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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欺負煩煩,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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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懷謹帶著肇事蛇回到南臨殿。

可能是感覺到欒懷謹的氣息,才回去,走到前院,就聽到粉紅小鸚鵡“啾啾”的叫聲。

對比最開始,小鸚鵡現在的聲音越來越大了。

一位侍從喊道:“快,快把門關嚴,不能讓小煩煩跑出去.”

大廳的方向傳來一陣聲響,之後一隻粉紅小鸚鵡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硬是將玻璃窗開出一個縫隙,朝著欒懷謹所在的方向飛撲了過來。

欒懷謹腳步頓住,看向粉紅小鸚鵡。

黑蛇發出“嘶嘶”的叫聲。

撲向欒懷謹的粉紅小鸚鵡急剎車,小小的身體差點從半空墜機,它及時穩住身體,圍繞欒懷謹旋轉,目光則是看向落在欒懷謹脖頸處的黑蛇。

小黑蛇一雙金色的眼睛豎起,對著粉紅小鸚鵡吐出蛇信,“嘶!”

小鸚鵡飛在半空中的小身體一陣搖晃,彷彿才學會飛行的小鳥,像是下一刻就要跌下來。

黑蛇甩了甩蛇尾,它的控制能力非常好,甩起來的尾巴並沒有落在欒懷謹的身上,並且成功嚇到半空中的粉紅小鸚鵡,讓這個小東西默默飛離了……嗯,飛離了一米不到的距離。

粉紅小鸚鵡委委屈屈,眼淚吧嗒吧嗒向下掉了。

欒懷謹:“……”上輩子,末世之前,母親曾經帶他去過醫院,因為他的情感捕捉能力較差。

經過診斷,這些需要慢慢學,然而他的家庭氛圍並沒有親情,有的是冰冷與疏離。

在確認他情感捕捉能力差後,父親母親思考的是,要第二胎,遺憾的是,他們並沒能有第二個孩子。

雖說他在這一方面確實弱項,但,欒懷謹微妙地感覺到了,粉紅小鸚鵡可能是在吃醋,並且……小黑蛇似乎是在向小鸚鵡宣誓主權。

這兩個小東西,才見面,已經這樣了嗎?欒懷謹並沒有意識到,當他這麼思考時,他已經考慮將小黑蛇養在自己身邊了。

欒懷謹按了按蛇頭,“不能嚇煩煩.”

他說著,另一隻手伸向小鸚鵡。

小鸚鵡立刻飛到欒懷謹的手指上,一雙紅寶石一般的眼睛看向黑蛇。

黑蛇似乎有些生氣,頭伸直,似乎要攻擊粉紅小鸚鵡,不過,欒懷謹的另一隻手直接捏住了黑蛇的七寸。

黑蛇頓時一動不動,閉上眼睛,進入假死狀態。

與這條黑蛇接觸的小半天時間,欒懷謹對它有了基本認知,和小鸚鵡不一樣,這條蛇很聰明,雖說不知道它從哪裡來,但可以肯定的是,這條小黑蛇能夠聽懂許多人話,例如,讓它出來等,它都能聽得懂。

欒懷謹聲音平靜地說道:“如果你傷害煩煩,我就剝開你的皮,煮成蛇羹.”

小黑蛇一動不動。

小鸚鵡完全聽不懂欒懷謹的意思,歪頭,紅寶石大眼睛看起來無比純真,目光好奇地看著黑蛇。

它可能是認為黑蛇是真的死了,扇動翅膀,換了一個位置,精準落在了蛇身上,然後報復一般蹦躂了一下。

下一刻,黑蛇動了動,小鸚鵡飽受驚嚇,翅膀扇動,一陣酗酒式飛翔,壓了壓驚,“啾啾”就了好幾聲,之後又重新飛到了欒懷謹的手指上,目光一瞬不順地盯著再次裝死的黑蛇。

欒懷謹又晃了晃黑蛇,說道:“不許欺負煩煩,知道了嗎?”

