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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斯看著真心實感悲傷著的斯蒂爾,有瞬間的無語。
他說道：“……你不要擔心，你的技能很厲害.”
或者可以說是強悍過頭了。
他想到了之前。
之前他和欒懷謹一起去舊城區王老闆開的麻華源卡店時，斯蒂爾的監護人就在那裡賣出了兩張斯蒂爾復刻出的卡。
明明只有三級的卡片,卻賣出了五級復刻卡的價格。
那兩張復刻卡給了莫里斯深刻的印象。
作為結契戰士，莫里斯比任何人明白，那代表著那兩張三級復刻卡的品質內含技能非常的強大。
現在,在成功與斯蒂爾進行臨時結契後，他懂了。
因為還算不錯的天賦,簽訂奴隸合約之前，莫里斯曾與不少的源書體、單源體進行過結契,毫無疑問,單純從技能品質來看，斯蒂爾所持有的源書技能是最強的。
源書技能繁多，不同技能限制不同。
簡單一些舉例,如火球、水球、雷電球等最常見的基礎技能，這些技能先限定攻擊範圍、攻擊曲線，並且一旦釋放出攻擊，結契戰士與能量之間的聯絡就會徹底切斷。
這一類屬於最低等源書技能，多出現於白色初級源卡技能,限制多,靈活性低，且脫軌後不可控。
比較高階一些的源卡技能為連續釋放技能，例如土刺,地面出現一排土刺，隨著敵方的移動進行追擊。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防禦屏障、雷電轟擊等等等……斯蒂爾的源書技能屬於非常規技能。
莫里斯表面淡定,內心驚歎,他心想，不愧是被洛伊大主教判定為，如果正常成長，必然能夠成長為傳說級之下滿級源書的持有者。
他的源書第一技能屬於範圍性領域技能。
技能釋放的一瞬間，領域範圍大概是以他為中心的50米以內，直徑高達100米。
這個範圍，在集體群戰中會顯得略小，但一對一的戰鬥中，一百米的範圍就足夠用了，一般大型賽館的戰鬥平臺都沒有這個大小。
最重要的一點是，斯蒂爾的源書，從他六歲時覺醒到現在是沒有過絲毫成長的，一點提供他足夠的源書營養劑，那麼……技能範圍、技能攻擊數值將會有明顯的提升。
最終會成長到什麼級別，沒有人能夠說得明白。
與斯蒂爾結契後，莫里斯再一次深刻的明白，他那兩個泯滅良心的監護人差點毀掉了一種怎樣的天才。
不，現在也基本已經毀了。
原本自然成長能夠成長為天階最佳品質的源書，現在被鑑定為地階。
斯蒂爾聞言鬆了一口氣，唇角彎起一抹笑容，說道：“那，那實在是太好了.”
想了想，他又詢問，“是什麼技能呢？”
莫里斯說道：“是火屬性領域類技能.”
