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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世界本沒有路,路是人走出來的,但是沒人說這條路是一步步血瀝瀝的代價踏出來的。
夜郎境內山路崎嶇,據都是幽徑蹊隧,極其難行。使得此次趕路時間比較漫長,倒也不急,幾人手腳並用的比劃,和初五學習一些民族方言倒也是一件讓人解悶的事兒。
夜郎境內的道路多是沿著河岸邊,或平坦山間,或是山谷之中,但是有些懸崖絕壁的道路讓人望而生畏!
向下看著飄著雲霧繚繞的深淵崖底,好多次都讓高榮腿軟,更是牽馬的繩都不敢用力,生怕馬兒踩空連帶著自已摔下去。
咸陽不是沒有丘陵,高榮也不是沒有爬過山,只是貼著懸崖絕壁行走,踢塊石頭下去如石沉大海般,連聲音都回傳不上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而李靖和隨從二人在邊境已巡遊半年,也走過懸崖絕壁,但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來面對。雖不懼高,但是山裡起霧後的潮溼,讓衣物貼身很不舒服,讓人心煩。
初五本就是是山野村中長大的孩子,看大山更是見怪不怪,對清晨起的大霧更是習以為常。
高山大霧,懸崖絕壁這種能肉眼能看得到的環境壓力,適應後也就不怎麼害怕了。
而懸在每個人頭上的還是心理壓力,在看不見天日的野林中,不注意分辨方向就會迷失在茫茫大山中,在每到一個路口都要好好斟酌一番。
而且天氣入秋,群山中起霧太過濃密,參照方向錯了好幾次,迷失方向。
使得從咸陽而來的幾人對夜郎境內有了深刻的印象:
奇峰絕壁石徑絕,怪石白骨魑魅邪,
雲海蒼霧飛白鷺,古洞陰風嗜骨劫,
登高一望三千里,一抹晚霞在眼中。
十萬大山勢參天,雨洗青苔暮守年,
石壁崢嶸龍虎意,巖扉深鎖歲月眠。
“十萬大山裡雖天無三日晴,地無三里平,可是山林的奇峰異石真是絡繹不絕啊。似虎似龍,似人臉似嬌花,還有一層層的似疊豆腐,眼睛都快看不過來了!”高榮騎在馬上,又指著不遠處的一線天絕壁說著。
李靖也不禁附和道:“這老天真是鬼斧神功!看這絕壁,簡直就是一把大斧從天而降,活生生把山給劈成兩瓣!”
在眾人驚歎觀賞打量著不遠處的一線天險地時,高榮拿出地圖,對照幾個檢視一番,苦笑道:“地圖上沒有參照的明顯標識了,可能是迷路了,後面的路就只能靠我們自已了,大秦律法在這邊可不管用了,大家小心為上。”
軍旅出身的李靖隨從神色肅穆起來,“看這峽谷的一線天地勢,易守難攻,很容易打伏擊,讓我走前面吧。”說著,已經從腰間把佩劍拔出,做好預警準備。
李靖也是把手搭在佩劍上,並說道:“當年白起將軍為大秦征戰四方時攻無不克,屢戰屢勝,素有殺神的稱號!可就被這一線天的地勢上擋住了腳步!打起精神來!”
這話就是提醒初五的,被喂下長相思的他的眼袋發黑,眼神無光,精神越發萎靡,七月份的大熱天都還覺得發冷,初五隻以為是天氣交換,冷熱交替,感上風寒了。
高榮考慮到既然要收留初五在身邊跑腿受用,還得看初五值不值得培養!就該掂量掂量。
“ 當年白起將軍攻克楚地,楚國的春申君退守劍門關,利用一線天的地勢險要,在峽谷上方從高處向下滾石,巨木,配合連環計,阻擋殺神白起的攻勢。白起將軍一時間也束手無策。”
“初五,如果有人在這峽谷布兵埋伏,是你來應對,你該怎麼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