彷彿是在回應欒懷謹一般,裝死的黑蛇用蛇尾拍了拍他。

欒懷謹放開黑蛇。

黑蛇立刻重新纏繞到欒懷謹的脖頸處,金色豎瞳盯向小鸚鵡。

小鸚鵡扇動翅膀,挪了一個位置,落在欒懷謹的頭頂上。

小黑蛇仰起腦袋,似乎是在看小鸚鵡。

小鸚鵡挪動兩隻小爪爪,艱難地看向黑蛇,結果一個沒站穩,又差點墜機。

將兩個小動物的互動看在眼中,一位侍從沒忍住,“噗”了一聲。

幾乎是這位侍從“噗嗤”一聲噴笑的瞬間,小鸚鵡真的墜機了,好在欒懷謹反應快,用一隻手抓住了小蠢鳥,握在手上進入房間。

黑蛇不太高興地甩了甩尾巴,似乎是為了宣洩自己的不滿,它的尾巴甩在了欒懷謹的背上,不過力道非常剋制,並不重。

進入大廳,莫里斯與兩位侍從上前,服侍欒懷謹更換衣服。

作為皇子,睡覺的時候一套衣服,外出的時候換一套衣服,回來還要繼續換衣服。

時間還早。

莫里斯離開南臨殿,開始一天的訓練,尤其他今天獲取到了兩張四級復刻卡,需要學習運用技巧。

欒懷謹則是進入書房。

兩位侍從站在欒懷謹身後,目光害怕地看了看纏繞著欒懷謹的黑蛇,強忍恐懼,為欒懷謹捶腿捏肩。

小黑蛇金色雙瞳蛇視眈眈地盯著兩位侍從,彷彿是在警惕他們會對欒懷謹做什麼。

粉紅小鸚鵡落在欒懷謹的頭頂上,一雙紅寶石眼睛一直盯著黑蛇,像是在思考,它要怎麼做才能啄小黑蛇一下,它對小黑蛇非常不喜歡,非常非常非常不喜歡!“啾啾!”