斯蒂爾：“領域？”
莫里斯點頭，簡單解釋了一下該技能的攻擊範圍、攻擊強度、靈活性、操控難度等。
斯蒂爾目光灼灼有神，像這種比較難的文字他其實很難聽懂，但他能感覺得到，莫里斯是在誇獎他的源書技能很好用。
三殿下會高興嗎？三殿下會像之前一樣，摸一摸他的頭嗎？想到這一層，他因為興奮，臉頰染上一層淡淡的粉，他好想將源書技能告知三殿下。
他希望三殿下能夠誇誇他，再次默默他的頭。
莫里斯和斯蒂爾是臨時結契。
永久結契和臨時結契的區別。
永久結契更加穩定，源書體與結契戰士能夠相距更遠的距離穩定傳遞源書技能。
弊端是，不同源書限制永久結契戰士數量，並且毀掉契約後，會對雙方造成一定影響，精神與身體會虛弱一段時間，後期能恢復。
一般而言，源書持有者並不願意與結契戰士進行永久結契，他們更喜歡臨時結契。
臨時結契有門檻。
玄級及以上源書才能夠臨時結契，按照欒懷謹的滿級十二級的劃分，就是四級之上。
四級之下，無法臨時結契，只能永久結契。
這也是十二聯盟的單源體被壓制的最主要原因，單源體的永久結契限制太多了。
絕大多數單源體一次性只能與一位戰士進行結契，兩人一旦超過一定距離，技能將失效，解除契約，雙方會同時進入虛弱期。
相對起來，臨時結契就顯得方便許多。
當然，臨時結契也有可能出現忽然斷開結契狀態的可能。
例如結契時效為三十分鐘，一場激烈的戰鬥途中，結契時效忽然到了…斯蒂爾與莫里斯的臨時結契時效為三十分鐘。
隨著兩人距離拉遠，技能效果越差。
莫里斯的判斷中，以斯蒂爾為中心200公里範圍內，技能效果不會有影響，一旦超越200公里範圍，技能傳輸效果將大打折扣。
斯蒂爾沒什麼概念，莫里斯卻知道，200公里的範圍太小了。
像傳說級源書，即便隔開一個大星座，也能夠傳遞對方源書技能。
不過，短距離也有短距離的好處。
幾乎沒有技能延遲。
但仔細想想，一般進行臨時結契的雙方距離也不可能太遠，畢竟臨時結契一開始就有時效。
兩人越是交流越是高興，覺得領域類技能厲害極了。
莫里斯的敘述中，從來就沒見過什麼世面的斯蒂爾感覺，單憑這一個技能，以後再也沒有人可以傷害他的主人了！當然，這就是活在夢裡了。
斯蒂爾飄飄然中，莫里斯說著說著，忽然就說起了斯藍帝國那位傳說級源書體。
斯蒂爾：“……”莫里斯：“……”頓了下，斯蒂爾詢問，“一次同時結契上百萬戰士？”
莫里斯點頭。
斯蒂爾：“……”按照他的感覺中，像莫里斯這樣的，他一次只能結契三十個左右，吧？這個差距，只能說是遙不可及的天塹。
莫里斯繼續科普：“除了那位傳說級源書體外，十二聯盟還有……”斯蒂爾：“……”莫里斯：“……”兩人得出結論。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比他們強的大有人在，他們還需要不停的努力。
斯蒂爾吸了吸鼻子，說道：“我，我進行源書鑑定時，雖說瑟安教會那位大主教說很可惜很遺憾，我的源書現在已經很難成長為天階了，當時我覺得這沒什麼，但，但是我現在心好疼.”
頓了下，他雙瞳含著淚水，聲音有些哽咽，“比起我的源書無法成為天階源身，我更心疼的是我太沒有用了，我無法成為三殿下的助力.”
莫里斯：“……”莫里斯嘴角抽了抽，他覺得斯蒂爾的這種想法大可不必，因為哪怕無法進入天階，地階本身就是非常好的品階。
莫里斯見不懂常識的斯蒂爾真心實感地傷心，安慰道：“如果殿下知道你的源書第一技能效果就是領域類技能，會非常開心的.”
斯蒂爾立刻就被安慰到了。
關燈，兩人躺在各自的床上，他們該睡了。
斯蒂爾在床上輾轉反側，大腦仍舊處於興奮狀態，他睡不著。
他在床上翻來覆去，明明已經儘可能壓低聲音，卻還是吵到了莫里斯。
莫里斯詢問：“怎麼了？”
斯蒂爾說道：“睡不著.”
他又說，“我現在睡的床是我有生以來最柔軟的床，最溫暖的被子，今天還去了制卡室，喝到了殿下送我的牛奶……”他一連說了許多。
莫里斯靜靜地聽，說道：“既然睡不著，那你就找點事做吧.”
他想說的是，斯蒂爾可以趁著這個時間點學習文字。
斯蒂爾忽然說道：“那，那我想試著復刻卡片.”
莫里斯：“……啊？”
斯蒂爾：“雖說和宮廷制卡工作室的大人們無法比，但是我復刻的卡片應該還能賣一點點的錢，哪，哪怕是一點點也好，我想試一試.”
莫里斯曾經在星網上看到過制卡過程，卻從來沒見過現場，他詢問：“我可以看嗎？”
斯蒂爾：“當然可以.”
