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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王者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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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印象裡,艾瑪·斯通博士是一個腦回路很清奇的人。

沒錯,2019年基多拉甦醒後的那場大戰,我也在場。

在空中堡壘「阿爾戈號」的控制室裡,我親耳聽到了艾瑪·斯通博士對她的丈夫馬克教授和芹澤博士闡述那通暴論。

雖然當時那番話引發了不少人的思考,但我覺得那簡直莫名其妙到了極點。關鍵不在於她說的那番話到底蘊含了什麼樣的哲理,更重要的是她到底是站在什麼樣的立場說出的這麼一番話。

作為一個人類,難道自私有錯嗎?

當然,我的吐槽被馬克教授聽到以後,這傢伙不由分說照著我鼻子給予了親切的物理問候。只能說真是對逆天的癲公癲婆......

但這不是重點。

我分明記得在那場大戰以後,「奧卡」連同艾瑪·斯通一齊在哥斯拉的紅蓮燼滅中化為了灰燼,即便沒有擺在檯面明說,帝王組織也已經預設了不再允許製造「奧卡」這種能夠吸引怪獸的儀器。

但是......為什麼在阿爾戈號的裝甲車夾層裡,還保留著一份「奧卡」?

“先生。”

“星期五,你上線了?”

“是的,先生。我還注意到,您似乎對這臺「儀器」非常在意。”

“別給我裝。”

我看向還在與巨龍纏鬥的約蘭和拉格。

“你明知道後備箱夾層裡面放著一臺「奧卡」的複製品。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不知道,先生。”

星期五依舊嘴硬。

“我不知道為什麼還存在著一臺奧卡,也不知道它是怎麼被帶上阿爾戈號的。我的記錄裡沒有任何相關資訊。並且,我由衷的建議您不要這麼做。”

約蘭再次被打飛出去,滾到裝甲車旁邊,對著我劈頭蓋臉一頓卷:“你要是尿急能不能尿褲子了?屎急能不能拉褲子裡?你的三急能比現在這情況還急?沒事兒,我沒催你,你慢慢來,反正有沒有你也一樣。”

她翻身而起,再次撲了上去。

“漢娜!!”

拉格揮出巨劍,漢娜忙舉起法杖:“火,火焰的加護!”

揮出去的巨劍被貝雷塔維克一口咬住,反而是拉格被拎了起來

漢娜匆忙舉起法杖:“大,大地之怒!!”

柺杖拄地,無數岩石破土而出,順著貝雷塔維克的龍爪一層層堆疊上去!

貝雷塔維克甩飛拉格,輕而易舉的掙脫了岩石的束縛。

巨龍仰天長嘯,天雷如雨點般落下,約蘭率先被劈翻在地,拉格一把拽過漢娜,舉起巨劍當做盾牌護在頭頂,被壓的根本不能起身。

“陳!!你他媽的快點啊!!!”

約蘭不斷被落雷擊中,反覆在地上挺屍。

“不。”

我翻身跳進後備箱,把奧卡開啟放在腿上。

“我偏要這麼做。”

“一定有其他辦法,先生。”

“你到底幫不幫我?”我不耐煩的問道。

“.......那就,如您所願。”

給奧卡接入電源,螢幕上出現了綠紅的峰段波頻。

“艾瑪·斯通博士利用生物聲學原理建造而成,利用特定頻率的聲波訊號,與泰坦巨獸進行交流的儀器......其中融合了多個泰坦的聲波頻率.....一旦這麼做,就再也無法回頭了。”

“死馬當活馬醫吧!”

我撥動旋鈕,將頻段調整到了那個熟悉的波段。

“星期五,播放它。”

熟悉的嗡鳴好像貫徹了我的心神。

我差點讓儀器脫手,連忙抓的更緊了些。

我從後備箱裡鑽出來。

不知為何,貝雷塔維克竟然停止了攻擊。它看向了我,卻不是帶著蔑視和憤怒,而是帶著......困惑?