粉紅小鸚鵡明明極為弱小,卻也已經伸出一片小翅膀,試圖拍小黑蛇一下了。

欒懷謹完全不在意兩位侍從與兩隻小寵物的想法,開啟個人光腦,先是看了看賬戶餘額。

還剩下三千八百卡特幣。

他又想了想,搜尋了一下作為肇事者,大概要賠償多少錢。

相對比星際聯盟的其他國家,卡特帝國的醫療超乎他意料的貴。

上輩子,末世後各大基地建立,醫療價格集齊昂貴,最開始許多人寧可硬熬也不願意去醫院,而相對比上輩子末世期昂貴的醫療費,卡特帝國這一方面的費用更是堪稱離譜。

也難怪原主頭疼發熱時很少去醫院,因為真的病不起。

單純叫救護車的費用就是以每米的方式計價。

欒懷謹感覺原本就疼的太陽穴更疼了,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看向肇事蛇。

他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小黑蛇。

黑蛇動作頓了頓,然後蛇身纏繞在欒懷謹的手臂上,蛇頭貼貼欒懷謹的手心,特別親暱。

落在欒懷謹的頭頂上,將這一幕完完全全看在眼中的小鸚鵡心態崩了。

欒懷謹看不到,小黑蛇不在意。

服侍欒懷謹的兩位侍從看到粉紅小鸚鵡這幾天養的珠圓玉潤的嘟嘟身體晃了晃,又晃了晃,看起來特別的可憐。

最近這一段時間看著小鸚鵡,他們以前總感覺動物沒什麼靈性,然而這隻小鸚鵡不是,特別通人性,還是一個小戲精。

就好像現在,它好像悲痛欲絕地要倒下來了。

然後,小鸚鵡穩住自己顫顫悠悠的小身板,晃了晃腦袋,似乎是在強行讓自己打起精神,緊接著這個小東西扇動翅膀飛起來,就落在欒懷謹的手指上,之後瘋狂啄他手背。

欒懷謹:“……”兩位侍從:“……”小黑蛇動作頓住,之後繼續貼貼欒懷謹的手背。

小鸚鵡可能是生氣,原地蹦躂了一下。

欒懷謹眼睫微垂,收回自己的手,與黑蛇拉開距離,小鸚鵡立刻找機會貼上去,周身開始冒出幾乎要實質化的粉紅小泡泡了。

小黑蛇眨了下眼睛,金色豎瞳警告性地看向小鸚鵡。

小鸚鵡抖了抖,雖害怕,但這並不妨礙它一心作死,直接在欒懷謹的手上轉了一圈,背對著黑蛇,繼續對欒懷謹貼貼。

欒懷謹心想,小鸚鵡絕對是醋精。

欒懷謹又逗弄了下兩個小東西,之後繼續檢視資料……錢錢錢。

錢真重要。

欒懷謹:“……”都是錢。

默默關掉星網,他再一次將目光轉移向細細長長的肇事蛇。

小鸚鵡精準捕捉到了欒懷謹的目光。

它撲扇著翅膀,落在欒懷謹的鼻頭處,試圖用自己胖胖的小身體阻隔欒懷謹的目光,不讓它看向黑蛇。

欒懷謹將小鸚鵡握在手上,揉了揉它的小腦袋。

這一刻,他甚至思考,在極度缺錢的情況下,不如他練一個賺錢的技能,如復刻師、馴獸師、裁縫、烹飪……當然,這個想法僅僅只是在腦海中停留片刻就打消了。

學習一門技能需要時間積累,除非他有著超高天賦,不然短時間不可能有任何成效。

抿了抿唇,他將小鸚鵡放到一旁的桌上,開啟和明何的聊天介面。

距離上次交談,已經過了許久,直到現在他們都沒有聯絡過對方。

確實,他們也從來就不是什麼相熟的關係。

盯著聊天介面看了小片刻,他站起身,決定去見卡特帝國的陛下。

目標明確,借錢。

去見皇帝陛下,不適合帶著兩個小寵物,他讓兩位侍從看管好兩個小東西,尤其是小黑蛇,不能讓它欺負了小鸚鵡。

小黑蛇緊緊纏繞在欒懷謹的身上,任由欒懷謹如何摘都摘不下來,又或者才摘下一點點,它轉身就纏繞在他手臂處。

欒懷謹頓了下,對著小黑蛇說道:“……我現在要去見陛下.”

小黑蛇仍舊纏繞在欒懷謹身上,不肯下來。

欒懷謹繼續說道:“下來,如果你衝撞到陛下,陛下會將你煮成蛇羹,你想跑也跑不了.”

小黑蛇身體一僵,立刻放開欒懷謹,乖巧落在地上。

欒懷謹心想,這條東西果然能聽得懂人話。

欒懷謹再一次叮囑,讓黑蛇不要欺負小鸚鵡,乖乖在這裡等他,轉身就離開了。

他離開後,並不知道黑蛇與小鸚鵡竟然大戰了三百回合。

從戰力而言,黑蛇完勝小鸚鵡,但這條小黑蛇就輸在了它聽得懂人話,所以總會讓著小鸚鵡。

經過多輪挑釁,小鸚鵡錯估自己的戰力值,對自己沒有絲毫數的朝著小黑蛇進行挑釁。

黑蛇一甩尾,每次堪堪打到小鸚鵡。

醋精小鸚鵡撲騰翅膀逃,它以為是黑蛇不太行,自己牛逼跑得快,小黑蛇完全追不上自己。

南臨殿的眾侍從、宮女慌忙勸架,“別打了別打了!”

“哎呀!蛇蛇、煩煩,你們快別打了別打了!”

侍從、侍女口中一直叫著“別打了別打了”。

小鸚鵡又學會了新的詞彙。

——別打了。

然後,這個對自己絲毫沒數的粉紅小鸚鵡用嗲嗲的聲音叫著“別打了啾啾”,之後扇動小翅膀,不知死活地持續性挑釁。

小黑蛇憤怒地甩動尾巴!小黑蛇:“嘶嘶嘶!”

小鸚鵡:“別打了啾啾!”

侍從:“哎呀!快別打了別打了!”

宮女:“別打了別打了!真的別打了!”