兩人一同走出宿舍，不久後，莫里斯就見到了斯蒂爾復刻卡片的全過程。
用最簡單的裝置，從空白卡開始製造，之後自己調和墨水。
墨水色澤是像他源卡上的刻印一般的火紅色，之後召喚源卡，開始進行復刻。
雖說現在已經是深夜，然而在極度亢奮的情緒下，斯蒂爾的精神集中度空前高，效率也就非常快。
事實上，單純看狀態，以年為單位，今天是這些年來他狀態最好的一天。
大約凌晨四點左右，斯蒂爾成功復刻出了兩張卡。
兩張卡的品質十分不錯。
斯蒂爾收拾好材料，和莫里斯一同回到宿舍，幾乎一沾上枕頭就睡了過去。
他們並沒能睡多久。
早上莫里斯需要服侍欒懷謹起床沐浴更衣。
根據欒懷謹的起床時間，莫里斯起床洗漱，斯蒂爾跟著一起起床，去找欒懷謹。
他們過去時，欒懷謹才睜開眼睛。
他躺在寬大的床上，眼睛微微開啟，墨色睫毛濃密，面板顯得無比白皙，嫣紅唇瓣更是顯得比花還要嬌豔。
即便眼下濃重的黑眼圈，也無法遮掩他的美貌，更是增加了一抹破碎的美感。
莫里斯扶著欒懷謹起床，跪坐在地，為他穿上鞋子。
一旁小黑蛇拍打著蛇尾，時不時拍一下莫里斯，彷彿像是時時刻刻都在警告他，不許逾越。
雙標小黑蛇警告莫里斯的同時，自己總是和欒懷謹貼貼，再貼貼。
粉紅小鸚鵡找到機會就拍小黑蛇一翅膀，之後在小黑蛇一雙金瞳的注視下歪七扭八的飛開，然而這並不妨礙它找到機會就繼續給小黑蛇一翅膀。
斯蒂爾很羨慕，他也想像莫里斯一樣服侍欒懷謹，但是他現在還什麼都不會。
斯蒂爾雙手握緊成拳，表情很認真，偷偷學習莫里斯的每一個動作，就和昨天在工作室學習復刻卡時一樣的認真，如果他學會了，以後他或許也能這樣服侍三殿下。
欒懷謹洗漱過後，在莫里斯以及兩位侍從的服侍下穿上一套新的衣服。
他聲音冷冷清清，詢問斯蒂爾：“昨天還適應嗎？”
斯蒂爾受寵若驚，瘋狂點了點小腦袋。
莫里斯與南臨殿的幾位侍從、宮女將這一幕看在眼中，覺得斯蒂爾真真就像是一條忠犬。
他們想，如果斯蒂爾有尾巴，那麼他的尾巴此時應該已經瘋狂搖晃起來了。
像是想到了什麼，斯蒂爾周身冒著愉快的小泡泡，說道：“殿下，昨天您似乎有和莫里斯說，讓我們試著結契.”
欒懷謹看向斯蒂爾，與他雙瞳對視。
斯蒂爾原本就紅的臉頰此時更加的紅，他再一次為欒懷謹的外貌，尤其那一雙比黑曜石還要漂亮的雙瞳感到驚豔，他有些害羞，覺得看著欒懷謹都是一種褻瀆，下意識避開眼睛，小小聲地說，“殿下，我和莫里斯結契成功了.”
莫里斯沒有插話。
斯蒂爾繼續說：“莫里斯說，我的源卡有著不錯的技能.”
說到這裡，他偷偷用目光窺了欒懷謹一眼，又迅速垂頭，繼續說，“莫里斯說，是火屬性領域類的技能.”
欒懷謹挑起一道眉，有些意外。
一位侍從倒抽了一口氣。
相對比斯蒂爾的沒有常識，在皇宮工作的他們比任何人都明白，領域類技能屬於多麼稀有的技能。
欒懷謹的聲音一如之前一般平淡，“不錯.”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足以讓斯蒂爾高興到起飛，他恨不能蹦起來表達自己的喜悅，不過他忍住了。
他繼續說：“我不是很清楚，昨天和莫里斯大人臨時結契成功了，不過很遺憾，臨時結契時間只有三十分鐘，非常的短暫.”