“真棒!”約蘭十分無語的看著我。

“那麼多武器最後你選擇拿個大鐵箱子來夯它,你真的是——”

約蘭的臉色忽的就變了。

她的狼耳一下子豎了起來。

我以為她聽見了奧卡釋放出的聲波。但約蘭卻跪了下來,匍匐在地,將耳朵貼在了地面上。

拉格和漢娜同樣緊張的看著我。他們比我更要搞不清狀況。

我捧著奧卡站在那裡,眼睜睜看著約蘭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半晌,約蘭站起身來,難以置信的看著我。

“陳.....你做了什麼?”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忽然一陣旋風撲來,緊跟著羅莎莉亞竟然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師父!”漢娜欣喜若狂。

羅莎莉亞的臉色卻極為難看,她一把揪住我的衣領大聲質問起來:“你們做了什麼?你到底幹了什麼好事兒?!整個魔法塔都被驚動了!!”

我更加懵逼了:“你到底什麼意思?”

“先生。”

星期五幽幽的在我耳邊開口了。

“我檢測到了一個正在快速逼近的熱源訊號。”

“什麼訊號?”我腦子一時間沒轉過彎來。

“54號泰坦。”

星期五平靜的說道。

“他來了。”

話音剛落,我只覺得腳下劇烈的震顫起來!大地發出轟隆隆的巨響!地動山搖,一時間竟然有些難以站穩!

羅莎莉亞退後幾步,四下看看,旋即對我說道:“走,快走!快下山!回日心城!!”

說罷,羅莎莉亞一抖披風,竟然消失不見。

約蘭跌跌爬爬的跑到我跟前,一把揪住我的領子:“咱們下山再說!!”

拉格趕緊夾著漢娜跑了回來。

貝雷塔維克的注意力此時早就不在我們身上。它站立起身,如臨大敵般死死怒視著被風暴遮掩的方向,張開雙翅,伴隨著天空的雷霆發出陣陣狂吼,想要對抗來自大地的震撼!

大地爆發出一聲巨響。震顫聲不再持續,而是從很遠的地方陣陣傳來。

至於源頭,自然是貝雷塔維克所注視的方向。

那不是震顫.....那是腳步聲。

沉重的腳步猶如有節奏的鼓點,敲打在我的心頭。那腳步越是迫近,那難以言喻的窒息感便幾乎堵塞了我的呼吸。

貝雷塔維克還在憤怒咆哮,試圖用怒吼驅逐來犯者。

山峰般的背鰭劃破了風暴,巨大無朋的陰影出現在了風暴背後,堪稱怪石嶙峋的面板如鋼鐵般堅不可摧。

他從風暴中探出了身形,雷霆照亮了他那巨大的身軀。

他依舊是那樣,面龐總是帶著兇戾與憤怒。

就如我......當年第一次在電視上見到他的時候一樣,有一種詭異的親切感。

貝雷塔維克挺起胸膛,發出驚天動地的龍吼!!

不等他尾音落下,另一道更加震耳欲聾的咆哮輕而易舉的壓過了龍吼!甚至一度將風暴逼退,令雷霆避諱!

哥斯拉,時隔多日,再次得以見到他那偉岸的身形。

貝雷塔維克明顯愣了一下。他的氣勢立刻就被哥斯拉給壓制住了。

什麼威霆之主,在怪獸之王的面前,是那樣的軟弱無力。

但即便如此,身為古龍的驕傲仍不許他膽怯!

巨龍喚來雷霆,將全身附著,朝著哥斯拉撲了過去!

哥斯拉張開那兩條粗壯的手臂,踏著天崩地裂的步伐迎著貝雷塔維克衝了上去,好似山嶽在疾馳!

兩頭巨獸短兵相接的瞬間,爆發出的衝擊波將我一下子摁在了裝甲車上。

“陳!!!”

約蘭焦急的面龐一下子填滿了我的視界。

“別看了!快走!!”

我這才發現自已抖若篩糠,渾身上下沒一處是不軟的,要不是出發之前尿的乾淨,這會兒我鐵定會尿一褲子!