小黑蛇:“……”嘶嘶嘶!肇事小黑蛇曾幾何時這麼委屈過?和小鸚鵡對比起來,它完全就輸在了能夠聽得懂人話上。

有學問,也是一種錯。

-欒懷謹去見皇帝陛下。

他去的時間不太巧,明睿卿元帥正在書房與皇帝陛下商談。

欒懷謹不能去打擾,在外殿等待。

時間非常漫長,這一等,就等了一個多小時。

途中他收到了警官發來的私信,是他們與那位被黑蛇咬傷的患者之間的談判。

那位患者非常生氣,但在警方的調節下,最後勉強接受調節,最終賠償金額是……六萬。

欒懷謹:“……”雖然但是,真的不算貴,也不能說是訛人,考慮到卡特帝國離譜的醫療費,其實也差不多。

首先救護車費用、治療費用就不菲,再加上誤工費等等,就是欒懷謹沒錢。

欒懷謹端坐在椅上,繼續等待。

他能感覺得到,大廳內侍從宮女的目光總是朝著他所在的方向看來,不過他並不在意,也習慣了他人關注的目光。

他的聽力很好,還能聽到不遠處一些人壓低聲音的交談,不外乎讚美他的外貌,比較離譜的形容詞是,端莊、賢淑、大家閨秀……一般而言,這種詞彙都是形容女性的。

又等了半個小時,明睿卿元帥在侍從的跟隨下從內殿走出來,正巧看到欒懷謹。

明睿卿眼中閃過一抹驚訝,簡單招呼後離開。

侍從是文華皇帝的近侍,想來是特意送明睿卿離開的,他微笑說道:“元帥大人,明何大人的阿金是不是又跑了?”

欒懷謹眼皮跳了跳。

阿金?明睿卿詢問:“怎麼這麼說?”

侍從:“前一段時間,我好像在宮裡看到過阿金,當然,也有可能是看錯了.”

他又說,“不過,已經是挺久之前了.”

明睿卿輕笑出聲:“那個小黑蛇機靈得很,經常跑出去,玩一段時間就該回來了.”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寵溺,想來是挺喜歡那條小黑蛇。

欒懷謹:“……”欒懷謹想,他好像知道,那個肇事蛇的主人是誰了。

六萬。

一個照面,就讓他賠付六萬的肇事蛇。

欒懷謹隱藏式開啟個人光腦,重新開啟了與明何的聊天介面。

【欒懷謹:聽說,明何閣下有一條蛇,色為黑,一雙金色豎瞳,細長,會咬人。

】資訊發出去後,他盯著資訊介面看了小片刻,發出去的資訊一直處於未讀狀態。

一位侍從上前,帶他去見文華皇帝。

恭敬向皇帝行禮後,欒懷謹直入主題:“父皇,非常抱歉.”

文華皇帝原本正在觀看個人光腦上的工作文件,聽到欒懷謹的話,動作一頓,眼皮一跳,看向欒懷謹。

兩人對視。

距離文華皇帝上次見到欒懷謹,已經過了半個多月,當時他給他的驚豔感直到現在還非常清晰,今天再一次見到,仍舊非常的驚豔,也難怪明何會對欒懷謹多了幾分在意。

雖然但是……一見面就十分坦然地道歉,他到底做了什麼?文華皇帝眉頭微皺,手指輕點,關掉個人光腦,“……說吧,你做了什麼?”

毫無疑問,欒懷謹是他人生中的恥辱。

欒懷謹本身並沒有錯,錯在他的母親是奴隸,下等、骯髒、卑賤。

或許有人說,奴隸本身並沒有錯,它們是人類,然而,從小的觀念下他並不這麼認為,在他看來,欒懷謹就是牲畜生下來的孩子。

然而,就是一個他想任由他自生自滅的孩子,可能是因為沒有任何人在意,竟也在這種艱苦的環境下生存了下來。

欒懷謹說道:“……父皇,我去了舊城區.”

文華皇帝知道這個地方。

帝星生活於最底層的人生存的地方,在他看來,住在那裡的人都是一群老鼠。

欒懷謹簡單將今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之後又說,“或許過幾天,頭條就會變成帝國三皇子公然當街放寵物咬人.”

文華皇帝大力拍打辦公桌,力道非常大,放置於桌面上的茶水波紋盪漾,“你還嫌給皇室丟的臉不夠嗎?”

