭才名,還不是因為祖母袒護她。
祖母說,二姐姐還小,不需要那些虛名。可是二姐姐明明只比大姐姐晚了幾個時辰出生。
大姐姐生辰,杜家大肆操辦,可是誰記得,那天也是二姐姐的生辰,也是二姐姐及笄的日子。”
杜含玥低頭,兩手把玩著手中的帕子,看似漫不經心,眼淚卻滾了出來。
她自問,恨嗎?怨嗎?肯定是恨的,是怨的。既然如此,她又有什麼理由忍下去。
“還有娘,祖母霸佔了你的嫁妝,卻每個月給我們幾個少的可憐的月錢。
大伯母管著大廚房,每日給我們的份例還填不飽肚子。我和二姐姐吃的補品燕窩,還有爹爹你喝的參茶,都是娘和大姐姐做繡品賣來的錢。
爹爹用心用力的幫杜家打理生意,卻一個子也沒有。
大姐姐的穿戴都是頂好的,布料是上乘的布料,繡娘是頂好的繡娘,而我和大姐姐的衣裳都要自己動手。
我們穿的,除了樣式多些,眼色鮮豔些,其他的還不如大姐姐房裡的丫鬟。”
杜含玉說著說著,嚶嚶哭了起來。
眾人俱沉默,杜二爺心裡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