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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公子下腳極重,書生被踹翻在地起不來。
小喜有些看不下去,阿婉急忙拉住了她:“先別衝動,看看情況再說。”
見小喜平靜下來,阿婉轉頭跟旁邊的一個大娘打聽情況:
“大娘可知這位公子是什麼人?”
大娘也是個熱情的,見阿婉問起就一股腦兒的對阿婉說了起來:
“這位是趙良趙公子。他家就住在永安巷,家裡是做什麼果醬生意的。
平日裡,他在這條街那是橫行霸道,看上什麼就搶去,我們啊,都習慣了。
這位書生字畫店老闆的遠房親戚,聽說家裡只有一位病重的老母。
但是這位書生可不簡單,今年才十五歲,年紀輕輕就考上了秀才。
但是家裡沒錢繼續供他讀書,他也就沒在繼續科考,經常在這家字畫店賣些字畫。
也經常幫街坊鄰居家的孩子起個名,寫個信什麼的。聽說他還幫別人寫狀子呢!真是個不錯的孩子…...”
大娘說著說著就開始誇起這位書生來,阿婉叫她沒有要停的意思,趕緊打斷了她。
“大娘,我知道了。那今天是怎麼回事?”
大娘這才驚覺自己跑題了,又趕緊回到正題上來:
“今天的事啊,我可是從頭到尾都看見了。
是趙公子,今天又去了李掌櫃的店裡,看上了李秀才的那副畫。非要拿走,李秀才不讓,他就說給十文錢。
這下李秀才更加不讓了,說那副畫是他畫了一個月的,不能就這樣讓他帶走。
李老闆也過來說情,結果惹惱了這趙公子,趙公子的手下就把李掌櫃店裡值錢的東西都搬了。唉,真是造孽喲!”
葉婉聽得皺眉:
“這趙公子經常欺負街坊嗎?”
“可不是嗎?這條街的人,就沒有他沒欺負過的。”
“那為什麼不報官啊,縣太爺勵精圖治,只要報官,這種事情他不會不管的。”
大娘一臉小心的看著阿婉:
“小姑娘,你是外地來的吧!”
阿婉一頭霧水:“啊?”
“我跟你說啊,這趙家可是有大背景的,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哪能告得動喲!”
阿婉不解:“什麼背景,那麼囂張。”
大娘拉拉阿婉,壓低聲音:
“是葉家!你知道是葉家是幹什麼的嗎?葉老爺可是青城書院的院長,當官的都要給他幾分面子,胳膊擰不過大腿,大家忍忍也就過去了。
小姑娘,你千萬不要多管閒事知道嗎?你長得這麼水靈,要是讓這趙無良看上了可不好。”
阿婉笑著感謝了這位大娘的關心,心裡卻已經怒火中燒,現在要還不明白,她就是傻子了。
感情這趙福一家一直藉著葉家的名頭欺壓百姓,今天要不是阿婉來了這裡,她還不知道原來葉家在外人眼裡是惡霸形象。
就在阿婉和大娘閒聊的同時,書生又再一次被趙良踹倒,小喜終於看不下去,站了出來。
這一次,阿婉沒有再阻止,因為她現在也想收拾這個趙良。
趙良正一腳踢開李秀才,就聽見一聲嬌喝:“畜生,你放開那位書生。”
趙良一愣,大家也安靜了下來,阿婉扶額,覺得不應該讓這丫頭跟著二師兄廝混,現在好了,中了行俠仗義的毒。
片刻之後,趙良回過神來,只見一個長相嬌俏的女孩子,滿臉怒容的瞪著他。趙良是個十足十紈絝,對這種怒容看得多了,所以也就覺得不疼不癢。
不過他見小喜長得可愛,就動了色心,鹹豬手就衝著小喜的臉蛋摸來。
然後,一聲哀嚎就在街上響起,趙良抱著被折斷的手,指著小喜大叫:
“給我抓住她,竟然敢動本少爺!”
旁邊的家丁聞言,幾個人衝著小喜就圍了上去,動作毫不遲疑,一看就是沒少幹這種事。
但是很快,幾個家丁就笑不出來了,因為他們被一個小女孩撂倒了。旁人只看見小喜在幾人中穿梭,動作奇快,然後幾人就躺在地上哀嚎了。
趙良也傻了,以為是家丁沒有盡力,走到一個人旁邊狠狠的踢了一腳:
“沒用的東西,你給我起來!”
可是家丁仍舊在地上打滾。
趙良見狀,也知道靠武力是打不贏了,於是改為威脅。
“我告訴你,少爺我可是有背景的,知道葉家嗎?城南葉家。”
趙良說的激動,卻見小喜一臉戲蔑的表情。
趙良見小喜無動於衷,再接再厲:
“你還別不信,葉老爺和我爹是至交,我趙家的事,就是葉家的事,你今天惹了小爺,就是惹了葉家。”
阿婉看不下去了,她怕看下去自己會笑出來,於是也站了出來。
“趙公子息怒,我家丫頭不知道趙公子背景深厚,多有得罪!”
趙良看了阿婉一眼,笑得一臉得意:
“終於來了一個懂事的人了,現在知道怕了吧!”
阿婉但笑不語。
趙良接著道:
“既然知道錯了,少爺我也不追究,只要你們主僕二人陪我樂呵樂呵,少爺我就饒咯你!”
說著,能動的另一隻手也衝阿婉襲來。
片刻之後,他的另一隻手也被扭斷了。
剛才還一陣唏噓的人群,立馬爆發出一陣陣叫好聲。
趙良蒙圈。
阿婉躍起把趙良踹翻在地。
“你不是說葉家是你的靠山嗎?那今天我就代表葉家好好的幫幫你!”
圍觀群眾愕然,阿婉跟大家解釋道:
“趙家本是葉家家僕,後來還了良籍。這些年,趙家雖然也還幫葉家做事,卻不知道他一直打著葉家的名頭欺壓街坊。
今日,我代表葉家給大家道歉。”
隨之,群眾中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大家紛紛叫好,說趙良這樣的人早該收拾了。
隨即,小喜扶起了倒在一旁的李秀才,隨手把他的字畫遞給了阿婉。
阿婉看了一眼,只覺得畫作十分傳神靈動,處理手法雖然有些不成熟,但也是個可塑之才。書法很中規中矩,一手顏體寫得很端正,看得出來是下了苦功夫的。
阿婉有些驚訝,她都懷疑是不是現在的文人平均水平已經這麼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