欒懷謹心想，這是正常的。
越是強大的技能，臨時結契持續時間就越是短暫。
斯蒂爾聲音又顯得十分失落：“昨天莫里斯告訴我，厲害的源書持有者，能夠同時與數百萬人進行臨時結契，但我遠遠做不到.”
他越說，頭垂得越低。
欒懷謹：“……”莫里斯：“……”欒懷謹心想，斯蒂爾是一個比他都沒有常識的卡特帝國本土人。
莫里斯，以及將這一幕看在眼中的侍從、宮女們特別無語。
所謂的一個人能夠同時與數百萬人結契，那是隻有傳說級源書持有者才能夠做到的，普通源書持有者絕對無法做到。
斯蒂爾一臉失落地說道：“我感覺，如果是像莫里斯一樣的戰士，我一次最多隻能與三十人進行結契.”
這件事，對比數百萬人，他覺得太丟人，昨天甚至沒有勇氣對莫里斯說。
但是他不想隱瞞欒懷謹，一番猶豫後，還是決定坦白。
整個室內一片安靜。
欒懷謹很認真地思考，三十人。
以上輩子的自己為參考，他覺得初始源書技能還算不錯，是最少見的領域類技能，但一次只能臨時結契三十人……這個數量其實有點少。
就好像現在的他，同樣也是才覺醒的源書，但他的感知中，他能夠至少與上千人同時進行臨時結契。
不過欒懷謹明白，不能和自己對比，要對比的是其他的源書體。
然後，下一刻……從斯蒂爾所說的“三十”的數量中回過神來的侍從、宮女們紛紛倒抽了一口氣。
欒懷謹：“……”欒懷謹心想，很好，透過這些人的反應就能夠看出，領域類技能能夠同時與三十人進行結契，應該是超乎標準的非常厲害了。
其實也不太有常識的欒懷謹看向完全沒有常識的斯蒂爾，“還算不錯，未來會慢慢增加.”
斯蒂爾乖巧應一聲“是”，又說：“殿下！我一定會努力成為殿下身邊最有用的人！”
莫里斯：“……”他莫名有了種危機意識。
欒懷謹：“好.”
斯蒂爾又說道：“啊，殿下，還有這個！”
斯蒂爾小心翼翼將自己熬夜復刻出的兩張復刻卡交給了欒懷謹。
欒懷謹接過。
斯蒂爾紅著臉說道：“我昨天晚上的精神狀態還算不錯，試著做了做，以，以後我復刻出來的卡片全都給殿下！”
他又說，“雖說不太值錢，品質也不太好，但，但是，我以後會更加努力的！”
對復刻卡的鑑定方式一無所知的南臨殿的侍從、宮女們聽斯蒂爾這麼說，很認真地認為品質應該是真的不太好。
欒懷謹看著手上兩張小小一張的復刻卡，品質什麼的他不會看，但根據之前在麻華源卡店的經歷來看，品質應該不會差。
早上吃過飯。
雪莉爾派人來到南臨殿，帶莫里斯去醫院治療臉上的疤，現在他臉上觸目驚心的疤痕已經淡化的差不多了，不過還是要繼續接受治療。
斯蒂爾則是去宮廷制卡工作室繼續學習。
南臨殿仍舊是很吵鬧。
主要有一個話癆粉紅小鸚鵡。
隨著跟在欒懷謹身旁的時間久了，這個過去顯得非常膽小怯懦的小鸚鵡變得越發活潑，也越來越聰慧靈性。
很明顯，它很喜歡與欒懷謹結契。
每當欒懷謹在房間又或者書房召喚出源卡觀察時，小鸚鵡就會圍繞著欒懷謹團團轉。
明明作為一個小動物，卻以各種各樣可愛的方式表達著自己想要與欒懷謹進行結契的渴望。
考慮到小鸚鵡不聰明還很會說人話，欒懷謹其實並不怎麼想和它結契，然而……這個小東西會吧嗒吧嗒掉眼淚，胖胖小小的身體會因為傷心搖搖欲墜。
欒懷謹摸了摸小鸚鵡柔軟的絨毛，偶爾也會妥協，滿足它的渴望與之結契。
比起人類，他更信任小動物。
等小鸚鵡再懂事一些，他或許可以教它學習。
讀心應該是非常好用的技能。
-上午十點左右，欒懷謹開啟個人光腦，還是沒有收到明何的回覆。
