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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猜你讓我應的是這事。
當初我們是按明媒正娶的方式完了婚,在我心裡,你與蘭䓹平起平坐,無有大小尊卑之分,你們都是我陳先如的女人,我對你們的愛無多無少。
蘭䓹對你也未曾有尊卑之為,這不,明日二叔和三叔來,她還要與你結為金蘭之好呢.”
聽說要與她結為金蘭之好,陳一曼頗為吃驚:“她當真這般說?”
“嗯.”
他應聲坐起。
陳一曼心裡暗道:她到底在打何主意?難道還能把正妻之位讓給我,還是想與我平起平坐?她不會如此好心,只不過做這些表面功夫為自已博得賢德淑良的美名以穩固少奶奶的地位罷了,實質我還是一個姨太太,真是煞費了苦心!我看她當真就是楚懷王身邊的那個陰險、擅耍手段的鄭袖!”
想到這,她恨得牙根緊咬,冷哼一聲,說道,“姐姐可真是不簡單,今日我去她那裡為何未對我談及此事,你回來倒對你講了,這麼做有何用意,是想在你面前博得賢良淑德的美名嗎!”
“你誤會了!她也是才得知二叔和三叔明個來做客,是我回來後告訴她的.”
“那也好,明個就讓二叔和三叔當著眾人面,說從此以後我和姐姐無大小尊卑之分,她為姐,我為妹,讓院子裡的人改口為大少奶奶,二少奶奶,或大夫人,二夫人如何?”
陳一曼凜利的眸子直視著陳先如。
“好好好,都依你就是了,只要你乖乖的,不再嚷著回家我就應你.”
他把她拉到懷裡,輕輕撫開她面頰上凌亂的髮絲,滿眼的柔情蜜愛。
她滿足的笑了,兩手圈住他,水潤的眸子閃著絲絲光亮,嬌柔的說:“我只是想試試姐姐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若明日二叔和三叔當真這麼說了,我就信她.”
“好,都依你!”
他笑。
她笑了,將臉湊近他,眸中帶著羞澀又帶著一種熱烈,聲音輕輕柔柔,令人心旌盪漾:“我若是現在服侍你,你還要賞我些什麼?”
“你說呢?”
“從現在開始,到明日早上半步都不許離開我.”
“好.”
他將臉貼上去,欲吻她的唇,她欲擒故縱:“愛我嗎?”
“當然,若不愛,怎會娶你!”
他答。
“若不愛,我一定會殺了你!”
“怎麼殺法?”
他笑問。
“我會拿劍刺進你的胸膛,看看你的黑心腸!”
陳一曼邊說邊用手做著動作,刺向他的胸膛,他哈哈大笑,滿眼溫柔:“我可不想那麼死,我想做個花下鬼!”
說著,倆人嘻笑著滾倒在床。
這一夜,陳先如住在了東跨院。
黎明,東方未像往常那樣露出灰白的肚皮色,而被一片灰暗的色彩所濃墨,天氣陰沉得令人喘不過氣來,但是絲毫阻礙不了小商小販們的步履,很快,各個街道擺滿了攤位,街上熱熱鬧鬧。
旺樂一大早便去採購午間的酒食,陳先如和謝蘭䓹以及戀兒在後院忙著佈置祠堂。
祠堂裡擺上了一些酒肉瓜果,他們要等二叔三叔來了之後,舉行金蘭之儀。
收拾完畢,陳先如看了看時間,說道:“我去喚一曼,一會兒在內院見.”
謝蘭䓹應著,陳先如離開。
東跨院裡,陳一曼還在睡著,身上半掩著一條錦織的薄毯,一頭烏髮如雲般順著她潔白豐潤的脖頸間鋪散下來。
陳先如掀簾而入,來到床邊,將她喚醒。
陳一曼轉過身,惺眼微餳:“不要擾我,我要多睡一會兒,頭好暈.”
“呃!病了嗎?”
他皺眉,用手拭了拭她的額頭:“沒什麼事噢,莫不是昨晚太辛苦了?”
他壞笑。
“討厭!”