欒懷謹:“十萬.”

文華皇帝愣了下,“……什麼?”

欒懷謹完全沒有說謊的心虛,說道:“私了賠償費,父皇先借我十萬,等我有錢了再還您.”

他的聲音不卑不亢。

文華皇帝有瞬間的驚訝,也就是說,這個孩子是來他這裡討錢來了?雖然但是,他有五個孩子,哪怕最年幼的兩個孩子也沒有和他要過錢。

真是一次新鮮的體驗,他說:“……所以,你連十萬都沒有?”

欒懷謹:“……”文華皇帝手指著欒懷謹,說道:“你看看以焱、逸昀,你再看看你自己,不要求你有屬於自己的事業,也不要求你有自己的兵團,但你作為帝國皇子,竟然連區區十萬都沒有?”

欒懷謹面上表情沒有絲毫變化,聲音平淡,看起來十分淡定,“哦,因為我是廢物.”

欒懷謹面容平靜地敘述著事實,也非常的氣人。

文華皇帝手指著欒懷謹,罵了一聲“廢物”,想到欒懷謹上一句說的就是“我是廢物”,心一梗,手一揮,打碎了茶盞。

欒懷謹微妙地有些心疼,他覺得文華皇帝用的茶盞應該價值不菲,就算本身材質不值錢,僅僅賦予“皇帝使用過”的標籤,它的價值也會大大提升。

欒懷謹看著盛怒中的文華皇帝,說道:“父皇,請您穩定一下情緒,這個茶盞或許比十萬值錢.”

文華皇帝:“……”兩人面面相對小片刻,文華皇帝指向門,斥道:“出去!”

欒懷謹猶豫了下,還是堅定地說道:“十萬.”

文華皇帝:“滾!”

他說著,手掌又大力拍了一下桌面。

欒懷謹感覺到文華皇帝的憤怒,心想,真摳,他或許要思考以別的方式借錢,還是默默走向出口。

像是想到了什麼,他停下腳步,回頭看向文華皇帝,輕聲說道:“父皇,之前您提議,說是讓我入兵團歷練,我覺得很好,我想去明何閣下所在的兵團,不過我希望可以將我的奴隸與寵物也一起帶去.”

推門而出,欒懷謹臨走前順便帶上門。

能夠進入明何所在的兵團最好,會有更多的機會與明何相處,如果入不了他所在的兵團,那麼進入別的兵團尋找別的適配的資訊素也行。

揉了揉泛起陣陣疼痛的太陽穴,他現在真的覺得全身都在疼,資訊素營養劑也好,寶石系營養劑也行,他真的需要補充。

回到南臨殿,一條黑影一竄,直接纏繞住欒懷謹的脖頸。

欒懷謹腳步頓住。

緊接著,一陣“啾啾”叫聲傳來,粉紅小鸚鵡落在了欒懷謹的頭頂上,之後一扇翅膀,拍了黑蛇一下。

小黑蛇甩了甩黑色尾巴,沒有和小鸚鵡計較。

欒懷謹看著黑蛇,叫道:“阿金.”

黑蛇像是回應一般,“嘶~”了一聲。

欒懷謹想到了和解金,六萬,他說道:“以後你就叫金六萬,嗯?”

黑蛇眨了下眼,特別乖巧,“嘶嘶~”點了點腦袋。

欒懷謹無聲吐出一口氣,身上掛著兩個小東西進入大廳。

南臨殿的侍從們感覺到欒懷謹的疲憊,關切詢問,甚至想請白醫生過來給他看診。

欒懷謹搖頭。

請白醫生過來,是要花錢的,他沒錢。

進入大廳,他全身乏力地坐在沙發上,大腦放空。

這樣下去不行。

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想建立星盜團,想想就算了,以目前的情況,他自身實力就不太允許。