拒絕侍從、宮女的跟隨，帶著兩個小寵物，欒懷謹再次去了舊城區。
他幾乎將舊城區所有源卡店全部轉了一圈，特意避開王老闆的麻華源卡店，在一家極為破舊的店鋪售賣出了斯蒂爾復刻出的兩張卡。
售賣卡片時有一個小插曲。
買家壓價，賣家自然會想著提價。
欒懷謹屬於賣家，在和店鋪老闆談價格時，小鸚鵡張開小嘴，聲音稚嫩，“啾啾！五萬！五萬！啾啾！最多五萬！五萬！啾！”
頓時，店家目光震驚地看向與欒懷謹脖頸處纏繞的黑蛇貼在一起的小鸚鵡。
一秒前，店家說：“不行，三萬五，最多三萬五，不能更多了！”
欒懷謹處於和小鸚鵡的結契狀態，立刻就明白了小東西的意思。
欒懷謹看向老闆，說道：“兩張十萬，您認為可以，我們就成交，不行，那麼我去帝星所有源卡店問一問，畢竟以後要長期交易.”
老闆梗住。
他有瞬間的無語，竟然不是去別家看看，而是去帝星所有的源卡店看看。
他表情複雜地看了看粉紅小鸚鵡，一臉便秘表情與欒懷謹進行交易。
欒懷謹離開時，店老闆委婉地表示，小鸚鵡使用的這一類異能挺好用，雖然不是戰鬥類技能，但確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技能，它的價格甚至遠遠高於戰鬥類復刻卡，如果有的話……特殊類卡，價格並不以等級、品質來衡量。
欒懷謹立刻就懂了店老闆的意思，點點頭表示明白，帶著兩個小寵物離開了源卡店。
他又在舊城區晃了片刻，遇到酒鬼，也遇到一些鬧事的人，不過這些人看到纏繞於欒懷謹脖頸處的黑蛇。
小黑蛇威懾力十足，舊城區眾混混繞路而行。
中午隨意在舊城區的一家店吃過飯，下午逛藥劑店。
十萬卡特幣，它的購買力應該是非常充足的，前提是，購買的不是寶石系營養劑。
購買寶石系營養劑，十萬卡特幣的購買力度是真的不太行。
根據斯蒂爾的檢測結果，一共購買了三管不同的寶石系營養劑，剛好用了十萬。
拿著三管昂貴的藥劑，欒懷謹心情沉重的回到南臨殿。
下午四點，欒懷謹終於收到了明何的回覆。
明何的回覆言簡意賅，斯蒂爾可以和他一同進入兵團，不過是以特殊源書持有者的身份進入，而不能將他和他安排在一起。
在這一點上，莫里斯也一樣。
莫里斯作為奴隸，當他選擇進入軍部時，他的地位等同於軍部中的戰寵，和黑蛇、小鸚鵡等處於相同的地位。
對比人類，戰寵的世界又顯得尤為殘酷。
因為不會人類的語言，溝通有障礙，爭鬥將無可避免。
欒懷謹眼睫微垂，心下思考，幸好莫里斯與斯蒂爾能夠進行臨時結契，這樣他的實力應該有保障。
明何簡單回覆斯蒂爾的訊息後，兩人沒再進行任何交流。
下午七點。
莫里斯與斯蒂爾都回來了。
欒懷謹將兩人帶入書房，將提前購買好的三管寶石系營養劑給了斯蒂爾。
斯蒂爾接過，目光疑惑地看著手上三管營養劑。
他已經知道了，只要服用寶石系營養劑，補充源卡所需營養素，常年圍繞身體的痛感就會降低，但其實習慣疼痛的他，覺得現在也還好。
考慮到斯蒂爾不認字，欒懷謹將營養劑的服用方式告知斯蒂爾。
以召喚源書的狀態服用藥劑，因為這種狀態能夠最大限度吸收藥劑營養素，同理，在人、動植物身上提取資訊素時，最好也是以召喚源書狀態貼貼。
一次服用一管藥劑，營養補充劑是一個過程，短時間服用過量會導致藥劑成分因為無法被吸收而流失，等同於浪費。
倒是對身體不會造成影響，最多就是浪費錢，然而金錢誠可貴。
斯蒂爾一臉認真地聽著，乖巧點了點腦袋，欒懷謹說道：“現在你可以服用了.”
