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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天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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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域,位於古界中心,相較於其他四域,聖域更像是萬族之地,化形妖族,或是奇珍異獸,並不少見,人族統一之心一直未滅,但卻只能將這個想法深深藏起。能統一其餘四域,也是人族先賢的高瞻遠矚,趁著妖族將精力都放在聖域的時候,以雷霆手段,付出了慘烈的代價,又經過無數時間才達成,而妖族在聖域爭奪中,元氣大傷,只能坐看人族統領四域,最終聖域萬族林立,爭鬥一直存在,不過各族都在約束,同時也在默默發展自身,只待時機成熟,已經數萬年沒有過大型戰爭的聖域,誰也不敢說,就能一直這樣和平下去。

聖域的勢力,盤根錯節,又有九個勢力名氣最大,人族聖宗,妖族萬妖宗,顧名思義,為眾妖族集結所成。而又有三門四象,天門,地門,玄門,此三門,但卻並不像聖宗,僅為人族,其內不少妖族也是位居高位,或者說,三門就是聖域的另一個縮影,萬族林立,他們所主張的也是休慼與共。而四象,為古之聖獸青龍,白虎,朱雀,玄武。此四族不屑於萬妖族,更看不上各族混亂的三門,四族有各自的血脈傳承,只希望有族人能夠血脈返祖,完整繼承先祖傳承,再現天地初開之時,四族風光。可以說九個勢力,各有心思。除卻九個勢力,還有各種同樣不可小覷的隱世宗門,這些宗門多是派出本門最優秀的弟子出世修行,而宗門,則不像其餘勢力一樣高調。

祖城,二祖登天之地,更是聖域的中心,經過無數年的發展,這裡已經看不見一點戰爭的痕跡,四座高聳入雲的圍牆,四座百丈的城門,遠遠觀之,如洪荒巨獸。祖城不可爭鬥。這是各族齊訂下的鐵規,也是由此,祖城,也成為了許多人的避難所,龍蛇混雜,但卻井然有序。而維持祖城秩序的,便是九大勢力。九大勢力,名響聖域,也多半如此。

而齊雲一行人,在經過了一個月的奔波,終於來到了聖域聖宗所在,這一個月中,眾人已經領略了聖域的寬廣,也從姜老和上官靖的口中知道了聖域祖城的一些基本情況,同時也知曉了此行的目的地。

聖域聖宗,也可以說,人族實力最大的宗門。天地玄三宗門,實力不弱於聖宗,但單以人族來講,聖宗的實力稱為人族第一併不誇張,其餘四域,域主,皆為逍遙境修士,四域可能也有神王境,但是聖域之所以凌駕於四域之上,就在於聖域的天地元氣,或者說天地道則更為完整,畢竟,二祖傳道之地,而神王境,想要更好的感悟天地大道,聖域自然是更好的選擇,上官靖對齊桓尊重的原因,也是因此。而聖宗,閉關的神王老祖,上官靖偷偷告訴齊雲自已的猜測,不下於五名,而逍遙境,也有數十人,而更多的則是合體和元嬰修士,還有的就是成千上萬的元丹築基練氣修士了,這些境界的修士雖然戰力不高,但卻是一個宗派的未來。而此次聖宗不惜花費百塊極品靈石開啟跨越傳送陣來接收其餘四域的天驕們,也未嘗沒有打著藉此徹底振興人族的打算。

聖宗,建立在一片山脈之上,遠遠觀之,八座山峰如利器一般插入雲霄,而山脈腳下,一座百丈豎立的峭石,石面上“人族聖宗”四字鐵畫銀鉤,異常醒目。而峭石旁,一條蜿蜒寬廣的石階一望不到邊際。

“這裡就是我人族的聖宗了,此四字,相傳乃是先賢神皇吳道子親手所書,此四字蘊含了吳道子前輩的天道感悟,不過你們的境界現在還是體會不到,等你們境界有所成時再觀之,自有益處。”姜老此時已收起了靈劍,數百名少年,望著“人族聖宗”四字,面上的激動之色,溢於言表。

