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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家。
一個鼻青臉腫的男的踉踉蹌蹌地跑進了廉家,走到廉遠昭面前,彎著腰不敢抬頭,結結巴巴的說:“廉…廉少…”
廉遠昭眼神忽而一沉,“怎麼回事?讓你跟個人跟成這樣?”
那人立馬跪在地上,害怕的看著廉遠昭,緊張的嚥了咽口水,“廉少…本來跟的好好的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個女的,功夫可不得了,我見情況不對就立馬跑了。”
廉遠昭聞言深深皺起了眉,眼底閃過一絲危險,難不成是沈沫竹?孟懦去見蕭梔和沈沫竹幹什麼……
“今天你看到這事不要讓別人知道,特別是老頭子。”廉遠昭起身走到那人面前,隨後抬腳狠狠踩在那人的肩膀上,“聽懂了嗎?”
那人點頭如搗蒜,大氣不敢出,“聽懂了聽懂了,一定不會有其他人知道,廉少放心!”
廉遠昭聞言腳下用了點力把他踹倒在地,而後冷淡的說:“滾吧。”
那人爬起來後馬不停蹄的跑了,一秒也不敢多待。
…………
一個小時後,蕭梔和沈沫竹來到了蕭氏集團,但是不巧她們到的時候蕭政和蕭璟正在開會,蕭梔只好帶著沈沫竹到蕭政的辦公室等。
“你說孟懦這個人會選擇幫我們嗎?”蕭梔突然看向沈沫竹問。
沈沫竹卻遲疑了,搖搖頭,“不好說。”
“你是不是原本就認識孟懦的?”蕭梔逼近沈沫竹,眼神探究的盯著她問。
沈沫竹抵擋不了蕭梔的攻勢,只好點了點頭。
“我發現你從來都沒有跟我提起過以前的事情,一直迷迷糊糊被你牽著走。”蕭梔挑起她的下巴緩緩道,“不如趁這個時間你給我講講?”
沈沫竹聞言一愣,隨後眼裡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哀傷,看著蕭梔良久後開口,“那阿梔你想聽什麼?”
蕭梔顯然看到了沈沫竹那一瞬的神情,她也不願意扒開她那還沒痊癒的傷口,繼而想了想開口道,“那你就講講孟懦和廉遠昭的事吧,讓我吃吃瓜。”
“啊?”沈沫竹臉上出現一絲呆愣,她明顯沒想到蕭梔居然要聽這個,而不是她們之間……
蕭梔還以為她是聽不懂後面那句話,解釋道:“呃,你不用管我最後那句話,就是聽聽八卦的意思。”
“不是……阿梔為什麼想知道別人的事而不是……”沈沫竹沒把話說完。
蕭梔也知道她想說什麼,“哪有這麼多為什麼,你剛剛對孟懦說的那麼篤定,肯定不是你自已的判斷,我就想知道知道他們之間上一世發生了什麼。”
“好吧。”沈沫竹妥協點了點頭,“不過他們的事我也只是知道一星半點。”
蕭梔狂點著頭,已經做好了吃瓜的準備。
沈沫竹見她這模樣無奈笑著搖了搖頭,開始回憶了起來,“孟懦上一世是廉遠昭的侍衛。”
…………
蕭元二十六年。
京城街上。
一個灰頭土臉的少年手裡抱著一摞包子,瘋狂的在大街上逃竄著。
“快!給我抓住他!”一個小販帶著幾個夥計邊追邊喊。
不一會,那位少年便被小販一群人抓住,他掙扎著踹翻了兩三個人,但最終還是寡不敵眾。
“喜歡偷東西是吧?來人!把他的雙手給我剁了!”那小販惡狠狠的說著。
那少年慌了起來,隨即把懷中的包子狠狠扔向他們,隨後趁他們手忙腳亂時立馬爬起來跑了。
跑出沒多久,少年便狠狠的撞上了迎面走來錦衣玉帶的人。
來人看起來和那少年不過年紀相仿。
“嘖,哪來的小乞丐。”
來人嫌棄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隨後來人的手下便抓住了那位少年把他摁在地上。
“求你…救救我…,我不想…被剁掉手。”那少年被摁在地上艱難的說完。
來人聞言擺了擺手,“先放開他。”
“是,公子!”
來人走到少年眼前,用腳尖挑起少年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冷笑道:“你知道我是誰嗎?竟敢向我求救。”
少年無辜搖了搖頭。
“我若是救了你,你該如何報答我?”
“你要我如何報答?”
“你要我如何報答?都行。”少年心想總比被剁掉雙手的好。
來人聞言露出耐人尋味的神情。
而這時小販也重新追了上來,可在看見來人後卻堪堪停住了,接著深深鞠了個躬,“廉公子。”
來人是當今宰相家的公子廉遠昭,字寂明,其人陰晴不定,做事毫無章法,小小年紀便心狠手辣。
廉遠昭點了點頭,很是享受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這小乞丐我帶走了。”
“是是是,任廉公子處置。”小販說完帶著一群人就跑了。
“把他帶回去弄乾淨了再帶來見我。”廉遠昭吩咐完手下,吹著口哨走了,看起來心情很好似的。
廉府。
沒一會,那少年便被送到廉遠昭眼前。
“長得倒是眉清目秀。”廉遠昭把玩著手中的扇子,“叫什麼名?”
那少年卻搖了搖頭,“沒有名,別人都叫我孟六。”
廉遠昭戲謔的上下打量了他,隨後淡淡開口道:“那你日後就叫孟懦了,做我的侍衛。”
“是。”
“先別答應這麼快,做我的侍衛可沒有這麼容易。”廉遠昭輕笑一聲。
“我會努力做好的。”孟懦堅定的看著廉遠昭。
廉遠昭笑了笑,不再說什麼。
接下來的一個月裡,孟懦都在進行廉遠昭所謂關於侍衛的訓練,而廉遠昭在私底下卻偷偷吩咐著手下的人,訓練時下手重一點,最好是弄出什麼傷口但又不至於死的。
而在表面上,廉遠昭每每在孟懦訓練結束後,都會拿著一小瓶藥去找孟懦,藉口是替他上藥,暗示自已很關心在意他。
某天夜晚,廉遠昭依舊帶著藥瓶來到孟懦的房間。
“今天有沒有受傷?”
廉遠昭直接推開了門,嚇得孟懦趕緊穿上了衣服。
“小傷而已,習慣了無礙。”孟懦抿了抿唇。
“我早說過,我的侍衛不是這麼好做的。”廉遠昭直接扒開了孟懦的衣服。
映入眼簾的是他背後一道猙獰的傷口,廉遠昭看著這個傷口竟然感到了一絲煩躁,緊接著把藥撒了上去。
“這麼大的傷口還說是小傷?不痛麼?”
孟懦卻笑了笑,“不痛,如果這點傷都受不了,如何保護公子你呢,受傷也說明我還應該勤加練習才是。”
廉遠昭沉默不語,隨後把藥放在了桌上,“你早些歇息,我先走了。”
孟懦點了點頭,看著廉遠昭離去的背影忍不住微微揚起嘴角,隨後抬手摁住了那加速跳動的心臟上,心想當初的決定是對的…
孟懦已經陷進去了,掉進了廉遠昭精心策劃的陷阱裡。
這一陷就是六年,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