陳一曼嬌嗔著又想睡去。
他將她從床上拉起:“起來吧,不吃早餐會傷了身子,一會二叔和三叔也就來了.”
她靠在他懷裡,懶懶地抬抬眼,無精打彩,一副嫵媚的倦態:“先如,我什麼都不想做,只想睡覺,今日不舒服,改日好嗎?”
“說什麼胡話呢,都準備好了,快起來!別耍小性子.”
他像哄小孩子似地哄著。
“我真的好難受,這兩日也不知怎麼了,時感睏乏,讓我多睡一會兒好嗎?”
她嬌嗔地肯求著。
“起來梳洗一番就會有精神了,見過二叔和三叔,用過午餐他們就走了,你也就無事了,要睡多久就睡多久,好嗎?”
他始終是溫純的語氣。
他話音未落,就見陳一曼驀地坐起,一反常態的推開他,嚷道:“陳先如,我說了不舒服,你未聽見嗎!結什麼金蘭之好,假惺惺的做什麼,你事事聽她的,想過我的感受嗎?我現在好難受,病了你還逼我!你們就是欺負我,欺負我這個外地人!你是個沒心肝的大壞蛋,我千里迢迢的隨你前來,你這般待我,虧我爹對你如此信任!”
她將這幾日的不滿和委屈一股腦的發洩了出來。
陳先如對她的一時變臉很不適應,平日裡她說話細聲軟語,像小鳥依人般乖順可人,即使耍些小性子,哄她就好,可此時像個少條失教的婦人。
他又驚又怒,立即沒了耐心,瞪起眼睛:“昨日說得好好的,今日就變臉了?我告訴你,今日我請二叔和三叔來主要是讓他們見見你,與你結為金蘭之好這皆是蘭䓹的好心,來不來你好自為之!”
說著他拂袖而去。
旺樂購物回來,就被派去接二叔和三叔了。
旺樂離開不到半刻功夫,外面就下起了豆大的雨點,廳堂裡凝結著與外面等同的陰沉氣氛。
陳先如坐在一張紅木椅上,一聲不吭,只顧埋頭喝茶。
謝蘭䓹上前,輕聲勸道:“先如,讓人去把張大夫請過來吧,她若真是病了,耽擱了可不好.”
“昨日還好好的呢,今日就病了,分明是不明事禮,故意刁難。
不要管她,隨她吧.”
接著,他看了看鐘表,對謝蘭䓹說道:“讓廚房裡快些準備吧,二叔和三叔應該正在來的路上,早準備早結束,遇到這樣的鬼天氣也著實令人大煞風景.”
“戀兒你去廚房吩咐一聲,讓他們開始備餐吧.”
謝蘭䓹吩咐戀兒,戀兒應聲出去,剛邁下一個臺階就回身稟道:“二姨太來了.”
聽說二姨太來了,謝蘭䓹很是高興,側目再看陳先如,他緊蹙的眉端也舒展開來。
片刻,陳一曼頭上頂著傘在平兒和小紅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此時的陳一曼無精打彩,水嫩的肌膚失去了往日的柔潤,雖特意施了一層脂粉,依然掩飾不了一副睏倦病態的模樣。
見她神色如此,謝蘭䓹吃了一驚,昨日還好好的,今日便是這般神情,便知她定是身體不適。
於是,她上前關懷道:“妹妹身體欠安,我馬上讓人去請大夫來.”
“不必了!”
陳一曼拒人千里,冷麵高昂道,“妹妹我身體確有不適,但姐姐想與我結為金蘭之好,這等美意妹妹豈能辜負。
但妹妹有一事不明,正好先如在此,特來向姐姐請教.”
陳一曼這般說著,腳步不停,徑自在謝蘭䓹剛剛坐過的椅子上坐下來,與陳先如一左一右。
“妹妹請講.”
謝蘭䓹找了另一張椅子也落座下來。
“姐姐想與我結為金蘭之好就代表你我同心同德,那麼是否也代表,你我不再有少奶奶和二姨太之分,那應該讓下人們如何改口呢?”
陳一曼單刀直入,逼謝蘭䓹表態,有意讓陳先如看清謝蘭䓹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