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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能反應過來,但身體跟不上這樣的高速。
這次沒有再出現聲音,槍尖帶著一抹紫色亮光完全洞穿了她的胸膛,將這隻微型以骸瞬間釘死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這時候的林馳依然沒有任何鬆懈。
立刻上前壓在女孩身上,拔出腰間的小刀雙手用力捅進她的脖子中。
嘴裡,眼睛,腋窩,左右肋骨縫隙...
沒有放過任何一處薄弱地方,半分鐘之內不僅將她紮成了篩子,還順利的將她肢解分割成了十七塊。
直至最後一刀將左腿從膝蓋處分成兩半之後。
林馳終於停了下來。
一下子坐在旁邊的地面上,他好久沒經歷過這樣的高危作戰了。
從空洞這種現象在三年前降臨世間開始,人類一直在逃避。
每一次高危以骸的出現,都代表著空洞的擴張,他們只能保護著民眾邊打邊退,從已經習以為常的現代城市,他們一直退到了城郊小鎮。
上次與這樣的高危以骸交手,林馳依然記得是他才來這座城市的時候,轉眼就已經三年了。
不過總算是開始反攻了。
林馳拔出插在地面上那以骸碎塊之間的長槍。
隔壁街道上的聲響依然音量不減,那邊的戰鬥依然還在繼續。
不過剛走出去沒幾步,林馳突然意識到一個恐怖的事情。
以骸真正失去活性之後是會消散的。
異變在想法產生的同時產生了,根本不需要以太活性檢測器,空氣中龐大的以太活動不僅掀起了狂風和震顫,甚至連空間都再次進行了扭曲。
“嘻嘻嘻,嘻嘻嘻嘻~”
這笑聲讓林馳一股涼意從尾椎直衝天靈蓋。
什麼鬼東西以骸能發出人聲,這玩意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忙不迭回身,林馳卻看到了被他十七分割的碎塊,被黑裡透這五光十色的超高濃度以太能量包裹著...
就在他面前,或者說剛才的背後,飄著。
跟戰鬥中對視不同,女孩的頭部直接與林馳對視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好像長大了。
面部更加協調,長開了,頭髮也變長了不少。
冷汗不自覺的已經順著鬢角流了下來,驚恐徹底淹沒了他。
越是這種時候越要冷靜,不管怎麼說一定得用盡各種辦法。
林馳握緊了微微發抖的長槍,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將槍身朝著面前這無比詭異的以骸揮出去,將她尚未長回來的身體一棍打散。
...他確實打散了她的身體。
但沒想到,這隻以骸的身體碎塊,順著他的長槍揮動的方向圍著他開始旋轉。
甚至還沒等林馳接著有什麼動作,超量龐大的以太能量,直接將他周圍的所有建築和地面統統震碎!
將周圍的一切變成了一處巨大的深坑。
石磚街道和柏油路下是鋼筋混凝土,在不斷下墜的視野中,鋼筋混凝土中的不少金屬夾層就像致命的利刃。
橫亙在他的必墜路上。
手先於大腦動了起來,黑色長槍與各種鋼筋和鐵板碰撞,發出了陣陣清脆響聲。
就在剛擊碎一塊鋼板時,右側的一根鋼筋離他的眼睛已經不到三厘米。
腰間霎時發力,幾乎是擦著頭皮劃過。
終於,林馳長槍捅進地面緩衝,左手撐地以蹲姿落地。
鋼筋劃破了他遮住雙眼的黑布,在他鼻樑到眉心留下了一道微微淌血的傷口,同時也將他的眼睛暴露出來。
他的雙眼功能十分正常,唯一異常的是,瞳孔中心那紫色的十分微小的亮點。
兩側毫無障礙的地鐵通道,身處的平臺正是中央的待行區域,毫無疑問,這就是格勒堡的地鐵站。
不遠處的站牌上,中心門站的名牌已經破敗不堪。
沒有時間讓他喘息,雙腿猛然發力,起身的同時將長槍拔出,伴隨著急促的呼吸,林馳忍不住朝上看去。
空洞的天空本來沒有星體能夠看到。
但天上那倒懸著的颶風中心,完全真空的黑點代替了太陽,清晰可見。
就在這個時候,已經破損的藏青色緊身衣口袋中,藏在那裡的一個微型耳機突然震動起來。
林馳剛帶上,就聽見耳機中傳來的聲音:“哥哥,所有研究員都已經安全撤離瓦格涅空洞,你們可以退出來了。”
偏偏是這句話,林馳有點不知道怎麼回。
耳機的另一邊,林沉感受到他的沉默,伴著劇烈的風聲和雜音,這讓她大概理解了林馳目前的處境,同樣沉默了下來。
不遠處,傳來越來越近的巨大響聲。
聽著那響聲越來越近,林馳卻翹起了嘴角:“嗯,好的。莫斯隊長他們會先我一步回去,我處理完這邊的狀況再說。”
“你確定不需要支援?”
雜音很重,但林沉那沒有懷疑只有擔心的聲音他聽清了。
“沒事,小場面。”
林馳感受著地面越來越大的震盪,笑著說:“相比於三年前,那個最初在機場爆發的特洛伊空洞來說,這裡的一切都是小場面。”
“...好的,我相信你,姐姐還等著帶我們回家。”
“一直記著的,行了,我斷開通訊了。”
“嗯,我在外邊等你,說好的送我回去。”
斷開通訊之後,將耳機放回口袋中的同時,林馳已經看到一個亮點從坑外跳起,後直直的朝他的方向飛來。
越來越大,細長的蛛腿巨大的蟲腹,以及在那之上的精瘦的人形上半身。
是那隻蟲人以骸。
那八隻尖銳的蛛腿,已經徹底的瞄準了林馳的所有要害。
咂了咂舌,林馳橫握槍身緩步朝著它降落的方向靠近。
“嘭——”
黑色槍身和蛛腿接觸的瞬間,八條蛛腿全都被泛著淡紫色光芒的長槍打偏。
微微側身伴隨著一步輕跳,林馳巧妙地閃過了蟲人以骸的落地雜擊。
那龐大的身體在沒有蛛腿支撐的影響下,龐大的身軀整個砸在了地鐵站的地面上,撞出一個坑之後彈在了不遠處的柱子上,猛地砸碎。
林馳在那個方向,蟲人以骸的身後,他看到了一幅熟悉的磚畫。
那是聖父和人子的對指。
在三年前,那是上一個時代,人類始終堅信沒有任何事物能夠阻擋他們前進的腳步。
但就在三年前,一切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