約蘭架著我把我扔回了裝甲車裡。

四個人剛剛上車,就看見哥斯拉揪住貝雷塔維克的翅膀,將他狠狠砸在了山崖上!

“怎麼打不著火啊?!”我不停擰動鑰匙,裝甲車就是沒反應。

“先生,鑑於先前遭受古龍的攻擊,裝甲車各處出現短路狀態。我將檢索故障部件,並指導您拆除這些部件,以便讓裝甲車正常啟動。”

貝雷塔維克被這砸可不輕。他強掙扎支起身子,面對緩步走向自已的哥斯拉,他張開龍口,匯聚起雷霆激流射向哥斯拉!

哥斯拉完全不躲,直接靠神軀硬接此招!與此同時他的背鰭也開始一個接一個亮起藍色光芒,從尾部背鰭逐漸向頭部蔓延!

哥斯拉的雙眸亮起藍光,瞬間一道原子吐息射出!一下子就把雷霆激流給頂了回去!

貝雷塔維克的反應極快,估計在哥斯拉眼眸發光的那一刻他便意識到大事不好,趕忙一側身連滾帶爬的躲開了原子吐息,身背後的山崖當即崩裂!

但哥斯拉的原子吐息可不是一次性的,他的吐息直接朝著貝雷塔維克橫掃過去!只是擦到了貝雷塔維克的脊背,便將一層血肉連帶龍鱗一齊削去!

只見貝雷塔維克縱身躍起,朝天空爆發出一聲怒吼,兩道驚雷立時劈下,就見他被火箭彈撕碎的雙翅,被捅瞎的左眼連同被砍斷的跟腱一併修復!

龍鱗重新長出,他揮舞雙持,縱身沒入了雲間!

已經冒險下車準備修車的我人都傻了:“還有這種操作?!”

哥斯拉收了吐息,警惕的在雲海間搜尋著。多年來與泰坦巨獸,尤其是基多拉和拉頓這種傢伙作戰經驗,讓他清楚的知道這些泰坦絕不會輕易遁逃!

哥斯拉身背後的雲海間出現了一片陰影!我趕緊揮手衝哥斯拉大吼大叫:“後面!後面!孫賊!在你後面!!”

我不知道哥斯拉到底有沒有聽見我的喊話,我估摸著應該是聽見了,因為他有一個相當明顯的扭頭動作。

但這個動作來的實在是晚了。貝雷塔維克已然衝出雲間,狠狠撞在了哥斯拉的身上,他的四隻龍爪牢牢抓住哥斯拉的面板,張開血口一口咬在哥斯拉的脖子上,釋放出威力極強的雷霆!

“先生,請專注於修復裝甲車!”

我趕緊把星期五說的部件一個個從引擎蓋下拆出來,還是忍不住去看那巨獸的大戰。

哥斯拉爆發出震天的狂吼,只見他伸手抓住貝雷塔維克的龍角,用力一撅,直接把他的龍角給掰下來一個!

貝雷塔維克吃痛鬆口,哥斯拉揮爪打向他的面門,貝雷塔維克趕忙脫離,再度縱身沒入雲海間。

他顯然想用同樣的方式對付哥斯拉!

果不其然,貝雷塔維克瞅準時機,再度從雲海中殺出!但哥斯拉可沒慣著他,擰身甩出他那強而有力的巨尾,結結實實打中了貝雷塔維克!

貝雷塔維克被一尾巴抽在了地上,一時間竟然嘔出鮮血,半天難以再度起飛。

怪獸之王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走向貝雷塔維克。後者拖著他那沉重的身體,不停的挪動著,試圖離哥斯拉遠一點。

“「我,我還有一招未出,我不甘心吔!」”

我也是閒的,一邊修車還一邊偷偷的給貝雷塔維克的心聲「配音」。

怪獸之王再度開始蓄能,口中的原子吐息臻於化境!

原子吐息噴發出的前一刻,貝雷塔維克猛然轉身,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把雷霆尖槍,直挺挺捅進了哥斯拉的嘴裡!原子吐息被引爆在哥斯拉的口中,炸的哥斯拉不由得後退連連!