他開啟星網,查詢各大職業相關資訊。

什麼職業最賺錢?像醫生、律師、復刻師、馴獸師等等,都有基礎門檻,比這些職業更賺錢的職業,如創意總監、精算師、分析師等等……需要更高的門檻。

欒懷謹眼皮跳了跳,陷入沉思。

等他反應過來時,小黑蛇伸出小腦袋,自動鑽入欒懷謹的手心處貼貼,小鸚鵡將這一幕看在眼中,撲扇翅膀啄了小黑蛇一下。

兩個小寵物立刻開始了一場混合大戰。

欒懷謹有瞬間的茫然,小黑蛇就算了,他無法理解,為什麼看起來十分溫馴的小鸚鵡也會進行大戰?不過,在他發現這兩個小寵物造成不出太大的傷害後,他就沒有阻止了。

忽地,個人光腦傳來一陣提示音。

他強撐起精神去看,入眼的是一條轉賬資訊,剛好十萬。

毫無疑問,這是文華陛下轉給他的錢。

他開啟個人光腦,十分真誠地感謝一番,他並不知道,收到他資訊的皇帝陛下反而更為生氣了。

這個沒用的兒子。

欒懷謹先是聯絡警官,又以私信的方式聯絡受害者,將六萬轉賬給他,這件事就這樣終結。

手頭還剩下四萬左右。

本著哪怕是一點點效用也好,他用三萬多購買了一瓶寶實系營養劑。

試用一番,效果並不太好。

有些遺憾,也很可惜,更是浪費了錢。

晚上吃過飯,欒懷謹開啟個人光腦,新聞中看到了統計列表。

大資料顯示,近十年來覺醒源書的人越來越少,別說傳說級,天級源書也非常少見。

三月一次的引導改為一月一次,每次持續七天,據統計,九月、十月竟都沒有天級源書誕生。

就是最常見的單源卡覺醒者的數量也銳減。

評論區有人猜測,將星際十二聯盟設定為一個大整體,應該是幾年前,也有可能是十多年前,斯藍帝國覺醒了一位傳說級源書持有者。

能量是恆定的。

有可能就是因為那位傳說級的出現,才會導致近幾年來覺醒者越來越少的情況,數以萬計的源書體、單源體銳減,這些能量匯總,提供傳說級源書體的成長。

當然,這僅僅只是一種猜測而已。

很多人感到遺憾,為什麼那位傳說級源書體並沒有覺醒於他們國家?如果覺醒於他們國家就好了。

甚至還有人委婉地說明,如果那位傳說級源書持有者覺醒於卡特帝國,說不定他們在星際聯盟的地位不再是倒數,能夠向前前進幾名也說不一定。

欒懷謹看著評論區,心想,以卡特帝國目前的情況,別說前進幾名,甚至有可能被斯藍帝國吞併。

就是因為感覺到危機,帝國一項項政策進行更改,又或者在改變的途中,如三月一次的引導日變更為一月一次,更多的普通民眾有可能更早一些覺醒,各大兵團放低門檻開始招人。

欒懷謹繼續觀看資訊。

也是巧合,剛好就點入了一個復刻卡製造教程直播間。

直播間彈幕密密麻麻。

主播只露出了一雙手,白皙纖長,膚如凝脂,非常好看,彈幕上都在誇讚主播的手。

有彈幕發言,這麼漂亮的一雙手,不寫作業可惜了。

瞬間,一條彈幕划過去的時間無數人點贊。

欒懷謹遮蔽彈幕。

復刻卡片,根據復刻師的狀態,短則一個小時,長則需要數個月。

主播最近的狀態很一般,今天是開直播的第三天,進度到了一半。

欒懷謹看了大概一個小時的直播,從表面上看來,好像十分簡單,他覺得他上他也行。

再看看彈幕,很多人與他擁有相同的見解,都認為他們上他們也行,緊接著,就能夠看到其他人發出的彈幕,眼睛學會了,手和身體永遠都學不會。

這就和他人學習繪畫,一筆筆線條勾勒起來極為簡單,最終像是魔法一般畫出美麗的繁華盛景一般,新人們看著教程認為自己也能做到,試一試人就傻了。

人生最大的錯覺之一,我上我也行。

其實還真的不太行。

欒懷謹換了個直播間,真巧,又是一個複製復刻卡的直播間。

欒懷謹有一個疑惑。

必須是源書體,又或者單源體才有可能成為復刻師,並且他們只能夠復刻自己的源書、源卡技能。

據欒懷謹的瞭解,源書體、單源體中擁有復刻天賦的又是相當少的一部分,這也就導致世面上售賣的卡片具有單一性。

像很多非常厲害的源書技能,當源書體死亡,源書消散,技能將永久消失。

欒懷謹看著直播中的畫面,有些出神的想,有沒有一種可能,復刻師是否能夠復刻其他人的源書技能?例如,將其他源書體作為媒介,讓他們召喚出自己的源書,之後將他們的源書技能復刻下來?這些人本身沒有復刻天賦,那麼就讓有天賦的人來。

