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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鬼門關電子通行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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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有詩文

在民國的時候有個人叫範蘅洲,在某個春日裡他在鄉村的小河畔有一個奇遇。

那時,他乘坐一艘木船,悠悠地穿越著蜿蜒曲折的鄉村小河,前往鄰村探親。船上除了船伕,還搭載了一位身著樸素僧袍的僧人。

這位僧人上船後,沒有多餘的話語,只是默默地將自已的蒲團置於船頭,背靠船舷,閉目養神,彷彿周遭的一切都與他無關。範蘅洲出於禮貌,試著與僧人交談幾句,但得到的只是僧人淡淡的回應,眼神始終未從遠方收回,顯得超然物外。範蘅洲自覺無趣,便也不再打擾。

春風雖和煦,但河面卻不時被突如其來的陣風吹得波光粼粼,小船也隨之輕輕搖曳。範蘅洲望著眼前的景象,心中湧起一股詩意,隨口吟道:“碧水搖輕舟,過客畏風波。”然而,他苦苦思索,卻難以為這句詩找到合適的下聯。正當他反覆咀嚼,試圖捕捉靈感之際,那位一直沉默的僧人突然開口,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何方青衫客,猶念故園樓?”

範蘅洲聞言一愣,不解其意,環顧四周,並未發現有何特別之處能與僧人的詩句相呼應。他再次嘗試與僧人交流,但僧人只是微微一笑,復又閉目養神,不再言語。

待到船隻緩緩靠岸,範蘅洲下船後,不經意間抬頭,只見不遠處一座古樸的鄉村小樓上,一位身著青衫的女子正憑欄遠眺,那身影與僧人的詩句莫名契合。範蘅洲恍然大悟,心中暗自驚歎僧人的洞察力與預知能力。

他急忙轉身尋找那位僧人,想要一探究竟,卻只見僧人已手持錫杖,踏著輕盈的步伐,消失在鄉間的田埂上,只留下一個漸行漸遠的背影。範蘅洲望著那背影,心中充滿了不解與敬佩,他喃喃自語道:“這位高僧,真是世間難得一見的奇人啊,其才情與智慧,堪比民國時期的文壇巨匠。”

古樹說話

在現代都市中,有一位名叫張鉞的政府官員,在河南鄭州擔任要職。在他的辦公大樓後院,矗立著一棵歷史悠久的桑樹,樹幹粗壯,需數人合抱方能圍攏,民間流傳著關於這棵樹藏著某種神秘力量的傳說。張鉞,一個秉持科學理念的現代官員,認為這些不過是無稽之談,決定將其視為安全隱患,下令移栽到別處。

就在桑樹被連根挖起的那個夜晚,張鉞的女兒在家中的書房裡,正沉浸在書本的世界中。突然,她的視線被一抹不尋常的綠光吸引,一個全身散發著濃綠光芒的人影出現在她面前,聲音低沉而威嚴:“你父親的行為過於草率,我特地來給你一個警示!”女孩驚恐萬分,尖叫著呼喚家人,但當家人聞聲趕來時,她已呆立當場,眼神空洞,彷彿被無形的力量束縛。

不久後,張鉞因工作調動離開了鄭州,選擇了一個寧靜的小鎮開始他的退休生活。然而,這段經歷似乎給他留下了難以磨滅的陰影,不久後他便因病離世。這個故事在現代社會背景下,依然引人深思:面對未知或傳統信仰,即便是最堅定的理性主義者,也應保持敬畏之心。張鉞因輕率對待被視為“神聖”的自然之物,最終不僅影響了家庭,也讓自已承受了無法預見的後果,再次印證了“德行不配其位,終將自食其果”的古老智慧。

鬼門關的電子通行證

在現代社會的一個偏遠邊境城市中,我擔任著某項職務。某日,辦公室內堆積了數十份由行政人員準備的電子檔案,他們懇請我簽署,理由是:“根據地方習俗,凡是在此不幸去世的外地人士,其家屬若想將遺體運回原籍,需獲得一份特別通行證,以確保其靈魂在‘另一個世界’也能順利返鄉。這份通行證以電子形式存在,無需傳統印章的紅色,而是採用電子簽名。”我瀏覽著這些檔案內容,覺得既不合邏輯又略顯荒誕。檔案中詳細寫道:“關於發放靈魂返鄉通行證:經核實,某人在本城因故離世,其家屬計劃將其遺體運回原籍,現特發此電子通行證。沿途各檢查站應驗證靈魂資訊無誤後放行,確保無阻礙,保障流程順暢。”

我直言不諱:“這不過是某些人員利用規則漏洞謀取私利的手段。”於是,我向上級提出了廢除這一不合理規定的建議。

約莫十天後,開始有傳言說城市西郊的公墓區夜晚有“哭聲”傳出,據說是那些未能獲得通行證的靈魂在哀怨。我初時以為這只是無稽之談,未予理會。然而,隨著時間推移,這種“哭聲”似乎越來越接近城區,甚至有人聲稱在我家附近也聽到了。我雖心存疑慮,但並未當真。

直到某個月明之夜,那“哭聲”竟清晰可聞,就在我的窗外。我起身檢視,四周卻空無一人,只有月光灑滿一地。這時,我的同事兼好友,一位負責監督工作的成先生提醒我:“您堅持的原則固然正確,但這樣的聲音確實讓人不安。或許,我們可以嘗試發放一份‘通行證’,權當安撫人心,也給那些散佈謠言的人一個交代。如果哭聲依舊,您便更有底氣反駁了。”

最終,我採納了他的建議。令人驚奇的是,那一夜之後,“哭聲”真的消失了。

另有一事,部門內的宋吉祿在加班時突然暈倒,醒來後竟聲稱見到了已逝的母親。不久後,我們收到了來自哈密的訊息,確認宋吉祿的母親在前往探望兒子的途中不幸離世。

這世間之事,千奇百怪,遠超我們的想象。作為知識分子,我們習慣於探討理性和常規,但現實往往超出我們的認知範疇。我曾以這座邊境城市為背景,創作了一系列隨筆,其中一篇便提到了這兩件奇異之事:“寒風瑟瑟伴孤雲,地域界限誰人分?幽魂歸途依憑證,韓愈若知亦訝然。”這裡借用韓愈之名,意在表達即便是古代偉大的思想家,也未必能預見現代社會的種種奇異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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