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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晨光初現,帷幔搖曳之間,就看黑影一閃。
“主子,”黑衣人立於一丈之外:“東西在桌上,可還有吩咐?”
凌起有些疲憊的擺了擺手,過了半晌,方才拿起來看。
不得不說,自家暗衛確實敬業的很。
這一份調查,不僅是裘聽月生平事無鉅細,更有許多見不得人的事……比如女子胎記,比如……新入王府之時的風波。
等等!凌起眸子微眯,胎記?這可是做不得假的。
若是一個奸細留在王府,那可就茲事體大了。
凌起快步出了書房,身形隱入夜色。
迴雪遠遠的就看到王爺過來,立馬上前。
“奴婢……”凌起皺眉,一抬手直接打斷,“本王來找王妃,你下去吧!”
說著也不等迴雪反應過來,推開門就一路往裡面去。
裘聽月昨日被氣了個仰倒,今日早間一起來就要了熱水,此刻正在屏風之後沐浴。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彎了彎眼睛:“迴雪,把衣裳給我.”
凌起一驚,側過身子站定,略微咬牙。
沒有回應,裘聽月隔著屏風卻見一男子身影!立馬拿了衣服套上。
等到有了避體衣物,又拿了沾溼的布巾,只做鞭子,徑直甩了出去。
下意識的抬手接住,卻是一手溼漉,隱約帶些玫瑰暗香,又慌忙鬆手。
裘公乃是文臣……教的女兒,倒是有一手好功夫。
見裘聽月作勢又要來,凌起這才冷聲開口:“大膽!”
“王爺?”
裘聽月微微蹙眉,繞過屏風,面色很是不好。
“不知王爺駕到,有失遠迎.”
昨日不是還吵得不可開交嗎?凌起卻不回話,鳳眸緊緊的盯著裘聽月腰間,整個人遲遲不動。
這胎記,和情報之上別無二致,自己,當真是冤枉了她。
正思索著,卻見裘聽月疑惑的看過來,這才回過神來,背過身去。
“為何白日沐浴?如此古怪!”
裘聽月看他這個模樣,心中起了逗弄之意。
“女子總有些稀奇古怪的地兒……”裘聽月慢悠悠的穿衣服,“只是妾身倒是不知,王爺竟然對女子腰身如此沉迷.”
“我若是早知道,穿些顯身段的衣裳,倒也不必每每擔心妾身讓王爺生氣了.”
凌起就算轉過身去,也能聽到穿脫衣服的動靜。
這話實在是孟浪得很,哪裡像是個長在閨閣的大家小姐!“荒唐!”
凌起沉聲道:“裘聽月,你可還有些王妃模樣!”
見到他這般模樣,裘聽月也收斂了幾分。
“只是王爺何必如此急色?好歹讓妾身沐浴更衣完啊……”這話若再說下去,恐怕就不知何年何月能夠說到正事上了。
凌起手腳僵硬地走到外間,過了好一陣子,裘聽月這才打扮齊整的出來。
“無事不登三寶殿,王爺此次前來,所謂何事呢?”
凌起捧著一杯冷茶,聽她說話正經起來,這才正眼看她。
“續兒的事情本王已經查清了.”
這句話過後,又不再言語,裘聽月微微皺眉:“你說的……是續兒中毒?何人所為?”
凌起皺眉,聲音微冷,“你不用知道.”
言下之意,就是不讓她再插手了。
新婚當夜,接連兩次陷害侮辱,此等奇恥大辱,竟然只換來一句不用知道?這攝政王府,當真是龍潭虎穴。
裘聽月聽了這話,險些笑出來。
“王爺不願說,那我就斗膽猜一猜,是……表弟?”
能夠讓攝政王如此迴護之人,必定是極為重要親近的,起碼,比她更親近些。
凌起想起在情報上面的白紙黑,微微凝眉,“若是,你當如何?”
話雖如此,可是那一雙如野獸捕獵的眸子,卻不是這麼說的。
“既然是在攝政王府出的事,”裘聽月經過昨日,對凌起多了幾分慎重:“那自然是聽王爺處置.”
凌起唇角這才微帶了幾分笑意,識時務者為俊傑,女子也是一樣。
“表弟日後不會在隨意出現在攝政王府.”
一錘定音,這就是至少凌續中毒一事的最終結果。
一時間,裘聽月倒是不知該如何接話,這人……過於神秘莫測了些。
凌起想到那一日從宮裡出來,林尋蓮早早的等在府門之前,甚至對宮中之事瞭如指掌。
他的眸子暗了暗,世家貴族有眼線不可怕。
可怕的是沒有用對地方。
表弟……日後還是少來府中為妙。