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看了一會兒,欒懷謹就退出了直播間。

晚上九點左右,莫里斯回來。

經過高強度的訓練,莫里斯全身都是汗,他先去沖洗一番,之後服侍欒懷謹沐浴。

泡在浴缸內,莫里斯力道適中地按揉著欒懷謹的頭。

浴室內能夠聽到水流聲。

浴室外,能夠聽到黑蛇“嘶嘶”的叫聲,時不時伴隨著粉紅小鸚鵡“啾啾”的叫聲。

一陣撲騰聲響起,那兩個小東西應該又打架了。

幾分鐘後,粉紅小鸚鵡貼在門上“啾啾”直叫。

負責照顧兩個小寵物的宮女說道:“小煩煩、金六萬,三殿下正在沐浴,你們不要打擾殿下.”

小鸚鵡的叫聲變得更大也更加的委屈了,“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像是在催促著開門。

欒懷謹看向莫里斯,輕聲下達指令,“開門.”

莫里斯恭敬應了一聲“是”,站起身,將門開啟。

幾乎是瞬間,小黑蛇竄進來靠近欒懷謹,之後因為水溫,又迅速竄走,與欒懷謹拉開一段距離。

粉紅小鸚鵡撲騰著翅膀靠近欒懷謹,就和小黑蛇一樣,水溫下也跟著拉開距離。

兩個小寵物隔開一段距離盯欒懷謹。

欒懷謹:“……”莫里斯繼續服侍欒懷謹沐浴。

不久後,伴隨著“嘶嘶”與“啾啾”的叫聲,他為欒懷謹擦乾身上的水跡,又為他吹乾頭髮,兩個小寵物這才重新靠近欒懷謹,之後又為了誰貼貼更多爭吵了起來。

“啾啾!”

嗷嗷!“嘶嘶!”

嗷嗷!欒懷謹點開個人光腦看了看,他傳送給明何的私信仍舊處於未讀狀態。

等莫里斯將頭髮吹乾,欒懷謹躺在床上。

莫里斯說道:“三殿下,那麼我先出去了,如果您有什麼需要……”欒懷謹說道:“你留下.”

莫里斯愣了下,一臉不解地看著欒懷謹,“……”欒懷謹如墨的雙瞳看向莫里斯,下達指令:“莫里斯,脫衣服.”

欒懷謹的個人光腦發出聲響,不過他並沒有觀看私信,一雙漂亮的黑瞳直直看著莫里斯,與他對視。

黑蛇與小鸚鵡察覺到室內微妙的氛圍,目光好奇地看了看欒懷謹,又看了看莫里斯。

小鸚鵡又學會了新的詞彙:“脫衣服啾!啾啾!”

莫里斯:“……”莫里斯感覺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尤其,小鸚鵡學會了新的詞彙,當他複述欒懷謹的話時,就像是在催促他。

不需要欒懷謹再次開口,也不知道懂不懂是什麼含義,小鸚鵡催促一般,又一次說道:“啾啾!脫衣服!”

可能是天賦技能,這隻小鸚鵡但凡是不正經的話,基本一學一個準。

紅霞染紅莫里斯的整張臉,手指微微發顫,他還是根據欒懷謹的命令,動作緩慢地解開衣釦。

穿著一身寬鬆睡袍的欒懷謹目光放在莫里斯身上,沒有催促,從他那一雙如深潭一般的雙瞳中也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忽地,門外響起侍從的稟報,“三殿下,明何大人來了.”

