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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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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套差不多的描述,人沒有什麼不一樣,周圍環境也並沒什麼不同。

早就意料到是這個結果了,但是人總是難以死心的,明知道還是要試一試。

但南謹還是覺得有些奇怪,她把玩著自己的手,深思,從另一種角度來推測,如果這件事情是有人想要嫁禍給苟傍,那為什麼不將這個罪名死扣在他的頭上呢?偽造一些罪證放在他院子裡應該是很容易的吧,既然如此,這帽子將放未放的,是在混淆誰的視聽,還是這罪證在偽造的時候發生了什麼,讓這件事情沒有辦成?

從李家巷走出來,南謹騎在馬上,思緒飄遠,在她心神不寧的時候,一位小乞兒跌跌撞撞地衝過來想要向她們討要一些吃食,可是馬兒受驚了,南謹沒來得及拉住韁繩,只是聽見“啊”的一聲慘叫,小乞兒被馬前蹄踢中了前伸要飯的手,直接一屁股狠狠摔在了地上,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脹起來,南謹先是一愣,隨後迅速下馬,文英從馬背上翻身下來,將小乞兒攔腰抱起,南謹吩咐將他迅速送往最近的醫館,自己牽著兩匹馬跟上。

小乞兒渾身顫抖,疼得直打哆嗦,他忍著疼痛,努力抬頭望向文英,然後小聲說道:“現在天氣暖和起來了,傷了好歹好得快些,姐姐知道嗎?北靖冬天可冷了,寒風瑟瑟,可以將人凍成冰塊了,要是在冬天受了傷,怕是沒有活路了。”

文英著急將人送往醫館,起初沒怎麼注意聽,可是依稀聽見這話,瞳孔驟然放大,但是面上沒有什麼表情,加快腳步將他送到醫館,急吼吼地喊大夫,在一陣人仰馬翻之後,總算是穩住了傷情,隨後大夫將他安置在一處小房間,文英給足了銀兩,要到了一處單獨的屋子,大夫給上藥過後又叮囑了幾句,隨後就退出去了。

主僕二人多年的默契讓南謹看到文英遞來的眼神中迅速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她想到了什麼,玉手緊握。

等到四下寂靜,小乞兒直接單膝跪地,雙手呈抱拳狀,面上的表情一下子變得肅穆:“矛子參見啟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

“冬天可冷了,寒風瑟瑟,可以將人凍成冰塊了。”

曾經在刺骨的閔國冬天,一位小姑娘曾經巧笑彥彥地說過這樣的話,每當南謹想要在御花園中再走走的時候,她總是會說這句話,她說這一句話中有她的名字,還有南謹愛貪涼的冰,是將她和南謹聯絡在一起了,她就要用這句話來勸南謹保重身子,後來她家中來信說是為她找了人家,就得了恩典出宮了,再然後也就沒了音信,就是在一年前,她白費周折,聯絡了南謹,說願意成為南謹在北靖的眼,只求北靖覆滅之日南謹可以帶她遠離紛擾,於是這句看似雲裡霧裡的話就成為了她們傳遞訊息的暗號。

“起來吧,你家主子讓你帶了什麼話?”

矛子抱拳:“主子說,大約七日後,鮮于繼烈的四兒子鮮于克容將要帶領三萬精兵前來支援丘行,但是也可能繞行到丘行的背面--壽平。”

“壽平?”南謹喃喃自語,“是個好選擇,但是他們怎麼過來呢?”

“據說有一個暗道,綿延數十里,可以容納十萬大軍同時出行,可以直接從北靖邊境到達壽平,只是具體的地方還不太清楚,主子還在打聽。”

文英的臉瞬間失去血色:“你說什麼?從北靖邊境到達壽平?”

南謹冷聲:“不要告訴本宮,就是這種鬼話你們也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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