貝雷塔維克乘勝追擊,手中兩把雷霆尖槍不斷的劈砍在哥斯拉的身上!直打的火花飛濺!

“我艹,老哥你倒是支稜起來啊!總不能這一個頭的比三個頭那多出一口氣兒的還難打吧?!”

約蘭下車給了我一腳:“你到底下來看打架的還是修車的?!還想不想走了?!”

貝雷塔維克口中吐出幾枚球狀閃電,將哥斯拉包圍其中。

緊跟著,這些球形閃電形成一個巨大的陣法,將哥斯拉圍困其中,數十道落雷持續劈在哥斯拉的身上,直劈的哥斯拉動彈不得!

貝雷塔維克將兩把尖槍刺向哥斯拉,口中再度噴出雷霆激流!三管齊下要將哥斯拉一舉拿下!

但他顯然是低估了哥斯拉到底有多肉。

從中招開始,哥斯拉就一直沒吭聲。任誰都看得出來,哥斯拉這是在憋著一股勁兒!

就看見哥斯拉的背鰭再度亮起光芒,那是他在為原子吐息蓄能的訊號!

只見哥斯拉猛的噴出原子吐息!卻不是對著貝雷塔維克,而是頭頂上的烏雲風暴!

原子吐息直接穿透了雲層,如同一場小型核爆,天空的雷霆風暴被原子吐息瞬間轟散,天空中厚厚的雲層被瞬間驅散!

盤踞於雷霆丘的風暴,徹底止息了。

貝雷塔維克徹底傻眼了。

我,約蘭,拉格和漢娜也全都傻眼了。

哥斯拉隨便動了動身子,輕而易舉的踏出了貝雷塔維克的雷陣,身上一點傷痕都沒有,無不證明貝雷塔維克那一整套連招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的假把式。

他往前來,貝雷塔維克就往後退,眼神都變得清澈了。

最終,貝雷塔維克無路可退了。

唏......可以和解嗎?

哥斯拉一聲咆哮撲了上去!貝雷塔維克揮舞龍翼想跑,直接被哥斯拉抓住後爪給拽了回來,狠狠砸在山崖上!

不等貝雷塔維克起身,哥斯拉便一腳踏住了貝雷塔維克的胸膛,雙手掰開貝雷塔維克的龍嘴,口中的原子吐息再度蓄能!

“要來了!”

我激動萬分:“經典絕招「口口相傳」!”

貝雷塔維克驚恐掙扎起來,龍爪拼命抓撓在哥斯拉的臉上,但這根本無濟於事。

先前有多威風,此時就有多卑微!

原子吐息噴薄而出!全部灌進了貝雷塔維克的口中!就見貝雷塔維克的胸膛,雙眸和脖子都散發出原子吐息的藍色光芒!

光芒驟放的瞬間,貝雷塔維克的胸膛完全爆開,脖子也被原子吐息生生燒斷!

哥斯拉高舉起貝雷塔維克的龍頭,昂首爆發出獨屬於王者的勝利宣言!

咆哮聲久久迴盪在雷霆丘的山頂,餘音繞樑。

吼罷,哥斯拉隨手扔掉貝雷塔維克的龍頭,好像回頭往我們這邊看了一眼,便轉身漸行漸遠,直到最後不知在哪隱沒身形,消失不見了。

我們四人面面相覷。

哥斯拉的吼聲再也聽不見,可那聲咆哮依舊在我們每個人的胸中迴盪。

裝甲車適時的發動了起來。

我走到拉格的旁邊,倚靠在車窗上,默默點上一根香菸。

“有什麼想法?”

拉格沉默的望著哥斯拉離去的方向。

再看漢娜,早就已經嚇暈過去了。

我靠在裝甲車上,淡淡的嘬了幾口煙。

“歇會兒吧。”

我把菸頭在地上碾了碾。

“歇過之後,咱們去把那頭龍身上的零件給弄下來。可是一大筆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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