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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七中隊進入步炮協同戰術演練階段,再一次開進了瓦崗寨地區。

大隊抽調戰教連部分兵力和後勤部分人員隨隊進駐瓦崗寨,跟蹤保障。

柳瀲是保障人員之一。

導致柳瀲負傷的肇事者是蔡德罕。

蔡德罕那天作為譚文韜的助手跟隨“紅軍步兵一團”開設前進觀察所,在857高地實施抵近作業。

蔡德罕多少有點緊張,戰術教員張陵水在分工的時候,讓譚文韜擔任營長角色,只給了蔡德罕一個指揮排長職務。

按說都是學員,就算一個成績好一點,一個成績底子差一點,但都是那幾個老師教出來的,營長和排長的碼子也差得太大了。

蔡德罕的緊張還不在這裡。

蔡德罕是有自知之明的,跟譚文韜爭個高低,他當然不是對手,再說,以他的一貫原則,是習慣於任勞任怨的。

他的緊張在於指揮排長這個角色的艱鉅性。

在前進觀察所作業,營長雖然是最高長官,但真的打起來了,功夫還在指揮排長身上。

而計算諸元恰好是他的弱項,張陵水之所以選擇他擔負指揮排長的作業,也就是有加強他這方面素質的意思。

蔡德罕心裡直犯嘀咕。

譚文韜比他全面,指揮排長那套業務對譚老一來說是輕車熟路,可是營長這個職務在這次行動中,只有三個動作,一是參加步兵協調會,明確任務;二是選擇陣地和觀察所位置,確定射擊方式;三是在戰鬥發起後下決心。

而這所有的一切,都必須由指揮排長提供精確的方案和資料。

如此一來,蔡德罕的壓力當然就大了。

但命令是不可抗拒的,再說也沒有理由抗拒。

說什麼?就說讓自己當營長,讓譚文韜下放當排長,這叫什麼話?說不出口嘛。

頭皮一硬,就赤膊上陣了。

好在譚文韜這個“營長”沒有擺譜,佔領觀察所之後,立即同“指揮排長”一道作業,幫了蔡德罕不少忙。

擔任計算兵的是戰教連偵察班的一個小夥子,技術尚可,但是比較死板,“排長”不下命令就紋絲不動。

演練開始之後,791電臺和“步兵團”配屬來的步談機嗚哩哇啦地一個勁兒叫喚,各種情況蜂擁而至,蔡德罕拉開架勢,定點、查表、計算,指揮尺和計算盤操練得花團錦簇,大伏天裡搞出了一身冷汗。

前面幾個步驟,“譚營長”親自檢查並親自參與核算,好歹是沒出問題,再往後理出頭緒了,蔡德罕也漸漸地得心應手了,卻不料風雲突變,炮兵群通報,857觀察所遭敵炮擊,營長陣亡,由指揮排長接替指揮,緊接著又來了幾組情況——某某某部在某某地區前進受阻,請求炮火實施壓制射擊,某某某高地敵一個連實施反撲,請求炮火覆蓋,某某某地域我軍一個連被敵包圍,請求炮兵實施攔阻射擊……蔡德罕不僅自己汗流浹背,還把戰教連配屬來的那個計算兵罵個狗血噴頭——鏖戰之際,這小子居然連連出錯,害得蔡德罕從營指揮到班計算全一個人包圓了,而此時已經“陣亡”了的營長譚文韜正在一棵小樹底下悠閒地乘涼。

終於,蔡德罕堅持不住了,先是聽見耳朵裡嗡嗡亂響,不光有電臺裡的,有擔任導演的張陵水發出來的指令,還有炮聲——炮聲隆隆,天搖地動,蔡德罕的嘴裡只來得及叫聲:“我也要求陣亡”,便一頭栽在地上。

譚文韜見勢不妙,死而復生,一躍而起,抓起電臺話筒就喊醫生。

當時柳瀲正在山下——即以凌雲河和魏文建分任連長和指導員的炮兵連陣地上分發防暑降溫藥品,接到命令背起藥包就往山上跑,趕上來迅速判明蔡德罕是急性暑熱性虛脫,先給他打了一針,又灌了兩瓶十滴水。

十分鐘後蔡德罕仍然昏迷,醫生久等不來,柳瀲擔心延誤醫治會發展成為肺水腫。

儘管沒有處方權,但柳瀲還是當機立斷,給蔡德罕掛上ob—x靜脈點滴,同時組織人員往山下抬。

下山的時候,柳瀲一隻手負責擔架,一隻手擎著輸液瓶,一步沒有踩穩,從半山坡上滾了下去。

這次事件的結果是,由於搶救及時,尤其是及時地使用了ob—x,化險為夷,蔡德罕肺水腫沒得上,成績也沒有拉下,病前所有作業均在良好以上。

但柳瀲——這個一向不為廣大學員關注的區炮兵教導大隊衛生員,二十二歲、擁有五年兵齡的女兵,卻被摔碎了右腿膝蓋關節,成為“中華殘疾人聯合會”的一名年輕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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