“聖皇吳道子啊……傳說中的人物……”“好了,這石階一共一萬八千階,算是你們進入聖宗的試煉資格,你們自北域而來,雖然我不喜歡人族內鬥,但合理的競爭,卻也是修士修行必不可少的,其餘三域的少年,也是同樣如此,能走多遠,走多高,就看你們自已了。若是堅持不住,舉手示意放棄,我在山頂等你們。”姜老並未多言,而上官靖此時卻是拉住齊雲,輕聲道“走到山頂,有你想象不到的好處”姜老見狀,並未說什麼。衣袖一揮,二人已消失在了眾人身前。

“好了,北域的兄弟們,衝啊!!”一位年齡稍長的少年喊著口號率先踏入了石階。瞬間便踏出了一百多步,卻是面容通紅,速度也是降了下來。而其他少年也是在他之後,陸續踏入了石階。不過多數都是如那位先入的少年一樣,都是在百步以後速度慢了下來。

“這石階,有古怪,當然,如果僅憑這北域天驕二字就能進去這人族第一修仙宗門,那就更奇怪了。”齊雲並未著急,緩緩一腳踏出,邁入石階,第一步,並未有任何不適的感覺,齊雲速度不快,另一隻腳同樣向前踏出。而此時老白的身形出現在了齊雲旁邊,但是卻並未開口,而是若有所思。齊雲一步一步踏出,不一會兒就已經來到了第一百階,隨著踏入第一百階,齊雲頓感壓力倍增,好似有巨石壓在自已的身上,不過雖有壓力,卻也並不是那麼嚴重,元力自經脈運轉,壓力頓感一減,齊雲依舊如剛才一般,緩緩邁步,而隨著階梯增加,北域的少年們的速度,也逐漸拉開,前面的多半如齊雲一般,有著元丹後期修為,腳步雖慢,但依舊穩健,而那十多位築基的少年,卻是落在了最後面,腳步也是緩慢抬起,緩慢放下,而齊雲,此時腳步未停,卻想到了上官靖剛剛的話,“走至山頂,可能會有一些想不到的好處。”隨即開口,以元力將聲音傳遍這石階上所有的少年“堅持住,既然聖宗設下這個石階考核,那麼只要我們能透過,自然有著不錯的獎勵,而且四域同行,不要墜了我們北域的名氣,不僅僅是其他三域,也要叫這聖域的人,看看我們北域兒郎的本色!”其他少年聽言,神色微微一變,哪個少年不要強,更別說和其他三域人比較。“加油!!別放棄,我們一起來,就要一起進入聖宗。”“加油!!……”能來此處,皆為天才,而天才心性,本就驕傲。一時間,眾人重拾鬥志,望著好似遠在雲端的階梯,默默發力。

與此同時,石階頂端山峰之上,姜老、上官靖,還有四位看著中年模樣修士,皆在此看著山下石階的一切。一位長鬚修士開口道,“此子,心性不錯,觀其修為,元丹圓滿,想必資質也是不俗,而且還能鼓勵自已的同伴,而不是把他們當做對手,這一點,已經比聖域的一些天才要好了。”“北域,團結之風氣,確實不錯。”姜老想起北域送行的畫面,緩緩開口道。另外一名留著山羊鬍子的修士看著上官靖,笑著開口,“你這小朋友,有點意思。”上官靖對此並不意外,與齊雲雖是短暫相處兩個月,而這兩個月二人真正相處交談的時間,卻也並沒有太多。但是上官靖卻發現了齊雲身上區別於聖域少年的特別之處。“或許,在北域,團結才是他們能獨守一域的原因吧。”

上官靖望著那些不斷為彼此打氣的少年們,神情有些落寞,而其他幾人,也都不再開口。而山下石階上,那些少年,哪怕腳步搖晃,也未有一人開口放棄。“好了,他們既已進入了天梯試煉,我也該去向宗主覆命了,你們幾人就在這裡看著這些北域的小傢伙們吧。”四位修士行禮道。“恭送姜老。”而上官靖,則是一臉不情願的和姜老一起御劍離開。

剩下的幾人,看見姜老離開,原本略顯嚴肅的氛圍馬上消散,“這北域,確實有很多好苗子。”“是啊,這回聖宗該熱鬧了”。“此次四域天驕入我聖宗,想來,那些心高氣傲的小傢伙們也未必就能坐得住。”“年輕人,不趁著能折騰的年紀好好折騰,莫非還學你我這樣的老傢伙天天與人說教?”幾人說完,哈哈一笑,而目光,又重新回到了那下方,石階之上的少年們。

他們,也曾是這樣的少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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