小鸚鵡“啾”了一聲，又“啾”了一聲，聲音軟軟糯糯，“啾啾！啾啾！”
欒懷謹從桌面上拿出小零食投餵給粉紅小鸚鵡，“啾啾”叫個不停的煩人精終於消停了，緊接著，小黑蛇又鬧開了。
欒懷謹又投餵小黑蛇。
他現在已經非常習慣照顧兩個小寵物了。
明明看起來非常冷漠的人，他照顧兩個小寵物時的動作卻顯得非常溫柔，畫面美如景，或者說他在的地方就是最美之景。
同一時間，有生以來，六歲時就覺醒源書的斯蒂爾第一次服用營養劑。
沒有服用就不會知道，當真正服用後會有真切的感受，對他而言，這就好像等同於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
一直以來，莫里斯覺得是沉重的，然而在服用過藥劑後，他感覺沉重的鎖鏈被利刃斬斷，身體處於全所未有的良好狀態。
欒懷謹叫道：“莫里斯.”
斯蒂爾耳朵動了動，有點羨慕莫里斯，他也想讓三殿下叫他的名字。
莫里斯恭敬回應，“是！”
欒懷謹：“在進入軍部之前的這一段時間，你每天晚上八點到九點，教斯蒂爾學習文字.”
莫里斯與斯蒂爾同時應聲。
同一個書房，距離欒懷謹不遠處，莫里斯教斯蒂爾學習文字，從最簡單的文字教起，一個耐心，另一個迫切想學，教學進度還算不錯。
將這一幕看在眼中，欒懷謹眉頭微皺，將蹲坐在自己肩頭的粉紅小胖啾給抓到手上，開始教小東西學習語言。
相對比斯蒂爾的進度，欒懷謹與小鸚鵡的進度倒是十分不怎麼樣。
欒懷謹想，粉紅小鸚鵡真是神奇的品種，不正經的話一學一個準，明何、垃圾、弱雞、嬌弱、脫衣服、別打了、虛弱、可愛這種話學得無比速度，然而認真教，就會一整個毛茸茸都陷入懵的狀態，只會“啾啾”了。
一轉眼，到了十點。
莫里斯與侍從服侍欒懷謹沐浴。
斯蒂爾很羨慕，他很自卑，他真是廢物，就是服侍主人沐浴都不會。
事實上……同一個浴室，氤氳蒸騰的水汽中，距離浴缸不遠處，小黑蛇和粉紅小胖啾正在緊迫盯莫里斯。
莫里斯覺得，只要稍有不慎，小黑蛇或許就會咬自己一口。
他現在已經知道了小黑蛇的品種，星宇金瞳蛇。
他覺得，他正在用自己的生命為賭注服侍欒懷謹沐浴。
欒懷謹感覺著莫里斯手指在他的髮絲間穿插時帶來的舒適感，雙眼半闔顯現出慵懶的狀態，詢問：“斯蒂爾，你今天還打算復刻卡片嗎？”
斯蒂爾很喜歡欒懷謹叫自己的名字，他激動地回應，“如，如果殿下沒有別的什麼吩咐，是打算復刻的！”
欒懷謹輕聲“嗯”了一聲，用很低的聲音說：“好，讓我看看吧.”
斯蒂爾雙瞳雪亮。
斯蒂爾覺得，活著真好。
能從那逼仄的房間裡走出來，真好。
外面的世界，真好。
主人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