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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子彈險從沈沫竹的手臂擦過。
瞬間就把袖子劃開一道,且出現一道傷口,鮮血緩緩滲出。
沈沫竹停下了動作,側頭看了一眼隨後抬頭,是廉擎。
廉擎觀察情況時剛好看到廉遠昭這邊的動靜,看見自已的兒子下一秒就有生命威脅,他拔出槍對著沈沫竹毫不猶豫扣下扳機。
他本來瞄準的是要害部分,但沒想到偏了這麼多,居然只是險險擦過手臂而已。
沈沫竹看到廉擎後,心中越發的憤恨,她一把把廉遠昭拽到自已面前當擋箭牌,然後一步一步朝著廉擎逼近。
沒等逼近,沈沫竹就看見廉擎的槍口悠得轉換了物件,她順著看了過去,居然是蕭梔?!
且蕭梔此刻還和姚瑤在交手,沈沫竹嚇得心跳漏了一拍,然後隨手給廉遠昭的後背來了一刀洩憤,緊接著把他踹向廉擎。
廉遠昭還沒來得及痛叫就一個猝不及防的撞上了他爸,把廉擎撞了個趔趄,槍口也歪了。
而此時的沈沫竹也再顧不上蕭梔叮囑過的話,沈沫竹低頭瞥了一眼,隨後腳掌在貨物上一點,借力騰躍,離地竄起。
一瞬間就來到蕭梔身邊,以雷不及耳之勢一手環住蕭梔的腰肢,另一手握著匕首朝姚瑤拿著槍的手臂劃了一道口子。
姚瑤瞬間收回了手,悶痛一聲。
沈沫竹緊接著腳尖又用力點了一下地,帶著蕭梔,身子輕輕一縱來到在門邊躲避的趙城身邊,繼而把蕭梔扔給了趙城,一頓操作下來,快的令人根本沒時間反應。
“趙叔,護好阿梔。”沈沫竹叮囑道,隨後嗖的一聲又不見了。
趙城看得是目瞪口呆,扭過頭一臉不可置信的問蕭梔,“小竹她…她剛剛是飛起來了?!”
蕭梔頭暈目眩了一陣後終於反應過來剛剛發生了什麼,緊接著又聽到趙城的話。
蕭梔緊張的嚥了咽口水,大腦快速運轉著想理由,隨後解釋道,“沈沫竹她就是…就是彈跳力比較好。對!就是這樣。”
趙城狐疑的看著蕭梔,幾秒後又露出有點惋惜的表情,開口道,“彈跳力這麼好不去參加比賽可惜了,絕對能拿個金牌回來。”
“……………”蕭梔尷尬笑了笑,“啊哈哈,對…”
好在是圓過去了。
沈沫竹放下蕭梔後,就立馬衝回廉擎面前,沒等他反應過來,沈沫竹握著匕首抬手利落的朝廉擎大腿刺了進去隨後又拔了出來。
廉擎的大腿上瞬間出現一個血淋淋的洞,他痛的臉色鐵青,直冒著冷汗。
沈沫竹緊接著踹掉廉擎手上的槍,準備再來一刀,然而這一刀卻被擋下了。
沈沫竹抬眸一看,是姚瑤,忽而眼神一沉,冷聲道,“你是當真要如此助紂為虐?”
姚瑤卻搖了搖頭,看著沈沫竹淡淡道,“你錯了,我不是助紂為虐,其實我一直都是廉家培養出來的,一直…”
沈沫竹怔愣了一瞬,似是感到不可置信,“什麼意思?把話說清楚。”
姚瑤卻突然笑了笑,“我們出去打吧,你打贏了我就告訴你。”
姚瑤說完身子一躍,翻了出去。
沈沫竹看了眼廉擎,又看了眼現在的局勢,基本都快落網了,這邊問題應該不大,於是猶豫片刻後便追了上去。
…………
另一邊。
由於外頭混亂,陳柏毅帶著孟懦母子倆逃出來時特別的順利。
但越往外走就開始越混亂了,有一些人逃了進來,在看到他們仨時,毫不猶豫就對著他們動起了手。
還好陳柏毅眼疾手快,一招就把這些人制服了。
“要小心了,外面肯定更加混亂。”陳柏毅回頭對他們叮囑道。
孟懦點了點頭,接著握緊了孟芸霞的手,以示安慰。
就在他們快出去時,孟懦突然叫住了陳柏毅,“警察先生,等等。”
陳柏毅聞言停下了腳步,“怎麼了?”
孟懦指了指前面距離不遠的倆人,開口道,“那是廉擎和廉遠昭。”
陳柏毅順著看了過去,心想自已還帶著兩個人質,不能正面硬剛,自已一個人還好,但有了人質就太冒險了。
於是他改變主意道,“我們走右邊這條。”
“嗯。”孟懦點點頭贊同他的說法。
但不管他們走哪邊,最後出去時總會暴露在大眾的視野裡。
這不,他們仨出來後走出沒多久就被眼尖的廉遠昭給看見了。
“孟懦!你們怎麼出來了,要去哪?!”廉遠昭大聲吼道,生怕孟懦聽不見。
孟懦聞言回頭淡淡瞥了一眼廉遠昭後又轉過身,頭也不回的準備離開,這裡沒有值得他留戀的事情和地方。
“媽的!孟懦你不準走!”廉遠昭說著就要起身衝過去。
在一旁痛得臉色蒼白的廉擎,厲聲道,“你這…逆子!你要幹嘛去?”
廉遠昭壓根就沒有搭理廉擎,不管不顧的朝著孟懦方向跑去。
陳柏毅見狀微微蹙起眉頭,忍不住問:“你們倆是有什麼仇什麼怨?”
“沒有,別管他。”
蕭梔看到陳柏毅和孟懦他們驚喜道,“快!這邊!”
然而蕭梔還沒驚喜到底,心瞬間就被吊到了嗓子眼。
她猛地瞪大了眼睛,惶恐的喊道,“孟懦小心!快閃開!”
所有人聞言都回頭一看,廉擎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多了一把槍,而他正把黑悠悠的槍口對準了站在最後面的孟懦。
下一秒,廉擎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砰——”
槍聲響起的一瞬間,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呆愣在原地,包括廉擎本人。
孟懦並沒有事。
逐漸站不穩,搖搖欲墜的是廉遠昭。
前幾秒廉遠昭回頭看到槍口後,壓根來不及思考,下意識的就衝過去擋住了孟懦。
“孟懦…”嘭的一聲,廉遠昭倒在了地上。
孟懦在原地愣了一會後,本來想直接回頭離開不管的,結果卻發現好像有一點做不到。
孟懦臉色慘白的站在原地,眼神空洞,像斷了線的提線木偶。
廉遠昭見孟懦並沒有走過來,也是感到心如死灰,他自嘲的笑了笑,望著天,明明已經快臨近黃昏了,為什麼覺得這麼刺眼呢。
到底什麼時候走到了這一步。
“孟懦…你還記得十多年前那個夏天遇到的男孩嗎…”廉遠昭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