欒懷謹:“……”恰好,莫里斯解開了上衣衣釦,露出了胸膛。

因為害羞,他的臉頰、耳垂、脖頸,甚至於身上的肌膚也一片紅彤彤,目光羞恥地看了看欒懷謹,又迅速低頭。

欒懷謹眼皮跳了跳,目光看向門的方向。

比所有人最先行動的是……黑蛇。

黑蛇速度飛快,一個箭步衝向門,也不知道這條蛇是怎麼做到的,細細長長的身體纏繞在門把手上,下一瞬間,門就開了。

粉色小鸚鵡可能是因為好奇,扇動小翅膀,跟在黑蛇後面飛,嘴裡喊著:“啾啾!啾啾!啾啾!”

欒懷謹目光朝著門的方向看去。

入眼的就是明何。

黑蛇直接纏繞在了明何的脖頸處,下一刻,這條蛇鑽入明何的衣服內消失不見。

無論從各方面看,都看不到蹤跡。

粉紅小鸚鵡圍繞著明何轉了一圈,似乎是想找到黑蛇,沒找到。

明何伸手,小鸚鵡像是懂了他的意思,落在了他的手指上。

明何邁開腳步,進入房間,湛藍雙瞳瞥了眼因為羞恥幾乎全身都在冒著煙的莫里斯,之後又將目光轉向半躺在床上的欒懷謹身上。

粉紅小鸚鵡小腦袋微微抬起,炫耀自己新學的詞彙:“脫!脫!脫衣服!啾啾!”

欒懷謹:“……”明何唇角彎了彎,與欒懷謹墨黑雙瞳對視,說道:“抱歉,三殿下,這麼晚還來打擾您.”

欒懷謹:“……您或許可以換一個時間點.”

明何:“我在不久前收到您發給我的資訊,我很擔心我的小寵物會傷害您.”

欒懷謹:“明何閣下,我並沒有對您說過,金六萬在我這裡.”

很顯然,聽得懂人話的小黑蛇應該是對新名字非常滿意,聽到這三個字,立刻從明何的衣服裡冒頭,動作飛快,瞬間就竄到了欒懷謹身上。

明何疑惑:“六萬?”

欒懷謹說道:“明何閣下,所以這條蛇確實是您的蛇,是嗎?”

他身體微動,打算下床。

見到這一幕,一旁莫里斯動作迅速,以單膝下跪的姿勢為欒懷謹穿上鞋。

欒懷謹邁步,走到明何面前,大約在他面前一米左右的距離停下。

欒懷謹需要明何的資訊素,他其實想更靠近一些,不過現在的情況並不允許他這麼做,現在主要需要進行談判。

欒懷謹說道:“明何閣下,現在我們先來談一談,今日,關於您的蛇肇事後需要的賠償問題.”

明何:“……”哪怕是明何,這也是他來到這裡後萬萬沒有想到的結果。

欒懷謹面不改色地將今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明何看了眼纏繞在欒懷謹身上的小黑蛇,頓了下,詢問:“懷謹殿下,您有什麼想法?”

欒懷謹伸手戳了戳黑蛇。

黑蛇順勢而上,小腦袋貼貼欒懷謹的手心,它看起來非常喜歡他。

欒懷謹說道:“明何閣下這一段時間似乎很忙,暫時將金六萬放到我這裡養一段時間如何?”

有一種說法,叫做,養著養著,或許就成自己的了。

不等明何回應,欒懷謹又說道:“因為今天發生的事情,為了能夠更好地表達歉意,我要帶著它向受害者真誠道歉,我希望明何閣下能夠將它暫時留在我這裡.”

明何輕笑出聲,說道:“看來懷謹殿下很喜歡阿金.”

欒懷謹沒有說話。

明何一雙含笑的湛藍雙眼朝著莫里斯看去,目光在他裸露的胸膛上停留的時間微妙的長了幾秒。

更微妙的是,粉紅小鸚鵡在這關鍵時刻又開始炫耀自己新學會的詞彙了,“脫衣服!啾啾!脫衣服啾!”

莫里斯下意識用雙手環抱住自己的胸口,覺得羞恥,原本就紅的臉此時更是紅得滴血。

“懷謹殿下,您是打算讓這個奴隸侍寢嗎?”

明何微笑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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