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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車上。
薄北丞問道：“晚上要不要住在我哪兒？”
黎星練看他。
薄北丞咳了一聲，道：“市裡有淫鬼在逃，我怕你遇到危險。”
“淫鬼遇到我，危險的是他。”黎星練彎眸：“先回醫院吧，你如果害怕，可以睡在醫院，我保護你。”
薄北丞笑：“那我就靠你保護了。”
黎星練看向窗外。
*
醫院。
宋逸之今天值夜班，他走在走廊裡，就聽到耳邊不停有人在喊自己：
“宋醫生，你回頭看看我。”
“宋醫生，你看看我啊。”
“宋醫生……”
像是叫魂一樣的聲音環繞在耳邊，催促他回頭。
宋逸之不信鬼神，可他人在醫院，聽說的離奇故事很多。
其中一個就是：半夜如果有人喊你回頭，絕對不能回頭看！
傳聞活人有三把火，頭頂一把，兩邊肩膀各一把。
如果回頭，就會滅掉一把火。
當身上就剩下一把火，身體陽氣最弱。
這時候，任何的鬼魅都會來找你。
宋逸之穩步往前走，不理會身後各種雜亂的聲音。
甚至還面無表情地開啟手機，放了國歌。
正義凜然的國歌播出後，耳邊什麼雜聲都沒了。
宋逸之：任何妖魔鬼怪在黨的紅旗下都蕩然無存！
今晚沒什麼事，回到辦公室後，宋逸之給自己倒了杯茶提神。
“宋醫生，我心口痛，你能幫我看看嗎？”一個女病人推門進來，捂著胸口，聲音嬌柔。
宋逸之晃神，道：“你坐下，我給你看看。”
女病人坐在宋逸之旁邊。
見宋逸之拿聽診器，女病人又開始喊：“那個好涼的，你就不能貼人家胸口上聽嗎？”
宋逸之不貪戀美色，但不代表他清心寡慾。
就在他盯著女病人的胸，即將要貼上去的時候。
一道金光劃過，直直打在了女病人的後背。
黎星練冷聲道：“孽畜，修成人形後不知道夾著尾巴做人，還敢出來傷人？”
女病人被這一招打得跌倒在地，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了。
宋逸之瞬間回神，看著眼前的女病人，問道：“你是誰？你不是我病人。”
女人吐出一口血——現在真成病人了。
黎星練：“她本體是羊，修煉出人形後，淫佔男子，吸取他們的精氣。”
剛才在旅館時，她就認出那是羊毛。
沒想到她這麼大膽，竟然還連做兩場。
女人狠狠瞪著黎星練：“我殺的，都是該殺的人！那種路上撿屍的男人，活著還不如死了！”
黎星練沒有否認，而是問：“宋醫生怎麼該死了？”
宋逸之不忿，盯緊了女人。
“我沒想殺他。”女人直白道：“我只是看他長得好，想要和他一度春宵。”
宋逸之：……還不如殺了他。
“你說的很好，可這不是你淫佔男子、殺人吸精的正當理由。”黎星練準備送她一程。
女人察覺到黎星練眼中的殺氣，連忙求饒：“我沒殺過好人！真的！殺人犯法！你不能殺我！”
“殺人犯法，殺羊又不犯法。”黎星練俯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